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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吸收天地靈氣,儲存於丹田之中,還能轉化為真元,運用咒訣,成為真正有彆於凡人的神通之人,這也是外門弟子的機會。

至於曉樂這樣的……大概也用不了多久就能築基了吧。

曉樂是株草,靈氣吸收是本能,憑他的強悍,就這裡不算濃的靈氣,那也是想吸多少是多少,抽空的都行。

不過剛剛引氣入體已經令人驚詫,再無節製吸取靈氣就有些過頭了,所以他象征性地吸兩口,然後看向了沈逸之,勉強道:“二師兄……”

“散了吧。”沈逸之道。

曉樂連忙將丹田的這團氣給放了出去,臉上還露出如釋重負的模樣。

沈逸之看在眼裡,不禁宛然,然後斂目肅容道:“重要的不是練氣幾層,而是小師弟的資質並不遜色於我,五年的時間雖然有些勉強,但與他並非毫無可能。父親讓小師弟將龍%e5%90%9f帶回,收他為徒,便有承其衣缽之意。”

提起寒嶽劍尊,陸江河再無二話:“既然如此,我亦當鼎力支持,小師弟你努力修煉,有逸之指點,必然日進千裡。至於其餘俗世,皆交我們來辦,定無人打攪!”

駱清清是說不上來嫉妒還是惆悵,龍%e5%90%9f之劍,他在沒有無痕之前,也是想都不敢想,總覺得距離自己好遠,隻有如二師兄那樣的天縱英才方有資格。

然而沒想到,對修仙什麼都不知道,稀裡糊塗入門的曉樂卻有這個機緣。

在駱清清的眼裡,既然沈逸之發話,那龍%e5%90%9f必然就是曉樂的。

他羨慕地一把挽住曉樂的脖子,用力拉到自己身前,拍著他的肩膀感慨道:“真不愧是師尊,就是半路收個弟子,都比旁人強上百倍。小師弟,咱們妄墟崖有你真好,以後師兄可就得靠你罩著了!”

“你不覺得……放心……太早了嗎……”曉樂冷不防地被這一拽,差點跌倒岔了氣,再加上這脖子上的手臂,簡直要透不過氣來,使勁拍打道,“你快放開……我要窒息了……咳咳……”

“清清!”陸江河忙拉了一下,將兩人分開。

駱清清見曉樂的臉漲得通紅,訕笑道:“沒注意,小師弟,你沒事吧?”

“水……”

“哦哦,我馬上給你倒。”

陸江河見著這倆,於是對沈逸之說:“小師弟資質過人是一件好事,可如今的妄墟崖卻留不住他,不如暫且保密。未免他人窺視,我們怕是得封崖閉關,或許這樣能淡出人群之外?”

然而沈逸之卻搖頭:“我根基受損,恢複不定,大師兄你的修為又不足以震懾宵小,就是封了崖,該來的也擋不住。”

“那該如何是好?”

沈逸之的目光落在一個勁給曉樂賠禮道歉,打打鬨鬨的駱清清身上,然後說:“該閉關的閉關,該鬨得就鬨。”

陸江河聞言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逸之沒有多解釋,反而喚了一聲:“清清。”

駱清清聽到召喚,立刻腳跟一轉,臉色一正,在沈逸之麵前乖乖站好,恭敬道:“二師兄。”

“明日開始,你便向昊絕峰一係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按照名單,修為從弱到強,一個一個地挑戰過去。”

駱清清聞言頓時驚呆了,嘴巴張大:“啊?”

“昊絕峰完了,就輪到仙羽峰,淩雲峰,莫都峰,九陰山,星辰峰……五年的時間,六大峰的金丹弟子足夠你輪個遍,再不濟,輸了,就重新下戰帖。”

隨著沈逸之一個個點過來,曉樂就看著駱清清的臉色逐漸轉白,到最後幾乎搖搖欲墜,想想那些慘烈的畫麵,他心裡不禁帶了些同情。

然而沈逸之仿佛沒看到駱清清臉上的山崩地裂,依舊平靜地安排下去:“至於名單,待會兒請大師兄前往執事殿一趟。”

駱清清直覺得眼前一陣黑暗,連忙搖頭:“不,不是,二師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認真的?”

