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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麵前將隨身攜帶的一枚金鉤遞給劉談說道:“這個給你!”

劉談大汗:“那個是我送你的見麵禮,不用回禮。”

丹陽公主執意往他手裡塞說道:“那……那這也算是我給五哥的見麵禮。”

劉談哭笑不得,見麵禮這東西在他的印象中從來都是年紀大的給年紀小的。

雖然他跟丹陽公主沒有什麼年齡差,但既然丹陽公主喊他一聲哥,也該是他給見麵禮。

然而丹陽公主執意要給他,劉談也隻要收了下來。

好在丹陽公主是從身上選了一個男女都可帶的飾品給他,劉談為了不辜負丹陽公主的好意,直接就掛在了身上。

丹陽公主抱著那些糖把玩,劉談看了之後連忙說道:“這是吃的,你想吃就吃一顆好了,也不是什麼難弄的東西,回頭等人手夠了,我讓人隔一段時間給你送幾個,不過可不能多吃啊,這東西對牙不好。”

丹陽公主用力點了點頭,不過看那個樣子還是舍不得吃。

劉談也沒在提醒,因為這時候他看到了劉徹身邊的小黃門一路跑過來說道:“娘子,陛下駕臨。”

陳阿嬌挑了挑柳葉眉輕笑道:“徹兒來了?那可真難得。”

劉談低頭裝死,好在陳阿嬌也不過是嘴上說那麼一句,此時已經起身準備去迎接劉徹了。

劉談也連忙起來跟丹陽公主並排跟在陳阿嬌身後。

等陳阿嬌慢悠悠走到門口的時候,劉徹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陳阿嬌走過去語氣十分自然說道:“忙完了?”

劉徹應了一聲問道:“談兒回來了?”

陳阿嬌回道:“剛回來沒多久呢,這孩子本來想先去你那裡,結果聽說你在議政就跑來找我了。”

劉談在心裡感動的淚流滿麵,果然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啊,這都不用他自己解釋了。

要不然他還得等劉徹問起才好解釋一下,若是劉徹不問,他主動說倒顯得心虛,不說吧……萬一劉徹小心眼記住了怎麼辦?

就算是父母也會經常在意自己在孩子心裡的地位是不是比另一方高,到了劉徹這裡可能沒那麼在意,但劉談有了新鮮玩意不先去送給他,反而送到皇後這裡,他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現在好了,陳阿嬌直接幫他把這件事情給圓了過去。

劉談連忙上前:“兒臣拜見父皇。”

劉徹點點頭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丹陽也在啊。”

丹陽公主好像比較畏懼劉徹,十分淑女行禮說道:“丹陽拜見父皇。”

劉徹轉頭看向劉談:“聽說你又鼓搗出了新東西?”

劉談隻好跟在劉徹身後一步的位置說道:“無聊時瞎琢磨出來的。”

劉徹笑道:“無聊?朕聽說你每天忙個不停。”

劉談趁機說道:“是因為葡萄存活不易,隻能借助外力,隻是沒料到想容易做起來卻難。”

劉徹篤定說道:“你既然回來了,想必是有結果了。”

劉談等劉徹坐在上首之後才說道:“目前葡萄秧苗已經都成活了,但還是需要精心嗬護,剩下的……就要請熟悉葡萄的人前來照看了,兒臣請父皇將葡萄苗移走讓熟手來照看。”

反正葡萄苗扡插已經活了,但實際上扡插還隻是最簡單的一步,而葡萄秧在生長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問題才是麻煩。

劉談自己肯定是懂得怎麼種的,他手下那些啞奴可能連西域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種葡萄?

所以現在那些葡萄秧對他而言就是燙手山芋,趕緊扔給彆人算了。

其實如果劉徹不知道的話,他完全可以等葡萄秧狀態穩定之後讓李息弄走,可惜他在劉徹這裡掛上號了,最主要是劉徹還很關心,搞得他不報備都不行。

劉談眼巴巴看著劉徹,結果就等來一句:“朕看你弄的很好,他們也未必能行,多少幼苗到了他們手裡都死了,還是在你那裡留著吧。”

劉談一愣,連忙說道:“但是兒臣那裡沒有擅長種植葡萄的人呀。”

一旁的陳阿嬌笑道:“那就把那些擅長的派到你那裡好了,說不定你那裡風水好,你命格好才能讓葡萄幼苗成活,否則彆人怎麼不行呢?”

劉談:?????

這還是親媽?

他剛剛還慶幸有個親媽能讓他鬆口氣,結果轉頭就給他會心一擊!

而劉徹聽了陳阿嬌的話之後,心念一動說道:“這倒很是。”

陳阿嬌一邊給劉徹倒了一盞酒一邊說道:“當年文成將軍就曾說過談兒命格太硬,容易夭折,但隻要能活過十四歲,便是極好的命格,正巧在他回宮前幾天就是他的生辰,如今也算是應了文成將軍的話。”

劉徹一邊回想一邊端起酒盞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看來卻是如此,唔,這是什麼酒?”

陳阿嬌說道:“是談兒獻上來的果酒,這個是秋梨這個是石榴,我更喜歡石榴酒,徹兒再嘗嘗秋梨味的?”

劉徹也十分感興趣,拿著兩個水玉酒壺看了半晌才說道:“嘗嘗。”

劉談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徹用剛剛他獻給陳阿嬌的水晶酒盞,那是一點都不避諱,一時之間都忘了想借口把葡萄苗弄走了!

劉徹喝了秋梨酒之後,品了品說道:“石榴的確更好一些,隻不過……這跟葡萄酒倒是不太相似,怎麼弄的?”

