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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作用,那也不會對人體有害。

陳阿嬌當然不覺得她兒子會對她不利,隻不過她擔心劉談對珍珠不夠了解,所以才問了這麼一句。

事實上珍珠麵膜當然不會與什麼副作用,這個麵膜不僅能夠美白甚至能夠減少細紋收縮毛孔。

劉談在等待陳阿嬌敷麵膜的過程中 ,順便說了一句:“這個東西要長期堅持用才能有效果,哦,母後您彆說話,敷麵膜的過程中好像是不能說話的,否則更容易起皺紋。”

陳阿嬌頓時閉上了嘴,這麼一會她還是能忍的。

至於是不是真的會起皺紋,劉談也不知道,隻是當初聽同寢室的哥們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女朋友提過一嘴而已。

過了一會,陳阿嬌將麵膜洗去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好像真的光滑不少。”

又照了照銅鏡,有些不確定說道:“也變白了?”

劉談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可能那麼立竿見影?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效果,至少陳阿嬌臉上的細紋少了一些。

陳阿嬌自己倒是十分滿意,隻是很快她就皺了皺眉問道:“這個珍珠粉不能用彆的粉代替嗎?”

劉談搖頭:“珍珠粉才是其中的主要材料,彆的都是輔助珍珠粉的。”

陳阿嬌有些戀戀不舍,卻沒提一定要常備。

劉談敏銳的察覺到陳阿嬌似乎真的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財大氣粗的她了。

要知道陳阿嬌在多年以前為了求子都能用掉大漢一年稅收的錢,她什麼時候缺過錢?自然也沒把錢放在眼裡過。

在她的眼裡世界上的東西隻有兩種,她想要和她不想要的。

她想要的無論如何都是能得到的——除了劉徹的一心一意。

可是現在她連珍珠粉都要猶豫一下。

劉談直接說道:“母後喜歡就好,這樣我那裡的珍珠也算有了去處了。”

陳阿嬌頓時有些不滿說道:“我不是說了要讓你拿回去留著以後用嗎?無論是賞人還是送哪家小娘子都很好。”

劉談一臉的無所謂:“兒臣的王宮哪兒來的小娘子,更何況哪個小娘子能比得上母後重要。”

陳阿嬌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出食指點了點劉談的額頭說道:“你啊,就鋪張浪費吧,小心回頭彆人參你!”

劉談笑嘻嘻說道:“真有人要跟兒臣過不去,兒臣就算天天喝粥吃青菜也會被參,而且母後也不用擔心,兒臣還想跟父皇提議組建船隊跟交趾或者其他國家進行通商,到時候珍珠就不會這麼難得了。”

陳阿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門口有人說道:“船隊?你玩船玩上癮了?”

劉談從容起身,準備行禮。

能在椒房殿來去自如並且隨意插話的除了他爹還能有誰?

他一邊行禮一邊有些奇怪——他爹今天怎麼這時候跑這裡來了?

按照劉徹以往的作息,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處理政務啊。

陳阿嬌聽到劉徹的聲音臉都變了,她之前雖然在劉徹麵前說是素麵朝天,沒有胭脂水粉用,但實際上還是有上妝的,但現在……可是真實的素麵朝天。

畢竟要敷麵膜,怎麼可能帶著妝敷?

於是劉徹這是真的趕上了她素顏的時候啊!

現在再去上妝也來不及了,陳阿嬌隻能憋屈著起身跟劉徹打招呼。

隻不過劉徹的目光並沒有放在陳阿嬌身上。

他跟陳阿嬌實在是太熟悉了,恨不得閉著眼睛都能畫出陳阿嬌那張臉,陳阿嬌是美是醜他都不在意。

所以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了劉談身上。

劉談感受到他爹盯著他之後就知道事情要不好,絞儘腦汁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劉徹坐下說道:“朕看了杜周遞上來的文書,在劉屈犛的供詞上說,你擅闖丞相府。”

陳阿嬌有些坐不住:“他在胡說什麼?眼看自己活不成就拉談兒下水嗎?他敢說那天晚上他沒打算謀反?”

劉徹沒回答,隻是看著劉談。

劉談十分坦然說道:“也算不上擅闖,因為兒臣當時帶著人到那裡的時候正好趕上丞相吩咐人列隊,有人主動開了門,兒臣就帶人進去了。”

這件事情是劉屈犛都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估計能再吐血三升。

什麼叫巧合?這就叫巧合啊。

要知道劉談當時可是連撞門柱都帶上了,就是擔心丞相府的門太結實,單純用人撞太費人了,那些人可是他從太子那裡打劫來的,萬一丞相沒抓到就折損過多,他怎麼跟太子交代?

劉徹麵無表情地盯著劉談,這難道還不叫擅闖丞相府?

雖然劉談沒有闖進去,但他本來就是做著這樣的打算,要不然大半夜他帶著人去丞相府門口做什麼?裝鬼嚇唬丞相嗎?

陳阿嬌一看劉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對,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劉徹哼了一聲:“朕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

劉談一臉無辜:“兒臣當時沒時間拖下去了呀,阿兄當時身體尚未好全,兒臣不把劉屈犛擺平就那麼走了的話,誰知道還會出什麼事情呢?”

劉徹:……

第549章 [二更]549

劉徹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他明明是過來教育他兒子的,怎麼說著說著仿佛是他的錯了?

實際上劉談就是覺得是他的錯,他要不是折騰這麼一遭,哪至於出這麼多事情?