“自不是玩笑。”

“可是,可是我……”駱清清立刻望向陸江河,欲哭無淚,“大師兄!”

陸江河看他那一臉救命,稍有猶豫,說:“這會不會不妥?清清才金丹初期,境界都不穩,這若是一一挑戰下來,怕是隻有挨打的份,輸多勝少,屆時妄墟崖隻會更受奚落,嘲笑峰下無人。”

駱清清吸了吸鼻子,狠狠點頭,接著看向沈逸之,非常希望二師兄收回成命。

然而沈逸之卻淡淡回答:“妄墟崖的確無人,倒也不算奚落。”

話畢,駱清清就知二師兄心意已決,簡直一臉絕望。不過他還是將目光對準了唯一沒插話的小師弟,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垂死掙紮道:“小師弟……”

曉樂脆生生地應道:“哎,三師兄。”他還將手給遞了過去,彼此雙手握住,貼心給予支撐的力量,讓駱清清溫暖不已。

隻見駱清清雙目含淚,懇切道:“你勸勸二師兄吧!”作為一線生機,沈逸之一定會聽的。

可惜曉樂對這個插不上嘴,隻能睜著真誠的眼睛寬慰:“三師兄,你一定要保重,若是敵不過,就不要硬撐著,咱們認輸不丟人,小命重要。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成就金丹,得到龍%e5%90%9f,一定替你一雪前恥!所以你,撐住!”

師兄弟的情誼在這番話之下頓時岌岌可危,駱清清崩潰問:“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曉樂不確定地回答:“五年?”

駱清清頓時一言難儘地看著他。

曉樂畢竟心軟,見此頗為不忍,想了想又勸:“三師兄,其實你想想,方才你都要拿著龍%e5%90%9f去懟太上長老,質問宗主去了,這是做好被打斷腿,廢了修為,掃地出門的打算啊,如此豁得出去難道還怕挑戰弟子嗎?”

這話貌似有點道理,然而駱清清卻沒那麼好糊弄。

“這能一樣?”

“一樣不一樣不重要,而是三師兄,你是個有血性的人,想想最瞧不起咱們的不就是那幾個峰的弟子嗎?平時你都要衝上去決鬥,這會兒正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豈不是更好?”

“可我輸了,不是更丟人?”

“咱光腳不怕穿鞋的,輸了又能如何?他們翻來覆去能說的不就是這幾句話嗎,聽得耳朵都長繭了,無所謂。”曉樂不在意地擺擺手,接著話鋒一轉,目光灼灼道,“可萬一贏了,這就是咱們妄墟崖的麵子,是你,掙回來的!”

最後四個字,曉樂說的特彆擲地有聲,讓駱清清眼睛頓時一亮。

默默聽著的陸江河愣了一愣,似乎重新認識了這位小師弟,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沈逸之,後者似乎心情不壞,雖不言不語,不過嘴角卻噙著淡淡的笑,早之前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了。

這邊駱清清思索了片刻,不確定道:“小師弟,我總覺得你在慫恿我,這麵子,可不好掙。”

不,這是忽悠。

曉樂內心嗬嗬笑,他其實明白沈逸之的意思,有駱清清三天兩頭找人挑戰在前,鬨得整個宗門雞飛狗跳,不就吸引了眼光嗎?至於他們私下做什麼,就少有人關注了。

妄墟崖自暴自棄,會讓人不由放下戒心,淩劍宗不禁止弟子之間的切磋,駱清清意氣用事為師兄鳴不平,卻又隻挑戰同一級彆的金丹弟子,隻要不是死鬥,上麵就會多一份寬容。

想到這裡,曉樂的笑容越發真誠,拍著駱清清肩膀繼續道:“我不是在慫恿你,三師兄,你拿的可是無痕,小仙品的劍,放眼整個淩劍宗,能比得上你的有幾個?連仙羽峰大師姐都沒那資格,論資質,同樣的金丹你應該更加出色才對。”

這就是駱清清驕傲的地方,一直吹噓不斷,被曉樂這麼一說,他下意識地點起頭來:“那是自然,也就是我平時疏於修煉,不然怎麼可能隻有金丹初期,早將他們踩在腳下了!”

