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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軍隊如出了樊籠的野獸一般,向前狂奔,很快就與敵軍糾纏廝殺起來。

沒了黑甲軍,應城的大軍勢如破竹,無人可擋。

越來越多的人呈包圍之勢攔住阿青,阿青一邊殺一邊往前衝。

她張開五指捏住一人的臉,啪地一下按在地上,那人隨即頭骨碎裂死了。或是一腳將人踹得橫飛出去。

圍住她的人越來越多,與此同時也有大片大片的人倒下。

景虛率領大軍而來,原本以為手握黑甲軍這麼一大殺器,加上給她做的陷阱。

應青必死無疑,可他終究失算了。

原本大好的一片形勢徹底扭轉,腹背受敵的成了他們。

既要顧忌已經深入他們後方的阿青又要顧忌前方杭拾甫帶領的軍隊。

事態發展與他們越來越不利了

雪越下越大,氣溫也越來越低。方臉將軍臉色青白,眉毛和睫毛上都結了一層霜,因粗重的呼吸,鼻腔呼出一團一團的白氣。

握刀的手已經冷得發僵,可他全然不顧,隻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阿青。

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應青攔不住了。

果然這話是經不住念叨的。

隻見下一瞬,阿青忽然從人群中高高躍起,她的身影在眼前放大。

方臉將軍心道不好,身體已經隨著本能揮刀而出。

隻這一刀揮了個空。

阿青穩穩落在地上。

黑亮的頭發從肩上滑落,阿青抬眼看著他。

方臉將軍來不及多想輕夾馬腹,握著大刀迎戰阿青。

他一把大刀武得虎虎生威,對著阿青的脖子狠狠砍下去。

阿青身姿靈敏,立馬後仰,這一刀又落了空。

方臉將軍立馬又是一刀。

他體格健碩,動作格外靈活,連出數刀,且刀刀都是衝著阿青的命門去的。

要是換了旁人早就被砍成兩半了,不死也得重傷,可阿青卻次次都躲了過去。

方臉將軍的招式落在阿青的眼底,全都是破綻,舉手抬足間笨重得可怕。

全靠一把子的力氣,才能跟阿青周旋這麼久。

沒一會兒,後麵追上來的黑甲軍,揮著黑鐵鞭來助方臉將軍一臂之力,還有普通士兵,手持長刀虎視眈眈地圍住兩人。

反正今日,應青必須死,不計任何代價都得讓她死。否則,她將會是寧遠侯登位最大的絆腳石。

黑甲軍的人數已經不多了,剛剛被阿青收拾掉那麼多,現在留下的並不多。

黑甲軍和方臉將軍的前後夾擊讓阿青腹背受敵,不過她身在其中卻遊刃有餘,不管是黑甲軍手裡的黑鐵鞭還是方臉將軍手裡的大刀,都沒有傷到阿青絲毫。

而她身上的傷,也都是剛剛鐵網造成的。

這麼僵持了一會兒,阿青耐性耗儘。

她轉頭往後輕描淡寫地瞥了一晚黑甲軍,忽然猛的折身衝殺過去,抬手既折斷了他們的脖子。

眾人聽見哢嚓哢嚓幾聲,然後是砰砰幾聲,黑甲軍掉下馬背,沒有再動彈一下。

她以最快的速度將黑甲軍全部解決完以後,空出的手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方臉將軍了。

阿青轉身助跑了一下後,直接以血肉之軀撞向方臉將軍的馬。

他的馬沒有披黑甲,所以被這這巨大的衝擊力撞擊,立刻揚起前踢,仰頭長嘶鳴,看起來十分痛苦。

方臉將軍錯愕不已,下一瞬就被受了驚的馬甩下馬背了。

方臉將軍從馬上滾下來,手上的長刀旁落。

但他還沒來得站起來,阿青也沒給他時間,抬腳就衝著他的頭踩去。

方臉將軍見狀立馬翻滾到一邊,阿青的腳踏在雪地上,硬生生在雪下的凍土上留下了一個不淺的腳印印,足見其力道有多大。

若是這一下落在人身上,定然是不會有命在。

方臉將軍驚出一身冷汗,他趕緊抓住機會從地上爬起來。

他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有後怕,有難以置信,更多的是難以遏製的羞怒。

以往都是他追著旁人打,今日如此狼狽,臉都丟儘了。

方臉將軍握緊拳頭,手臂上鼓脹的肌肉,將衣袖崩得十分緊,完全貼在了那一塊一塊的肌肉上。

他猙獰著臉,大吼一聲揮拳狠狠衝著阿青的腦袋砸去。

“去死吧!”

方臉將軍生來力氣就異於常人。

這世上他還沒遇見過能在他拳頭下活命的人。

更何況這一拳,他力道更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他就不信應青能接得住。

事實證明,他與阿青相比,還是弱了不少。

阿青的身體各方麵改造都是衝著最強去的,方臉將軍力氣再大也不過是□□凡胎,怎麼可能與人形兵器強。

對於他這一拳阿青不僅不閃不避,反而握拳一拳頭就迎了上去,與方臉將軍硬碰硬。

相比起方臉將軍的身形,站在他麵前的阿青顯得弱不禁風。

而這巨大的反差,變得極為吸引人眼球,讓人不由得睜大眼睛,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誰輸誰贏。

在場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這一場到底誰輸誰贏?

