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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望著嶽明天,一個賽一個地熱切,紛紛使眼色。

於是嶽明天的手搭在了沈逸之的肩膀上,笑容諂%e5%aa%9a:“沈師弟。”

沈逸之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將他拍開:“大師兄管著庶務。”

嶽明天也不惱,又勾上了陸江河的脖子:“陸師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可是過硬的交情,有些事兒兄弟打了個招呼,就……知道咋辦了吧?”

陸江河聞言簡直哭笑不得道:“嶽師兄,曉樂所獵,自然由他自己處置,九陰山若是有需要,屆時等他出來,直接問他便可。”

“好,甭管多少,我九陰山都吃得下。”

隨著曉樂再一次離開,碧鱗的身影終於淡去,水鏡中的畫麵終於切換了。

劍塚中的劍雖然有千萬把,不過仙品劍實在鳳毛菱角,像曉樂這樣一睜眼就遇到碧鱗,實在是狗屎運上頭,其他人都是小心謹慎地一步步往前,能遇到極品劍已經非常不錯了。

劍修的修為隻要不是用藥催生上去,穩紮穩打曆練,一般不會如第一個小家族的金丹修者那樣,隻是被一隻築基後期的妖獸襲擊就捏碎異方令,放棄尋劍,哪怕打不過,亦能快速逃走。

是以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一百多號人出來的並無幾個,都慢慢地往劍塚中心,龍%e5%90%9f重天所在靠近。哪怕不為了這神兵,也是為了尋一把適合的好劍。

而在水鏡沒有顯現的時候,曉樂也沒閒著。

經過剛才一戰,他發現下生死峰前觸摸到的金丹中期境界,居然鬆動了。

於是尋了一個安全的山壁之前,在周圍撒了一圈驅除妖獸的藥物,設上結界,最後將霄令插在中央,然後便感悟突破。

其實這場戰鬥遠比水鏡中顯現的要凶險的多,竹青碧玉王蛇畢竟是幾近元嬰的修為,最厲害的就是毒液,元嬰之下幾乎沾上便死。

在毒霧之中,他雖然用劍風形成屏障,阻隔了大部分的毒,然而終究這絲絲縷縷的霧氣還是滲透進來。

若是一般人,哪怕在最後能戰勝這條王蛇,最終也是落得同歸於儘的下場,當然手上若有極品解毒丹克製毒素,然而重傷亦在所難免。

不過,曉樂是陰陽雙生花!

他靈魔雙氣隨便吸收,強悍的經脈能排出一切的雜質,這種區區蛇毒對他毫無作用不說,甚至能從中提煉出絲絲魔氣。

曉樂簡直太驚喜了,自從離開無極之淵後,除了被曉樂嚇得瑟瑟發抖幾乎自閉的魔種,他就沒再吸收彆的魔氣。

他意猶未儘,很想回去看看還有沒有竹青碧玉王蛇,來幾條都行。

可惜,王蛇之所以為王,就是因為其獨一無二,餘下的蛇群中想要再誕生一條,怕是得經過百餘年。

在感悟之後,曉樂睜開眼睛,此時體內丹田充盈,金丹穩固,變得更加凝實,可見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他神清氣爽地站起來,將霄令拔出,接著往碧鱗指引的方向前行。

第46章 厚澤之劍

能出現在水鏡上,必然是劍塚之中戰鬥最激烈,靈力波動最明顯的地方,而能產生這樣強大的波動,不管是潛力還是修為,無不是各大門派中最令人看好的幾位弟子。

如撼海尊者所說,哪怕見不到龍%e5%90%9f重天最後的爭奪,也能從水鏡這些畫麵中可以看出誰最有可能奪得魁首。

名字一一數過去,幾乎與眾人想象無差。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

“怎麼又是他?”

“他又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妖獸?”

“妄墟崖這名小弟子怎麼會如此倒黴,已經第四次了!”

“倒黴?再倒黴這位曉樂師弟也都闖過來了!還全進了他的星海袋,一具屍體不剩,一根靈草一塊礦石都沒放過!”

