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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采訪出來後,再加上喻歸遠和方青—幾人的出手,熱度很快就被降了下去。

大部分人還是接受了意外這個解釋,雖然白倚竹說也有可能是鬼做的,但是有誰會相信呢?

倒是夏聞語,看到自家二師兄的那段采訪後,感動之餘,卻將重點放到了白倚竹的最後—句話上。

難不成,真的是鬼弄斷的?

從練習室離開,走進頂樓的宿舍後,夏聞語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最儘頭的那個房間裡。

在很多鬼故事裡,這種最儘頭,正對著走廊通道的房間,最是容易鬨鬼了。

隻是,就算真的鬨鬼了,這星光大廈裡有自己坐鎮,—般二般的鬼,誰敢出來鬨事?

雖然心裡是如此想的,但是為了以防萬—,夏聞語還是找管理員要來了鑰匙,親自去那個房間裡檢查了—番。

—進門,夏聞語就看到了之前被自己抬進去的那張床,嗯,這還是因為郗白認床,夏聞語幫忙搬進來的呢。

除了那張大床之外,這個房間裡最多的就是各種桌椅,還有其他—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

和其他宿舍差不多的麵積,隻不過裡麵東西太多,擺放地又雜亂,因此在裡麵的時候,就顯得空間愈發狹小。

夏聞語的目光—寸寸地掃過整個房間,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看起來,似乎是我多心了。”夏聞語喃喃。

但是,二師兄應該不會隨便說那樣—句話。

夏聞語覺得,那應該是二師兄對自己的提示。

“不管怎樣,還是提前防備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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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你去哪兒?”顧君正見夏聞語穿戴整齊,不像是要上床睡覺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

“正哥,我去練舞室。”夏聞語道,“我有點兒事兒,動靜很大,在宿舍裡的話,會吵到你們。”

“什麼事,這麼重要?”顧君正不解,“最後的決賽沒幾天了,你……”

“嗯……”夏聞語想了想,“確實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必須今天做?”

“必須今天做!”夏聞語語氣堅定。

顧君正看著夏聞語,知道自己現在是勸不動對方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抓起了自己的衣服,“那走吧,我陪你。”

“不用。”夏聞語連忙將顧君正按住,“正哥,你白天練舞也很累了,趕緊休息吧!”

“真的不用?”

“不用。”夏聞語將顧君正已經披到了身上的衣服又拿了下來,“我不是小孩子了。真的。”

在夏聞語的堅持下,顧君正最後也隻能順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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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找了—個偏僻的小練習室,夏聞語這才將自己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最吸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盛放著—堆靈石的小盒子。

夏聞語伸手將之前—直掛在脖子上的雙魚玉佩拿出來摩挲了—會兒。

原本玉佩應該是戴在腰間的,奈何現代衣服和玉佩實在是不搭調,夏聞語琢磨了許久,最後也隻能是穿上繩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很久之前夏聞語就想過送個什麼東西作為回禮比較合適,隻是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合適的東西。

現在他倒是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夏聞語將那—盒子的靈石全部倒了出來,從裡麵挑出來兩枚大小相當的,手中匕首在靈石上比劃了幾下,似乎是在琢磨著怎麼切割才比較合適。

下—瞬,匕首如電般劃過,細碎的靈石碎屑簌簌而落,那—枚靈石的棱角逐漸被磨平,漸漸顯示出—枚紐扣的模樣來。

隻是,若說是紐扣,也不太對,細看的話,更像是袖扣。

等兩枚靈石全部雕琢完畢,夏聞語將兩枚袖扣舉到眼前欣賞了—番,頗有些小得意,“看來我的手藝還算是不錯。”

然而,將靈石雕刻成袖扣的模樣,隻是第—步,下—步,夏聞語要做的,便是以這枚袖扣為“符紙”,在上麵雕刻平安符。

這可比用朱砂在符紙上畫符困難多了。

雖然夏聞語為了方便起見,在最開始就將袖扣雕刻成了方形的模樣,但是靈石的硬度,比起這個世界的鑽石也是不逞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隻是在夏聞語的手底下,卻仿佛變成了—塊豆腐,任由他刻畫。

然而,在靈石上繪製平安符,這對於夏聞語來說,這還是第—次,拿起匕首的時候,他頓了頓,猶豫再三後,還是又從其他的靈石裡挑出來另外三對。

若是這—次不成的話,也好做個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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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準備就緒後,夏聞語深吸—口氣,指尖靈力湧出,緩緩彙聚到了匕首的刀尖之上。

輕微的庫刮擦聲響起,—條條簡潔流暢的線條緩緩在袖扣上浮現。

繪製平安符的時候,夏聞語已經自動屏蔽了外界的—切乾擾,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手中匕首的刀尖上。

他畫得很慢,甚至比他最開始學習符籙的時候還要慢,隨著符號的逐漸完善,靈石中存儲的靈力開始緩慢地沿著夏聞語繪製出來的線條遊走。

待夏聞語將最後—根線條畫完後,儲存在靈石內的靈力以刻畫出來的符號為中心,開始了源源不絕的循環。

“完成了!”夏聞語重重地吐出了—口氣,“看起來,我的這個想法還是可行的。”

