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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更安全的路通向龍%e5%90%9f。

沈逸之說過,不著急,那他慢慢找,找彆人探探消息也可以。

水鏡的畫麵再一次如波紋一般浮動,接著其他弟子的影像浮現出來,然而此刻卻無人再關注,都紛紛還沉浸在曉樂斬殺沼澤巨鱷的震驚中。

良久之後,撼海尊者終於肯定道:“他應該已經有所突破,至少有金丹中期的實力吧。”

然而就算是金丹中期,卻能斬殺元嬰期中攻擊力見長的妖獸,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眾尊者的眼中都帶著不可思議,也極為複雜,每個人心中有同樣的疑惑:這名叫曉樂的弟子,踏入修仙途,真隻有五年嗎?

然而這又豈有假?

覺世佛尊終於忍不住坦言:“阿彌陀佛,多謝淩劍宗慷大義讓我等一同參與,不然也見不到如此出色的弟子。此子假以時日,必然成為修仙界翹楚人物,可喜可賀。”

“前有沈逸之,後有曉樂,怎麼如此優秀的弟子全在你們淩劍宗,也太不公平了吧!”水銀島主言語中說不出來的羨慕。

浮遊門主也跟著感慨了一句:“是啊,這樣的弟子放眼何處都會大放光彩,入哪個門派便是哪個門派的幸運。”

天機閣主也笑道:“我看沈師侄的身體也好上許多,那主峰令中的力量較之以往更加強悍,說不得很快就要超過你我,看來妄墟崖有他們師兄弟在,必然不會沒落。”

“也不知道有些人後不後悔?”靈笛仙子逮著機會奚落了一句。

她的眼神雖然沒看向某人,可玉心閣主一聽就聽出其中的意思,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其實在沈逸之平安下了生死峰之時,她就知道事情有了轉機,在見了今日的主峰令之後,更是肯定了此事。

沈逸之大難不死,煉化寒嶽劍魂後,修為猛漲如飛,哪裡還會再次隕落,隻會朝著飛升的目標一路前行,而且更快,氣勢更盛。

有妄墟崖這對師兄弟在前,趙飛鳴哪裡還敢稱淩劍宗的首席弟子,不用多日,光一個曉樂就能超越他。

而此刻,李夢瑤已經跟趙飛鳴訂了親。

玉心閣主就算再不要臉,也不能舍了趙飛鳴,重新選擇沈逸之,那是自取其辱,不僅不會成功,還會淪為天下笑柄。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靈笛仙子,咬了咬唇道:“緣分天注定,說什麼後不後悔。”

靈笛仙子嗤笑了一聲:“是嗎,但願你的腸子沒青。所以人啊,還是得善良一點。”

“水明跡,你若想動手直說。”玉心閣主目光冰冷。

靈笛仙子反譏道:“怎麼,惱羞成怒了?”

“不過斬殺了幾隻妖獸而已,也太看得起這個弟子了!各大門派之下哪一個沒有比他修為更高,心智更堅的人物,最終誰能得到龍%e5%90%9f未可知呢!”玉心閣主目光銳利。

“是啊,就是太上長老身邊的葉雨倩就不輸他。”仙羽峰主跟著說,“也碰到了仙品劍。”

然而葉雨倩可是即將突破元嬰的強者,以她的實力斬殺這些妖獸自然不在話下,資質當然也出色,仙品劍有所青睞理所應當。

可曉樂才踏足修真界幾年呢?

“不是所有的劍都如此和善,真遇到硬茬,那可是要命的。”

事實證明,烏鴉嘴會靈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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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絕情如邪

在曉樂趕路的時候,水鏡再一次切換畫麵,浮現出了浮遊門中弟子的景象。

林燁是唯一一個被沈逸之斷定有天道的人,乃是曉樂最大的競爭者,被水鏡所追逐,顯然也是遇到了危機。

這是一個廢墟,斷壁殘垣被黃沙所掩,到處插滿了靈劍,看起來荒蕪破敗。

這塊地方就是淩劍宗內的弟子亦是不常見,似乎沒什麼人探索到,是以落劍坪上的弟子們紛紛詢問。

駱清清好奇地問:“你們知道這是哪兒嗎,好像圖鑒之中似乎也沒提到過吧?”

