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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獸,一人一獸之間已經有了一種淡淡的聯係。

原來竟然這般容易?他本以為契約天地聖獸定會經曆一番波折,誰成想,獨角獸喝了阿肆的一瓶梨花露,跟小狗子玩耍了一會兒,就直接認他為主了?

月璃多年清修的平靜心湖蕩起一絲漣漪,內心微微喜悅,原來它是東籬山孕育出來的聖獸,幼年時入夢,隻是為了等今日東籬山重逢。

阿肆的東籬山有他等了幾十年的小獸,冥冥中似有天定,以後他有自己的靈獸了。

月璃受傷,但是意外得到了等待多年的靈獸,薑娰等人都由衷地開心,重華身為鳳凰,對此毫無感覺,墨棄摸著自己的焚天之劍,十分滿足,唯獨赫連縝又開心又豔羨。

他的坐騎還是從老爹那裡偷來的,等金烏孵出小金烏,也不知道要多少年,羨慕!

辛焱等人怒火衝天地拂袖而去,繼續回靈山搜尋天材地寶,薑娰一行人則歡喜地跟在獨角獸身後往煞山的深處走去。

獨角獸帶著小狗子在前方開道,所到之處,煞氣儘數消散,天地清明,看的薑娰等人歎為驚止,這就是天地聖獸的威力嗎?

“大師兄,我提煉了好多的梨花露,你以後日日喂獨角獸喝,喝完了再找我要。”薑娰見小狗子興奮地在獨角獸身上撒嬌,笑盈盈地取出二三十瓶梨花露塞給月璃,“大師兄,你給獨角獸取名字嗎?”

月璃見她塞來這般多的梨花露,說道:“阿肆幫我取個名字吧。”

薑娰微微興奮:“我可以嗎?”

月璃看著她精致漂亮的小臉,點了點頭,獨角獸出自她的東籬山,又是她用梨花露哄騙來的,自然可以!

赫連縝哈哈笑道:“小師妹,你該不會取個小狗子,小角角之類的名字吧。”

薑娰取名那叫一個隨意,她的青雪玉麒麟獸一開始還叫雪團子,後來直接叫小狗子!十分的接地氣。

薑娰笑盈盈地說道:“小狗子剛才喊它小哥哥,若是女孩子那一定要叫鹿角的,小鹿的角角多可愛呀,不過既然是漂亮的小哥哥,那就叫小月光吧。”

薑娰莫名覺得跟大師兄很配。

小月光?月璃聞言唇角微微揚起,阿肆的取名還是如此的肆意,一如她的小名。不過小月光很好,他很喜歡。

重華噗嗤一聲笑出來:“人家本來就叫月光獨角獸!”

墨棄唇角揚起一個弧度,笑容軟化了少年冷厲的眉眼,透出幾分春寒散去的暖意來。

赫連縝哈哈哈笑道:“小師妹,你以後還是彆取名了。取了跟沒取一樣。”

薑娰彎眼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快步上前去摸小月光的獸角,哼起前世大虞國的民間小調,少女清甜的嗓音,哼唱著清麗的小調,就連一大一小兩隻雪白的小獸都聽得入迷。

眾人聽得心情愉悅,看向巍峨神秘的東籬山,幾乎可以想象若是這裡的煞氣消失,小阿肆繼承了東籬山,日後定然會日日哼著小調,帶著活潑的小狗子,在此地種花種草,那畫麵是何等的美好,令人向往。

見薑娰去摸獨角獸的獸角,赫連縝心癢不已,也去摸,結果還未碰到獸角就被它躲開,重華也去試,最後就連墨棄也被赫連縝拉著去試,一個七境巔峰、兩個八境初期強者,硬是出了一身汗也沒有碰到獨角獸的毛發。

三人微驚,這才想起上古傳言,月光獨角獸是天地靈氣中孕育而生的聖獸,可蕩滌世間一切汙穢,隻有聖人可以碰觸到。

他們三人,一個是鳳凰之身,一個是永暗之主,一個是紈絝子弟,果真半點跟聖人沾不到邊,唯獨月璃修皓月之道,品性高潔,薑娰又自帶功德金光。

“所以,隻有月璃和小師妹能碰到月光獨角獸?”赫連縝傻了眼。

重華眯眼:“老五應該也可以,那假和尚修行信仰之力,跟聖人也差不多,其他人都挺懸的。”

蘭瑨也有可能,畢竟是光風霽月的生之道傳人,老九直接被判死刑,一身死氣,其他人都不太可能。

赫連縝撓了撓腦袋,這不是搞歧視嗎?不開心!