終於阿青白皙如玉的手,和方臉將軍的拳頭狠狠撞在了一起。

景虛不由得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想看清結果。

若是換做以前,所有人一定會以為是方臉將軍贏了。

畢竟方臉將軍力大如牛,誰人能敵。

可是見識過阿青的厲害後,現在誰也說不準鹿死誰手了。

當然最後的結果,縱使有了心裡準備,還是讓眾人驚詫。

隻見方臉將軍臉色一凝,接著麵色扭曲,豆大的冷汗幾乎在一瞬間布滿他的額頭。

他無力地垂下手,另一隻手捂住手臂痛苦地跪到在地上。

阿青走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方臉將軍挑眉道:“你力氣不小。”

方臉將軍抬頭看他,咬緊牙關掙紮著要站起來,骨子裡不服輸的勁兒出來了。

他不想就這麼跪到在一個女人麵前認輸。

阿青見狀,紅唇翹起,隨後彎腰湊近他,抬手便掐住了方臉將軍的脖子。

下一瞬,哢嚓一聲。

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令人牙酸,方臉將軍的腦袋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耷拉可以下去。

他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虛空,然後重重地倒在地上。

方臉將軍死了,景虛手底下最有機會打敗阿青的人,毫無意外地死在了她的手上。

接下來自然景虛,隻不過阿青不會殺他。

第86章 方臉將軍乃是寧遠侯……

方臉將軍乃是寧遠侯手底下的一員虎將,力大如牛,跟在寧遠侯身邊屢立奇功,助寧遠侯奪下城池數座。

今次寧遠侯和景虛兵分兩路,一路去往京都,一路攻打應城。

但其實此次他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應城。

寧遠侯去京都是不過是做戲,為了調虎離山將聞肇從應城調離應城,在路上截殺他。

若是一舉殺了聞肇,拿下應城,當然是一舉兩得。

若是聞肇未死,但應城拿下一樣不虧。

為了不讓聞肇懷疑,寧遠侯也是真的率軍佯攻京都。

而景虛則暗中行軍來了應城。

兩方都不是好對付的,因著有了應青這個異數的存在。寧遠侯怕景虛有失,所以才將方臉將軍派給景虛護他周全。

隻是沒想到,兩人甫一交手,他就被阿青乾脆利落地解決了。

景虛失了態,他以為他為對付應青所準備的一切已經算是高看她了,可結果還是遠遠不及。

景虛思緒翻湧,眨眼間阿青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應城主。”

景虛鎮定自若地喚道。

阿青似是笑了一下,景虛沒看清楚,隻不過一個晃眼的功夫,阿青已經將他扯下了馬。

“景虛。”

阿青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摔倒在地上的景虛,念叨著他的名字。

景虛撐著地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衣衫,方才看向阿青:“應城主,久聞大名。”-思-兔-網-

景虛拱手說到。

阿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很老,活不長久。”

阿青上來一句話將景虛都說懵了,他臉色一滯。

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擠出一個笑來:“應城主說笑了。”

阿青不可置否,她說話是不是說笑,她自己清楚。

因著兩人距離過近,景虛的人不敢有所動作,就怕阿青像弄死那方臉將軍一樣弄死景虛。

對比起他們的緊張,景虛還算鎮定。

他看出了阿青對他沒有殺意,否則剛剛就動手了,不會再和他廢話那麼多。

景虛說:“應城主,不打算殺在下吧。”

阿青點頭乾脆承認了景虛的話:“不殺你。”

對於阿青的坦白,景虛似是有些驚訝。但他麵上仍不動聲色:“應城主今日不殺我,恐怕也帶不走我。”

這話逗笑了阿青,她攤手有些無奈地指了指了漸漸圍攏過來的人,蔑視地說:“你是在指望這些廢物?”

景虛點頭:“我知道應城武功高強,遠非常人能及。可在下帶來的人,整整有二十萬,他們縱使打不過城主,耗也能將你耗死。”

阿青聽完景虛的話,直接笑出了聲。

笑到景虛的眉頭慢慢驟起,擠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紋。

阿青方才歇了,她踩在雪地上走了兩步,對景虛的說:“你知道,我這一腳下去,能踩死多少隻螞蟻嗎?”

“狂妄。”

他的人被比作螞蟻,景虛立馬出聲叱道。

阿青沒計較他的無禮,隻自顧自地說:“若是我腳下沒有蟻窩,那我腳下一定一隻螞蟻也沒有。

但是如果我腳下藏著蟻窩,我踩死的就是數以萬計說不清的螞蟻。.

你猜,我腳下,有沒有蟻窩?”

景虛麵皮繃緊了,眼角深深的褶皺,帶著幾分凶相。

景虛本不想管應青的胡言亂語,可是目光仍然不受控製緊緊注視著她的腳。

阿青去他所願,提起了腳。

往下這一看,她心情立時大好,她抬眼看向正死死盯著已經被阿青一腳踩碎的蟻窩的景虛。

哪裡來的這麼巧?

螞蟻會在入冬後進行冬眠,避如底下巢%e7%a9%b4,這樣才能順利過冬。

可阿青腳底下已經徹底碎了蟻窩還能看到已經死了的螞蟻,混在白色的雪地裡格外顯眼。

景虛難以置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好意思,原來,我腳下真有蟻窩。”

景虛猛得抬頭看向他,動了動嘴,卻又沒吐出一個字。

如今在應青眼裡,他們就是突然出現在雪地裡的蟻窩,明明知道該龜縮起來,卻偏偏特地跑來送死的。

而她不費吹灰之力,一腳就能踩死他們。

景虛眼神明明滅滅,心裡翻江倒海。

此戰恐怕真的是他錯了,是他計劃有失,料錯了應青。

恰在這時,耳邊破空之聲響起,一隻利箭不知從何處射來,直殺應青。

阿青卻像是後腦勺都長了眼睛。

就在箭頭要刺入她腦袋的一瞬間,她身子一側,抬手就抓住了飛來的箭羽。

而她抓住箭的一瞬間,手指翻動將箭頭調轉方向衝著來的方向一箭擲出。

片刻以後,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