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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遠山小聲焦急地衝阿青喊到。

奈何阿青還是沒反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陶瓚眉頭緊鎖,直接大聲道:“應青,你還不跪下叩謝隆恩。”

阿青轉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加深了臉上的笑意。

接著她終於動了。

可是她並未如他們所願跪下接旨謝恩,而是抬腳直接往前走去。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往皇帝走去。

陶瓚臉刷的一下黑了:“應青你要乾什麼?”

阿青沒有應他的話,隻是繼續往前走。

奉天殿中滿朝文武愕然地看著阿青,竊竊私語了起來。

“應青,站住,你這是要造反嗎?”

阿青依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這下陶瓚怒了。

“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本相拿下。”

早已布下的禁軍從殿中湧了出來,拔刀攔住了阿青。

原來當日趙遠山走後,陶瓚心中不安,為了以防意外便召見了禁軍統領,在奉天殿周圍布下重兵以防不測。

沒想到今日卻是派上用場了。

趙遠山臉色微變,衣袖下的手掌慢慢收緊了。

他實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在最後關頭出岔子。

他望著阿青的背影,心下覺得可惜。片刻後又搖頭歎息,覺得這應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皇宮可不是尋常地方,這裡戒備森嚴又怎麼能讓她隨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

阿青卻是嗤笑一聲,她無視掉殿中舉刀圍在身邊的禁軍,腳下不停依舊往龍座上的皇帝走去。

禁軍們隨著她進,退了兩步,隨後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便齊齊舉刀向阿青攻去。

麵對這種圍獵式攻擊,阿青隻是身子一矮便躲過了自四麵八方而來的刀鋒。

禁軍一刀砍了一個空,還未來得及回身,就見已經站直了身子的阿青抬腳踹向跟前一人的%e8%83%b8`前。隨後那名禁軍,直接橫飛出去,身體重重砸到了他身後好幾人身上。

幾人被這股力道帶到在地,滑行好一段距離才停下,接著他們宛如遭受了撞創哇地一聲嘔出好大一口鮮血。

而最開始直接承受了那股力道的禁軍%e8%83%b8`前已經凹下去了,人直接昏厥了過去,沒了聲息。

大臣們驚駭地看著腳邊不知是生是死的禁軍,連連後退。

在這一愣神的時間,阿青身邊倒下的人已經在越來越多。

她直接一拳轟向舉刀向她而來的禁軍,下一瞬他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破碎,血花飛濺,她的臉沾上了幾滴血點子,同時也為她添上了幾分詭異的美感。

而那些武藝不俗的禁軍在她手裡通通成了紙糊的,一碰既爛得稀碎。

誰也沒見過這樣血腥殺人的方式,當下還立在朝堂的大臣們,好些個腿軟,臉色煞白。

還有忍不住的直接頭一偏吐了。

趙遠山看著這一幕匪夷所思的畫麵,腦子嗡嗡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還轉著一個念頭,完了,完了。

就連最為鎮定的陶瓚也是呼吸一滯,他咬牙大聲喊道:“護駕護駕,來人護駕!”

隨著越來越多的禁軍湧進奉天殿,殿中的大臣不得不退了出去,讓開了位置。

奉天殿瞬間淪為戰場,死屍無數。

大臣們遠遠看著不斷倒在地上的禁軍,戰戰兢兢地看向陶瓚,啞聲問:“丞相大人,現在怎麼辦?”

陶瓚死死地看著殿中還沒有脫身的皇帝,他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

“去,讓人把皇子們都護好,若是有失,本相砍了他腦袋。”

最後幾個字,陶瓚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有人領命去了後宮,而留在原地的大臣們麵麵相覷,臉色愈加白了。

他們明白這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此時唯一還留在皇帝身邊太監見勢不對,扶起皇帝就要悄悄從旁離開。

阿青見狀微一挑眉,將手上掐斷脖子的屍體直接甩向那太監。

太監被突如其來的重物砸中,砸在地上口吐鮮血瞪著眼就斷了氣。

皇帝本是被太監扶著的,這一下他也受了衝擊,人又重新跌坐在了龍椅上。

半邊胳膊都木了。

但他剛抬手捂住胳膊,扶著扶手正準備站起身時,阿青已經腳下一蹬,一個縱身脫離了無數圍攻她的禁軍躍至皇帝身邊了。

這下禁軍不敢動了,生怕她直接動手傷了皇帝。

阿青垂眼看向皇帝,眉目帶笑眼神卻銳利至極地對他說:“讓開,現在這是我的位置!”

第41章 皇帝喘著粗氣,手不……

皇帝喘著粗氣,手不自覺地捏緊了龍椅上的扶手,他抬頭一瞬不瞬地看著阿青,眼神極為複雜,有痛恨,有憤怒也有恐懼。

儘管他十分明白,現在想要保住命的最好方式就是起來,讓出他身下的龍椅。

畢竟知時務者為俊傑。

然而身為一個帝王的驕傲卻讓他硬是撐著,穩穩坐在龍座上麵沒有起身。

“皇上!”

奉天殿外的眾臣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阿青動手害了皇帝的命去。

“應青,你彆傷害皇上。”

趙遠山急急地吼道。

此時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當初誰叫他看走眼的,現在將一匹餓狼引了進來。

若是皇上有何損傷,若這天下傾覆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也不夠。

“妖女,叛賊老夫和你拚了!”

一個老臣撿起地上的刀便決絕地向阿青衝去。

“黃大人!”

“住手!”

“攔住他!”