眾人跟著月光獨角獸很快就進入了煞山深處。

越往裡走,煞氣越濃鬱,沿途的草地儘數被煞氣汙染,變成了毒草,沒有靈木靈果,隻有一團團鬱結在一起的煞氣,要不是有獨角獸開道,獸角上的聖潔光芒淨化掉一路的煞氣,隻怕他們都要掐法訣才能前行了。

“這裡的煞氣怎麼這般濃鬱?阿肆,你師父就沒有說什麼嗎?”赫連縝問道。

“師父隻教我如何駕馭小畫筆,繪畫出天地之物,以魂力入道,旁的並沒有說。”薑娰摸著小畫筆說道,“小畫筆當時被師父封印,也不知道此地發生了什麼。”

月璃目光微深,淡淡說道:“畫筆是東籬山主的法器,連自己的法器都封印,難道他自知此劫無法渡過嗎?”

墨棄看著此地濃鬱的煞氣,啞聲說道:“這裡的煞氣跟永暗之地的黑暗深淵一般濃鬱,此地有些詭異,而且獨角獸好像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眾人齊刷刷看向月璃,現在隻有月璃跟獨角獸心意相通。

月璃看向煞氣儘頭,淡金色的瞳孔微微深邃:“它要帶我們去宮殿廢墟。”

宮殿廢墟?眾人微楞。

薑娰也愣住:“東籬山沒有宮殿,何來宮殿廢墟?”

東籬山前山隻是門前山,是東籬師父開辟山府前的保護屏障,並不曾建宮殿。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抵達煞氣最濃鬱的核心處,隻見寸草不生的山頂,碎石遍地,巨大的碎石廣場上,出現一根根石頭神像雕塑,那些神像雕塑被煞氣侵蝕的麵部全非,徒留下一地的雕塑頭像以及莫名的威壓,而石頭雕塑廣場後麵則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廢墟。

那宮殿廢墟似是從天而降的一般,巍峨矗立在山頂,帶著神秘危險的氣息,引誘著所有人進去一探究竟。

碎石、倒塌的神像、宮殿廢墟,眾人看著詭異的一幕,呼吸一窒,然後就見月光獨角獸咬了咬月璃的衣角,拽著他往前走。

“阿肆,我在東籬山多年,從未見過這個宮殿廢墟。”小畫筆連忙說道。

“會不會是師父封印你之後建造的?還是說師父後來離開了東籬山,有人在此處建造的?總不能是從天而降的吧?”薑娰急急問道,內心卻隱隱有了答案,九境山主之地,又豈能讓人隨便進來,東籬師父隕落之後,東籬山就封印塵封於海底,這詭異的宮殿廢墟不是師父建造的就是從天而降的。

月璃見獨角獸要他進宮殿廢墟,目光微深地說道:“我進去看看,阿肆,你們留在此地。”

“我去,我不怕煞氣。”墨棄冷冷出聲,已經身如鬼魅般地進入了碎石廣場,墨棄進入的那一瞬間,原本還死寂的碎石廣場突然氣息一變,整個宮殿廢墟如同活了一般,天地氣場驟變。

薑娰心頭浮現出一股奇怪的感覺,好似裡麵有什麼在召喚她一樣。

“我感覺裡麵有東西在召喚我,師父的東籬山,龍潭虎%e7%a9%b4我也要闖。”薑娰說完,握起小畫筆,人已經飛起,落入了碎石廣場。

重華和月璃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怎麼都進去了,我要不要在外麵接應你們啊!”赫連縝傻了眼,見沒人搭理他,也飛快地進入碎石廣場,看著那些倒塌在地上的神像,嚇得連忙追上薑娰等人。