易遙望了自己師妹們一眼,後者紛紛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論對劍塚的熟悉,還得九陰山。

九陰山的弟子們麵麵相覷,最終又齊齊望向他們的大師兄。

嶽明天可以說是對劍塚熟悉的了,見此皺眉思索:“好像有點印象……”

林燁乃是玉闕仙尊的關門弟子,輩分與浮遊門主相當,不免備受矚目。

然而淩劍宗的幾位尊者一看到這個景象,臉色卻頓時一變。

等到畫麵中有東西慢慢從殘垣之後,黃沙之地裡爬出來,瞧著它們的四肢從僵硬到流暢,一個個搖搖晃晃地拿著劍朝林燁走過去時,更是凝重不已。

浮遊門主見此,不由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撼海尊者不由地看向九陰山峰主,後者緩緩地點頭,肯定道:“是絕情。”

“絕情?”靈笛仙子問。

“是劍,仙品之劍。”

既是仙品劍,必然曾名噪一時,不該沒有耳聞才對。

終於天機閣主恍然道:“莫不是那把凶劍?”

浮遊門一聽,有些著急:“什麼凶劍?”

而這個時候水鏡之邊的嶽明天也想起來了,他麵露艱難道:“那個地方乃是禁區,所有弟子進入劍塚,遇上了,不要猶豫,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出來,不然必有性命之憂。”

“異方令呢?”駱清清問。

“怕是……沒用。”嶽明天嚴峻地說。

這下連沈逸之都驚訝了起來。

當水鏡之中的林燁被團團圍住,慢慢地逼上了一個高台,而那些衣衫襤褸,看得出來是修真者隕落在此的死人卻徘徊在之下的時候,撼海尊者搖頭道:“晚了。”

一個時辰之後,底下弟子之中又有人叫起來:“你們看,有人來了,那是誰?”

“靠,怎麼又是他!”

“這家夥怎麼哪兒危險去哪兒呀!”

當水鏡之中浮現出另一個弟子身影的時候,駱清清驚叫道:“小師弟為什麼也來了!”

“他是不是發現了,快,開離開!”易遙急的大喊。

然而沈逸之搖頭道:“來不及了。”

……

曉樂換了一條路走,翻過了這片林子,身上的傷勢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接著他看到了一片破敗的廢墟。

運氣挺好,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個人,不,是一群人在圍攻一個人。

但是運氣卻又差的透頂,那一群人皆是死人,而唯一的活人他壓根就不想見——浮遊門的林燁!

曉樂不想搭理這個圖謀不軌的人,也不想跟這群活死人鬥,於是不動聲色地退回林子,走另外一個方向,沒想到一回頭,身後的樹林卻不見了,此刻他正站在一個祭祀高台上,周圍是空曠的廢墟,建築已經破敗得被黃沙掩蓋,隻堪堪留下殘垣。

一陣大風吹來,黃沙隨風而起,便露出了插在地上,牆上被掩蓋的靈劍,一眼望去,居然隨處可見。

幻境嗎?他一路而來都沒看到幾把像樣的普通靈劍,這兒有這麼多?

“這是絕情的力量!”

忽然,明明還在遠處的林燁不知什麼時候也在祭台上,就站在曉樂身後,一臉無奈道:“我總算是追上你了,曉道友,你這選的是什麼路啊,一路上全是強大的妖獸不說,還讓我直接掉坑裡,我真是太難了!”

曉樂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頓時充滿怒意:“你跟蹤我?”說完,他又一頓,“你用什麼東西跟蹤我?”

