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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落了下風。

匈奴人死傷無數,蓋屠終究也是老了。

他的兒子中,最勇猛的就是烏頓,可是烏頓死了,這會兒他又怎麼可能打得過魏寧書。

蓋屠不緊有些絕望。

恰在這時,黑暗中,又有一批人馬出現了。

待這些人的臉被火光照得一清二楚時,眾人才看見,這赫然就是武昌侯。

多日不見,武昌侯神采飛揚,身上的舊傷早就養好了。

看得出來,他在匈奴的這段日子,過得很不錯。

這會兒他突然出現顯然就是來撿便宜的。

常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他就是那隻黃雀。

魏寧書的人馬已經被匈奴人消耗得差不多了。

現在正是拿下他的好機會。

隻是可惜,那毒酒居然沒有毒死應青。

但事已至此,機會難得等他先拿下魏寧書再說。

與此同時,蓋屠看著魏寧書的人馬姍姍來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漢人狡詐陰險,武昌侯你利用本王。”

蓋屠咬牙切齒瞪著武昌侯,目眥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

武昌侯一個眼風都沒給到蓋屠,對於他而言蓋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隻要他殺了魏寧書,所有的東西都會落到他的手裡,包括這片草原,他也能借此東山再起。

但追根究底,殺父之仇不共在天武昌侯又怎麼會真心實意地跟蓋屠合作。

打從一開始他心裡就清楚,蓋屠注定要敗在魏寧書手裡,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所以武昌侯當即冷笑一聲說:

“蓋屠你終究還是老了,本侯本來指望你能有用些。

可是沒想到,你這麼無能,一個沒弄死不說還反被人算計。

既然你不行,那接下來的事就由本侯來接手吧。”

說罷武昌侯一揮手,他身後的人馬立馬攻了上去。

經過剛剛一場大戰的消耗,蓋屠和魏寧書兩方人馬都已疲憊,人也傷了不少。

武昌侯這時來明顯就是來撿便宜的。

就連武昌侯自己都覺得是穩超勝卷了。

除了還穩穩坐在那兒的應青,魏寧書此時已經不足為懼了。

不過事實證明,他還是錯了。

隻見明明已經要敗了的魏寧書仍然不見慌亂。

他甚至還頗為好心情地說:

“武昌侯,總算把你引出來了。”

武昌侯聽聞此話,立刻驚覺不對。

正當他要欲要說什麼的時候,又一枚信號彈升空,遠遠,就連見原本匍匐草叢躲在黑暗中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出現。

而這些人赫然就是魏寧書的人。

原來他早就部屬好了一切,圈套一層套一層。

為了拿下蓋屠,也為了要殺了武昌侯。

武昌侯臉色驟變,魏寧書的人明顯比他要多,可此刻就算他有心要退,也已經晚了。

魏寧書的人已經把四麵八方的路都給封死了。

武昌侯眼下也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了。

要麼跪地投降,要麼,就拚死一搏。

對於武昌侯而言,跪地求饒絕不可能,他一定要殺了魏寧書。

他如今隻能選擇殊死一搏了。

“殺!”

至此雙方人馬展開戰鬥,雙方拚死一戰,誰輸,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第98章 武昌侯之前本就受過……

武昌侯之前本就受過重創,手底下的人也稱不上什麼大軍了。

這會兒跟魏寧書的人硬碰硬自然是不敵的。

那晚,廝殺一直持續到了天快亮時,方歇。

蓋屠,武昌侯儘數亡於他手,剩餘俘虜,他也全盤接收。

匈奴人部族繁多,不止蓋屠這一支。而魏寧書的目標也不止在此。

他想要的是這匈奴人的所有草原都儘歸他手。

這樣他才有與聞肇和寧遠侯一博的實力。

蓋屠倒下以後,其他匈奴部族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隨後的日子裡,魏寧書費了一番功夫便將其他匈奴部落收攏。

而這段時日裡,阿青和塗西奉一直都留在這裡。

一個月以後,等到魏寧書的目地達到了,雙方也該坐上談判桌上了。

碩大的帳篷內,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鋪著一張新繪的地圖。

地圖魏寧書讓人加緊趕出來的。

上麵畫的正是原本隸屬匈奴人,可現在儘歸他手的這片草原。

塗西奉站在桌前,看了有半個時辰了,思慮良久,他終於伸手用手指在地圖一角畫了一個圈說:

“就這裡吧。”

魏寧書擰眉看向塗西奉指著的地方,然後說:

“這裡雖然地盤不大,可草地最為肥沃,是養馬的好地方。

原來匈奴人的馬,大半都出於這個地方。

先生要是拿了這片地方去,那我不就虧了。”

魏寧書也不傻,他當初集中兵力攻打匈奴人,有大半的原因也是想要這裡戰馬。

不然僅僅是為了地盤和俘虜,他何不到中原去搶地盤?

對於魏寧書的一口拒絕,塗西奉也不惱,反而老神在在地說:

“魏侯爺,話不是這麼說的,這裡的草地是肥沃,可養馬也不是非此地不可。

整片草原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小氣。沒了這裡,其他地方也可以養馬。

你也不是非這不可,不是嗎?”

