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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情,但不能因為被敵人的煙霧彈給迷惑啊。

劉談可是讀過太多因為懷疑錯過時機的故事了,雖然不知道廣川王會不會故布疑陣這一招,但以力破巧就對了!

衛不疑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一路衝了過去,既然他們人多就不用玩什麼埋伏了,直接過去一輪齊射,等對麵死的死傷的傷,他們再過去製服就行了。

或許劉齊也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突然,或者說是他這麼迅速就敗了。

原本他還坐在車裡,等他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大局已定,他被一圈精銳團拿著弓弩指著,雖然他沒見過弓弩,但一看到那尖銳箭尖就知道惹不起,隻好站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

“就你這點人也敢謊稱六千大軍?”劉談騎著馬緩慢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劉齊。

劉齊年紀看上去跟劉據應該是差不多大的,隻是氣度比起劉據來差得遠了。

至於長相倒是不錯,然而此時他表情扭曲的樣子讓他變得有些醜陋。

劉齊聽到話就抬頭看向了劉談。

他看到劉談之後明顯微微一愣,繼而問道:“你就是北境王?”

劉談挑眉:“你好像並不意外的樣子。”

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的劉齊突然笑道:“你果然來了,哈哈哈哈,擅離職守,又率兵攻擊其他諸侯王,劉談,就算是皇帝陛下回來也救不得你了。”

攻擊諸侯王,劉談聽著他這倒打一耙的攻擊問道:“所以六千兵馬是假的?”

劉齊得意笑道:“當然,若真有六千兵馬,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這裡?”

劉談一想也是,劉齊都快到長安了,這一路行來若是真的帶著大軍,那些郡守怎麼可能放任他靠近長安?

自從大漢建立以來,諸侯王謀反就沒有一個成功的,但凡跟諸侯王同流合汙的基本上都死了。

劉談看著他問道:“所以你設了一個局就為了引我過來,你就不怕我砍了你嗎?”

劉齊微微昂頭:“我乃宗室子,就算真謀反也要去長安論罪之後再行定奪,你無權殺我。”

劉談嗤笑:“你都說了就算父皇來都救不了我,那我拉你做墊背不是很好嗎?”

劉齊一聽明顯有些慌亂色厲內荏說道:“你……你敢!你就不怕……”

“你既然聽過我就應該知道我還真不怕,說說吧,你現在效忠於誰?說出來我饒你一命。”

劉齊本來還想硬氣不肯說,心想我不招你想知道答案就得讓我活著!

結果沒想到劉談見他這個樣子轉頭就冷冷淡淡說道:“砍了吧。”

劉齊:????

當他發現劉談是真的騎馬遠去連頭都不回,而他身邊手持長刀的士兵已經揚起了刀,他頓時嚇尿了。

嗯,真嚇尿,直接瑟瑟發抖說道:“等……等等,我說,我說!”

然而劉談卻還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劉齊肝膽俱裂喊了一句:“劉談,你敢謀害諸侯王!你不得好死!”

他這句話剛喊完,身邊士兵的長刀就揮了下來,劉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結果卻是被對方用刀麵扇了臉。

他睜開眼睛憤怒地看向那個士兵,結果就看到士兵捏著鼻子十分嫌棄說道:“殿下一向言出法隨,他說回答問題不殺就是真的不殺,說吧。”

劉齊咽了口口水說道:“是……是昌邑王,不不不,是丞相派人說讓我為昌邑王效忠,屆時便會將昌邑國賞賜給我。”

士兵聽後立刻去報告劉談,此時劉談已經讓人開始收拾殘局,並且讓人手持他的諭令前去找最近的縣令,準備將這些俘虜先留在當地,然後把廣川王帶走。

縣令接到消息立刻跑了過來,見到劉談的時候一頭一臉的汗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北……北境王殿下……您……您怎麼在這裡?”

劉談直接出示了太子諭令和皇後懿旨說道:“父皇出巡,長安出了點事情需要本王過去處理一下,正好遇到廣川王叛變,就正巧把人給抓了帶去長安,那些俘虜本王帶不走,就先留在你這裡,先聲明,把他們都看管好,彆殺,但也彆給放了啊。”

縣令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轉不動了:“殿下……回長安,怎麼會路過此地?”

這是東南方向啊,您回長安不應該直接南下嗎?

劉談說道:“哦,本王接到了廣川王圖謀不軌的消息,就正巧過來將他帶去長安受審。”

縣令賠笑說道:“那……不知殿下可有陛下詔令?”

“事急從權,父皇如今遠在齊國,來不及派兵。”

“這……突然多了這麼多人,若是郡守問起,臣不好說啊。”

劉談急著走,偏生這個縣令糾纏不清,他當然明白對方肯定是有所顧忌,首先就是擔心反叛的是他,幫了他就等於是反賊,就算最後查明他的前途也到此為止了。

但是他有些著急,直接就抽出了隨身的佩刀搭在縣令肩膀上微笑著說道:“這樣,我們換個說法,本王在回長安的路上迷路了,一不小心就碰到廣川王私自離開封地,懷疑他意圖不軌,所以要把他帶去長安受審,但是因為俘虜太多,不好都帶走,所以暫時留在這裡,有問題嗎?”

