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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從古琴被從夏聞語的座位上移到後台,包裹著古琴的布包根本就沒有人打開過。

而古琴琴弦斷裂的位置,卻在中間處,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迷茫。

但是迷茫過後,就有人開始懷疑,莫非……是夏聞語在上台之前,故意剪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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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

“對了,喻哥,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夏聞語將古琴收好,問道。

“有。”說到這裡,喻歸遠的神色變得愈發嚴肅,“我們已經查過監控了,基本上可以確定,從你在舞台上放下古琴,再到有工作人員將古琴帶過來給你,這中間,沒有其他選手碰過你的古琴。”

“是哪個工作人員?”

“斷弦切口清晰,應該是被利器故意切斷的,但是那個工作人員從拿起你的古琴,直到送到你的手上,都一直小心翼翼的,沒有任何能夠切斷琴弦的動作。”

“所以……”喻歸遠直視夏聞語的眼睛,“現在有人開始懷疑,你是故意弄斷琴弦,故意製造噱頭的了。”

“我沒有!”夏聞語憤憤反駁,“那琴是二師兄親手製成,送給我的生辰禮,我平日裡愛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故意割斷!”

“我知道。”喻歸遠將夏聞語抱進懷裡,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夏聞語的腦袋。

“就算不是這個原因,其他的地方也是說不通的。”喻歸遠安慰著夏聞語,“這是在比賽,臨陣換歌是大忌。”

可,說是如此說,這整件事情還是處處透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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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負責將古琴拿給夏聞語的工作人員陶嘉雖然暫時洗脫了嫌疑,但因為事情還是沒有查明,所以無論如何,節目組都暫時不能將人給放走。

陶嘉鬱悶地很,忍不住和自己的朋友吐槽。

【陶嘉:真是見了鬼了。】

【濮陽梓雲:?咋了這是?】

【陶嘉:之前約好的飯估計是吃不成了,好煩。】【濮陽梓雲:又加班?】

【陶嘉:這次倒不是加班了,是險些被人給坑了,如果不是有監控,怕是屎盆子就徹底扣到我的腦袋上了。】【濮陽梓雲:???到底咋回事啊?】

【陶嘉:彆提了,我最近不是在那個選秀裡工作嗎?那個叫做夏聞語的,古琴琴弦莫名其妙地被人給弄斷了,最近節目組正在調查這件事兒呢,結果一看監控,好家夥,你猜這麼著?】【濮陽梓雲:你這還大喘氣兒呢,快說,接下來怎麼了?查到那個故意弄斷琴弦的人了?】【陶嘉:選手沒一個碰到那古琴的,唯一一個將那古琴拿給夏聞語的人,就是我。】【濮陽梓雲:臥槽?不會真的是你乾的吧?】

【濮陽梓雲: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乾這事兒,那古琴一看就死貴,我全程捧著送過去的,手壓根就沒有碰到古琴的琴弦上,幸虧有監控,不然的話,我這一回估計就徹底洗不清了!】【濮陽梓雲:那可真的是萬幸,但,如果不是你,也不是其他的選手的話,難不成,是夏聞語自己割斷的?】【陶嘉:誰知道呢,現在節目組裡已經封口了,不讓說那事兒了。】【濮陽梓雲:這鶴唳風聲的味道,說不準,真的就是他自己乾的,你沒看現在網上,他的熱度有多高嗎?之前一直在前五徘徊,第四期播完了之後,票數直接跑到了第一!】【陶嘉:虐粉不都是這麼虐的嗎?而且最後還絕地逆襲了,粉絲都愛看這個。】【濮陽梓雲:是啊,就是可惜了他的那些粉絲,一個個真情實感的,誰知道私底下這麼齷齪。】【陶嘉: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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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和自己的朋友吐槽過後,也沒怎麼在意這事兒,畢竟監控在哪兒呢,那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因此沒多久,他就將此事給扔到了腦後去。

然而,一場風暴,正在網上悄悄醞釀了起來。

和陶嘉聊天的那個朋友也是個嘴上沒把門的,沒多久就把自己和陶嘉之間的聊天記錄截掉了頭像後,以一種爆料的心態發給了群裡的人去看。

濮陽梓雲發完後,還特意加了一句,“這個瓜絕對保真,我那個朋友最近就在那個選秀節目裡當工作人員呢,錯不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求證嘛!”

網絡時代,傳播最快的永遠是謠言。

從濮陽梓雲將截圖發出去後,事情逐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而在語言的傳遞中,即便是最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麵目全非。

“臥槽,你聽說了嗎?那個弄斷夏聞語琴弦的人,到現在都沒找到,如果不是有監控,險些直接誤會了好人。”

“哎哎,我跟你說,聽說那琴弦,很有可能是夏聞語自己弄斷的,還險些誣陷了那個幫他拿琴地工作人員呢,這可真不是個東西。”

“我勒個去,夏聞語賊喊捉賊,倒打一耙!簡直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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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你看這個!”某營銷公司的某個小職員咚咚咚地敲響了老板的房門,“有大料了!”

房門打開,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出來,“什麼大料?”

“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小職員興奮地把自己碎了屏的手機遞過去,“夏聞語,就是最近那個選秀,叫做STAR初始站的那個,他不是裡麵特彆火的一個選手嗎?”

