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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的關注。

畢竟待應城一切都建設好了以後,她手裡握著的就是整個天下的經濟命脈。

屆時,全天下的銀子都要從應城走過,那礦裡出來的銀子說不準最後還要全都進了她的口袋,她又何必自找麻煩。

更何況,把聞肇捏死了,三角結構缺一環失去了平穩,那還怎麼趁此幾乎壯大應城。

所以聞肇,寧遠侯,魏寧書這三個人阿青小教訓會給,但絕不會一耙子打死。

……

時間一晃眼過了,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自從那日魏寧書被阿青警告過以後,就再也不敢將注意打到她身上,他們也算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要說起波折,也就是臨出發時,發生了兩件事。

一件是蘇梅衣突然發病,將魏寧書攪擾地頭疼不已,連著幾日沒睡好覺,出發那一日見他,也是兩眼下青黑,麵色陰沉。

要不是發生這茬,塗西奉都快把蘇梅衣這人給忘了。

他也實在沒想到,蘇梅衣居然真瘋了。

他聽侯府的仆人說,其實蘇梅衣才來時,還沒這麼瘋,除了夜裡睡覺容易驚醒外,沒什麼問題。

可自從有一次她與魏寧書大吵一架後,人就徹底變了,疑神疑鬼的,看誰都像是對她不利。當然關於她和魏寧書為何吵架,也有說頭,說是蘇梅衣偷拿兵符和布防圖被魏寧書逮了個正著。

說起來,其實蘇梅衣沒發病時還好對魏寧書也算體貼,噓寒問暖的兩人像夫妻一般,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可要是一旦發病,她就會拿一雙仇恨地雙眼瞪著魏寧書,淒厲地撕著嗓子又喊又哭,仿佛魏寧書是她的殺父仇人。

反正蘇梅衣發病那天魏寧書不在府裡,塗西奉有幸看見了蘇梅衣披頭散發,到處找魏寧書。

那模樣瞧著一點也看不出當初京都孟棠苑蘇大家的風采了。

這第一件事發生在魏寧書身上,第二件便是發生在應城。

杭拾甫送來急信。

景虛和楚殷逃出了天牢,幸虧他們發現的早,在人還沒出城時,又抓了回來。

隻不過,雙方在交手時,杭拾甫的人遭受了激烈的抵抗,所以人雖然是抓回來了,但他們也損失慘重。

更重要的是,景虛重傷,傷及肺腑人能不能熬過這一劫猶未可知。

所以才來信告知阿青此事,並詢問接下來如何行事。

突聞此事,塗西奉臉色也凝重了不少。

“城主,要是景虛死在了應城,寧遠侯那邊如何應對?”

阿青聞言卻是嗤笑:“死了就死了,我需要向他交代嗎?”

塗西奉一愣,隨機臉上也有了笑意,他捋捋胡須,搖頭道:

“是我著相了。”

城主的確不要向任何人交代,何況上次吃了敗仗的是寧遠侯。

他現在元氣大傷還沒緩過來,不可能再出兵應城了。

“告訴杭拾甫,人能救回來就救,救不回來,死就死了。”

阿青說。

“是。”

處理完這兩件事以後,阿青他們從輝州出發了。

一出輝州往草原方向走去,有彆於中原的風景赫然出現在眼前,蔚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中原人少有看到過這幅美景的,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等回過神來,塗西奉不住地讚歎。

隻不過,這美景確實好看,但就是風沙略大。

輝州也有風沙,環境較為粗礦,但比之這裡,也還算好的。

草原上的風沙才是真正的大,風一吹,沙子撲麵而來迷了眼睛,而現在又正是風沙大的季節。

塗西奉到底是沒抵過這風沙往眼見裡鑽的痛苦,悻悻地又鑽回馬車。

但見阿青一直穩如泰山,不見對外麵的好奇,他也就歇了那好奇的心思。

草原上匈奴各部落並未統一,從輝州到蓋屠的部落要走上一天的路程。

索性魏寧書已經收服了一支匈奴部落,在他們出發前,他已經派人前去打理好一切了,所以他們也不用露宿了,不然夜裡風沙大,晝夜溫差又大,可有的熬了。

在草原的帳篷裡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們出發,走到大約傍晚,總算是到了。

遠遠的還未走近就已經看見了不少人前來迎接。

那些人身材高大,長相粗獷正是蓋屠部落的匈奴人。

這些匈奴人,在戰場上凶神惡煞,滿眼殺氣,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可這會兒個個臉上都咧出一個不知是虛情還是假意的笑來。

看著車隊走近,為首的那人高昂著頭,先是用挑剔又不屑地目光將所有人都上下打量了一盤,隨後對魏寧書說道:

“你就是魏侯爺吧?”

魏寧書目光微深,不動神色地打量了端詳了一下那人,而後臉色掛起慣常有的溫和笑意,頷首稱是。

“我是烏頓是我父親的長子,現遵父親的命令前來迎接你們。”

說吧,烏頓停頓了一下,後又將目光投向車隊裡唯一的馬車,他目光灼灼,緊緊注視著那輛馬車,說:

“我聽說,中原應城的城主,美貌天下無雙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怎麼不見美人下車,讓我們一睹其貌,也讓我們大家看看這話有沒有言過其實。”

烏頓言語輕佻,又帶著股挑釁的意味。

魏寧書聽了微一皺眉,剛想開口,但轉念一想那位的脾氣,他沉默了。

車裡坐著的塗西奉覷了一眼阿青的臉色,隨後便問:

“城主可要下車。”

阿青斜睨了他一眼,道:

“下去吧。”

