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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跟劉談的性子基本上一點都不一樣,劉徹怎麼會覺得他跟衛青相似?

衛青回到長安就安靜沉默的仿佛是個普通人,然而到了戰場上就是戰無不勝的戰神,這其中的差距可太大了。

劉據倒是沒有聯想那麼多,隻是十分擔心說道:“他真是太胡來了,西域條件困苦,隻適合奔襲,他自己都知道補給線是個問題,還要建城,人家怎麼會讓他舒舒服服的建城?父皇,趕緊下令讓五弟回來吧。”

劉徹不置可否說道:“不急。”

他不急,倒是劉據有些著急了:“父皇,五弟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打仗可不是兒戲。”

劉徹輕笑一聲:“你當那小混蛋真的沒準備?他如果是衝動行事就不會想要建城,而且你沒見到他選的地方嗎?何止是針對劫國,甚至還能監控車師國,而且旁邊就是河穀,有地形之便,就算被突襲也能借用河穀迅速脫身,等待支援,這可不是一時衝動能夠做得出的。”

劉據聽後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那張圖,忽然他發現了一件事情:“咦?這輿圖怎麼看上去跟以前的不一樣?”

劉徹歎口氣:“也是他新鼓搗出來的,說是規定了輿圖最新畫法,倒是形象清晰了許多,也不知他新弄出來的那個沙盤到底是什麼模樣。”

劉據表情又有些扭曲:“他真的隻是去送親的嗎?”

劉徹冷笑一聲,當然不是,他還在送親的路上攛掇著丹陽搞烏孫呢!

這也就是劉徹看丹陽跟劉談的關係還不錯,而且搞烏孫對大漢也沒什麼壞處,所以他才沒有去管,要不然早就勒令劉談趕緊回滾回來了。

劉據抬頭看向劉徹:“父皇,五弟身邊這是有什麼高人嗎?”

劉徹開口就說道:“霍光、江充、李不厭、衛不疑,這幾個你覺得哪個是?”

至於還有一個李廣利,劉徹已經不想提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廣利到了那裡的第一天就被劉談給灌趴下了?

第二天早上又補了一口,然後等再醒過來就頭痛欲裂,找郎中開藥越吃頭越痛,最後隻能在帳篷裡有氣無力的休養,這個人基本上是沒用了。

對於劉談這麼搞李廣利,劉徹也不是不生氣,那好歹是他派過去的,但是一想到李廣利被劉談不費吹灰之力的搞成這樣,他又覺得有點丟人,想讓這貨自生自滅算了。

這幾個人的人名一報出來,劉據就沉默了,霍光……不說了,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也不至於到現在才去西域,江充更不用提,那就是個小人。

李不厭和衛不疑兩個人雖然出身將門,但是一個頭腦簡單一個沉默寡言,都不像是有那個天賦的樣子。

所以……這還真是劉談決定的?

劉據有些遲疑說道:“難道……五弟還有此等天賦?”

劉徹忽然歎了口氣:“讓他去吧,朕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劉據看著劉徹,他明白為什麼劉徹會歎氣,因為劉談就算有這樣的本事,大概也就這一次機會了,下一次應該不會有能勞動到他出使西域的事情。

諸侯王領兵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老劉家的諸侯王……一個賽一個的不安分,現在劉徹連諸侯國的事物都不敢讓諸侯王處理,都是直接指派國相,諸侯王基本上都是被架空的狀態,怎麼可能還讓諸侯王領兵?

想到這一點,劉據忽然就有些心情低落,他甚至想著如果能夠把劉談留在長安就好了,他想出去就讓他出去,封地的稅收也給他,這樣帶兵也沒關係,畢竟沒有基礎而且回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什麼好猜疑的呢。

隻是劉據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父子兩個都很沉默,然而他們大概是想不到劉談隻是隨手點了一個地方,壓根就沒有想過劉談對於什麼地形地貌一點都不懂。

至於為什麼繡衣使者沒報上來……還不是因為劉談暗中警告彆把帶有敢教日月換新天那兩句詩的對話給寫上去!

劉談的確不知道誰是繡衣使者,但他隻需要下令聽到的人都不許隨便亂說,亂說的一律割舌頭送去當啞奴!

繡衣使者一琢磨就覺得這兩句詩好像是不太對,其實他們原本應該是報上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他們將這一段給抹了去,反正就算抹掉也不會讓前後因果變化顯得太突出。

就來抹掉之後,繡衣使者一想這是為了保自己的命啊,萬一上麵覺得劉談不安分,要收拾他的話,五皇子肯定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事情,最多就是被踢到封地,但他這個一直跟著五皇子的繡衣使者就不定什麼下場了。

還是……彆說了吧,等真有那個苗頭再送上去也來得及。

於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就這麼形成了。

劉談還不知道劉徹和劉據對他既抱有希望又希望他不要那麼出色,此時的他正在給新的城池設計下水走向。

說實話,這個年代的下水工程其實挺落後的。

當然分地方,未央宮的很高級,可一旦出了皇城範圍,長安城其他地方的下水就不怎麼樣,這也導致光鮮亮麗的長安城其實也有汙穢的一麵,越富有的地區越是乾淨整潔,到了貧民區哪怕不是臭氣熏天那個氣味也讓人難以忍受。

其實這也是到了唐代中後期的時候長安不再作為唯一國都的原因之一,缺少排汙設施的城池,周圍還有村莊,生活汙水汙染地下水,時間長了就超過了自然環境的承受能力,於是水質就開始變得不那麼好。