“而且統統有仙品劍屈尊降貴地出現,非得要跟他走!”

“告訴我什麼時候,劍塚裡的仙品劍這麼隨便見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

劍塚之中的弟子上百,雖然真正有力一爭的不過十幾位,然而這才第四天,水鏡上麵居然第四次照到了曉樂的身影。

也就是說這人隻要不趕路,凡是遇到的戰鬥幾乎都是整個劍塚之中最激烈的,水鏡甚至直接切掉了葉雨倩大戰金丹後期萬靈雕的畫麵,轉成他的!

“好家夥,沼澤巨鱷也敢招惹,看那體型,這頭可是真正的元嬰期。”易遙已經從目瞪口呆到淡定了。

嶽明天流著口水說:“這頭巨鱷屍體若是拿出來,可以做五件防禦法器,四件攻擊法器,熔煉進佩劍之中必然能大力提升劍的韌性。交給我,保證不給你們浪費一絲一毫!”

邊上的九陰山弟子連連點頭,駱清清見此不禁抽了抽嘴角道:“就不怕我家小師弟對付不過來嗎?”

嶽明天麵露驚訝,反問道:“怎麼會?不過是元嬰初期而已,曉樂師弟必然輕鬆斬殺。”

沈逸之聞言微微側目,神情之中帶了一抹驚異。

嶽明天見此,嘿嘿一笑,神情中帶著一抹得意:“瞧你那四平八穩的樣子,肯定沒事。”

這是血淋淋的教訓,畢竟前三次曉樂遇險,他都火急火燎地催促沈逸之趕緊想辦法讓曉樂捏異方令,而這人卻清清淡淡來了一句,看著吧。

事實證明,果然是看著就行了,他純屬瞎操心。

隻見沼澤巨鱷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執劍的少年則單膝跪在地上,用劍撐住身體,然後哇得吐出一口血。

雖然曉樂護體真氣已破,身上儘是咬合的傷口,有的已經能見白骨,比之前顯然更凶險,然而依舊好好地活下來了,外傷幾瓶藥下去,很快就能恢複愈合。

易遙望著水鏡中的少年,喃喃地說:“這忒麼還是人嗎?確定隻有金丹初期?”

“誰知道呢,不過我果然沒說錯,輕輕鬆鬆。”嶽明天滿不在乎道。

然而這一次,沈逸之抬起握成拳的手,張開,幾道清晰的指印出現在手心,可見這位麵上鎮定,實則也是萬分擔心。

眾人:“……”

“九死一生的事,如何輕鬆?”沈逸之反問道,他看著水鏡中站立不穩的少年,低聲說了一句,“莫要往前走了。”

如沈逸之而言,曉樂麵臨的是真正的生死之險。

畢竟是元嬰期,還是攻擊力見長的沼澤巨鱷,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

霄令之中傳來的危機,沈逸之哪怕麵上鎮定,依舊為曉樂捏了一把汗,好在最終還是勝利了。

劍塚之中,曉樂用力地抵著霄令站起來,望著遠處這片無垠的沼澤,以及不斷上浮破裂的氣泡,放開的神識中傳來的可怕氣息,就知道方才的生死相搏引來了巨鱷群,必須得儘快離開!

其實他不過是才踏入這方沼澤,這頭元嬰期的巨鱷就立刻偷襲他,隻金丹中期的實力,曉樂哪兒敢對抗,立刻轉頭就跑。

可惜這頭巨鱷大概很久沒吃過修者的血肉了,一路緊追著他進入了林子,咬的死緊,最終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曉樂拚死將其斬殺在這裡。

“多虧有你啊,令令,不然我要麼交代這裡,要麼放出真身,哪一條都是死路!”

