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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少見的出現了一絲意外。

隨後她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聞肇今日著常服,穿的是第一次見阿青時的那身青衫。

隻是這一次他容貌顯露,原本清雅的衣衫硬是被他穿出了錦衣華服的感覺。

聞肇此人長相貌若好女,明明是一個男子,卻有著比女人還好看的容貌。

隻是他眉目間清俊英氣衝淡了絕豔五官帶來的陰柔感,多了幾分俊秀。

和著他修長的身體,更顯長身玉立。

阿青當初見此人骨相與皮相不符,有些彆扭之感,便知道這人長相應該很好,但卻沒想到會好看成這樣。

阿青起身緩步從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走了下來。

一步步地走到聞肇麵前。

聞肇將鬥笠扔到地上,連上了露出一個清淺地笑來:“不知在下,現在可能與城主談這筆買賣了?”

阿青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緩步向聞肇靠近。

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遙時她才停下,隨後她驀得抬手捏住他下巴,往麵前一扯,貼近了聞肇,用目光仔仔細細地描摹著麵前之人的容貌。

看著麵前近在咫尺,極具攻擊性的美麗五官,聞肇呼吸一滯,心裡的宛如被羽毛輕輕拂過一樣,又癢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兩人彼此呼吸相聞,近的幾乎能看清對方眼底的自己。

阿青忽然開口了,她說:“你的臉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

聞肇聽到這話一下從某種米幻中清醒過來。

他苦笑著說:“城主,漂亮可不能用來形容男人。”

阿青不可置否,放開了他,後退一步說:“你的臉讓你有資格跟我談了。”

聞肇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靠臉在一個女人身上贏得一個機會。

他搖搖頭歎息,心裡覺得好笑,但也不舍得放過這個幾乎,便開口道:“在下想與城主合作。”

“可以。”

阿青答應得太快,讓聞肇都險些沒反應過來。

但他很快他理清了思緒又繼續說:“如今天下將亂未亂,但改朝換代是遲早的事。

城主手段不似凡人,在下想與城主合作共謀天下。”

阿青聞言紅唇一彎,笑了。

她轉身走回了龍椅上,她從上麵拿起了一個木盒子,然後拿出裡麵的東西,舉到麵前看著,說:“天下本來就在我的手裡。”

等看清阿青手裡的東西後,聞肇眸光一沉,他沒想到阿青居然已經拿到了玉璽。

這時阿青又開口說:“我可以把京都給你。”

聞肇一愣,但立馬乖順地問道:“城主有何條件。”

阿青下巴微昂,垂眸看著站在殿內的聞肇,笑%e5%90%9f%e5%90%9f地說:“你的身上,能打動我的,隻有兩樣東西。”

說著她指著他道,“一個,是你的臉。”

聞肇問:“另一個呢?”

阿青慢吞吞地說:“錢。”

聞肇不解:“錢?”

阿青又在龍椅上坐下,把玩著手裡的玉璽,她輕描淡寫的說:“從今往後,我要錢,你要地盤和人。

以後你每攻下一個城,都要敞開大門迎我進去,裡麵的錢都將歸我所有。

就從京都開始吧。”

聞肇愕然,這意思就是往後他征戰天下拿下城池,卻要將裡麵所有的錢財供奉給阿青?

第51章 (三合一)   待完全消化掉阿青話裡……

待完全消化掉阿青話裡的意思後,聞肇神色微斂,隨即張口便斷然拒絕:“城主說笑了,這個條件請恕在下不能答應。”

阿青聞言神情平常也不見被拒後的惱怒,隻是眸光微深,多了幾分銳利。

她隨手將手裡把玩著的玉璽丟在了一旁,玉製的東西向來脆弱,玉璽也不列外。

它落地以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隨後連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聞肇眉心一跳,他看見那雕刻完美的玉璽的一隻角被磕破了。

玉璽象征著天下正統,誰拿在手上不得小心翼翼捧著。

唯有麵前這人毫不在意,好似這隻是一塊不值錢的破石頭,可隨意丟掉。

阿青邁步跨過地上碎了一角的玉璽,緩步向聞肇走去,麵上雖是看不出什麼,但聞肇卻本能的覺得危險。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聞肇垂在兩側的手掌不由得握緊成拳,雖然麵上不顯但渾身上下的肌肉已經繃緊,呈一種防備姿狀態。

而他的猜測並沒有錯,果然下一瞬,就見阿青突然暴起,對他出手。

她抬手揮拳直衝他腦袋而去,速度極快,那瑩白修長的手好似變成了重若千斤的利器。

聞肇甚至能聽見拳頭劃過以後的破空之聲,淩厲狠絕,一招致命。

聞肇的心重重跳了兩下,阿青的動作太快,雖是早有準備,可他根本來不及反擊。

他身子後仰,那拳頭險險擦過鼻尖而過。

聞肇瞳孔一縮,麵色陡然間變得淩厲,他相信剛剛若不是他躲得快這一拳或許能將他腦袋轟成碎渣。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另外一拳緊跟而來,目標是他的心臟。

聞肇狼狽的躲過兩招以後,身子往後一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才有了喘熄的機會。

隨即他也才有了反擊的機會。

二人就這麼在空曠的大殿之中打了起來,你來我忘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

阿青手底下沒有一招多餘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情直奔聞肇脖頸心臟等命脈。

若是期間他有半點動作慢了,或是走了神,那便隻有一個死字。

聞肇前所未有的專注,目光緊緊鎖住阿青的攻勢。同時他心臟咚咚忍不住直跳,越跳越快,心裡湧上了一種熱血沸騰酣暢淋漓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覺得興奮暢快。