“彆緊張,彆緊張,不過是些小把戲。”林燁笑著取出一個小瓶子,裡麵飛出一隻小蜜蜂,“這是聞香蜂,進陣法的時候我拍了你一下,就將氣味留在你身上,這小東西能千裡尋味,所以……”┅思┅兔┅在┅線┅閱┅讀┅

眼看著曉樂露出殺意,一把抽出霄令,林燁嚇得一跳,心道這孩子怎麼一言不合就開打呢?

他正要拿出法寶抵抗,就見那還未收回去的小蜜蜂被霄令劈成兩半。

“這……”林燁一怔,接著痛惜地說,“我這最後一隻了啊!”

“那不正好。”曉樂冷冷地收回劍,然後就要走,還不忘警告道,“你彆跟著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哎,你要去哪兒?彆走。”林燁一把拉住他。

曉樂回頭,拿眼睛瞪他:“放手。”

林燁真是拿這個倒黴孩子沒辦法,隻能道:“這裡是幻境也是殺陣,絕情這把靈劍跟其他的不一樣,她對修士很有敵視,不想著尋找主人走南闖北,就想著‘主人’留下來陪她為虎作倀。所以你想離開,得先破了這裡,不然走不出去的。”

林燁指了指徘徊在祭壇下,仰著下巴黑洞洞地盯著他們的曆代“主人”。

這麼一說,曉樂忽然記起圖譜裡麵的一頁記載,有些禁區不能進,這黃沙廢墟貌似就是其中之一。

接著林燁又悠悠地提醒一句:“你有沒有發現,你的真元動不了。”

曉樂一愣,下意識地催動真元凝於霄令,可是真元才剛外放,便被不知名的力量消散了。

“我沒騙你吧?”

曉樂於是狠狠地瞪了林燁一眼:“遇到你總沒好事!”

“唉……”林燁表示非常無辜,“曉師侄,我也是跟著你才到了這鬼地方。”

曉樂簡直要氣笑了:“我讓你跟了?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在妄墟崖上我就看出來,一直對我二師兄大獻殷勤,果然非奸即盜!”

“這是哪兒得出的結論?”林燁簡直無語了,“我對沈師侄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絕無半點虛意。”

“好啊,你看,果然對師兄彆有用心!”曉樂這下抓住把柄了,言辭正義道,“我警告你離我師兄遠一點,他看不上你這樣的偽君子,彆打他主意,否則我要你好看!”

玉闕仙尊的弟子怎麼了,照樣吸成人乾!

林燁張了張嘴,忽然發現自己百口莫辯,他究竟做了什麼,讓誤會如此之深?

曉樂恐嚇之後,見此人啞口無言,於是麵容稍緩,看著祭壇下麵徘徊的死人,奇怪問:“他們怎麼不殺上來?”

林燁回答:“祭壇是唯一的安全之地,不過隻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再不下去,‘它們’就上來送咱們一程。”

曉樂皺了皺眉:“你來這裡多久了?”

“都說了追著你過來,自然也沒比你先到多久,算算快一個時辰了。”林燁笑得很坦然。

曉樂:“……”他危險地看著林燁,眼裡明晃晃地寫著三個字——滾下去。

而林燁反而往裡站了站,抬手抱拳,笑得風光霽月:“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們剛握手言和,莫意氣用事。”

誰握手言和了?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林燁知道這孩子看著脾氣不好,心地還是善良的,果然隻是嘴上凶,沒有損人不利己地直接動手將他丟下去。

曉樂看著下方已經顯露急躁的死人,心知林燁說的都是真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怎會對這裡知道得這麼詳細?”

圖鑒之中雖提到過絕情,但是用鮮紅的字樣警示著後人,萬萬彆靠近,至於這些祭壇,死人卻是沒怎麼提,更不要說一個時辰的安全期。

林燁見他詢問,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