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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檢測一下。

隻是要怎麼檢測呢?

劉談想了想說道:“去問問下麵的人,有沒有人對金礦熟悉。”

劉談說完,霍光就無奈說道:“殿下,這些士兵……都是玉門關附近的貧家子,也沒有見識過金礦,怎麼會知道?”

一旁的李不厭小聲說道:“殿下不是跟小昆彌交情好,他手下肯定有懂的……”

李不厭還沒說完就被衛不疑捂上了嘴巴說道:“彆亂說!”

李不厭瞪向他,眼中都是不滿也開始掙紮。

然而讓劉談意外的是李不厭居然掙紮不出來,也就是他可能打不過衛不疑!

這就讓人意外了,要知道李不厭可是從小就是以像父親一樣驅逐匈奴為己任的,所以他對武藝比對讀書上心多了。

結果這會居然搞不定衛不疑,衛不疑看上去可比他瘦弱一些的。

劉談看了一會才說道:“不可,此事不宜聲張。”

霍光和江充同時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擔心劉談會去找陸懸,他們若是阻攔,就顯得對陸懸不夠信任,說不定會讓五皇子不高興,但不阻攔……這真不合適。

還好劉談腦子清楚,隻是……這事兒就陷入困境了啊。

沒有辦法證明這是狗頭金還是劉談嘴裡說的愚人金,那個地方他們要怎麼處理?

劉談對著狗頭金絞儘腦汁想了半天,最後一拍案幾說道:“讓人搬一塊石板或者弄塊水泥板來。”

四人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劉談讓人弄這個做什麼。

不過鑒於劉談每一次搞大家都不懂的事情到最後都證明是有用的,所以大家就沉默地看著他表演。

石板比水泥板要容易許多,而且戈壁上可能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石板。

石板被搬進來之後,劉談就打算舉起狗頭金,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塊狗頭金居然還很重,他第一次居然沒舉起來。

他忍不住想到當初陸懸送給他的那尊金馬那得多少金子啊?

李不厭走過來說道:“這種粗活殿下就彆乾了,殿下想怎麼做跟我說就是。”

他剛要伸手,就被衛不疑給扯去了一邊,原本李不厭還想說什麼,在他看到衛不疑一隻手就輕輕鬆鬆拎起了狗頭金之後就再也沒說話。

劉談:……

所以帳篷裡隻有他一個是弱雞對嗎?

雖然江充好像也不太能打,但是搞不好真要跟他打的話,劉談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得躺地求饒。

劉談憋著一口氣說道:“在石板上用力劃一下,記住要用力。”

衛不疑聽後就十分用力的用狗頭金在石板上劃了一道。

劉談過去一看發現留在石板上的劃痕是金黃色澤的當即說道:“真的是金礦,派人再去看看,還能不能發現,記住隻要看到有閃爍著金光的部分基本上就是金子,若是發現立刻來報!”

帳篷裡的人都有些犯傻,江充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怎麼知道這是真的金礦?”

劉談指著那一條劃痕說道:“真的金礦就會留下這樣的劃痕,而如果是愚人金的話劃痕應該是黑綠色,不是這個樣子的。”

畢竟黃鐵礦本質上是鐵礦,不可能真的留下金粉。

過不多時,下麵有人挖出了一塊石頭,說是帶著金光,劉談讓人拿來一看確定了是金礦,立刻轉頭就給劉徹寫信:父皇啊,我發現金礦了,咋辦?

第93章 [二更]93

劉徹在收到劉談的信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距離劉談上一次寫信回來也就過去了七日有餘,算一算信使腳程,甚至可以說劉談幾乎是前後腳發出了兩封信。

他記得上一次出現這種事兒的時候還是匈奴左大都尉派使節要求裡應外合搞死單於烏師廬,而劉談想要先斬後奏。

想到這裡劉徹的表情頓時變的有些微妙,雖然兒子給他寫信他是很開心,但……總出事情就算是劉徹也有點扛不住。

歸根結底就在於大漢對西域那個地方的掌控力度太小,劉談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讓劉徹有一種鞭長莫及的感覺。

劉徹人至中年,當了這麼多年皇帝,能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所以他看著書案上的信,盯了半天這才緩緩打開了信。

然後就被第一句話打的差點破防。

原本劉徹是靠在禦座的椅背上慢慢看的,結果看到第一句話他就坐直了身體,然後眼睛就盯在了金礦上無法自拔。

他忽然想起剛剛好像說隨著這封信還有一個巨大的盒子被一起送了過來。

劉徹原本以為那是劉談又找到了什麼好看的石頭,或者是當地一些土特產之類的給送過來,可是根據信上所說,那可能是一塊巨大的狗頭金!

劉徹轉頭對卜凡吩咐道:“去把談兒送回來的那個盒子拿過來,順便把……少府招來。”

劉徹原本想要讓卜凡將大司農招來的,畢竟這種事情應該是大司農掌管,但他想了想還是讓人將少府招了來。

按照大漢律法,發現金礦肯定是要收歸國有的,但是有一個群體比較例外——皇族。

畢竟全天下都是他們家的,劉徹想要將金礦據為己有也沒人能說得出什麼。

卜凡立刻讓人將箱子送了上來,同時還讓人將少府招來。

箱子比少府來的快,到了劉徹麵前就被打開,裡麵被簡單放置的狗頭金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劉徹也是見過世麵的,但狗頭金卻是十分稀少,哪怕它並不是純正黃金也讓人難以抗拒它的魅力。

單憑一點就足夠讓劉徹喜歡——天然形成。

劉徹仔細端詳許久忽然說道:“這塊金子……像不像一條馬腿?”

