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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流離失所。

所以自古以來治水就是這片土地上的主旋律。

可問題是他認知裡黃河頻繁改道都是發生在華北平原到入海口那一塊,然後每次改道都因為泰山的存在而繞過了齊國,所以齊國和昌邑國算得上是大漢最頂尖一波的封地。

至於河套這一帶,在他的印象裡並不經常改道。

霍光看著劉談滿臉疑惑,乾脆讓人把輿圖拿來,然後指著輿圖上的一些湖水說道:“殿下看,這一段地區,就是從張掖到朔方這一段,這種湖水極多,當地人稱之為牛軛湖。”

劉談點頭:“對啊,湖水多是怎麼缺水的你跟我說說。”

霍光反問:“殿下知道牛軛湖是什麼嗎?”

劉談:……對不起,地理已經還給地理老師很多年了。

霍光似乎也沒指望他知道,解釋道:“臣也是最近才知道牛軛湖的形成就是因為黃河改道,這裡原本都是彎曲的河道,黃河改道之後這裡留存有大量的水形成了湖泊,在湖水周圍的確不會缺水,但是誰也不知道黃河什麼時候還會改道。”

劉談看著輿圖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牛軛湖,整個人都有點暈,如果牛軛湖都是這樣形成的,那麼黃河在河套到底改道了多少次?

這樣頻繁改道之下,雖然並不會像是華北平原那一片每次改道都會造成巨大傷亡,但造成的損失也少不了,而且這裡身處跟匈奴對戰的前沿,人不多,自然也不會讓人過多注意。

劉談看著輿圖上如今南河北河的流經區域忽然開口說道:“我要走一遍。”

霍光愣了一下:“什麼?”

劉談說道:“我要沿著這兩條河走一遍。”

霍光有些遲疑:“這……殿下倒也不必……”

劉談搖頭說道:“不實地看看,根本沒辦法確定到底什麼情況,朔方這邊水係這麼發達,結果還歉收這不合適啊。”

霍光凝視:“殿下走一遍會有辦法?”

劉談認真頂著輿圖說道:“不好說,不知道哪個合適。”

霍光:????

事到如今,霍光都特彆想問他:您到底哪兒來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不知道哪個合適?也就是說有很多種辦法?

劉談的確腦子裡有很多種方法,畢竟種花家的曆史基本上就是跟黃河奮鬥的曆史,在數千年間跟這條河搏鬥了太多次,有些方式雖然看上去十分落後,但可能最適合現在的朔方。

畢竟科學技術水平達不到,劉談就算想要建三峽大壩那也不可能成功啊。

事關民生,劉談基本上就是說走就走,反正他的行李不用自己收拾,總有人會給他帶上他需要的東西。

本來他想要輕車從簡,然而這個提議被霍光給打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讓劉談帶軍隊走。

用霍光的意思就是說:“匈奴賊心不死,就算他們主動要求互市也不代表他們不會南下劫掠,眼看天氣轉涼,匈奴人最難捱的冬天就要到了,總要小心一些。”

這一次霍光沒攔著劉談的根本原因就是劉談出去是乾正事兒的,但並不代表他不擔心。

劉談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而且萬一匈奴得到了什麼消息,烏師廬一個興奮直接又殺了過來,他這不就是給人去添菜的嗎?

他轉頭就把衛登喊過來說道:“讓精銳團跟我走一趟。”

衛登頓時眼睛一亮:“殿下,是去打匈奴嗎?”

劉談麵無表情的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胡說什麼?哪兒來的匈奴?精銳團悶著訓練了許久了,也該出去放放風,如果合格的話就該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了。”

衛登愣了一下:“還有下一階段?”

他有些詫異,以為訓練體能就已經是長期事業了,把體能訓練好,武技再提升一下就可以了,怎麼聽他家殿下的意思,這還沒到頭呢?

劉談心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不給你們整出一個朱日和來,我不是白穿越了嗎?

隻不過他並沒有跟衛登透露過多,現在說再多他們也不一定明白,等回來再說吧。

衛登被劉談那充滿意味深長的笑容給搞的有些膽顫心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是他們遺漏的,最終隻好將這件事情放到一邊,通知大家準備跟北境王殿下一起出巡。

精銳團聽到這個消息都快高興瘋了。

天知道他們天天被悶在這裡訓練有多無聊,好多人在來之前想的是一定要留下來,留下來之後就不愁吃穿了。

可人總是不滿足的,他們現在不僅不愁吃穿,還有餘錢補貼家裡,可每天這麼訓練也真的是太枯燥,比在家裡種地還枯燥。

大家抱著一腔熱血來參加選拔,訓練再苦再累也不抱怨為的就是能夠打匈奴。

結果他們這邊覺得自己差不多了,匈奴和談了。

同樣的問話發生在了士兵和衛登之間,衛登學著劉談的樣子拍了那人後腦勺,連回複的話都一樣。

精銳團雖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能夠出去放風,大家還是很興奮。

衛登在臨走之前特地叮囑一定要把平日裡訓練的成果都表現出來,彆的不說,列隊,齊步正步走外加跑步這幾樣是能展現的吧?

