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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問號:“你北境國連海岸線都沒有,你要海船做什麼?”

劉談十分頭痛:“我就是……他們之前給我找了點麻煩,我就想給他們也找點麻煩,覺得他們一個個都不老實,就故意想辦法為難他們的。”

劉據一臉詭異:“所以他們還真造出來了?”

劉談想了想說道:“一半一半吧。”

劉據:“嗯?什麼意思?”

劉談歎息:“我看他們太艱難了,沒忍住出手幫了一把,給他們解決了幾個問題。”

劉據:……

原本他還有點不太相信墨時他們,對於墨時他也多少知道一點,這個知道還是因為他們跑到劉談那裡任職才讓人去查的,他擔心有人頂著墨家的名頭去給他弟搗亂。

既然知道一點自然也明白這幾個人呢,在新一代中的確是佼佼者,但比起墨家的老一輩肯定是不太行的。

所以劉據還想勸說一下劉談,他給安排點好一些的工匠帶過去。

結果沒想到劉談自己出手了,這哪裡還用得著墨家啊。

所謂的墨時他們過去造船,實際上……大概也就隻能起到一個監工的作用吧?

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湊巧,劉據忍不住暗自嘀咕:“你都開始造海船了,看來父皇果然命中有此一劫。”

劉談沒忍住給了他一肘子說道:“怎麼說話呢?這是湊巧你懂不懂?”

劉據一臉不信:“你問問彆人誰能信你北境王造船就是為了懲罰幾個墨家子弟?誰用這種懲罰方式啊?耗費人力物力不麻煩嗎?”

劉談:……

這特麼哪兒說理去?

哪裡浪費人力物力了?他又不是上來就讓這些人製造整艘船,那不是讓他們先做個模型嗎?模型這東西能花費多少?

更何況,製作模型的錢都是墨時他們自己掏的,劉談當時就是要讓他們破財!

眼見跟劉據說不通,他乾脆說道:“行了,不說這些了,我要趕著走,這兩天趕緊把之前謀逆的案子給結了。”

他手上現在其實已經掌握了很多證據,如果不是非要把指向劉屈犛的證據找到,他早就能結案了。

那個小黃門是死了,並且死在了七皇子的寢宮,然而有的時候死人也是會開口說話的。

杜周手下的確有一些能人,從小黃門日常用品和跟家人的一些往來,順藤摸瓜牽扯出了幾個官員。

而這些官員的出身都跟趙氏遺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按照現在這個情況,要結案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沒有出現——那些官員官職最高的也就是中層官員,很多消息是他們接觸不到的。

劉談說道:“劉屈犛能隱藏這麼深我也真是沒想到。”

劉據比較求穩:“實在不行這件事情就等父皇回來處理吧,左右也已經有了音信。”

不得不說,知道劉徹下落之後,劉據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從一開始的丞相隱藏這麼深肯定有彆的目的,必須把他揪出來,變成了,我爹要回來了,這麼複雜的事情就交給我爹吧,反正他肯定搞不過我爹。

劉談想了想沒再說什麼,隻是看了看那些消息說道:“算了,先這麼著吧。”

劉據轉而問道:“你這次走帶多少人?”

劉談說道:“不帶多少人,就帶著我的精銳團就行了。”

劉據勸說道:“就算不帶人也要去當地調兵,你的精銳團固然厲害,但他們畢竟是北境國人,到了南邊說不定會水土不服,而且還要出海……不,不行,你還是彆去了。”

劉談:????

怎麼還說著說著就變了呢?

劉據見他一臉震驚便說道:“主要是你從小到大也未曾去過海邊,海上出船跟湖泊之上是完全不同的,你若是不習慣隻怕要病倒,還是彆去了。”

劉談哭笑不得:“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樣,難道你去過?”

劉據:……

難兄難弟兩個麵麵相覷,這麼一想他們兩個還不如跟在劉徹身邊的那些官員,至少那些官員跟著劉徹走南闖北見識到了不少,上山下海的比他們過的有意思多了。

劉談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如果真的不行我肯定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但是因為要跑去交趾那邊造船,我不去是不行的。”

劉據無奈,原本造船這種事情肯定是不用一位諸侯王盯著的,然而問題在於現在墨家手上的圖紙據說是根據劉談之前設計出來的圖紙改良的。

他眼看攔不住便將虎符塞到劉談手裡說道:“彆的不管,這一次你必須拿著虎符,到時若是遇到抵抗就直接調兵。”

劉據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擔心,主要是南越若是那麼好打,又哪裡還用等得到現在?

更何況那邊其實又不止南越一個國家,還有百越諸國。

劉談仿佛拿著一個火團一樣手一抖又把虎符扔給了劉據:“我現在還不走呢,怎麼也要等我的人到了再說,你現在給我做什麼?”

劉據拿著虎符一臉的哭笑不得,這麼嫌棄是怎麼回事?劉屈犛可是對虎符已經垂涎欲滴了啊。

不過劉據這次大概錯了,劉屈犛此時此刻已經不在意虎符的歸屬了。

他坐在書房裡聽著下麵的人報告有了皇帝的消息,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這時候他兒子急急忙忙跑過來說道:“阿爹,阿爹不好了。”

劉屈犛抬眼看向眼前的青年皺眉說道:“餘兒,為父說過多少次,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切不可驚慌,人一驚慌便會失了陣腳。”

劉餘立刻低頭說道:“兒子知錯,可是……阿爹,昌邑王被抓了。”

劉屈犛聽後頓時眼前一亮:“昌邑王被抓?被誰抓了?”

