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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

匕首的利刃已經插,入他的脖頸處。

恰在這時那些人正好奔上高台對阿青動手了。

阿青送開握住副將手腕的手,他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隨後她一拍麵前的桌子翻身而起,一腳就踢飛了一人。

接下來,她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隻是眾人回過神來時,便隻看見了周圍多了幾具屍首。

這下還有誰敢出手。

他們雙腿一軟,就要跪下。

誰知阿青卻是側頭看他們似笑非笑地說:“繼續。”

繼續什麼?

很快有反應過來的人終於明白了。為何那些護衛不像他們一樣了。

隻因這場遊戲的規則便是不剩最後一個站著,便會一直這麼打下去。

這些俘兵就這麼被練了整整三天,整日睜開眼就是廝殺,輸了沒有飯吃,沒有休息的地方。

很快便磨滅了人的意誌。

這些護衛不過三日的時間就變得和阿青帶來的護衛一樣了。

麵無表情,沉默寡言,出手狠辣,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可他們的功夫也進步神速。

三日過後阿青接到過聞肇的信。

不過這一次來的是好消息,他奇襲諸侯聯盟,力挫那幾十萬大軍,給自己贏得了喘熄的機會。

但同時他也在心中委婉地催促著阿青,希望她儘快出手。

可他並不知道阿青已經出手了。

“城主,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塗西奉問到。

阿青放下聞肇的信,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笑了,道:“刀磨出來了,自然是要用的。”

……

與此同時,邊境的武昌侯府內。

“侯爺,密信。”

武昌侯身材高大,國字臉,濃眉大眼,下巴處留著修剪整齊的胡子。

可這也沒有半分減弱他臉上的煞氣。

他結果心腹的手中的密信。撕開信封展開信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片刻後,武昌侯臉上陰沉地能滴下水。

他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嗬:“混賬東西,好一個應青!”

心腹見他如此模樣嚇了一跳。

他家侯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氣成這樣了。

聽著話裡的意思,還跟那應青有關。

“侯爺,怎麼了?”

武昌侯將信丟給心腹看,怒到:“自己看。”

心腹連忙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臉色立時也變了:“應青竟然想在昌州城修城牆?”

武昌侯在書房內走來走去,提起應青咬牙切齒地模樣恨不得將此人一刀砍了了事:“應青,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侯爺,我們怎麼辦?”

心腹問到。

武昌侯腳下一頓,怒不可遏地說:“彆人都要把城牆修到家門口了,本侯難道還要坐以待斃。”

“侯爺的意思……”

“集結兵馬。本侯要親自率兵攻打應城,本侯倒是要看看她應青倒是有多猖狂。”

武昌侯本就性子霸道,這會兒就差沒被阿青直接動手當麵扇耳光了。所以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但心腹對此卻有些猶豫:“那匈奴那邊怎麼辦?”

武昌侯聞言卻是麵露陰狠之色:“現下大寧都亡了,本侯還替他守什麼邊境,現今天下已亂,大家都是各憑本事。

憑什麼本侯要死守著邊境,那匈奴不是想和本侯和談嗎?

告訴他們,本侯同意了。”

心腹聞言,立刻抱拳行禮:“是,末將遵命。”

又過了幾日,武昌侯接到了第二封密信,他展開一看。

這信看筆跡來自同一人。

待看清裡麵的內容後,武昌侯放下信就哈哈大笑起來了。

心腹見狀忙問到:“侯爺怎麼了?”

“真是天助我也,應青已經離開應城。

吩咐下去,立刻調齊兵馬,本侯要去攻打應城。

待本侯那些應城,倒是要看看應青這個賤人,如何再修城牆。”

心腹:“是,末將這就去點兵。”

說完心腹便大步離開了。

武昌侯捏著信紙,神情頗為玩味,也不知道應城之中,到底是誰出賣了應青,能將這等機密消息傳出。

夜幕很快降臨,武昌侯剛睡下沒多久,府中的門就拍得震天響。

侯府管家剛打開門,武昌侯心腹便往裡衝。

武昌侯被慌裡慌張地喊起來,衣服還沒穿好,心腹已經神情驚惶地跪在武昌侯麵前,急聲道:“侯爺,出事了。”

武昌侯整理要腰帶的手一頓,他看向心腹眉毛一豎道:“難道是那些匈奴毀約攻來了?”

心腹搖頭,沉聲道:“不是,侯爺。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十八萬的大軍,圍攻越州。

越州淪陷,大軍勢如破竹已經往這邊攻來了。”

武昌侯聞言目眥欲裂,上前揪著心腹的衣領道:“你再說一遍!”

心腹滿臉複雜,語氣沉鬱地說:“侯爺,越州淪陷了!”

第61章 時值九月下旬,天下……

時值九月下旬,天下戰亂迭起。

先有懷昌侯,安陽侯,宣平侯和永安侯四位諸侯聯手起兵攻向京都,與手握京都的聞肇戰事焦灼。

後有回了魏侯爺封地,掌控兵權的魏小侯爺率十八萬大軍攻入越州,與武昌侯打了起來。

彼時阿青接到越州消息時,正在懷昌侯府的百香園裡喝酒,看書打發時間。

塗西奉興衝衝地踏入園內,人還未走近就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

“城主,魏小侯爺拿下越州了!”

