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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劉談一覺醒來的時候唯一的感受就是頭痛!

仿佛腦袋裡有個小錘子在不停的敲擊一樣,痛得他恨不得撞牆。

他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腦門。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個十分清脆悅耳的聲音喊了句什麼。

劉談捂著腦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誰啊,專業課學傻了吧,在宿舍還用古漢語說話。”

他順便還品了品,嗯,這個口音是秦漢時期吧?不對……應該是漢初了。

他想到這裡忽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啊,剛剛那個聲音明顯是個妹子,他們宿舍怎麼會有妹子出現?

劉談想到這裡忍不住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很想問一句到底是哪個牲口將女朋友帶回宿舍了。

結果他剛坐起來就感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撲過來直接抱住了他的頭,不僅抱住還把他的頭死命往懷裡按。

劉談整個人都要瘋了,本來就頭痛,再被這人身上那股很奇怪的說不上是香還是臭的味道一熏,整個人差點就地仙去。

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感受到了不屬於男人的柔軟部位,這就更坑了啊,不知道他對女孩子過敏嗎?

劉談一邊掙紮一邊問道:“你誰啊?這麼缺德?”

然後他就聽到了帶著哭腔的回答:“這怎麼還開始說胡話了呢?”

劉談嘴角一抽。

哪位同學上課上傻了入戲這麼深啊?

不對,聽聲音好像不是女同學,起碼是個大媽啊。

他一邊茫然一邊順口也用古漢語重新問了句:“你誰啊?”

那個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我是你娘啊,兒啊,你連娘都不認識了嗎?”

劉談:????

怎麼還帶罵人的呢?這阿姨還挺時髦啊,祖安舞台跑出來的吧?

此時他還沒掙紮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宿醉沒力氣還是那阿姨力氣太大,折騰了半天都沒用之後,他的脾氣也上來了,當場就嗆了回去:“我還是你爹呢!”

他這句話說完之後,那位阿姨總算是放開了他。

此時劉談也做好了防守準備,一般而言,大媽們在罵不過的時候很可能就會直接動手。

拋開還不還手涉及到的尊老愛幼問題,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一般情況下能隨口祖安的阿姨戰鬥力都不差。

大媽放開他之後直接雙手捧著他的臉,一臉震驚問道:“談兒,你怎麼了談兒?”

而劉談臉上的表情可能比這位大媽還要震驚一些:這發髻,這打扮,這妝容,看上去……有點眼熟啊。

可不是眼熟麼,課本的插圖上畫著呢,典型的漢初高髻插步搖發型啊。

劉談眼睛四下一掃,發現周圍站著一圈小蘿莉和幾個妙齡少女,梳的發式也是典型的高髻帶花釵以及少許雙環靈蛇髻。

再加上滿眼的古色古香的雕花以及漆器,這個場景……可真是太讓人頭暈了。

劉談哪怕是在頭痛之中都忍不住思索人生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哦,現在應該問的是她們要做什麼。

在震驚之後,那位大媽轉身對旁邊一個侍女打扮的少女說道:“快去請郎中,若是治不好談兒,我要他的命!”

劉談聽後忍不住一個哆嗦,這要是演的……也忒像了點吧?

郎中大概因為生命被威脅,所以來的非常快,到了這裡也不坐,對著劉談一通望聞問切……哦,問就沒有了,因為劉談已經傻了,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之前,他一點也不想說話。

這種情況就算把他拉到醫院去都未必能夠查得出什麼,這個郎中自然更是查不出什麼了。

然後他就看到這個郎中在房間裡跳了起來,嘴裡念念有詞不說手裡還拿著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晃來晃去。

慢了半拍之後,他忽然想到了課本上一句話:古代醫學之中包括巫醫。

而巫醫就是利用巫術治療,跳大神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這是……穿了?不是穿了也不能解釋他現在遇到的這堆破事兒!

可……怎麼就穿了呢?他的論文還沒寫完呢啊!

在一番兵荒馬亂之後,劉談還在心疼他寫了一半的論文,郎中見他沒有起色,又生怕侯夫人暴怒,便擦汗說道:“這儀式需要七次才行,每天一次,七天之後小侯爺必然恢複!”

劉談此時終於聽到了一個比較重要詞語:小侯爺。

這個小侯爺應該說的就是他,以此類推他爹應該是個侯,隻是不知道是哪一級彆。

不過,不管哪一級彆,這具身體從小錦衣玉食是肯定的。

想到這裡劉談一邊是鬆了口氣,另外一邊又有些擔心。

這具身體年紀不算小,他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照過銅鏡,同時慶幸漢代時期已經有了銅鏡,並且映照的還挺清晰的。

在那麵鏡子之中這具身體看上去也不過十三四歲,一雙眼睛黑亮有神仿佛天生帶著笑意,五官也可稱得上是精致,總的來說是個十分漂亮的小正太。

說實話,隻看這個外表,這波穿越不虧。

隻不過,如果穿過來的時間再早一點就好了,現在想要在熟悉的人麵前蒙混過關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更甚至他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口音什麼的不對就出事情了。

當然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越過來?以及……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劉談腦子裡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身體上卻沒有任何行動,但凡有人在場他都是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當然有人伺候他的時候,他還是很配合的,穿衣吃飯都配合無比,就是不跟任何人交流,仿佛是個自閉兒童。

彆說,當他躺在躺椅上,旁邊還有清秀小姐姐拿著蜜水一點點喂他的時候,劉談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樣的生活腐蝕了。

以前他總覺得穿回古代肯定特彆不方便,畢竟科技太落後了,衣食住行哪裡都不合適是肯定的。

然而等真的成為貴族之後就會發現,對比後世平民百姓的生活,古代貴族過的還是挺有滋有味的,甚至比後世平民還要好一些。

什麼?沒有抽水馬桶?

