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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新鮮,隻有放的多了才好看。

不過,孔明燈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必須控製好下麵的蠟燭大小,彆讓蠟燭燃燒的時間太長,否則若是半路遇到什麼不可抗力因素,孔明燈的燈體破了,然後蠟燭掉下去引燃了其他東西怎麼辦?

哪怕這個可能性很小,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各種各樣的巧合,到時候萬一引起大火,沒有死人還好,若是死了人,劉談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經過實驗之後,終於是確定了蠟燭最合適的大小,並且保證若是蠟燭掉下去的話,在半空中就會熄滅,不會引燃。

劉談讓人將東西做好之後就帶著人回了宮。

回到皇宮的時候他第一個見到的竟然是太子劉據,彼時劉據的軟轎正好從後宮的方向走來,劉談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去見了衛子夫。

劉據雖然在轎子裡,但他身邊的小宦官早就機靈的跟他報備了一聲。

劉據立刻讓人停下轎子走出來笑著說道:“你可算是舍得回來了。”

劉談立刻說道:“彆出來彆出來,外麵太陽大,殿下先回太子宮,我去跟母後說一聲等等就去找你。”

劉據也說道:“你也知道太陽大,那還亂跑什麼?去跟皇後稟報一聲就歇著去吧,我估摸著下午父皇應該會召你過去,到時候你小心一點。”

劉談立刻警惕問道:“怎麼了?父皇又不高興?”

劉據嗤笑一聲:“不高興也跟你沒關係,就是那個百越來的巫有些不老實。”

劉談皺眉:“不老實?”

劉據擺手說道:“娘子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你見了她就知道了,快去吧,彆在外麵曬著了。”

劉談心下疑惑,跟他告彆之後就迅速去了椒房殿。

陳阿嬌見到劉談之後也帶著些許埋怨說道:“你跑得倒是快,把這麼個小東西給我丟下了。”

劉談看了一眼在陳阿嬌這裡被養的越發好的七皇子笑道:“勞煩母後,實在是兒臣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小孩子,就算兒臣在這裡隻怕也要勞煩母後的。”

陳阿嬌拿著手帕給他擦了擦汗說道:“秋老虎正厲害,你還不如等涼快之後再回來。”

劉談立刻說道:“兒臣想父皇母後了嘛。”

陳阿嬌才不吃他這一套:“你去北境國一跑那麼多年也沒見你想我。”

劉談抿嘴笑了笑,看著陳阿嬌吩咐人給他上冰飲,思索著怎麼詢問一下那個大巫的事情。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陳阿嬌就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那個蠻子不老實才急忙回來的?”

劉談搖頭:“兒臣在回來之前不知道,回宮之後正好碰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跟兒臣提了兩句,不過因為外麵太熱,我們兩個也沒說幾句話就散了,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

陳阿嬌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弄了許多羊給下人加餐?”

劉談解釋說道:“不是為了給下人加餐,隻是因為需要羊皮,所以讓人弄了許多羊過來,天氣這麼熱,那麼多羊宰殺之後也不好放,所以兒臣乾脆就賞給了有功之人。”

陳阿嬌滿不在乎說道:“不過幾隻羊而已,也就那個蠻子眼界狹隘,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父皇已經罰過他了。”

劉談:????

陳阿嬌說道:“那蠻子也不曉得打哪兒聽到的這個消息,跑到你父皇麵前說大漢不愧是天朝上國,在他們那裡,就算是他這個地位崇高的大巫,一個月也吃不到一次羊肉的,而大漢的奴隸都能有很多羊肉吃。”

劉談聽後挑了挑眉:“那他就應該在大漢好好學習一下,看看百越到底窮到了什麼地步,還敢跟大漢為敵。”

劉談一聽就知道這是拐彎抹角的說他鋪張浪費。

不過對於這種話,劉談現在已經基本快免疫了。

要知道自從他穿過來開始折騰各種東西之後,因為爹娘給的錢夠多,天天有人盯著他覺得他鋪張浪費,哦,用那些人的說法是奢靡無度。

當時劉談還有些擔心,畢竟皇帝可以奢靡,但他一定不喜歡自己的兒子過度奢靡。

隻不過,大概因為他做的東西讓劉徹足夠滿意吧,反正無論誰這麼說他,劉徹都沒因為這個罰過他,甚至連言語上的敲打都沒有。

甚至有好幾次剛有人在劉徹那裡說他太過奢侈,緊接著劉徹就開始給他送錢,用實際行動表示劉談的奢侈是他支持的,從那之後,敢跑劉徹麵前說這些話的人就變得很少了。

這位大巫也不知道是被人提醒過還是天生的如此,說話倒是小心不留把柄。

可他才多大?他的所思所想怎麼可能瞞得過劉徹?

就算他在自己族內地位崇高,可百越本來就是一個個小部落,他們部落能有個千把人就頂天了,眼界和閱曆都限製了他。

所以劉徹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知道這貨是在暗中告劉談的狀,於是劉徹二話不說直接削了這位一個月的份例,順便讓他在自己的宮殿內思過三天,三天之後又一連五天見都沒見他,也就是最近這幾天才重新讓他跟在身邊侍奉。

陳阿嬌語氣嘲弄說道:“這一次他倒是老實許多,說話做事都比以前有分寸的多。”

劉談微微蹙眉:“我跟他也沒什麼交集,他乾嘛要跟我過不去?”