阿青半靠在軟塌之上,手裡捏了一本書,慢慢翻看著,偶爾喝一口酒杯裡的酒。

杭箏和細娘都不在,她身邊也少了能給她念話本唱戲打發時間的。

所以隻能這般翻翻閒書。

突然出現的塗西奉打破了院中的靜謐,但並未擾了阿青的興致。

她甚至聽見這消息,眼都沒抬一下,好像對此並不怎麼感到意外。

阿青的反應頗為平淡,可也並不妨礙塗西奉的好心情。

他手裡捏著好幾封信紙,是他安插,在各地的探子發來的。

知道阿青沒耐心一一細看這些,他索性直接內容向阿青詳儘稟告。

他滿臉笑意說:“魏小侯爺領兵攻破越州,打了武昌侯一個措手不及。

這下武昌侯也空不出手來打應城的注意了。”

說起這個塗西奉在實實在在鬆了一口氣。

自他得到武昌侯要對付應城這個消息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武昌侯勢大,又兵強馬壯恰逢城主不在,若是他真的對應城用兵,他們回防不及恐怕真會丟了應城。

幸好魏小侯爺出現。

不過塗西奉也有些吃驚於魏小侯爺居然能這麼快掌握兵權,領兵出征。

當初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人。

想到這,他目光一轉,看著阿青那張平靜的臉,霍然問道:“城主是不是早就料到了,魏小侯爺會出兵武昌侯所以才這麼放心地離開應城的?”

阿青眼睛不離書上的字,喝了一口酒,悠然地說:“是。”

塗西奉疑惑了:“城主怎麼知道魏小侯爺要攻打越州?”

這魏侯爺的封地在楚地,距武昌侯不遠不近。

若說魏小侯爺想要對諸侯用兵,他應該還有更好的選擇比如離他最近的安平侯。

怎麼偏偏這麼巧……

塗西奉腦子轉到這一頓,剩下的不用多想,他已經明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阿青:“是城主叫他來的?”

阿青翻過書頁,目光輕動,繼續聚精會神地看著書上的內容,隻是嘴角輕揚又回答了塗西奉的問題:“我手裡的兵符,並不是隻用來威脅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塗西奉了然,阿青手裡的那半塊兵符,是貨真價實的兵符。

魏小侯爺雖是靠著血脈和半塊兵符能號令魏侯爺的兵,可是阿青手裡的那半塊又未嘗不行。

塗西奉簡直對阿青的手段歎為觀止。

在京都時她就已經見識過她的謀略了,但這會兒還是讓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塗西奉自詡自己就是個智謀無雙之人,可是遇上阿青這樣的,他還是得認輸:

“城主之謀算,屬下是甘拜下風。”

阿青懶散散地接了句:“你本來就是為我掙錢的錢袋子,不指望你在這方麵腦袋有多好用。”

塗西奉捏著胡須,失笑地搖搖頭,他家城主什麼都好,就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啊。

不過如她這樣的人好似也並不需要。

人都有慕強心理,塗西奉這般的尤為更甚。

正是如此,他也甘願供阿青驅使。

不過說完了越州之事,塗西奉又說到了另一件事:“聞肇在西北的兵入京了,與諸侯的兵馬打起來了。”

“贏了?”

阿青問。

塗西奉點頭:“小勝,不過聞肇倒是可以喘口氣了。”

這話倒是真的,也是之前聞肇被逼得喘不過氣來,雖然不至於慘敗。

可一直被這麼困在京都,心裡的焦灼可想而知。

說話間阿青翻完了這本書的最後幾頁,她將書合上丟在一旁的小幾上。

她喝完杯中的酒,也將杯子放在了小幾上,看樣子是不打算再添酒了。

“那些人到了哪兒?”

這話來的有些沒頭沒腦,可是塗西奉知曉他在問什麼,當即就答到:“今早接到消息,再有半日的路程就應到了。”

阿青紅唇一彎,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走得倒是快。”

塗西奉覷了一眼阿青的神色,笑而不語。

能不走快點啊?

原來阿青將懷昌侯的人馬磨了幾天後,就讓護衛兵分三路,帶著這些兵馬,去了渭州,廣陽,許昌三地。

渭州是安陽侯的封地,廣陽是宣平侯的封地,而許昌則是永安侯的封地。

說來塗西奉發現,他家城主最擅長乾這種空手套白狼的事。

拿下京都是這樣,對付這四位諸侯也是這這樣。

這四位諸侯間雖然合作共同出兵討伐聞肇。

但他們的合作並不穩固,四人之間是彼此互相猜忌,各自防備。

正因如此,所以極好挑撥。

阿青當初放出這三路兵馬時,給他們的命令是,攻城攻不攻得下來無所謂,但重要的是要讓城裡的人知道是誰在攻城。

聞音知雅意,剩下的話不用多說,領兵之人就明白了。

自然是要拿四位諸侯的名義,攻打四位諸侯。

而這個方法也是能最快解決聞肇之困的。

不得不承認這個法子確實很好,很快就見了成效。

幾日過後,懷昌侯,安陽侯,宣平侯,永安侯同時收到了密信。

待看清信裡麵的內容後,無不大怒。

懷昌侯一拍桌子,怒發衝冠恨不得當場殺人:“好一出調虎離山之計!”

“侯爺出什麼事了?”

軍帳內幾名將軍見他大發雷霆的模樣,皆是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就是打了敗仗懷昌侯也頂多麵色陰沉些,可現在他如此憤怒的模樣,分明是一副被人抄了老巢的樣子。

可不就是被抄了老巢嗎?

懷昌侯瞪著一雙被怒火燒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