腦子裡刷著各種彈幕的劉談在劉徹看過來的一刹那就清醒了,他連忙說道:“這個酒跟葡萄酒的釀製方法不同,是在白酒的基礎上勾兌果汁和糖水而成。”

饒是劉徹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懵了:“白酒?糖水?”

劉談這時候才找到節奏,讓人將本來要送給劉徹的東西都帶了上來。

同樣的水晶酒壺,但這一次裡麵裝的是純透明的白酒。

劉徹拿起來拔開酒塞嗅了嗅說道:“這味道,倒是比普通的酒要濃鬱許多。”

陳阿嬌也好奇地湊上來說道:“這是酒?看上去倒是與水差不多。”

說完她便轉頭看著劉談嬌嗔說道:“真是什麼好事都想著你父皇,母後怎麼沒有?”

大意了,真應該也給陳阿嬌也備一份的,他隻想著根據男女口味不同送不同的酒了,卻忘了這東西對於兩人而言都是新鮮東西,所以應該一人一份的。

劉徹讓人將酒倒了一些在酒盞裡麵,然後劉談就看到他繼續用之前陳阿嬌用過的酒盞,而新的那個順手遞給了陳阿嬌。

劉談:……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接受能力強,反正他已經很鎮定甚至還能提醒一句:“這酒比普通濁酒要濃烈一些,父皇母後慢飲。”

劉據和陳阿嬌聽後倒是真的小小沾了一口,劉徹喝完之後跟陸懸的反應幾乎是一樣的,眼睛一亮,喝道:“好酒!”

而陳阿嬌則皺了皺眉放下了酒盞說道:“又苦又辣。”

劉徹哈哈笑道:“所以兒子給了你果酒嘛,喝那個喝那個!”

陳阿嬌哼了一聲說道:“時辰差不多了,擺膳吧,乾喝酒有什麼意思?”

劉徹點點頭,繼而又拿起了放著白糖和冰糖的小罐子問道:“這又是什麼?”

“這是白糖和冰糖,也是兒臣……無聊時弄出來的。”劉談說的時候都有些心虛,他出去幾天弄出了一堆東西,怎麼看怎麼不務正業的樣子。

好在葡萄苗已經成活,否則就算這些東西新鮮劉徹怕是也要不高興的。

劉徹嘗了嘗這兩種糖之後也是滿臉的驚奇,一旁的丹陽趁機炫耀了自己的冰糖玩具。

劉徹用塊白布隔著拿起來把玩半晌之後說道:“挺有意思,就是小了點。”

劉談順口說了句:“隻要範夠大,做多大都行。”

劉徹聽到十分感興趣:“真的多大都行?”

劉談自然點頭:“是啊。”

劉徹將那些糖人還給丹陽公主說道:“明日你去找據兒,跟他商議一下在國宴上弄個這個什麼……冰糖像?”

劉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像又把自己給坑了。

不過,倒也不是特彆意外,畢竟劉徹喜歡用一切手段給那些匈奴人看他的生活,讓匈奴人覺得大漢足夠昌盛。

如果在後世這種行為肯定會被網民批判好大喜功,鋪張浪費,有那個錢為什麼不去扶貧反而要炫富之類之類的。

然而劉徹這麼做在劉談看來,其實還有一個很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震懾。

在這年頭,有錢就意味著打得起仗,這基本上就是在警告對方:我有錢到了能夠鋪張浪費的地步,你們都小心一點,否則打你們沒商量。

當然這裡麵肯定也包含著一些劉徹的炫耀心思,這個倒也正常。

劉談試圖挽救自己:“這個倒是可以,隻是怕是需要許多西極石蜜……”

劉徹大手一揮:“這不是問題。”

劉談隻好苦逼兮兮地說道:“是,兒臣明天就去找太子殿下。”

隻不過除了他之外,所有人好像都挺開心。

劉談瞄著帝後兩個人好像很和諧的樣子,想了又想決定先溜為敬,其一是不想打擾他爹媽二人世界,其二就是怕再說出什麼不能說的話導致自己工作量增加。

劉徹和陳阿嬌倒也不在意,揮揮手就讓他走了。

隻不過在他走之前,劉徹忽然又開口說道:“明日讓據兒派些人到你那裡,這些東西不能泄露。”

劉談愣了一下,眼見陳阿嬌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連忙說道:“是,兒臣本想把莊子歸還母後,讓母後繼續掌管的。”

劉徹隨口說道:“宮人不行,他們還能抵擋匈奴不成?”

劉談愣了一下:“匈奴……也不敢在長安放肆吧?”

劉徹沒再說話,劉談隻能先行告退。

在回去的路上,劉談覺得他實在是摸不透,說他倆感情不好吧,今天看起來還挺融洽的,如果隻是表麵夫妻應該也不至於連酒盞都能混用。

可是若說感情好,劉談可是記得在這之前,劉徹很久沒有踏足過椒房殿了。

劉談忍不住再一次感慨,這宮裡水太深,要是能趕緊有個封國歸藩就好了。

雖然發愁,但劉談的睡眠質量顯然是不錯的,回到歲羽殿洗漱沐浴一番倒頭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

當他看到時間點已經快要走到辰時的時候,就知道他今天的課又不用上了。

再算一算,正好是快要下朝的點。

劉談本來想慢悠悠吃完早飯之後再去太子宮找劉據。

根據他知道的情況,劉據在下朝之後還要回到自己的太子宮處理一些劉徹交給他的任務。

畢竟他現在年紀已經不小,劉徹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登基好幾年了。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劉據主動找上了門。

當時劉談還沒吃完早飯,聽到消息之後差點沒被嗆死,連忙起身去迎接劉據。

劉據可能是剛下朝就趕來了,身上穿的是太子朝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