又不用你清理馬桶,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衛生紙?

人家都用上等的絲織品啊。

當然沒有柔軟的枕頭是個缺點,但被子已經足夠柔軟,而且等他習慣之後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搞出軟枕。

唯二不好的大概就是飲食和網絡。

但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這兩點缺點也都可以忍受,更何況古代的娛樂項目其實也不少,越是有錢越是不可能缺了樂子。

劉談十分沒出息的都不想回去了,雖然他知道還是必須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行。

喝完蜜水之後,他就閉上眼睛準備看看怎麼才能從身旁的侍女嘴裡套出點什麼話來。

這些侍女應該都是奴隸階層,在這個時代,一般都不太需要擔心奴隸會背叛主人,因為懲罰很重。

所以這些侍女就算知道他不是原來那個,在沒有確定的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會戳穿。

甚至就算有證據她們都不會戳穿,因為小侯爺出事情,首先被審判的絕對不是他而是這些貼身伺候的人。

就在劉談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站在劉談麵前呼吸急促,一臉焦急說道:“阿弟今日如何?”

侍女們連忙行禮:“回大郎,小侯爺今日依舊毫無起色。”

大郎看上去十分著急,在原地轉了兩圈,才恨恨說道:“什麼時候病不好,偏偏這時候!阿爹……”~思~兔~網~

他剛說完這兩個字,劉談就聽到一陣哭嚎聲從前院傳來,嚇得他一激靈,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他那個便宜爹要沒了?

事實證明,不僅是他便宜爹要沒了,是他家都要沒了。

當他見了幾麵的便宜娘一路哭著撲到他麵前的時候,劉談是已經嚇得不會說話了,這次真不是裝的,而是慌得。

畢竟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來看,這位侯夫人比較符合他對貴族女性的定義,就是看上去很有正室範兒,但凡不是遇到跟他的“ 病情”有關的事情那就都是從容不迫,說話也不疾不徐,聲音也不大,表情也不是特彆豐富,唯有遇到跟他有關的事情才會仿佛變了一個人。

而現在這位侯夫人突然比之前表現的還誇張,那就意味著發生的事情可能讓她無法維持貴婦人設了,那得是多麼大的事情啊!

那個女人握著他的肩膀哭著說道:“小郎,小郎,我李家這些年來待你不薄,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還沒等劉談有什麼反應,大郎臉色頓時蒼白:“阿……阿娘……阿爹……他……”

侯夫人哭著說道:“你阿爹已經被下獄,陛下下令抄家流放!”

大郎的身體顫唞,後退兩步直接跌坐在地上,牙關打顫說道:“怎……怎會如此……如此嚴重?”

劉談瞪大雙眼,簡直要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暈了。

什麼情況啊?他還沒享受什麼呢就要全家流放了?

侯夫人緊緊握著劉談的手說道:“小郎,不……不,是殿下,殿下……今日午後就會有人來接您回宮,請您看在這麼多年我們侍奉您儘心儘力的份上,為侯爺在陛下和娘子麵前美言幾句,求個情吧!”

劉談:?????

等會,你喊我什麼?

第2章

劉談已經被這九曲十八彎的身份轉變給搞迷糊了,哪怕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點,但有一點也是肯定的,不是什麼人都能被稱為殿下的。

大概他的表情太過震驚,以至於侯夫人十分驚喜:“談兒,你能聽到我說話了嗎?談兒!”

劉談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會不會露餡,他直接問道:“你說我是誰?”

侯夫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心虛,而劉談那個便宜哥哥大郎一把搶上來說道:“阿娘,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瞞著嗎?”

大郎拉著劉談的手說道:“阿弟,以前不聲張是要因為你身份要緊,家裡怕有不軌之人對你不利,如今你即將回宮,這件事情自然也不該再瞞著你了。”

說到這裡大郎深呼吸了一口氣,劉談也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大郎低聲說道:“其實你的真正身份是當今帝後嫡子,皇五子。”

劉談聽後滿臉問號,你莫不是在驢我?

但這種事情,隻要有腦子的應該都不會開這種玩笑。

所以這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

劉談努力平心靜氣問道:“我又何以在此?”

大概是最難說出口的事情已經說出來了,侯夫人便擦了擦眼淚開口說道:“殿下幼時體弱多病,文成將軍言殿下命理與皇宮相衝,故而將殿下送至妾家中撫養。”

劉談一臉的若有所思,在漢朝的話,將軍並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