塗西奉得了命令便掀開車簾抬腳走了下去。

早就急不可耐等著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烏頓等匈奴人,一見車簾子動了,立馬瞪大了眼睛。

但不成想先出來的竟是個年紀不小的男子,他們頓感失望。

但緊接著,就見又從馬車裡鑽出了一個人。

烏頓一見那張臉,立馬就感覺到了頭暈目眩,臉上出現了癡迷的神色。

阿青甫一下馬車,魏寧書等人就立即翻身下馬。

魏寧書離烏頓最近,也將他的表情看得最清楚。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阿青,目光像是燃起了一把火一樣,狂熱,癡迷,%e6%b7%ab邪。

烏頓膚色偏黑,五官大而鈍,絕算不上好看。而此刻他的樣貌顯得有些猙獰,若是尋常女子被這麼盯著恐怕都要嚇哭了。

可此刻站在這裡的人是阿青。

阿青邁腳向這邊走來,臉上甚至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待阿青走到身前,烏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漢人女子膽子小,見到我都得嚇哭。

你見了我卻還能笑的出來,你不怕我嗎”

說完烏頓露出了一個凶狠的表情。

很顯然他的話是對著阿青說的。

隻不過在場的,除了烏頓和他身後的匈奴人,其他人都一臉古怪地看著烏頓。

怕他?他大約不知道他麵前這個女人單手就能擰斷他的脖子,轟碎他的腦袋吧。

他居然還敢調?戲。

塗西奉更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烏頓。

上一個這麼調?戲他家城主的人,現在墳頭都長草了。

阿青本來就是不懷好意來的,這會這個烏頓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當然烏頓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女人。

想起父親之前的話,烏頓心裡更加火熱。

他目光放肆地在阿青身上逡巡,像是在看自己的領地一樣,一寸都不放過。

“你的皮膚真白,真細,比我們這的女人都白,都細。”

烏頓說著,隨後目光在阿青%e8%83%b8`前停留地更久了。

漢人女子雖然比匈奴女子生的肌膚細膩,白皙,也樣貌也更精致美麗。

但同時她們都身材瘦弱單薄。

烏頓喜歡豐滿的女人,而恰恰眼前這個女人,不僅長的美,還有一副不輸匈奴女人的身段。

所以烏頓更滿意了。

阿青聽著烏頓放肆的話和眼神,眉梢一揚臉上綻開了一個奪目的笑容,直看得烏頓神魂顛倒。

可一旁的魏寧書卻是熟悉那個笑意,那是阿青要殺人的前兆。

此番前來,魏寧書早有謀劃,若是讓阿青在此時出手殺了烏頓,那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了。

所以魏寧書當機立斷,上前一步擋在阿青和烏頓之間,搶先開口說道:

“本侯與應城主一路舟車勞頓,多有疲乏,勞煩烏頓王子帶我們先下去安頓。”←思←兔←在←線←閱←讀←

美人突然就不見了,烏頓眉毛一豎頗為惱怒。

他瞪著魏寧書,眼神凶狠。

“烏頓。”

烏頓身後一年紀老邁的匈奴人叫住了他。

烏頓收斂了些行為,但他還是又瞪了一眼魏寧書,方才咧著嘴笑了。

他說:“請客人進去安頓。”

說罷就率先領頭大步向前走,其他匈奴人跟上。

阿青垂在身側的手指活動了一下,直看得身後的塗西奉心驚膽戰,更被說擋在阿青麵前的魏寧書了。

但幸好,下一瞬,阿青就是向前走去,並未做什麼。

魏寧書看著阿青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

短短幾息的時間,他後背已經汗涔涔的。

其實剛剛他自己都沒有把握,阿青會不會出手。

幸好他賭贏了。

烏頓遵照他父親的意思將兩人好好安頓了下來。

魏寧書,塗西奉的帳篷是挨著一起的,而阿青的帳篷與他們隔的有些遠,但也更大。

顯然相比較於魏寧書,蓋屠更看重的是阿青。

誰叫阿青手裡的籌碼多呢。

把人帶到帳篷以後,烏頓站在阿青的帳篷前不願走,就這麼看著她進去,坐下,喝茶。

最後還是之前叫住烏頓的那個老匈奴人把他叫走了。

等阿青他們這邊收拾得差不多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今夜,蓋屠為他們準備了接風宴。

天剛一黑,就有人來接了。

阿青走出帳篷,塗西奉正在外麵候著,魏寧書也在不遠處等著。

見她出來,三人才帶著護衛跟在來傳話的匈奴人身後往前走去。

等到了地方,他們才發現,今夜蓋屠並沒有露麵,主持接風宴的是烏頓。

阿青見此並未有什麼反應,她走到位置上坐下。

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剛剛烤好的羊肉,羊肉上泛著油光,看起來十分誘人。

而他們正中間燃著的火堆上還烤著牛肉。

阿青坐下後,看著桌上的烤羊肉,撿起放在桌上的小刀,也不怕燙,割下一大塊就扔進嘴裡。

原本就關注著阿青一舉一動的烏頓見狀,立馬就笑開了:

“好,我最討厭中原女子的扭扭捏捏,你這樣才有我們草原女子的灑脫。”

阿青動作一頓,眉宇間染上了不悅。

這羊肉烤得極好,鹹香適宜,隻是這聲音過於聒噪,擾了她的胃口。

偏偏有人不知趣,還一直嘰嘰歪歪:

“喜歡吃羊肉?來人,把我的這盤也給美人端過去。”

刷!

他的聲音剛落下,一柄刀突然橫飛而來。

烏頓身手不弱,看著那向他飛來的刀,目光一利,歪頭就躲過了那把刀。

砰的一聲巨響。

他側後方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