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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未做過。

阿青身子貼近聞肇,驀地笑了。

她湊近他耳邊,低聲耳語溫熱的氣息吹進了聞肇的耳朵裡:“你應該學會誠實。”

說罷她輕咬了一下聞肇因緊張上下活動的喉結。

這下就是神仙都坐不住了,聞肇埋頭狠狠%e5%90%bb住了那個無情無心又喜撩撥他的女人。

半日荒唐,誰也不敢來打擾。

等屋裡再有了動靜時,已經臨近中午,雪也早停了。

收拾妥當後,飯食擺上了桌,與往日一樣的分量,可現在聞肇已經習以為常。

中午雪停了一會兒後,下午又開始下了。

用過飯後屋內擺上了棋盤,兩人又開始下棋。

因著下雨,今日格外冷,阿青不怕冷,這樣的天氣不用穿厚厚的夾襖一樣能過。

可聞肇受不住,所以屋內還是燃起碳火,暖烘烘的。

阿青漫不經心地隨意在棋盤上放下一子後,又撿了一顆捏在手裡把玩。

可對麵的聞肇卻是皺眉冥思苦想。

從阿青學棋到如今不過半月的時間,現在聞肇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聞肇目光鎖在棋盤上,良久方才放下棋子。

而他的手剛剛離開棋子,抬起來,對麵的阿青瞥一眼,將手裡的棋子隨意落下。

動作很快和聞肇形成鮮明對比。

明明之前他還是年前這人的老師,阿青如今卻能吊打他了。

這樣的學習速度太多恐怖了。

聞肇抓起棋子,有些遊移不定。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匆匆腳步聲。

阿青五感過人,早就聽到了。

在聞肇還在苦思該如何走好下一步時,阿青將手裡的把玩的棋子丟進了棋盒,身子往後一靠,就懶散著身子,看樣子是不打算與聞肇下棋了。

聞肇一愣:“城主是,嫌棄在下?”

聞肇不確定地問。

阿青百無聊賴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慢吞吞地念出了聞肇將要走的棋。

不僅是這一步,而是每一步,她已經將他接下來所有的路數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聞肇聽得止不住地驚詫,應青未免太可怕了。

所以除了下棋,對於其他事,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早就掌控全局,連他們下一步該如何走也想到了?

聞肇正想得入神,屋外門口跪下一任,恭敬地說:“啟稟城主,聞公子的人給他送來了一封信。”

阿青揚了下下巴,對聞肇說:“你的事來了,還不去接住。”

聽得阿青的話,聞肇放下了手指間夾著的棋子。

他並未急著去接信,反而是起身後隔著棋盤摩挲了一下阿青的唇,曖昧不明地說:“城主的口脂花了。”

聞肇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出其不意地想打破永遠冷靜,永遠都成竹在%e8%83%b8的阿青。

誰知阿青卻是低聲笑了起來,她像是對待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般,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說:“乖一點,去吧。”

聞肇神色微一緊繃,但很快又恢複平常。

他鎮定地收回手,沾了口脂的手,垂在身側不自覺的摩挲了一下指腹。

隨後直起腰身往門口走去。

打開了門接過仆從手裡的信,聞肇現在門口迎著風雪就看了起來。

冰冷的空氣撲麵而來,聞肇眉頭慢慢皺起來,神色緊繃。

待看完信紙上的內容以後,他眉頭緊鎖,臉色微有些難看。

他關上門看著還坐在棋盤前的阿青,張口說到:“城主,在下要向你辭行已經。”

阿青聽這話臉上並沒有出現意外的神色,

好似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有時聞肇恨不得打破阿青麵上的這層漠然冷酷,這樣才不會讓人覺得心裡陰沉。

“寧遠侯發兵京都,我需儘快趕回去。”

阿青頷首,懶散地說:“回去吧。”

果決乾脆,沒有絲毫的留戀與不舍。

對待多日來與她同床共枕之人來說顯得有些冷血。

聞肇臉色霎時間陰了下來,眼睛緊緊地盯住阿青。

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等聞肇走後,阿青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她扭動了一下有些發僵的脖子,而後是全身。

卡卡幾聲,她的身子瞬間又靈活了不少。

……

信是徐靖送來的,火急火燎地請聞肇立刻回京。

徐靖在信中說,寧遠侯突然發兵京都,一路勢如破竹已經拿下沿途諸多城鎮,直奔京都而去。

此戰來勢洶洶,聞肇不得不離開,回京都坐鎮迎戰寧遠侯。

因事態緊迫,聞肇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就起身離開了。

他走得早,所以也沒有給阿青留下任何話。

聞肇走後不習慣的反而是阿青收進府裡的那些男子。

他們早就習慣了看那兩人,這突然走了一個,著實可惜。

有人可惜當然也有人心中暗喜。

所以在聞肇走後的第二天,阿青的院子裡就陸陸續續有人上門拜訪了。

阿青自然沒把人趕走。反而放了進來。

聞肇走了她需要有人給她消遣排解。

這些人也都是機靈的,對阿青投其所好。

他們本就利用聞肇一人霸占阿青時的閒暇時日練起了其他有趣的玩意。

為得就是有一天能給阿青表演。

又過了幾日,一則消息消息傳來,聞肇在回京途中遇襲,現下生死不知。

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所有人都道他聞肇乃一代梟雄,難道就要再次沒落?