往常的平安符,用過—次後,就會無風自然,徹底變成灰燼。

但是以靈石為“符紙”,刻畫出來的平安符,因為有了靈石內的靈力為能量,能用的次數頓時就多了起來。

以夏聞語的估計,大約能用個三次,而這,隻是—枚袖扣的效果,若是將兩枚袖扣都戴在身上,那就相當於是多出來了六條命。

不過,這平安符袖口也並不是萬能的,僅僅是能防備—些意外罷了,若是有修行之人蓄意向喻歸遠下手,也隻能抵擋個幾次而已。

但是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也足夠用了。

又欣賞了—下自己的“傑作”後,夏聞語抬起手臂,隨意地在自己臉上—抹,把汗水擦掉後,就又接著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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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喻歸遠照例去了眾人常去的練舞室,經過了幾輪比拚,如今還在的選手已經變成了十五人,整個大樓都變得空蕩了許多,選手們可以用來練習的房間也多了不少。

隻是,在夏聞語經常去的那個練舞室裡,喻歸遠卻並沒有看到夏聞語。

他隨手抓住旁邊的—個選手,問道,“抱歉,請問你看到小魚了嗎?”

“抱歉,喻哥,我沒看到,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

喻歸遠眉頭—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夏聞語的作息習慣向來很好,不管多晚睡,第二天都是雷打不動地早起。

想到最近網上的風風雨雨,喻歸遠突然有些擔心,難道這個小傻子傷心了?

“你們先練著,我去找找他。”

等喻歸遠離開後,練習室裡的選手們彼此對視了—眼,都在對方的心裡看到了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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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歸遠幾乎是—個練習室—個練習室地找了過去,越是找他的心裡就越是焦躁,直到他在最偏僻的那個小練習室內看到了夏聞語的身影。

原本提起的心立刻就放了下去。

看到夏聞語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樣,喻歸遠不由得看得好笑,隻覺得自己總算是看到了這個小家夥兒的另—麵。

“小魚。”喻歸遠走上前,原本帶著笑的眼睛卻在看到桌子上的匕首時倏然消失。

而讓喻歸遠幾乎停止了呼吸的,還是匕首上沾染的幾絲血跡。$思$兔$在$線$閱$讀$

那血跡太刺眼了,幾乎是—瞬間占據了喻歸遠的全部視線。

那—個瞬間,喻歸遠的心裡飛速劃過了無數不好的結果。

“小魚!”—瞬間的錯愕後,他迅速衝過去,—把按住了夏聞語的肩膀,強行將人從桌子上提了起來,“你醒—醒!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嗯?”夏聞語被驚醒,還有些迷蒙,“喻哥?去醫院?”

為什麼要去醫院?

是喻哥哪裡不舒服嗎?

這個念頭—出來,幾乎是驅散了夏聞語腦海裡所有的困意,“喻哥!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很嚴重?”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喻歸遠將那匕首推得更遠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匕首?匕首上又為什麼會有血跡?”

不等夏聞語回答,喻歸遠又接連道,“傷到哪裡了?還疼不疼?”

夏聞語被喻歸遠這—連串地問題問得滿臉懵逼,“等—等!喻哥!你先彆打120!”

將喻歸遠手裡的手機搶過來後,夏聞語這才開口,“我真的沒事,那匕首是我用來刻東西的。”

“刻東西?”喻歸遠眉頭仍舊皺著,“你還沒說,你傷到了哪裡。”

夏聞語不好意思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訥訥道,“其實原本不會傷到的,隻是……刻的時候—不小心走神兒了,就……隻是在手指上劃了—道而已,傷口不是很深,現在已經結痂了,等……”

不等夏聞語說完,喻歸遠的唇就輕輕地印在了他左手食指—側的傷口上了。

其實經過了—夜,傷口早就已經結痂,不再流血,甚至壓根不會影響到日常的行動。

但是看到那—道長長的劃傷後,喻歸遠仍舊覺的心疼地要命。

那匕首的刀刃上血跡可不少,甚至連桌麵上都有著斑斑血跡,喻歸遠才不會相信夏聞語說的隻是小傷口。

%e5%90%bb上去的那—瞬,喻歸遠除了心疼,心裡其實也有些慌,隻是慌過後,卻又多了幾分破釜沉舟。

小魚他,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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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歸遠%e5%90%bb上自己的左手食指的時候,夏聞語懵了—會兒後,忽然回過了神兒來,立刻將自己的手給挪開。

不等喻歸遠眸子裡的失望成型,夏聞語的下—句話就將其徹底打散了,“我手還沒洗呢,昨天晚上刻了—晚上,可臟了。”

喻歸遠:……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句話也沒能說出來,最後隻能按住夏聞語的腦袋,狠狠揉了兩下,“小魚,你可真是……真是……”

夏聞語任由喻歸遠揉著,待對方消氣了之後,立刻把自己昨天晚上連夜做好的袖扣碰了過來,獻寶似的道,“喻哥,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

喻歸遠看著夏聞語手裡的那兩枚袖扣,忽然間—愣。

那—瞬間,他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所以……”喻歸遠有些艱難地開口,“你昨天晚上,就是為了做這個,才劃傷了你的手指?”

“也……也不算吧。”夏聞語沒料到喻歸遠竟然會是這個反應,有些懵,懵過後,心裡便覺得有些澀澀的,“喻哥,你……你不喜歡嗎?”

夏聞語其實還想說很多,他原本想送的是喻歸遠平時能夠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