劉餘本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遲疑說道:“被北境王的銳團抓了,還是衛不疑親自帶隊。”他說到這裡十分氣憤說道:“北境王果然狡詐,他之前竟然還說隻帶了五百人,實際上整個精銳團傾巢而出,他還分出了五百人去抓昌邑王,阿爹,如今我們怎麼辦?”

劉餘這邊十分焦急,昌邑王被抓,七皇子如今據說已經送到了歲羽殿撫養,齊王劉弗陵跟著皇帝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他們連個能扶上位的人都沒有啊。

結果沒想到劉屈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大笑,而後連說三聲:“好好好,老夫的機會終於來了!”

第509章 [一更]509

劉餘被他爹笑的一懵,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昌邑王被抓了,他父親反而這麼開心。

劉屈犛在笑過之後看了一眼兒子說道:“是不是不明白?”

劉餘懵懵懂懂點頭:“阿爹……沒想扶昌邑王上位嗎?”

劉屈犛略有些欣慰,還行,不算傻的太徹底。

他冷哼一聲說道:“昌邑王?他的資質還不如齊王劉弗陵,早早就被打發到了封地,如今太子如日中天,北境王深受寵信,他要政績沒政績要戰功沒戰功,扶他上位得多麻煩?”

劉餘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兒子也覺得昌邑王不是個好選擇,原本齊王倒是不錯,可惜他大概是沒這個命,那父親……接下來怎麼做?”

劉屈犛想了想說道:“這幾日北境王必定會將精力放置在去迎駕上麵,我們倒是可以做一些布置,你先讓人去關注一下精銳團的行動。”

劉餘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劉屈犛是覺得昌邑王扶不起來要麼放棄蟄伏要麼換成北境王的。

反正之前那些事情,他們做的手腳都很乾淨,任憑太子和北境王怎麼去查都不可能查到他們父子頭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結果……現在看來他爹似乎不打算收手?

劉餘忍不住問道:“阿爹……不收手嗎?”

劉屈犛冷冷看他一眼:“收手?怎麼收手?謀反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你以為停下就能當成事情沒發生過?雁過留痕,做過的事情手腳再乾淨也會有蛛絲馬跡,他們一時查不出不代表一世查不出,若是等到他們查出了,那時候我們卻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是想全家一起去死嗎?”

劉餘小聲問道:“那……阿爹的意思是?”

劉屈犛擺手:“你不懂,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先去做什麼,等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該知道。”

劉餘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聽從劉屈犛的吩咐去做事情。

與此同時,劉談也找到了劉據說道:“剛剛有件事情忘了跟殿下說。”

劉據一邊讓人複刻劉談之前畫好的輿圖一邊問道:“怎麼了?”

“之前我讓人把昌邑王給抓了起來,並且把消息透露給了劉屈犛。”

劉據本來已經在批奏疏了,聽到這一句差點手一抖把朱筆扔出去,他抬頭一臉詫異地看著劉談問道:“你說什麼?你……你把昌邑王給抓了?”

劉談坐下說道:“對啊,接下來應該還有中山王,反正他們一個個都不懷好意,為了避免再被圍城,先抓了再說。”

他坐下了,劉據卻又有些坐不住:“你這是做什麼?他們沒有反意,你也沒有證據。”

劉談說道:“沒有反意他們跑出封地做什麼?那麼多諸侯王怎麼就他們跑出來了?中山王好歹還打著一個勤王的旗號,昌邑王乾脆還隱藏了行跡,他不心虛隱藏行跡做什麼?”

劉據沉默半晌才歎氣說道:“算了,抓就抓了吧,他們的確不懷好意,反正人都落入我們手裡了,有沒有罪難道不是我們一句話的事情嗎?”

昌邑王劉髆那裡不太好說,但是中山王……想必他爹會很開心能夠趁機削掉這個人的王位的。

這一次直接搞掉了中山國幾乎所有的諸侯王和列侯,一想到之後這些地方的稅收都歸朝廷所有,劉據都忍不住神清氣爽。

他抬頭看向劉談說道:“你說……等你去救父皇的時候,我再放出消息說父皇回歸艱難,會不會還有人坐不住想要謀反?”

劉談有些詫異:“你怎麼還盼著人謀反呢?”

劉據淡定說道:“敢謀反的肯定是手裡有點實力的,趁機削藩不是挺好的嗎?”

劉談:合著你打算來個釣魚執法啊?這算是無師自通嗎?

他沒好氣說道:“那麼多借口你乾嘛非要逼著人家謀反?是嫌棄大漢的百姓太多了,還是覺得大家日子過的太平穩了非要多死點人?實在不行再來一次酹金奪爵不一樣嗎?”

劉據有些遺憾:“這不是機會難得麼。”

劉談忍不住拍了一下書案說道:“你行行好吧,謀反是要誅九族的,人家九族招你惹你了?”

劉據理直氣壯:“他們若是沒有反心他們的九族自然也是安然無恙的。”

劉談:……

他總覺得這個場麵有些不太對,仔細思索半晌才恍然,難道不應該是他堅持釣魚執法,而劉據竭力反對嗎?怎麼今天還反過來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也不意外,畢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