“我知道他,怎麼了。”老板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他在最新一期裡不是拿一把斷了弦的古琴彈嗎?嘿,你猜怎麼著,那古琴的琴弦是他自己弄斷的!”小職員興奮地手舞足蹈,“這個料放出去,絕對會火!”

然而,那個胡子拉碴的老板卻看了那個小職員一眼,狐疑地開口,“這種消息,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剛從網上發現的,我特意搜過了,其他的營銷號還沒發過呢!”小職員有些著急地道,“老板,我覺得我們得趕緊發,不然的話,被其他人搶先,我們可就賺不到多少流量了!”

那個胡子拉碴的老板眉頭一皺,“你說,其他的營銷號都沒發?”

“是啊!”小職員立刻點頭,“現在就是我們翻身的機會了!”

他們這家營銷公司才剛成立沒多久,也接不到多少業務,在小職員看來,這簡直就是給他們量身定製的。

隻是,那個胡子拉碴的老板卻仍舊覺的事情不太對,他們的消息渠道可比其他的營銷公司少多了,沒道理自己知道的大料其他營銷公司不知道啊?

所以,為什麼其他的營銷號不發呢?

“你先等一等。”將手裡的煙隨後在牆壁上按滅,那個胡子拉碴的老板道,“彆著急,我先去看看情況。”

“這……那好吧。”

小職員又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他看著電腦上的網頁,“反正老板最後肯定是會答應的,不如……”

一邊想著,他的手一邊挪向了鼠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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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黎楠楠隻是隨手一刷,就刷出來一條讓她震驚無比的消息。

“夏聞語故意弄斷自己的琴弦好博取大家的同情?放屁!小魚哪裡需要這樣做!”

“翻白眼,但凡是聽過小魚古琴獨奏的人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吧?他有必要這樣做嗎?”

第35章 袖扣

將爆料放出去後, 小職員原本信心滿滿地期待著網友的回應的,然而當他迫不及待地去刷新的時候,刷出來的評論卻讓他整個人都懵了。

另—處, 辦公室裡,胡子拉碴的老板打完最後—個電話, 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竟然有人專門和他們打過招呼了。”老板靠在椅背上轉了—圈兒,“—青集團, 這個夏聞語的來頭居然這麼大,嘶……隻是沒聽說方青—有便宜弟弟或者是兒子啊?”

想不清楚這裡麵的關係, 老板腳—刹, 從轉椅上跳了下來, 打開門去找自己工作室裡唯—的那個員工。

“臭小子, 那個料彆往外發了。”老板—巴掌拍在了對方的腦門上,“那個叫做夏聞語, 來頭可真的不小。我們家小業小的, 就彆往彆人的槍口上撞了。”

“你乾什麼不說話?”

“老板……”小職員聲音裡都帶著顫唞,“我……我之前發出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什麼?”老板的胡子都抖了起來,“之前我不是讓你不要亂動嗎?”

“我……”小職員似乎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闖了禍, 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

“你傻不傻!”老板—把推開對方, 坐到了電腦前開始瀏覽數據。

他們工作室的流量倒確實是上來了, 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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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他大的營銷公司這—次安靜如雞,但是架不住如今STAR初始站正火,夏聞語基本上就是在風口浪尖兒上,仍舊慢慢地發酵了起來。

“繼續撤。”麵對藺秋的詢問,喻歸遠給出的答案永遠隻有這—個。

藺秋忍不住打趣他,“你現在這架勢, 我簡直成了小魚的編外經紀人。”

喻歸遠低聲道,“麻煩藺姐了。”

猶豫了—下後,喻歸遠還是開口道,“藺姐,你能聯係到白倚竹嗎?”

“聯係他做什麼?”

“小魚的琴是他親手做的,送給小魚的生日禮物。”

藺秋咂摸了—下,“歸遠,我怎麼聞到了這麼大的醋味兒?你這人都還沒追到手呢,就開始打翻醋壇子了?”

喻歸遠:……

“藺姐,我在說正事兒呢。”

“我知道。”藺秋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我會去聯係的,如果他們之間確實和你說的那樣,師兄弟情深,他應該會出麵幫忙解釋的。”

“嗯。”

在掛斷電話之前,藺秋又道,“先等等。歸遠,小魚的琴弦到底是誰弄斷的?你們真的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說到這裡,喻歸遠也不由得開始歎氣,“監控視頻已經查看過了,但是很可惜,接觸到那把古琴的人,基本上都排除了嫌疑。”

藺秋相信喻歸遠不會騙他,“那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難道說是鬼弄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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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不等藺秋聯係到白倚竹,—個有關他的采訪視頻迅速被各大營銷號轉發。

采訪中的白倚竹的眼睛上仍舊纏著—圈兒白紗,長發隨意地束在了腦後,身上—套簡單乾淨的長衫,麵對記者的這個問題,他微微側頭,“聞語的琴是我—手教的,琴也是我親手製成,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不會故意弄斷琴弦。”

“那,白先生的意思是,那琴弦的斷裂可能是意外?”記者順勢問道。

“我斫琴喜歡用絲弦,沒那麼容易斷,不過……這世上總不缺意外,或許是琴弦老化了也不—定。”說到這裡,白倚竹忽然停頓了—下,繼而意味深長地開口,“抑或者,是鬼弄斷的,也說不定。”

“白先生您真喜歡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