無數人想要向前阻攔他,可是他卻是已經沒了理智,一門心思地抱著要和阿青同歸於儘的想法衝了過去。

禁衛軍得了令也立即轉身要攔住那位黃大人,但不成想一炳長刀比他們的動作都快,它自空中劃過,一刀就把黃大人釘在了奉天殿的門上。

黃大人手裡的刀掉在地上,不甘心地瞪大雙眼,嘴裡大口大口地嘔血,不一會兒便沒了聲息。

眾人僵硬地轉頭看去,那擲刀之人正是阿青。

阿青卻是沒在看他們,她彈了一下舌頭,隨即也不浪費時間,直接伸手掐住皇帝的肩膀把人從龍椅上麵扯了下來。

“我說了,這是我的位置。”

阿青的力道大得嚇人,皇帝狼狽地栽倒在地,骨裂般的疼痛直接痛得他滿頭大汗。

皇帝的龍椅終於空了出來,阿青滿意地笑了,她抬腳坐了上去,而此刻皇帝就匍匐在她腳下。

她慢吞吞地掃過下麵的禁軍和殿外的大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輕啟紅唇說:“跪下。”

“誰敢跪,本相砍了他的腦袋!”

陶瓚眼睛裡仿佛滲著血,他話裡的字字句句都仿若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空氣裡的壓抑和那滿殿的血腥味像是化成了實質,逼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殿外的大臣看到這一幕,已經麵無人色,殿內的禁軍更是不敢吱聲。

一直以來皇帝的皇位一直坐的不穩,內憂外患,陶瓚扳倒了查信,防著各路諸侯。

可是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一天皇帝被以這樣的方式被一個女人趕下龍椅。

他們千防萬防,卻最終敗在自己的引狼入室之下。

他們低估了應青,敞開了大門將人帶了進來。

事情如此可笑,也如此諷刺。

陶瓚垂在身側的手控製不住地顫唞,他定定地看著奉天殿內,須臾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丞相!”

眾大臣圍了過去,扶起陶瓚,有人喊太醫,有人不知所措,現場一片兵荒馬亂。

然而現在皇帝已經落到了應青手裡,他們救不回來了。可是陶瓚絕對不能有事,二選其一,這些大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陶瓚。

他們沒敢再往殿內看一眼,而是扶起陶瓚直奔太醫院而去,徒留殿內的禁軍,無措地麵麵相覷。

“嘖,真不經事。”

阿青頗為嫌棄地說,隨即她她又調轉目光看向殿內到處快要成堆的屍首和立在那兒的禁軍。

禁軍們看著阿青的投來的目光打了個哆嗦,旋即他們舉刀防備地盯著她,然後一個兩個三個試探地往外走。

阿青並未阻攔隻是這麼直直的看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此所有的禁軍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大殿,離開了。

“你,你為什麼,不,不攔著他們?”

皇帝靠坐在一旁,捂著肩膀艱難地問。

阿青垂眼看向他,手摩挲了一下龍椅上的扶手,翹起唇笑了起來,她問:“你想把他們留下來都陪你嗎?”

皇帝喘熄了一下,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響他方才苦笑著說到道:“朕為君平庸,實在不值得他們再為朕丟了命。

而丞相殫精竭慮為國為民,是朕辜負了他。朕名下的皇子不少,沒了朕他還能扶持出另外一個君王。不必再做不必要的犧牲了。”

皇帝最後一句話說得極輕,說完便痛苦地閉上了眼。

他認命了。

阿青把手肘撐在扶手上,用手掌拖著腮,聽完他的話後,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皇帝等了一會兒,然後睜眼驚訝地看向阿青,問:“你還不動手嗎?”

阿青猝然一笑:“彆急,時間還長,我們慢慢來。”

皇帝看著她的模樣後脖子一涼,一種比死還可怕的恐懼侵擾了他。

他緊緊地看著阿青,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說了,彆急,耐心一點,慢慢你就知道了。”

……

暈過去的陶瓚很快就在太醫院醒了過來。

“皇上呢?”

他拉著一名官員問急急地問道。

那名官員羞愧地說:“下官,下官,下官不知道。”

陶瓚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皇上他,是生是死?”

所有官員齊齊跪在地上埋著頭,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趙遠山開了腔:“丞相暈倒過後,下官等就帶著丞相來了太醫院。現在屬實不知道皇上的狀況。”

說完周遭一靜,屋內隻聽得到陶瓚粗重的喘熄。

正當所有人以為陶瓚會暴怒時,他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了下來。

陶瓚坐起身來,先掃視了一番下麵跪著的朝臣問:“朝臣可都在這?”

趙遠山答:“回丞相,宮中突發如此變故,下官等不敢輕易離宮,另外下官已經下令關閉宮門,將消息封禁了。”

也就是說現在外界還不知道應青造反之事,那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陶瓚想著,這下人也徹底鎮定了下來,隨後他有條不紊地開始安排:“盧兆興何在。”

“下官在。”

一名身穿鎧甲的武將朗聲應到。

而他便是宮中禁軍統領。

“你派人把手各個宮門,即日起不得讓任何人進出,宮中的皇子通通都護好,若是有任何閃失,本相唯你是問。

還有派重兵把奉天殿給我圍了,一旦應青出現,亂箭射死。”

說到這他頓了頓接著到,“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傷了皇上的命。”

盧兆興明了,現在首位要做的是殺了應青,這是重中之重,連皇上的安危也得為此事讓步。

“是,下官領命。”

“高盛。”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