見駱清清得意起來,曉樂頓時眉尾一挑,笑道:“既然如此,三師兄,你就更接下這份名單了。自古成長最快的方式,便是在不斷戰鬥中磨煉而出,眼看著咱們妄墟崖山窮水儘,二師兄這才如此安排。”

駱清清麵容一滯:“是,是嗎?”

曉樂重重地點頭:“自然。”

駱清清良久未語,轉過頭看著沈逸之。

“二師兄,你說是不是?”曉樂笑眯眯地問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逸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頷首:“若父親還在,我亦無事,自無需你立起門戶,平日裡性子跳脫,不肯修煉倒也無妨。而如今……”

“如今妄墟崖如海中一舟,飄零無處,大師兄止步元嬰,精進困難,二師兄魔種纏身,危在旦夕,能挑起重擔,附於重任的就隻有三師兄你了!”曉樂將未儘之語補充完。

沈逸之頓了頓,見駱清清的眼神頓時一變,說:“清清,你如何看待趙飛鳴?”

“能被寂滅尊者收為關門弟子,自然天資卓越,如今已是元嬰強者,於淩劍宗年輕弟子之中堪為首席。”駱清清老老實實地回答。

“可你並不遜色於他。”

沈逸之的話讓駱清清的眼睛頓時睜大,不敢相信道:“真的?”

沈逸之輕輕頷首:“自然,我的師弟是你,而無痕的品級在飛鸞未重鑄之前,更勝一籌。”

這實在太有說服力了,駱清清的心頓時飄起來。

沒錯啊,趙飛鳴當初想要拜寒嶽劍尊的心思整個宗門都知道,可最終,入妄墟崖的不還是他駱清清嗎?

“我就是太懶了,不然,這首席其實我也能做……”駱清清喃喃道。

真是個單純的寶寶,曉樂湊得近,將駱清清的自言自語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望向了沈逸之,感歎論忽悠的本事,還是這位深呀。

沈逸之仿佛沒看到小師弟彆樣的目光,依舊用不緩不急的聲音說:“清清,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你慢慢成長,隻要你將各峰弟子一一挑戰下來,我敢言,不說金丹後期,就是元嬰亦指日可待,到時候大師兄身上的擔子便能輕上許多。”

他眼神溫和,含著淡淡的期許和鼓勵,“莫要讓我失望。”

此言一出,駱清清的表情瞬間堅定起來,%e8%83%b8中仿佛有豪氣萬丈,恨不得當場拋頭顱灑熱血,保證道:“二師兄,你放心,之前是我任性偷懶,沒好好修煉。這一次,我絕對腳踏實地,隻要沒死沒殘,我一定一個一個地挑戰下來,用實力封住他們的嘴!”

“三師兄,威武霸氣!”曉樂讚歎。

而沈逸之則含笑地說了一個字:“好。”

駱清清東南西北已經找不到了。

陸江河一直沒說話,他就看著沈逸之和曉樂,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倆人在一塊兒,將來攪弄風雨,不在話下。

至於已經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衝進昊絕峰下戰帖的駱清清,陸江河好心得沒多話,就讓這傻孩子就這麼愣下去也挺好。

有一句曉樂說得很對,如今的妄墟崖,能挑起重擔的的確是駱清清。

“大師兄,明日便將龍%e5%90%9f送去主峰,這把劍就當做暫時寄存在他處,等到那一日來臨,它依舊會屬於我們妄墟崖!”沈逸之望著這三尺寒鋒,目光銳利,神情冷然。

第27章 挑釁戰帖

第二日,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