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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便往後仰倒摔下□□,重重地摔到了城下。

阿青也沒在意,她雙手按住城牆垛口上,手臂使勁一撐,抬腳就站上了垛口。

“姑娘!”

她這行為嚇壞了離她不遠處的一人。

那人一麵注意四方的敵人,一麵瞪著眼睛看著她。

眼看著阿青站在窄小的青磚上,半個身體都在外麵,他隻覺得心驚膽戰生怕她腳一滑就落了下去。

那人一喊這動靜鬨的不小,當下有許多人都注意到了站在垛口之上的阿青。

他們都以為這女子是因無望想要尋死,心中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臉上的憤怒更深了,都是這些叛軍害得!

阿青垂眼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下方還在瘋狂攻城之人。

而後她身姿輕盈地轉身看著城牆之上的人。

“姑,姑娘,你彆亂動,快下來!”

那人甫一見阿青,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他又認為阿青便因為這幅容貌所以想要尋死。

他咽咽口水,餘光注意著周圍的敵人,又緊張地看著阿青說:“姑娘,事情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阿青看著那人,臉上緩緩勾出了一抹笑。

隨即她張開雙臂在那人驚恐的眼神中往後一倒,從高高的城牆之上一躍而下。

那人立刻撲了上來,企圖拉住阿青的手。

但很可惜他拉了一個空。

他怔怔地看著極速下落的身影,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這樣的高度,掉下去焉何還有命在?

這些叛軍是不是就想這樣,一步一步殺掉,逼死他們所有人?

心中的悲憤再也壓抑不住,那人怒吼一聲握著砍柴刀,衝入叛軍隻用胡亂砍殺起來。

阿青耳邊是烈烈的風聲,身體懸於空中不停地下落。

失重的感覺讓她沒有任何不適。

她的身影相比於高大的城牆來說顯得太過渺小。

直到她砰地一聲穩穩地落到地上,這動靜太大了,方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揚起厚厚的風沙,遮住她的身影。

附近攻城的叛軍隻道城牆之上掉下了一人,但是死是活卻是拿不準了。

然而,雖隔著厚厚的風沙但他們仍舊有一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隻覺得遍體生寒。

幾人對視一眼,握著刀不自覺地圍了過來,好似人更多就更能給他們添上幾分底氣。

終於風沙散儘一個女人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所有人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這,怎麼可能。這道城牆如此之高,她怎麼可能毫發無傷?

在場的人心臟咚咚直跳,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漫上心頭。

阿青的頭繩在下落的過程中掉了,她一頭齊腰長發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半張臉的眉眼。

一陣微風吹過,揚起了她的頭發。

阿青緩緩勾起了紅唇,眉目間染上了笑意。

非常純粹的笑意,除了笑,她的眼睛裡沒有其他的情緒。

這個女人在笑?不是嘲笑,僅僅隻是在笑?

意識到這一點,所有人都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接著有人忍不住了,他大叫一聲驀得舉起刀衝了過去。

他這一動直接驚醒了其他人。

這些人一擁而上,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但是他們都清楚,絕對不能讓她活著離開。

在陽光下閃著冷光的刀從四麵八方砍來,在旁人看來帶著淩厲氣勢的刀鋒,在阿青眼裡卻不值一提。

這些人的動作如此笨拙,緩慢。

她腦袋微微一偏便躲過了些叉而來的刀鋒。

同時她抬手一把便握住了揮刀之人的手臂。

接著另一隻手一揮按在另一方向朝她攻來之人的腦袋。

兩相一使力。

啪!砰!

她動作奇快,人的肉眼甚至都快跟不上她的動作了。

待他們回過神來時,就見兩人中一人直接被她一張拍到牆上,腦袋稀碎麵目全非,紅的白的碎肉碎骨掛在牆上,看著格外瘮人。

而另外一人也沒好到哪裡去,那人的手臂直接被她活生生地扯斷了,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阿青把手裡的殘肢丟在地上,然後從懷裡掏出手帕輕輕擦了一下臉上被噴灑的血跡,完了後她又擦了擦已經完全被染紅的手。

將臟了手帕丟在地上,阿青頗為嫌棄地說了一聲:“真惡心!”

說完她忽而又一抬眼,清亮的目光對準了剩下的人。

眉梢一挑,熟悉地令人膽寒的笑意又出現了,她說:“你們,是要一起結伴走吧!”

走?走去哪兒?

當然是走到閻王殿報道!

第10章 城牆上掛著的血肉……

城牆上掛著的血肉順著牆流了一地,那個斷了手的,已經痛得昏死過去。麵前站著的女人卻讓人打從心底發涼,渾身戰栗。

即使手裡握刀的是他們,可也已經不足以給人帶來安全感。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以這樣的方式殺人,徒手便能將人的腦袋拍碎。什麼樣的力道,什麼樣的功夫才能做到?

其實他們早該在發現這女人沒死的時候就逃的。

一個人怎麼可能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還毫發無傷?這恐怕隻要妖孽才能做到!

然而,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剩餘幾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懼。但縱使心中無比畏懼,他們還是隻能舉刀猛地向阿青衝去,死戰到底。

阿青未動,眼睛裡的情緒漠然又冷酷。

自她下場開始,這些人注定要死。對待死人能有什麼情緒?