聞肇從未與人這麼過過招,拳拳到肉,沒有武器,隻是身體力量與力量的碰撞。

他們動作奇快,外人隻能看到殘影。可在這其中多次相觸相撞,外人瞧著頗為曖昧。

但身處其中的人能感受到招招致命的危險感。

聞肇功夫並不差,但他心底十分清楚他並不是阿青的對手。

所以很快他意識到麵前這人並不是真的要殺他。

兩人並不是勢均力敵,阿青看起來更像是一種逗弄一種教訓。

也不知過了多少招之後,阿青翻身到了聞肇身後。旋即一腳踹到他腿彎處。

聞肇隻覺得一疼,那隻腳一彎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地上。

隻聽得見砰一聲,聞肇的一隻腳膝蓋狠狠撞在地上。

他臉色微變,而後還不等他站起,阿青已經轉到他麵前來,啪地一下掐住他的脖子。

聞肇怎麼可能如此束手就擒,他當即就抬手抓住阿青的手腕,往外一扯,想拉開阿青禁錮在他脖子上的手。

然而他的力道宛如蜉蝣撼樹,根本不值一提,阿青的手依然卡在他脖子上紋絲不動。

若不是麵前這人的身段堪稱完美,聞肇都會懷疑阿青是生就了一副銅皮鐵骨。

直到現在他與阿青剛剛打鬥過程中相撞過的地方還木木的疼。

見聞肇命都捏在她手裡,人還不老實,阿青直接手一沉把人往下一壓,瞬間聞肇整個人就動彈不得。

阿青湊近聞肇,另一隻手輕撫上他的臉,輕輕滑動,這麼一股子頗具調?戲意味的動作硬是讓她做出了彆樣的意味。

聞肇的臉因常年易容不見太陽,顯得有些蒼白。臉上甚至連毛孔都細到看不清,這是一張連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嫉妒的臉。

阿青唇角一彎,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配合著她豔麗的眉眼,有一種近乎邪惡的美麗。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她壓低了聲音,貼近聞肇的臉,用宛如情人般呢喃的聲音說:“你真是可愛得緊,剛剛我不是在問你同不同意,我是通知你。”

聞肇刷地一下抬眼看她,眸光銳利不減半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阿青道:“若是在下不願呢?”

阿青挑了下眉,托住聞肇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他的臉更加靠近自己。她麵露無奈,出口的話卻是帶了無儘的殺意:“那我,隻能殺了你。”

聞肇並未被威脅道,隻是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淺地笑容,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奈道:“城主何必強人所難。”

阿青臉上笑意不減:“誰讓你要找上門來呢?”

誰都可以,隻是恰好聞肇上趕著找上門來,還生了一副讓人見了就覺得高興的模樣。

阿青自然是要讓他來做了,不然就這麼死了,也是可惜。

“在下聽說城主能以一己之力硬捍五萬大軍。

若是十五萬呢?不知道城主是否還能全身而退?”

阿青低聲笑出了聲,她說:“我都沒有嘗試過這具肉,體的極限,要是你願意,我倒是,可以拿你的人試一試。”

聞肇聞言心臟處空了一下,湧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什麼叫,沒有嘗試過極限,難道上一次應城之戰她還沒有使出全力?

阿青看出了聞肇眼裡透著的驚愕,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問:“你看,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強大,真可憐。”

阿青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憐憫,那是絕對的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說著她用手描摹了一下聞肇精致的眉眼。她一邊滑動著手指雙眼微眯,一邊一點點收緊掐住聞肇脖子的手掌輕聲溫柔地說道:“記住下一次不要威脅我,我討厭彆人威脅我。”

聞肇感覺到隨著肺部的空氣被慢慢擠出,他眼前逐漸發暈,腦子全是嗡嗡之聲。

不到片刻窒息的痛苦就讓他的臉由白轉紅。

他捏住阿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隻是這根本沒有用。

正當聞肇覺得死亡快要來臨時,阿青手上的勁卻又鬆了些,給了他喘氣的機會。

阿青嘖了一聲:“這張臉真好看,這麼死了,真可惜。”

聞肇喘了一口氣,空氣重新灌進肺裡,他頓時好受了不少。

等緩過來以後,他隻感覺吸進肺裡的空氣都變得無比苦澀:“城主這是在逼在下答應。”

阿青笑%e5%90%9f%e5%90%9f地點頭大方承認道:“是,所以你乖一些,彆給我找麻煩。”

聞肇試著想跟阿青講道理:“這筆買賣,於我有害而無一利,於情於理在下都不應該答應。”

說到底聞肇還是有些不甘心,被人掐著脖子,按頭答應的事,總是讓人不那麼愉快。

阿青彈了下舌,她慣常沒有與人嘰嘰歪歪的習慣。

隻是看在聞肇的臉著實讓她喜歡的份上,她多說了幾句,她指著不遠處地上已經碎了一角的玉璽道:“你要是能拿到天下,那東西就是你的。”

聞肇看向玉璽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他深知要是他沒有玉璽在手,即使他最後贏了,登基為帝也隻會名不正言不順。

這會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可是如今玉璽在阿青手裡,他根本無法從她手裡搶過來。況且且他的命和他手底下人的命現在還捏在她手裡。

聞肇沉默了,他自知今日這筆買賣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則會有大禍臨頭。

當下他能做的隻有儘量保障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看著阿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