但還沒等人消化完聞肇一事,又一消息震驚天下。

寧遠侯的二十萬兵馬突然出現,在出現的當天,應城被圍。

時隔近一年,應城又被人圍困。

而這一次來人做足了準備,兵強馬壯,大軍二十萬而領軍的竟是寧遠侯身邊第一謀臣景虛。

應城被圍以後,與上次無人問津不同,這一次全天下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

人人都好奇,這一次,應青又該如何自救保住應城。

還有寧遠侯手裡到底有多少人馬,能同時攻打京都和應城。

第82章 經過這……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展,應城早已與之前天差地彆。

不僅城內人口眾多,繁榮昌盛,城外還聚集了大批已經成規模的百姓。

擁有完整的街市交易,新修建的房屋,儼然已經是另外一個城外城了。

城外的百姓都是為了逃避戰亂而來,應城的強大,讓他們打從心底有了安全感。

可是突然出現的大軍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安寧。

最先發現寧遠侯大軍的就是城外的這批百姓。

他們瘋狂湧入城中報信,也為了逃命。

還有的人害怕被困死在城中,便隻悄悄躲在了一旁。

城中的百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除了最開始的慌亂,過後便鎮定了許多。

他們麵色凝重,從街道回到家中,召集家人,找出了菜刀鐮刀,或是木棍,做好了準備。一旦出現任何意外,所有人會同上次一樣,奔赴戰場。

隻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是,他們已經有了城主這個定海神針。

所以現在所思所想也不過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應城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

城外大軍兵臨城下,陸曠之和杭拾甫兵分兩路。

陸曠之率軍迎戰,兩軍在與距應城不足百裡之地的平原對峙。

應城兵卒凶悍,暫時將寧遠侯大軍攔截,沒往應城而去。

杭拾甫則匆匆前往城主府。

書房內,杭拾甫將戰事一一稟告:“城主,景虛有天下第一謀士之稱,謀略過人。

寧遠侯給了他二十萬大軍,我們要不要發令將修城牆的人都抽調回來。”

杭拾甫眉頭緊蹙。

阿青聞言卻不僅沒有半分焦急之色,反而臉上笑意融融,看起來極為高興:“慌什麼,有人送人來了,你接住就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我們現在手底下能用的隻有約摸十六萬,對上景虛贏麵恐怕不大。”

他們所修城牆乃是一個大工程,耗時耗力時間又崩得緊。

為了趕時間,所以幾乎往那邊調去了大半人力。

而這些人全都是營裡的人,無一人是百姓。

也正是如此,杭拾甫才會這麼問。

阿青眉梢一抬,輕描淡寫地說:“怕什麼,我還在這坐著。”

杭拾甫沒有懷疑阿青的能力,隻是如非必要,否則他並不希望阿青下場。

這原因有三:其一,如今阿青身份貴重,輕易不得有失。

其二,阿青不僅是應城的城主更是城中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針,她縱使不出手也能讓人本能的覺得安心,有安全感。

其三,景虛此人不得小覷,因之前叛軍之事,他們與寧遠侯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寧遠侯也不是傻子,一個地方不可能再栽兩個跟頭,這次敢讓景虛來,他自己跑去攻打京都。

說明他們一定是有了對付阿青的方法。

不論這法子有沒有用,杭拾甫都不想冒這個險。

想了想他乾脆道:“現下陸大人已經領軍去阻攔大軍了,不若城主隨我去城樓,等陸大人的消息。

要實在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再請城主出手如何?”

阿青點頭應下了。

情況危及,兩人立馬就動身往城門口而去。

路上阿青瞥了一眼四周,發現城中似是有些不一樣了,隨意問到:“怎麼到處掛這麼多麼燈籠?”

杭拾甫被問地一愣,隨即緊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解釋道:“快過年了,今年不容易,老百姓就弄得喜慶些,好衝衝黴氣。”

話說著他也有些感慨,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個安生年。

“過年。”

阿青描寫這兩個字,放在嘴裡嚼了幾遍,而後控製著身下的馬的速度緩了下來。

接著就興致勃勃地扭著頭四下打量起來。

杭拾甫阿青落後趕緊勒馬,不解地看著她:“城主?”

阿青自顧自地看著,又道:“過年,原來是這樣的。”

杭拾甫眼睛裡帶著驚詫:“城主沒過過年?”

“沒有。”

阿青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杭拾甫更為愕然,但隨後,他沉默了。

於阿青而言,過年這個詞有些陌生,過年時的場景,她也沒怎麼見過。

在她的記憶中,也隻有很小的時候,還待在孤兒院時,她才過過年。

但那時也隻是多收到一顆糖果和碗裡多了幾塊肉。

其他與往日並無差彆。

入了實驗室後,那些人根本沒把她當人,自然不會再讓她過什麼年。

唯一的區彆,就是那天實驗室的人會少許多。

聽說就是回家過年去了。

從來沒有過家人的阿青就不太明白過年為什麼一定要回家,更不懂什麼叫團聚。

在她看來好似也沒什麼必要。

關於這點,阿青至今都不明白。

隻是這會兒看著空蕩的街上因著每家每戶都掛著燈籠,聽著窗花和對聯,紅通通的顯得格外熱鬨喜慶,所以阿青覺得有趣。

“看來,要儘快把城外的人解決了,我也好過過年。”

說完阿青便一夾馬腹往城門口去了。

那廂阿青與杭拾甫到了城樓,這廂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