所以阿青沒有情緒,整張臉平靜無波。

待敵人幾乎近在咫尺,那刀鋒已經快要割破她臉上的皮膚時。阿青的手指才微微動了一下,接著她倏地手掌握拳,整個人真正動了起來。

她雙手握拳,展開近身格鬥。

噗嗤!砰!

那原本高大壯碩的身體在她手下通通都變成了易碎的豆腐。

她能一拳直接穿透敵人的身體,從前%e8%83%b8而進,背後而出。

那人大口大口地嘔出鮮血,舉過頭頂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貫穿他身體的那隻纖細的手臂。他想伸手碰碰,但眨眼間那隻手已經毫不留情地抽出。

獨留他%e8%83%b8腔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很快最初發現她的那幾人在須臾間便死於她手,死狀淒慘,有些甚至連全屍都未曾經留下。

阿青的戰鬥力太過彪悍恐怖,強悍的肉,體,讓她成為了人形兵器,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越來越多的士兵前仆後繼地向她湧來。

沒有人再去爬雲梯,轉而直奔她而去。

阿青身姿靈巧,深諳殺人技巧,又動輒便能徒手捏爆人腦袋,無人能傷她毫毛。

無數的屍體倒在她腳下,層層疊疊地壘在一起,慢慢堆起了屍山。

因為阿青一個人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火力,沒人再顧得上攻城,城牆之上的叛軍沒有了支援,獨木難撐,很快便被百姓們打死。

城牆上的叛軍死了個乾淨,但未完全放鬆下來的百姓們,還緊張地東張西望,有些愕然。

明明剛剛好像還有殺不完的敵人,怎麼眨眼間,人都沒了。

“大家快看下麵!”

“那是誰?”

“好好好像是個姑娘!”

這聲音喊到最後變了調。

這話叫的不清不楚,大家聽得一頭霧水,但好像事情並不是對他們不利。

所以哄的一下,所有人都衝到牆邊,扒著牆垛抻長了脖子往下看。

雖然距離有些遠,看的不太清,但因地處優勢居高臨下。他們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城牆下,被叛軍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中央的阿青。

他們看到她抬手一巴掌就能把人扇飛,也看見了她一腳就能踹得一人橫飛出去,並連帶著許多人被撞到在地,大口大口地吐血。

更讓人驚悚的是,她一拳頭就能將一人的腦袋轟個稀巴爛,血花飛濺,一具無頭屍體搖搖晃晃地倒下。■思■兔■網■

有人顫唞著聲音說到:“這是,什麼人呀!”

“她,她……”有人說著說著,就失了聲。

“她,她會不會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應城的神啊!”有人熱淚盈眶。

“戰神?還是殺神?”一人的問話讓人沉默。

“杭大人!”

陸曠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探著身子往下看了一眼,又轉頭擔心地看向杭拾甫。

他在擔心什麼杭拾甫自然明白。

杭拾甫定定地看著下麵那個渾身沾滿了血的人。顫唞著手,沒有說話。

而這裡麵隻有客棧的幾人看了一會兒認出了下方的人是誰。

儘舟臉上肌肉都繃緊了,他轉頭對塗西奉道:“老爺,這,是客棧那位!”

這一次他用了肯定句。

塗西奉神色凝重,不發一言,同杭拾甫一樣隻沉默地看著下方戰事的發展。

下方的殺戮還在繼續。

越來越多的人提刀向她奔來,無數的刀鋒向她砍來,同樣倒下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她腳下幾乎已經沒有下腳的地方。

阿青不耐地皺了皺眉,她徒手接住一把朝她刺來刀,隨後用力一抽,將刀搶了過來。

她持刀向下一劈,差點將一人立劈成兩半。

而後她換了一個姿勢將手裡的刀反手握住,眼睛看準了往前狠狠一擲。

噗嗤!

一把刀立時穿%e8%83%b8而過,將遠遠向她奔來三人向串糖葫蘆一樣釘在地上。

這邊聲勢浩大的,群兵攻一人,讓閆遏的臉色極其難堪。

一個女人,竟將他的兵屠殺如此之多。

“混賬東西!”

他咬牙切齒地說。

副將看著不遠處士兵的死狀不免膽寒,照這樣下去,這,這女人會不會將他們五萬兵力全部屠殺殆儘?

這一念頭剛一出現,他自己便立馬否定掉。

怎麼可能,那可是五萬人馬,不是五百也不是五千,這女人再厲害,能殺得了這麼多人,耗都能耗死她。

但眼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他還是忍不住對閆遏說:“將軍要不然今日先退兵吧?”

閆遏聞言立刻轉頭怒瞪著副將,眼中的殺氣嚇得副將差點從馬上滾下去。

“窩囊廢,一個小小的應城都拿不下來,傳出去豈不是叫天下人恥笑於我。

傳我命令,誰要是能殺了那女人,砍下的頭來,賜黃金百兩。”

“是。”

雖然不安,但副將也隻能聽從命令。

他將這話告訴了傳令兵。

當下傳令兵大喊一個接一個的,聲音響亮,幾乎讓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下個個都牟足了勁想取下阿青的人頭。這話阿青自然也聽到了。

阿青一手擰斷一人的脖子,一手用刀將一人攔腰斬斷,趁著間隙她自顧自地說:“才黃金百兩?太低了。”

想要培養一個她出來,所費人力物力財力,無可比擬。實驗室的那些人要是知道她才值黃金百兩,恐怕得氣死吧!

想著阿青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無論閆遏有多不想承認,阿青的強大還是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