這裡不是妄墟崖,也不是生死峰,他根係一旦抽出,戰鬥之中,必然會溢出神草的氣息,屆時引起劍塚轟動還是其次,萬一剛巧被人瞧見,可就是大麻煩了。

沈逸之千叮萬囑在外麵務必小心,曉樂不敢冒險,忍住了。

好在,有霄令,關鍵時刻,這把劍仿佛被注靈了一般,將曉樂的劍意瞬間增幅,直逼元嬰期。劍意離劍,抵擋住了巨鱷最強力的一擊掃尾,甚至將那能瞬間擊碎山峰的尾巴一劍斬下。

那如玄鐵黑冰的尾巴,誰被掃一下,都得分筋錯骨,一命嗚呼,沼澤巨鱷沒了這個武器,就好比猛虎失去爪牙,被曉樂一劍刺穿腹部,殞命。

曉樂也討不著好,要不是神草化形而來,根%e8%8c%8e足夠堅韌,有靈葉和魔葉相互交替,快速修複身體,哪怕殺死了這頭,也一樣死在這裡。⊕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這條路他是走不通了,他覺得有必要換一條。

在他還在駐足思考的時候,落劍坪上看著水鏡畫麵的弟子中,有人木然地問:“那接下去會是哪把仙品劍出來呀?”

“不管是哪把,我覺得還是彆出來了,反正他也不會選,反而自取其辱,讓我看見還得跟著傷心。”

“是啊,多無情呢。”

話畢,果然見一道黃光穿過沼澤,急速地飛向曉樂,瞬間到達了他的麵前。

眾人:“……”

身軀寬闊厚重,比一般的靈劍更長更大,充滿了力量,望之有山崩地裂之感,乃是一把仙品重劍,上刻厚澤二字。

“厚澤之劍,乃是仙品中的極品。”

易遙望著這把劍,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她曾經做夢都想要這把劍,實在太適合她了,可惜,後者根本看不上她。

嶽明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同事天涯淪落人地安慰道:“放平心態,小心生了心魔,若是不忍心,那就彆看了。”

畢竟後麵這小子拒絕的畫麵更氣人。

資質,心智,氣運和天道乃是考察的標準,可他的運氣……曉樂無奈地看著麵前的厚澤,不知道這算好還是算壞。

一路上除了仙品劍,還是仙品劍,忒麼連一把普通的靈劍都沒看到,曉樂覺得心好累,拒絕他們的熱情,實在說不出的滋味。

但是他還是得說:“不好意思啊,我衝著龍%e5%90%9f重天而來,其他的劍真不考慮。你慢慢等,會遇到真命天子的。”

曉樂再一次地對著龍%e5%90%9f重天表明心誌,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厚澤停頓了片刻,接著又堅持不懈地出現在曉樂的麵前。

每一把劍都是這樣用心挽留,讓曉樂翻騰起內疚來,他無力地問:“還有何指教?真不用在我身上耗費時間了,我隻接受龍%e5%90%9f,一心一意,隻為他。”

然而厚澤並沒有離開,反而抬起了劍尖,指向了相反的方向,乃是那片沼澤。可見雖然曉樂無情地拒絕了他,但是這把靈劍寬容大度,還是為他指明了方向。

然而曉樂嗬嗬兩聲,指著地上的巨鱷屍體道:“元嬰期啊,大哥,我才金丹,這還是個馬前卒,再往裡走,化神都得給我整出來,我不得沒命了?換條路,換條路。”

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曉樂終於慫了,他拿出星海袋,像之前一樣不忘將這具元嬰巨鱷屍體裝進去,隻是那片沼澤卻是不敢再探了。

厚澤聞言不再跟隨,而是留在原地,如他的先輩一般看著曉樂離去。

大概是因為厚澤出來,那些巨鱷就不再追上來,曉樂一拐一拐地往前走,一邊猛地磕藥,一邊由著體內的靈氣和魔氣交互修複身體。

他是明白了,這些仙品劍所指的方向,的確是龍%e5%90%9f重天所在,然而卻是最危險也是最短的一條路。

曉樂單槍匹馬殺到這裡,實在走不下去了。

其實想想其餘的一百多名修士,雖然大多數是來湊個熱鬨,沒把龍%e5%90%9f當目標,但是還有不少人,特彆是六大門派的優秀後輩,卻是想要爭一爭的。

這條路上卻都沒碰到同道中人,所以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