高官貴族自然是最先發現的,所以他們轉移到了洛陽,而平民百姓自然還留在長安。

哦,這都是劉談從彆人嘴裡聽到的。

如今長安城的排汙都是排向了渭河,那麼大的城市想要改變是不太可能了,劉談也沒有那個魄力,所以他隻能在新城這裡安排一下,至少讓近千人的吃喝拉撒不要出問題。

要知道西域的水資源可比長安的珍貴多了,這若是出現了汙染,那真是搬都不知道往哪裡搬的節奏。

隻是劉談也不是土木工程或者水利專業的,對於汙水排放的設計並不太了解,唯一能有的就是他還記得當年看過的曆史資料,裡麵有著各個朝代汙水排放示意圖,照貓畫虎其實也可以,不算困難。

唯一比較困難的就是那些示意圖大部分都是將汙水排到了河裡,而縱觀種花家所有有姓名的國家都城選址基本上周圍都會有一條河。

劉談這裡……有一條空河穀!

汙水排放到哪裡才能不汙染水源?

他思索了半天,最後覺得最好還是弄個沼氣池,這樣既能夠解決汙染問題,同時也能提供另外一種能源,否則在這戈壁之上,木柴是珍貴到不能再珍貴的物資,若是到了寒冷的時候沒有能夠取暖的資源,那就不是靠一身正氣就能抵禦的了。

沼氣池的設定也要遵循就近原則,如果在中原就要距離農田更近一些,不過這裡……有個屁的農田,所以隻要是在周邊就行。

而因為沼氣的特殊性,運輸起來很困難,所以乾脆就設置在了城池外東南側五裡處。

在確定了沼氣池的位置之後,劉談就讓人先去挖一個坑,沼氣池的坑並不需要很大,甚至為了利用率高,沼氣池要遵循圓、小、淺三個原則。

派人出去之後,劉談就開始設計城池下水走向以及城池建築物的規劃。

結果絞儘腦汁的想了半天,剛畫到一半,江充匆匆跑過來興奮說道:“殿下,有金礦!”

劉談:?????

第92章 [一更]92

劉談站在原地看著江充問道:“金礦?你確定是金礦?”

江充興奮地點點頭:“就在您點的那個要建什麼沼氣池的地方,挖下去就看到了黃金!”

劉談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之前隨手撿了一塊石頭最後開出了玉已經讓他很詫異了,現在又挖出黃金,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立刻走了出去一路到了那個地方,不行,他必須去看看,萬一這些人把愚人金當成了金礦怎麼辦?◤思◤兔◤在◤線◤閱◤讀◤

劉談到了那裡之後就看到一堆人圍成一圈正在議論著什麼,雖然每個人的聲音都很小,但是彙集到一起就顯得十分大了。

等他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讓到了一邊,露出了正中央那個閃爍著金色耀眼光芒的巨大礦石,說巨大可能有些誇張,但整個大小讓劉談看來,基本上跟當初陸懸送給他的金馬有一拚。

西域的陽光一直都光線充足,本來就刺眼的光線照射在那塊礦石上簡直能閃瞎狗眼!

不過說實話,在看到這塊礦石的一刹那,劉談已經將心裡的將信將疑降成了基本不是這一檔。

他也是看見過黃金原礦石的,黃金剛出土基本上並不會這麼亮眼,而是跟土地基本上一個顏色,隻有偶爾一些小地方露出金黃的色澤,大概就是石頭裡出現金點的那種狀況。

劉談走過去繞著那塊礦石轉了一圈,發現整顆礦石長得形狀很奇怪,就好像是馬蹄一樣又有點像是什麼動物的頭。

他讓人將礦石帶回去,整個沼氣池也先停工,派人把守起來,等確定這塊礦石的成分之後再說。

回到帳篷之後,礦石身上耀眼的色澤微微暗淡下來,卻還是閃爍著能夠迷惑心智的光芒。

此時發現金礦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就算劉談已經下令讓人不要隨便開口,但霍光他們瞞不住啊,所以這幾位也都湊過來了。

在這個年代能夠發現銅礦、銀礦都是能夠讓人興奮的事情,更不要說金礦了。

劉談也沒阻止他們,而是問道:“怎麼樣?能鑒彆出來嗎?”

李不厭心直口快:“這……這不是金子嗎?”

劉談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一種石頭,長相十分類似金子,但並不是金子,並且因為其外形的緣故被稱之為愚人金,懂?”

李不厭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仿佛就是劉談嘴裡的那個愚人。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塊礦石真的像是金子啊。

劉談抬頭看向霍光問道:“都尉認識嗎?”

霍光搖頭:“我也未曾見過這種。”

霍光什麼出身,他原本就是官吏之子,後來更是被霍去病接到了長安,接觸的金子不是打好的金錠就是上麵專門用來上次的馬蹄金,怎麼可能見過黃金原礦?

劉談有些遺憾,他覺得以在場這些人的出身,估計沒人能夠分辨。

就在他想這些的時候,江充忽然開口說道:“這塊金礦倒是……跟傳說中的狗頭金十分類似。”

劉談聽後一愣,繼而恍然,他剛剛就覺得這塊金礦的形狀有些類似動物的頭,經過江充這麼一說,可不就是類似狗頭嗎?

如果說是狗頭金的話,那麼劉談倒是信了幾分。

因為狗頭金的確天然就是這個形狀。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劉談還是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