魏寧書搖搖頭,還是沒有鬆口:

“還請先生換個地方吧。”

這裡確實不行,魏寧書對這早有研究。

其他地方是可以出好馬,但是這個地方,是連蓋屠都垂涎三尺的。

當初出兵攻打數月,方才從另外一個匈奴部落手裡奪下這個地方。

此後蓋屠將那片草地徹底弄成了養馬之地。

可以說蓋屠的部族能成為草原第一部 落,跟這片草地養出的馬脫不了乾係。

足以可見,此地的好處。

塗西奉也不和塗西奉爭辯,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在一旁悠閒喝茶的阿青說:

“城主,屬下瞧著這片草地甚好,不知道城主意下如何?”

阿青抬眼看著塗西奉狡猾的眼神,餘光一瞥又見魏寧書有些難看的神色,微一挑眉,點頭:

“可以,不錯。”

話一出口,事成定局,魏寧書抿緊了唇,臉色有些灰。

塗西奉見狀眼珠子一轉,捋了捋胡須對魏寧書說:

“魏侯爺也不必喪氣,我們應城對喊打喊殺的沒興趣。

我家城主對這攻伐天下也沒興趣。要你這片馬場,不為其他,也不想為難你,隻是為了做生意。”

魏寧書一怔,有些不解:

“生意?”

塗西奉點頭:

“沒錯,隻為做生意。”

話一開口,塗西奉便開始侃侃而談,

“這片馬場能養出好馬,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我們來這,也是為了這個。不然我們城主也不會大費周章來參加這場鴻門宴了,先前還替魏侯爺你做掩護,吸引注意力。

所以魏侯爺,我是個生意人,做什麼也都是要談生意二字。

最先前我們與魏侯爺也是早有協議的,我們城主放了你,還給了你兵權,相應的,你每拿下一城,都要讓我們進去挑選人才。

按照約定,這片草原裡的人也應該供我們挑選。

但是魏侯爺也不要忘了,你能拿下匈奴人的地盤,我們出力可不少。

還有當初要是沒有我們先攻打昌州城,武昌侯敗逃,你也拿不下武昌侯的封地。

如果沒有武昌侯的封地,那匈奴人你恐怕也打不了。

更彆說這一次,我們也相助你不少。

所以,於情於理,現在魏侯爺可是欠了我們一大筆的賬,而我們隻要這一小片馬場。

這個買賣,對魏侯爺來說,不吃虧吧。”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魏寧書被塗西奉說的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又找不到辯駁的話來,最終隻能連連苦笑。

同時他也想起了,阿青的手裡握著他的半塊兵符。

這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

“是我欠了城主的人情。”

魏寧書灰頭土臉地說。

看把人逼得差不多了,塗西奉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來,話鋒一轉,剛剛的咄咄逼人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魏侯爺其實不必憂慮,我們應城又不打仗,養那麼多馬來也用不著。到最後這些上好的馬還不是得供應你們來。”

魏寧書被塗西奉說得有些懵:

“先生是,什麼意思?”

他猶猶豫豫地問到。

塗西奉表情親和地說:“我們這些馬,養來都是用來做買賣的。

要是魏侯爺需要,儘管買就是。我可以向魏侯爺承諾,這些馬,我們可以優先供給你。

價格也絕不會比市麵上的馬貴。

魏侯爺也可以想一想,養馬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一邊要爭奪天下,一邊又要養馬,這人手挪動得開嗎?侯爺可彆因小失大了。

侯爺要是把這片馬場給了我們,我們會養出最好的馬供給你,同時你自己也能空出人手做更多的事。你看在下說的這話可有理?”

魏寧書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塗西奉把話都掰碎了給他講,又句句都在理,讓魏寧書找不出話來反駁。

更何況……

魏寧書隱晦地看了一眼坐在那兒悠閒自在的阿青。

心裡也明白,這片馬場他保不住。

隻要是應青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手。

這會兒她還願意好聲好氣地跟他談,其原因應是跟她當初放了他,還給他兵權是一樣的。

若他真不答應又不能如何,惹毛了她,她一樣會用硬的。若是徹底得罪了應青,也是得不償失,這一點魏寧書比誰都清楚了。

這件事說白,這地盤他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前車之鑒已經太多了,魏寧書也不想自找死路。

左思右想,魏寧書還是隻能點頭應下了。

不過他更清楚,既然應青願意讓塗西奉坐下來和他談,那自然是給了他討價還價的空間的。

這一點魏寧書猜得不錯。

阿青不會把他掐死。

在應城的發展還沒到她預期時,三角結構必須穩定。

所以,不管是聞肇,魏寧書還是寧遠侯,她都不會真正把他們怎麼著。

平衡不能打破,這是底線。

接下來的時間,魏寧書就一直磨著塗西奉與他對馬匹的定價進行商討。

塗西奉心裡有一個低價,在這個低價的之上,他和魏寧書經過兩天的拉鋸,終於定下了雙方都滿意的價格。

這邊都說定了過後,魏寧書總算有時間來處理接下來的殘局了。

而阿青他們也在這時啟辰了。

在回應城之前,他們先去了馬場。

這片馬場靠近邊境,裡麵還養了成千上萬匹的馬。

養馬的師傅都是老手,有自己獨有的一套方法。

雖然因為草原換了天,而人心惶惶。

但這些馬卻沒有在這段日子裡受到苛待。

匈奴人養馬的確有一套。

當日他們到地方接手時,除了教訓幾個不聽話的震懾眾人以後,倒是再沒有人找茬了。

塗西奉看著那一匹匹的馬,看進眼裡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所以臉上的笑都沒下去過。

他們在這裡停留了約有半個月後,等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