劉徹臉也板不下去,隻好說道:“你……你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當心移了心性。”

他不是覺得劉談對付劉屈犛有問題,他隻是擔心劉談用過這種方式之後會覺得這樣走捷徑很方便。

他不在乎酷吏的手段,也不在乎一些朝臣的手段,但他擔心他兒子會因此變得心%e8%83%b8狹隘。

劉談果斷說道:“北境國還是兒臣說了算的。”

如果在北境國哪裡用得著他這麼費勁啊?他看誰不順眼直接開口,自然有人幫他辦事。

當然一般他看不順眼的人大多也都是沒什麼本事的,真有本事的人他才不會跟人家過不去呢。

看看桑遷,一開始剛到北境國的時候不識時務,非要找事情,劉談當然要收拾他,但是等這個人踏實下來之後,發現他的確是家學淵源是個能吏,劉談也不吝於提拔他啊。

劉徹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兒子總是有無數個理由。

他乾脆也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直接轉移話題問道:“剛剛你說的船隊,怎麼說?”

劉談提起這個就來精神了,他直接說道:“父皇這次也看到了,咱們的船在天氣沒問題的時候行駛距離並不短,就算天氣不太好,隻要不遇到狂風暴雨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兒臣覺得海運可以更加重視一些,從齊郡那邊的港口,甚至揚州等地方的港口往南,然後繞到交趾國再去其他國家,能夠將我們大漢的商品運輸過去,同時也能買來那些地方的商品,兒臣記得之前從交趾國貢獻上來的一些貢品也還不錯,很多都不是交趾國出產,也是他們跟彆的國家交易而來。”

劉徹聽後一臉的若有所思:“隻是我們也不知道都有哪些國家,正巧可以派人打探一番。”◇思◇兔◇在◇線◇閱◇讀◇

劉談果斷說道:“打探什麼啊?直接問交趾國王,或者讓大王子說出來好了,兒臣相信他們願意開口的,更甚至他們或許會說出跟他們有仇的一些國家,然後等到了那些國家之後,再去想辦法打探周邊國家,到時候大漢的輿圖或許能夠更加全麵一些。”

那些國家雖然距離大漢很遠,但正是這樣雙方才能更加心平氣和的交易往來,因為國土不接壤就意味著彼此之間沒有利益之爭 ,也沒有國土之爭。

劉徹聽後也頗有些心動:“這倒是個辦法。”

劉談更是說道:“一開始跟那些國家交易我們肯定一般都用以物易物的方法,如果到了後期能夠在那裡使用五銖錢就好了。”

劉徹有些意外問道:“用五銖錢?為何要用五銖錢?”

以物易物是最公平的方式,用五銖錢的話反而不好定價,劉徹不明白劉談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劉談認真說道:“這個涉及到一些錢財問題。”

實際上是涉及到一些經濟學的知識,隻不過這個時候大概還沒有經濟這個詞,所以劉談乾脆就換了一種說法。

他繼續說道:“用五銖錢最簡單的道理就是若是再發生連年征戰耗空國庫這種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將風險轉嫁給其他國家。”

劉徹聽後麵色有些嚴肅:“你繼續說。”

劉徹這些年已經很少再動兵,並不是他不想動兵,而是不能,國庫無法支撐,他還沒有真到為了自己的個人功業而不顧大漢壽命的地步。

更何況若是真的打到亡國,到時候那些事情就不算是功績,而是他的失敗。

可這並不代表劉徹真的甘心一直容忍匈奴或者其他外族,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等到耐心告罄的時候,就是大漢再次動兵的時候。

劉談組織著語言說道:“簡單來說,就是大汗不能無限製地鑄幣,五銖錢鑄多了隻能造成它的貶值,甚至造成錢幣體係的崩潰,所以哪怕國庫空虛,大司農等人想到的也是怎麼從民間斂財,而不是讓父皇隨意鑄幣,那麼如果我們跟其他國家的交易都用五銖錢的話,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我們完全可以多鑄幣,然後用五銖錢從那些國家買來貨物,拉到國內進行買賣,讓民間的錢財流入國庫,這樣多少能夠維持大漢的交易穩定。”

劉徹在這方麵並不如何擅長,但他還是聽得很入神:“可若是那些國家先崩潰了呢?”

劉談攤手:“他們崩潰隻能是我們少了一個交易對象,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這個並不會影響到我們,甚至我們還可以跟其他國家借債。”

“什麼?”劉徹皺眉:“大漢乃是天朝上國,怎麼會需要跟那些國家借債?”

劉談攤手:“隻要有利可圖就行,何必拘泥呢?更何況說是借債,還不還不還是我們說了算嗎?”

陳阿嬌剛剛一直在一旁聽著,此時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道:“若是不還,又哪裡來的信譽?”

大漢對於信譽二字還是看的十分重要的,哪怕是口頭約定也輕易不會毀約,但凡毀約,平民百姓或許沒什麼問題,但是在上層社會就會變得舉步維艱——沒人願意跟一個這樣的人有利益往來。

而偏偏達官貴族一般除非是世仇,否則彼此之間都有一些經濟往來和利益糾葛,真的沒人往來家族隻會一點點落敗。

所以借錢不還這種其實一般不會發生。

劉談解釋說道:“也不是完全不還錢,就是通過操作兩種貨幣之間的兌換數目來進行操控,比如說大漢跟交趾借了三兩黃金……”

陳阿嬌一臉詫異:“他們就趁三兩黃金嗎?”

劉談哭笑不得:“我就是打個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