縣令臉色一白,顫唞著斜眼看向搭在他身上那雪亮的刀身,那把刀反射出來的光芒讓他有一種有點頭暈的感覺。

他顫唞著說道:“下官……下官明白了,殿下……您可千萬要冷靜啊。”

劉談直接扔給了他一袋子金丸說道:“行了,知道你這裡也沒多少錢,養不起這麼多人,這些總是夠了,放心吧,等本王回到長安,你就是平叛有功的功臣,屆時賞賜肯定比這些金丸多不能比它少。”

縣令怦然心動,作為大漢官員的最底層,其實他也就是比普通百姓多了一些朝廷發下來的俸祿,偶爾能夠有點油水,若論錢,他這輩子都沒怎麼見到過金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金子。

他看著金丸眼睛都直了,連忙點頭,大有劉談說什麼他就是什麼的意思。

劉談無奈搖頭,將那些俘虜留下之後,就讓人跟馱貨物一樣馱著廣川王走,畢竟廣川王手腳都被綁上了,想要騎馬也不行。

最主要的是因為剛剛廣川王嚇尿了,劉談嫌棄他,不想讓他騎馬。

在上路的時候,劉談問了一句:“我收到的消息你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入京的,說說,清的是誰啊?”

廣川王此時都快被顛吐了,憋著一口氣不肯說話,結果被馱著他的那個士兵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劉談訓練士兵的方式那真的是全方位的,彆的都能缺少力量訓練也不會缺少,所以這一巴掌那個士兵自認為沒怎麼用力,但廣川王細皮嫩肉差點沒被拍得一口氣上不來就這麼去了。

等緩過來之後,廣川王生怕還要挨一巴掌連忙說道:“是皇後,是皇後!”

“嗯?”劉談詫異,他原本以為是劉據身邊的人的,這個清君側難道不就是想要殺掉擁護劉據的那些人,到時候劉屈犛完全可以控製皇宮迎接劉髆入京。

怎麼還跟陳阿嬌有關係了?

這次劉齊也學乖了,不等劉談發問就老老實實說道:“是長安傳來的消息,說太子上午去了椒房殿,下午回到太子宮就倒下了,所以都在傳太子殿下可能並不是真的感染時疾,而是被皇後下了毒,想要毒殺太子迎接北境王回長安登臨大寶!”

劉談聽後表情有些微妙,說實話,這個說法……劉談個人都覺得十分可信。

這真的像是陳阿嬌做出來的事情啊!

陳阿嬌那點心思誰都知道,或者說沒有皇後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當皇帝的,隻是之前劉據的太子之位太過穩當,如今劉徹出了意外,陳阿嬌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除掉太子,到時候就算劉徹回來,木已成舟,他能選擇的也隻有劉談。

畢竟除了劉談之外,其他兒子更靠不住一點。

而且當初劉徹立劉據的時候是因為皇後沒有孩子,而且皇帝年紀很大才有了這麼一個長子,立為太子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等到劉談出生的時候,劉據太子之位已經很穩固,並且皇帝似乎沒有任何換太子的意思。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就算是這樣曾經也有許多大臣嚷嚷著要立皇後嫡子為太子,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劉談什麼樣子都想把他拱上太子之位。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可能無論是陳阿嬌還是那些人都不願意放棄。

不過劉談覺得,陳阿嬌就算要做這種事情也不會這麼漏洞百出。

她完全可以等劉談到了長安之後再謀劃,畢竟劉據對於陳阿嬌肯定是防備的,但是劉談跟劉據關係不錯,劉據絕對不會防備劉談,倒時候再趁機下手總比現在容易。

最主要的是現在下手,劉據真死了便宜誰都不知道,劉談若是在長安,那就很好操作了。

可這個謀害太子的鍋一旦甩給了陳阿嬌,丞相就幾乎立於不敗之地了。

第495章 [三更]495

劉據這個病來的實在太巧,真是是個人都要懷疑一下陳阿嬌了。

劉齊見劉談不說話,連忙顫唞著說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劉談聽到他被馬顛的都出顫音了,忍不住煩躁說道:“知道了,閉嘴,本王沒問話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廣川王現在已經毫不懷疑劉談的凶殘,在見到劉談之前甚至在見到劉談的一刹那,他都下意識的認為劉談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

畢竟哪怕身著勁裝,劉談的長相也是溫柔小郎君的模樣,一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就讓人忍不住心中柔軟。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什麼叫人不可貌相,這動不動就拔刀的樣子真是惹不起。

他安靜下來之後,劉談這才一邊趕路一邊思索接下來怎麼做。

在到下一個驛站的時候他就把衛不疑招來說道:“你找幾個人,沿著這條路去看,看看昌邑王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昌邑國。”

衛不疑一看就知道這條路乃是昌邑國前往長安的路途,他詫異問道:“殿下擔心昌邑王也反了?”

“未必是反,如今劉屈犛占儘先機,若我是他就儘快將昌邑王給喊過來,讓他先到長安,然後想辦法扶上大位,哪怕尊母後為太後都沒關係,隻要名分一定,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衛不疑皺眉說道:“陛下如今隻是失蹤,他們就這麼篤定陛下回不來嗎?”

劉談冷冷看著窗外說道:“就算回來了又怎麼樣?他們完全可以派人在各個碼頭堵截,到時候讓那艘船永遠上不了岸就是了。”

衛不疑聽後大驚:“他們怎麼敢?”

劉談看向他:“為了謀求大位,劉屈犛如今已經手段儘出,他有什麼不敢?”

衛不疑聽後雙目充血,他跟劉徹的感情自然是比不上霍光,但他衛家一向忠心,他被父親教導的也是要忠君,畢竟若是沒有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