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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說完,她看著秦蕭,秦蕭怔怔的看著徐如影,沉默了一會,她咽了口口水,貼著宋挽月小聲說:“老師,這誰?好漂亮啊。”

宋挽月本來是笑著豎著耳朵聽她說的,可這話一入耳朵,她立馬嚴肅起來,看了看秦蕭,所問非所答:“你可以叫徐阿姨。”

徐如影:……

秦蕭:……

莫名其妙的長了一輩的徐阿姨帶著長輩獨有的慈愛微笑看著秦蕭:“小秦啊,你想吃什麼,阿姨請你。”

從挽月的表現上來看,這孩子並不是情敵,而且……她們的關係似乎不錯。

除了張慧之外,挽月知心的朋友並不多,這個小孩看起來雖然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但是笑起來很純潔乾淨的樣子。

挽月並不像是她表現的那麼好相處。

她隻是看起來對很所有人都很柔和,但這些年,走走停停能留在她心裡的太少太少。

以前的她單純的認為世界有明雨就好。

可現如今,失去了最愛的人,想到與孟婆的一年之約,徐如影不得不為她籌謀以後。

她總是希望挽月開心一點快樂一點的。

小秦沒有辜負大家對於她的期望,將二位穿著優雅,風度翩翩的美女帶進了一家蒼蠅館去吃烤串去了,她很熟悉這裡的樣子,上來就點了一堆串串,還要了幾瓶冰鎮飲料,滿臉的幸福。

徐如影一臉的無奈,她的目光時不時看看挽月,盤算著她的胃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胡吃海喝。挽月到挺興奮的,四處看著:“這兒幾乎跟以前沒怎麼變樣。”

小秦帶著幾分好奇的:“宋老師,你以前跟彆人來過?”

宋挽月看著她,“已經下班了,叫姐姐。”

小秦言聽計從,“姐姐。”

宋挽月瞥了一眼給她用熱水燙碗筷的徐如影,“我以前和愛人來過。”

徐如影手一哆嗦,差點被熱水燙著,小秦也是很驚訝:“愛人?”

宋挽月點了點頭,她的語氣如常:“以前我們背井離鄉的來到北京,剛過來的時候手頭都緊張,可年輕人嘴饞,倆人就常過來打牙祭,這裡的味道很好的。”

像是懷念一般,她的鼻子聳動,嗅著空氣中的烤肉香味:“後來可能是我太貪吃了,次數很多,我的她就在家學著燒烤,做的味道不比這個差。”

徐如影繼續給她的碗筷消毒,什麼都沒有說,小秦則是聽了挺感慨和唏噓的,她又不是很會安慰人,隻能說一句:“那以後我陪你來吧,姐姐。”

一句話,徐如影手一僵,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秦蕭感受到她的注視,笑的開心:“阿姨,也帶上你啊。”

徐如影:……

還是帶上腦子吧,孩子……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烤的冒油的熱氣騰騰的肉串上來,灑上大把的孜然和辣椒,秦蕭吃的滿嘴冒油,又熱又燙又貪吃,她用手一邊煽著一邊吃。

徐如影和宋挽月看的直笑,年輕的時候,她們也曾經如此。

到最後,小秦嫌不夠儘興,又要了幾瓶啤酒。

徐如影想要攔著宋挽月的,她怕挽月又是熱又是辣又是涼的回頭胃鬨毛病,秦蕭卻大咧咧的:“讓她喝點嘛,阿姨,我看姐姐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喝點人就會放鬆很多。”

徐如影沉默了一下,她收回了阻攔的手,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不鹹不淡的瞥了秦蕭一眼。

這孩子說話看著不靈光,可頗有些大智若愚的犀利。

啤酒,烤串,簡直是黃金組合。

宋挽月也好久沒有放鬆了,她身邊有她的愛人,即使換了一身皮囊守護在她的身邊,隻要感受到她微弱的氣息,她依舊是開心與幸福的。

隻是,她多希望這份陪伴能夠長久一些。

秦蕭說的沒錯,她總是心事重重的,不為彆的,就是因為挽月總是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她每一次去對門,都會細心觀察一下。

她發現隨著日子的增加,徐如影並沒有往家裡置辦什麼新的電器生活用品,還是處於一種“短期旅遊”暫時居住的感覺,不誇張的說還不如往家裡給黃蘭和她拎的東西多。

得到與失去都是相對的。

挽月已經失去過一次了,經曆過那種將心碾碎,用血淚摻著回憶生生咽下去的痛苦的她不知道是不是還能禁得住第二次。

現如今的幸福,對於她來說是奢侈的,是未知的,是惶恐與不安的。

她心裡有事兒,幾杯酒下肚就有些醉了。

挽月喝醉的時候跟彆人表現不一樣。

一般的人喝多了,大多是哭鬨或者昏睡。

可挽月卻是愛笑,喝的越多,她笑的越多。

如今,她的一手撐著臉頰,雙眸微紅氤氳著水光溫柔的看著徐如影,淺淺的笑掛在唇邊。

她一直笑一直笑,笑的人心酥|麻,笑的徐如影有些難過。

挽月在看著她笑。

那眼神像是在看徐如影,又像是在看彆人。

她又在想她的明雨了。

她知道。

“姐姐,你有點醉了,再吃點吧。”

秦蕭還真是個好孩子,自己都喝的有點踉蹌了,還惦記著挽月。

挽月轉頭看著她,眼神帶著幾分嫵%e5%aa%9a:“姐姐沒醉,小屁孩。”

秦蕭:……

徐如影:……

這還沒醉?