還有馬匹,他們跟馬匹一起訓練的時間也不短,基本上馬在不受驚的狀態下也能做到令行禁止。

於是為了不掉鏈子,衛登在臨走之前還給所有人外加馬都加訓了一下。

出來的成果也很不錯,劉談早就把他們穿的甲衣都給做好了,平日裡他們訓練用不著穿,現在頭一次穿上黑色甲衣整整齊齊走出來,在街上列隊的時候看上去的確十分有氣勢。

出發當天劉談也穿了一身黑紅相間的簡裝,為了怕看上去太過單調,這身衣服被特地在袖口領口繡上了金線紋樣。

來送行的霍光等人看著騎兵牽著他們的馬整整齊齊站在那裡,無論是人是馬連動都不動一下,一時之間都有些被震住。

劉談出來的時候,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也有了那麼一分氣勢。

看上去就仿佛哪怕匈奴在麵前也不是這一支隊伍的對手一樣。

然而這樣的氣勢凝聚起來不容易,破壞起來可太容易了。

劉談右腳剛踏上車就感覺左腳一沉,差點整個人都被拽下去,一扭頭就看到一隻黑白團子抱著他的腿,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劉談:……

第276章 [三更]276

滾滾身上也有黑色,但那撒潑打滾的樣子實在是跟眼前這個場麵格格不入。

劉談的右腳怎麼伸出去的此時又怎麼縮回來,在地上站穩了之後,就看到黑白團子變本加厲的抱住了他兩條腿。

嗯,黑白團子長大了不少,想當初剛帶過來的時候,這貨也就勉強能保住他的一條腿,現在能抱兩條腿了。

同樣,想要把它從劉談身上扯下來也更加難了一些。

當然倒不是說侍從們的力氣不夠,主要是他們也不敢太用力啊。

太用力的話一不小心北境王這一身衣服可能就報廢了,滾滾那兩隻厚厚的爪子不僅力氣大,指甲也是很鋒利的。

就算北境王殿下不在乎衣服,可萬一他們一用力把滾滾弄傷了,那他們也就可以以死謝罪了。

滾滾的大腦袋可能智商並不低,至少在對付這些人上麵它很聰明,在嘗試一兩次之後它就發現這些人是不會太過強硬的。

於是這貨變得越來越變本加厲。

現在是從眼睛到身體都寫滿了:我要出去玩。

劉談很想說一句:你玩個蛋!

滾滾出行比他還要麻煩一些,因為要給滾滾帶吃的,這一路上沒有什麼東西能給它吃,再加上滾滾那日益增長的飯量,導致要帶的話就必須帶很多,甚至帶很多也不行,因為竹筍會變的不新鮮,於是就要讓人不停的追著他們隊伍運輸竹筍。^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這哪兒是出去玩啊,這是折騰人啊!

劉談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搞啊。

然而滾滾就是死活不鬆手,甚至還不停的打算往劉談身上爬。

劉談被它折騰的夠嗆,滾滾雖然還年輕,按照年紀處在少年時期,但是體重真的是人類不能承受之重。

哦,調整一下,是體重是弱雞人類不能承受之重。

最後劉談感覺再這樣下去,他的衣服估計要被滾滾當場扒下來了,當機立斷說道:“讓它跟著走。”

反正沒吃的就餓著它好了,餓一兩天不會出什麼大問題,還能教育一下。

他算是發現了寵物大概跟小孩子也沒什麼區彆,不能一味寵著,也得適當教育一下。

滾滾在得到允許之後開心歡快的爬上了馬車,那個速度比劉談要快多了。

苗瑞趕忙上來給劉談整理了一下衣服,畢高這次被留下,見狀說道:“殿下放心,我等一定會掐著時間給食鐵獸送竹筍的。”

劉談有些糟心,無奈說道:“說不定過兩天就把它送回來了,你們看著辦吧。”

劉談上了馬車之後就看到滾滾已經自動自發把自己攤成了一張熊毯。

他沒忍住走過去揉了揉滾滾的肚皮,隨著年齡的增長,滾滾身上屬於幼年期的絨毛逐漸被替代,變得越來越硬,手感自然也就沒那麼好了,倒是肚皮上的毛依舊很柔軟,摸起來手感很不錯。

滾滾翻著肚皮任由他摸,順便還時不時哼哼兩句,仿佛對劉談的手法表示肯定。

霍光過來拜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場麵,頗有些啼笑皆非,不過個人素養讓霍光沒有顯露分毫而是說道:“殿下放心,此間有我等,祝殿下一路順風。”

劉談緩緩收回了手,坐在馬車上一臉嚴肅說道:“辛苦國相。”

霍光客套兩句之後官方送彆結束,衛登上前詢問:“殿下,時辰到了。”

劉談對著他點了點頭,衛登轉頭對著身後的精銳團比了上馬的手勢,精銳團瞬間整齊劃一的上馬,等衛登開口說啟程之後,隨著隊伍的緩緩啟動,精銳團也一排一排的向前進。

一旁的霍光等人都要看傻了。

等精銳團全部過去之後,江充才長出了口氣說道:“我的天,殿下到底怎麼訓的精銳團?看上去有點可怕啊。”

一旁的衛不疑惆悵說道:“兵者,利器,就是要有這樣的氣勢才對。”

江充想想也是,這要是兩軍對戰,對麵如果是匈奴的話,精銳團往前一站氣勢上就贏了啊。

他忍不住感慨說道:“殿下這手段真是高啊,陛下的羽林軍都不及這精銳團。”

霍光雖然也驚訝,但此時聽到江充這麼說頓時轉頭厲聲說道:“慎言!”

江充立刻閉嘴,半晌之後才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說道:“是我失言。”

這話怎麼能輕易說呢?

這要是傳到長安,他們家殿下說不定就要受到攻訐。

衛不疑看了一眼江充幽幽歎了口氣說道:“衛登那臭小子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