“此地天地規則跟生死碑裡的很像。”薑娰感應著此碎石廣場裡的天道規則,看向廣場後麵的宮殿廢墟,說道,“天地深遠,看不到儘頭,水流風息都自有其道。”

赫連縝釋放出赤陽靈力想感應此地天道,靈氣發出之後猶如被無儘的黑暗吞噬了一般,頓時失聲叫道:“這天地竟然如此可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月璃和重華等人感應著此地天道,臉色驟變,此地詭譎,天道深奧難懂,竟然跟生死碑裡的相似?阿肆就是在這樣詭譎的生死碑裡呆了十二年嗎?

師兄們心頭泛起一絲的酸澀,弱弱地心疼起來。

薑娰毫不在意地說道:“我一開始進入生死碑的時候,覺得是一處死地,絲毫感應不到天道規則的存在,後麵一年年地感悟,慢慢地看到了另外的世界。”

“小月光,你要帶我們去哪裡?”薑娰摸著獨角獸的獸角,溫柔問道。

獨角獸發出一聲叫聲,然後雪白的四蹄飛起,飛到了宮殿廢墟前,“嗒嗒嗒”地走進了宮殿廢墟裡。

眾人見狀也顧不上感受此地詭譎的天道,紛紛從滿地倒塌的石柱神像廣場中走出來,進入石宮殿廢墟中,隻見宮殿高高在上,皆由一塊塊石頭建造,石柱高聳入雲端,宮殿無門,四四方方,從任何方向都可以直接進入。

墨棄抽出焚天之劍,率先上前,走進宮殿廢墟裡。

薑娰等人也紛紛祭出法器,跟了上去,一進入宮殿廢墟,眾人隻覺進入了無儘的黑暗中,明明能看到四周的石柱和風化的石牆壁畫,然而依舊感覺到自己行走在深濃的黑暗中,隻有前方的月光獨角獸散發出一抹聖潔的光芒,猶如照明燈一樣領著眾人嗒嗒嗒地往未知的地方走去。

第105章

薑娰感覺自己眼睛所見和身體所感像是分處兩個不同的世界。

明明她見到的是空蕩的宮殿大殿、風化的石柱和剝落的壁畫,但是身體告訴她,這是無儘的黑暗,四麵八方都是深淵,一旦掉下去便會萬劫不複。

隻有月光獨角獸的獸角發出聖潔的光芒,照亮眾人的腳下,帶著他們往前走。

眾人屏住呼吸,將薑娰護在中間,指尖蓄滿靈力,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往前走,東籬山的一切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他們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驕子,修行順風順水,成年前就破入了七境上仙,後又分身下界凡塵裡走了一遭,然而一切都從見到琅嬛秘境裡的祭台開始改變。

那個黑色祭台好似是打開禁忌深淵的大門,他們見到了威力強大的青銅符號,在西南洲哭山見到了相同的祭台,後來又在東籬山見到了詭譎的宮殿廢墟。

九境的儘頭是什麼?祭台的另一方又會是什麼地方?這個宮殿廢墟是何人所建?諸神又是因何隕落,無數的疑問縈繞在眾人心頭,然而大家隻能沉默地往前走,看著這隻突然出現的聖潔獨角獸,看它到底要帶他們去哪裡。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薑娰發現他們走著走著,走進了一座天井院子,頓時瞳孔一縮。

墨棄等人臉色也微變,他們從石像廣場上看到的是一座空蕩蕩的主殿和廣場上的無數石柱雕塑,那主殿沒有門,四處漏風,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天井院子,他們到底是怎麼走進來的?

下一秒,眾人看清天井院子裡的景象時,俱是一驚,隻見這天井院子極小,裡麵殘垣斷壁,十分的荒涼,隻有中間有一個黑色的祭台,祭台上有鐵鏈拉過的痕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