秦蕭也是個清秀的女孩,雖然不是傳統的美女,但是是那種安靜下來越看越覺得五官清秀的類型,如果紮起馬尾會帶著一份獨有的颯爽,她盯著宋挽月看了一會兒,軟綿綿的:“姐姐,你好悲傷啊,你在思念誰麼?”

這話讓徐如影的心一顫,宋挽月也是微微有些愣的,她隨即笑了,纖細羸弱的身子晃了晃:“是啊,姐姐在想一個人,好想好想呢。”

徐如影真的是耐不住心疼了,她強硬的奪過了宋挽月手裡的酒瓶:“彆喝了。”

宋挽月秀氣的眉毛蹙了蹙,她的眼睛紅紅,帶著幾分嬌嗔與埋怨:“你是誰,憑什麼管我?”

徐如影沉默了,是啊,現如今的她沒有什麼資格來管挽月。

“阿姨還在家等你,你要她看到你這醉醺醺的樣子麼?”

這個時候,也隻有黃蘭能震懾到宋挽月了,宋挽月委屈的抿了抿唇,她低下頭,“不想。”

徐如影:……

這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簡直是往徐如影心中射箭,她沒有辦法,一手扶了扶她:“回家吧,我帶你回家。”

“家……”

宋挽月呢喃著,眼角閃過一絲晶瑩,旁邊的秦蕭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到底是年輕,又擼了幾串肉串之後,居然還能神誌清醒的拿出了滴滴:“我幫你們打車。”

徐如影看了看她,“我先安排人送你回家吧。”

這個小鬼,到底是喝多了沒有?

也許是多年的職業習慣,經過剛才的幾句話,她總感覺秦蕭並不像是她看起來的那樣單純,就從她剛才那幾句話來說,最起碼她不像是她表現的那樣無知。

秦蕭有點打晃:“那我上個wc哦。”

徐如影:……

眼看著這孩子晃悠悠的去了廁所。

徐如影低頭,她摸了摸挽月的臉,微微的熱,這是真的上頭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挽月身上,卻不知道秦蕭何時回頭深深的看了她們一眼。

進了洗手間,並沒有什麼人。

秦蕭快速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細小的小指頭那麼大的瓶子,這時候,她的臉也不紅了,腳下也穩了,她迅速的抬起手放在唇間一咬,一滴血順著白皙的指尖落下,她用瓶子接住,又四處看了看,把瓶子擰好。

她才剛做完這一切,腦袋就嗡嗡的,聽到來自耳廓的咒罵聲音。

——小兔崽子,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敢幫著外人對付你祖宗。

秦蕭嘴角微微上揚,她接了點涼水拍了拍臉,心裡哼了個小曲,裝作什麼都聽不見。

等秦蕭回來,徐如影先安排人把她送回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去打電話的功夫,秦蕭靠近了宋挽月,小聲的叫了一聲:“姐姐?”

宋挽月迷迷糊糊的,無力的眼睛都睜不開。

“彆裝了,時間緊急。”秦蕭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宋挽月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她居然知道她在裝醉?她的演技可是連最愛的人都能欺騙。

秦蕭突然一改剛才的神棍樣,她將手裡的小瓶子迅速的遞給她:“這個給你。”

宋挽月低頭看了看掌心那小小的瓶子,“這是……”

秦蕭看著門外打電話不時往屋裡望的徐如影:“長話短說,這是第一百七十代傳人的血,非常的珍貴,世間人千金都買不到的,真的姐姐,你知道多少人苦苦哀求我我都不看一眼麼?”

宋挽月:……

這是長話短說麼?

秦蕭看著她笑了笑:“姐姐,你若信我,回家在隻有你們的地方打開後輕蘸一點於眉心,你會看到本來的她。”

宋挽月一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點……惡心。”

她可是非常潔癖的。

除了明雨的,她都不能接受。

…………

秦蕭真得是無語了,她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見她麼?”

宋挽月斂了玩笑,她怔怔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秦蕭是怎麼知道的?

秦蕭看著她笑了:“天機不可泄露,姐姐,切記切記,不要將你看到的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她。”

你的她……

說完這話,秦蕭踉蹌著站了起來,又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樣,“車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啊,姐姐,拜拜。”

徐如影看著人把秦蕭送走了,她又打了電話讓小荷過來接人。

小荷開車過來的時候,看見徐總扶著她嫂子,目瞪口呆的看了許久。

徐如影也懶得跟她解釋,她扶著挽月想要上車,小荷過來想要幫忙,卻冷不丁的對上了徐總一個眼神。

小荷愣了愣,她把摟著挽月腰間的手縮了回去。

徐如影這才收回目光,她哄著醉醺醺往她身上靠的挽月:“嗯嗯嗯,馬上回家。”

挽月還是有點不舒服。

她不是一個酒量小的人,隻是人心裡有事兒,可能點滴的酒都能化成無儘的悲傷。

徐如影本來想要扶著她靠在後麵休息一下,靠椅都給她放下了,挽月卻像是不滿意一樣,皺著眉,嘟嘟囔囔的又靠在了她的身上。

透過反光鏡看到這一切的小荷抿了抿唇,徐如影一抬頭對上她的目光,“一會我發給你一個人,你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她要查一查秦蕭的出身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說。

她並不是多疑。

隻是這個世界太複雜。

她不得不對出現在挽月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

那是她的寶貝,她不允許彆人傷害她。

這一路上,挽月都像是小貓一樣蹭著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