陳阿嬌掩嘴笑道:“何止是這個南蠻,可是有很多方士都恨你呢。”

劉談聽後立刻警惕,想當初始皇帝不就是因為殺了方士結果被搞了個傳唱千年的焚書坑儒嗎?

現在這些方士也對他懷恨在心的話,不知道又要編排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警惕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想了想反正等他死了,也聽不到彆人怎麼評論他了,管那麼多呢?

反正現在他是明白了自己的存在讓那個百越來的巫有些束手束腳就行了。

劉談跟陳阿嬌說了一會話,轉頭就回了自己的歲羽殿,並且派人去問劉徹今晚有沒有時間,他要放祈天燈給劉徹看。

用這個名字劉談也是無奈,這年頭孔明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若是叫孔明燈,回頭劉徹一問,他上哪兒杜撰出這麼個人來?

原本劉談還想著到了晚上再去找劉徹,到時候正好讓宮門給留一下,結果劉徹在聽到消息之後直接就把他給直接喊了過去,順便讓他蹭一頓晚膳跟夜宵。

劉談無奈隻能收拾收拾東西,讓人帶著裝有孔明燈的箱子直接去了未央宮。

他到那裡的時候發現劉徹正在處理文書,而南越的巫則蒙著一塊黑色的麵紗坐在下麵,看上去頗有些無聊又不敢動的樣子。

劉談心裡忍不住有些奇怪,按照劉徹的性格,能夠在處理文書的時候都讓南巫留在這裡已經算是例外,怎麼南巫看上去跟坐牢一樣?

劉徹抬頭對著劉談招手說道:“你來的正巧,朕正好看到了烏孫王的奏疏。”

劉談立刻把那個南巫扔到了一邊,迅速過去坐在劉徹身邊問道:“他說什麼了?”

劉徹斜眼看他:“你不知道?他不是經常給你寫信嗎?”

劉談晃了晃身體說道:“我們兩個寫信都是說的私人事件,從來不討論政事的。”

北境國和烏孫國畢竟是兩個諸侯國,中樞這邊最忌憚的就是諸侯王私下串聯。

哪怕實際上劉談跟陸懸兩個人說不討論政事誰都不信,但至少表麵上他不會承認。

劉徹也明白這個道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長進了。”

至少不像以前那麼傻,有什麼說什麼了。

劉談彎了彎眼睛聽到劉徹說道:“他又給長安送來了捷報。”

劉談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頗有些坐不住說道:“捷報?他又打仗了?不是說最近不會動兵的嗎?跟誰打的?西域還是匈奴?”

劉徹看他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

劉談有些無奈,雖然這話說出來彆人可能不信,但問題就在於,陸懸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說,口風嚴得很,從頭到尾都歲月靜好,並且還時不時在信裡給他說一說王城的建設進度和王宮的建設進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按照那個進度來算的話,烏孫國的確是在全力建設,合著這都是在騙他?

劉徹乾脆將陸懸的奏疏丟給他說道:“自己看吧。”

第576章 [二更]576

劉談拿著奏疏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不好吧?”

劉徹嘲笑道:“想看就看,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劉談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始看,他翻開奏疏之後不由得挑了挑眉:“陸懸寫公文的水平漸長啊。”

這一封奏疏必然是陸懸親自寫的,畢竟除了他之外,烏孫國現在也沒有比他文化水平更高的了。

而之前大漢雖然已經說過要派遣官員過去,但是因為烏孫國的王城沒有建好,驛館還有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建立起來,派官員過去隻怕就是送死的,所以陸懸上了奏疏,讓大漢這邊延緩一段時間,等他建好房子之後再讓官員們過去。

這也就導致但凡是給大漢的奏疏都需要陸懸親自寫。

劉談先是大致掃了一眼奏疏,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關鍵字——匈奴。

劉談眉眼一冷:“匈奴這是安穩下來了?”

劉徹隨口說道:“若說安穩倒也不是很安穩,現在匈奴已經隱隱有分裂之勢。”

說到這裡他還看了一眼劉談,劉談跟陸懸兩個人折騰出來的那點事情他都知道,隻不過他要當成不知道。

畢竟利用一個小孩子過去分裂人家這種事情不夠光明正大,劉談跟陸懸可以做,但劉徹不可以知道,更不要說允許。

劉談有些奇怪問道:“既然如此,他們怎麼還敢對烏孫用兵?”

劉徹說道:“嗯?不是對大漢,哦,這封奏疏沒有寫前因,你看這一封。”

劉徹說完,卜凡立刻上前從彆的地方抽出了一封奏疏遞給劉談。

劉談看了一眼這才知道這場仗其實已經打了一個多月了,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匈奴就知道了劉徹失蹤的消息,最主要的是還知道了大漢之內除了反賊,北境王為了平叛直接帶了精銳團走。

匈奴一看有機可趁,自然是要動兵的,他們一開始也沒打著能夠揮兵南下的主意,隻要能夠劫掠一些糧食什麼的就足以讓他們冒險一次。

劉談臨走之前曾經拜托陸懸幫他盯著一點匈奴,怕的就是匈奴知道了劉徹失蹤的消息之後會動兵。

陸懸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一邊派人通知霍光守好玉門關和雁門關,同時通知了李不厭,讓他守好受降城,然後自己帶著兵就去劫匈奴。

陸懸現在多少也摸到了大漢的一些規則,知道想要出兵必須跟中樞說一聲,所以他匆匆忙昂寫了一封奏疏。

隻不過正確流程是將領寫奏疏,然後中樞這邊批準,接下來諸侯王才能調兵。

然而陸懸隻是給劉徹寫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