卜凡彎腰說道:“的確像是馬腿。”

劉徹高興了:“好好好,這是上天示警,之前選好要派去大宛的那批使者可以出發了。”

劉徹對於汗血寶馬一直魂牽夢繞,之前就選好了要出使大宛的使者,一直沒有放行的原因就是想要等劉談回來再仔細詢問一下西域的情況。

隻是如今劉徹估摸著他這兒子短期之內可能回不來,更何況劉談還派人將新繪製的西域地圖給送了過來,雖然並不完整,但是思及這份地圖會提前回來也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劉徹也不會太過苛責。

卜凡聽後立刻下去傳令,此時少府嵇杭快步而來,對著劉徹行禮說道:“臣拜見陛下。”

劉徹說道:“談兒在西域發現了金礦,目前尚且不知金礦規模大小,你速速選取有經驗之人前往西域協助五皇子采礦。”

少府本來還在納悶皇帝突然召見自己是為了啥,春分已經過了,夏至還遠,目前沒有什麼重大節日需要少府忙啊。

然後就被劉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聽完之後腦子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懵了幾秒才結結巴巴說道:“五……五殿下……發現了金礦?”

劉徹欣賞著嵇杭一臉茫然的表情,心裡終於平衡許多,他點點頭,一臉的看無所謂說道:“談兒運氣好,隻是位置有些偏僻,所以迅速選人不得有誤。”

嵇杭木然的應了一聲,等他退出大殿之後被外麵的陽光一照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倒抽一口氣。

在西域發現了金礦,五皇子這是去乾啥了?_思_兔_網_

%e8%a3%b8露在地麵的金礦少之又少,根據陛下的吩咐推測應該不是從地麵發現的,否則在地麵上看多少能夠判斷出一二,所以……五皇子這是跑西域掘地三尺去了嗎?

嵇杭帶著滿心的疑惑走了。

劉徹依舊在欣賞他的馬腿金,嗯,哪怕劉談叫它狗頭金,劉徹也依舊固執的覺得這就是馬腿金,這是上天在昭示著此次前往大宛換取汗血寶馬會十分順利。

欣賞完了之後,劉徹就開始思考這個金礦到底要怎麼處理。

劉談之前在其實已經寫的十分明白,建城其實主要是為了這一次,而建那麼好主要是覺得以後大漢可能還需要用上,這樣免得臨時建城,更甚至如果順利的話以後派兵常駐也不是什麼問題。

派兵長駐劉徹基本上是沒想過的,那裡距離車師國太近,距離匈奴也太近,比受降城還要近一些實在不安全,大漢的兵力現在並不能到達那裡,否則也不會任由劉談先去小烏孫避難。

但金礦……劉徹心裡衡量了半晌之後,覺得還是得看這一次劉談這一仗打的怎麼樣。

如果能把劫國打怕,震懾車師國,讓車師國不敢隨便去求援匈奴,那麼還有能派人駐守,若是不能就必須撤離。

劉徹決定先挖礦,能挖多少挖多少,若是不能便毀掉不能讓西域人知道!

然後他就有些發愁,他總覺得劉談的畫風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之前他說劉談像衛青,現在他覺得自己需要收回這句話。

當年衛青可是說打就打,目標十分明確行動十分迅速,到了劉談這裡,好久之前就說要打了,結果現在在乾嘛?還在建城啊!

劉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不要派兵繼續支援,隻能下令讓陽關也時刻注意支援,至於大量調兵……就暫時算了吧,士兵一動那就是天價軍費,如今大漢的財政有點支撐不住,至於劉談出錢……算了吧,他那點小錢哪裡撐得住大軍出征?

劉徹一時歡喜一時憂愁。

劉談可一點也不知道他把劉徹給愁了個夠嗆,在得到劉徹已經派有經驗的匠人過來之後,他就又開始放心大膽的建城了。

在設計好地下排汙問題之後,劉談特地去工地看了一眼。

此時工地正在一點一點的打樁基,因為岩石多,土地並不平整,所以樁基也不能規範化全都一樣,導致隻能根據地形設計長短,這樣才能保證城池地麵是絕對平整的。

因為有帳篷遮擋,所以工地裡麵為了照明燃燒著許多大火盆。

哪怕西域氣溫沒有中原那麼高,在可以算的上是密閉的空間內,劉談也熱的夠嗆。

他站在上麵環視四周,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而且讓他覺得特彆的親近熟悉,認真思索半天之後才恍然——這不就是後世考古現場的模樣嘛。

後世搶救性挖掘為了保護文物都會遮一個棚子,現在他們這裡就有點那個味道了。

劉談當年不僅查資料能看到這樣的照片,甚至還曾跟著湊熱鬨去過考古現場,不熟悉就怪了。

他看完進度之後隨便一掃發現在帳篷的角落放著許多鋪蓋不由得目光一凝轉頭看向江充:“你們現在是讓所有人在不分晝夜趕工嗎?”

江充順著劉談的目光就看到了那些鋪蓋,他現在都少也知道了劉談的性子,當即說道:“好多人晚上就是睡在這裡的,主要是最近這幾天風沙都不小,好多人都覺得這裡麵比帳篷安全。”

那能不安全嘛,用了那麼多木材做骨架,而且樁基也打的很深,整個帳篷幾乎搭的能多結實多結實,真遇到風沙,穩定程度肯定比小帳篷要強一些。

劉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