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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陸江河的臉色微微一變,站起來,駱清清回過神看他:“怎麼了?”

“有人來了。”

妄墟崖雖然就三個人,可上麵該有的禁製一樣不少,甚至比一般主峰還要多。

曉樂麵上無知無覺,可聽到這話心下卻高興起來。

駱清清問:“誰啊?”

陸江河回頭看了看沈逸之,眼裡帶了慍怒,道:“有些人,前途無量之時無論如何都要來沾點光,恨不得立刻合籍,跟著飛升。可是一旦遭逢大難,卻巴不得連一絲因果不沾,立刻一刀兩斷,仿佛從未認識。如此涼薄,當真可惡。”

他說完,便一甩袖子大步朝山澗之外走去。

這個陣勢……駱清清與曉樂對視了一眼,然後也一把站起來,對曉樂交代道:“我去看著大師兄,讓他彆衝動,小師弟你照顧好二師兄!”

說完,人氣勢洶洶地也走了,看模樣比陸江河還衝動。

剛還想著怎麼獨處,沒想到這麼快就給了機會,曉樂摸了摸鼻子,將目光對準了水潭裡的人,接著唇角一彎,嘿嘿。

他沿著竹製棧道一路走到末尾,低頭看著躺在清澈水潭中的債主,之前沒機會仔細瞧,這會兒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真帥。”就現在這副病魔纏身的虛弱模樣,都能讓曉樂發自內心地讚歎一聲。

“可惜啊,修真界不看臉,你的未婚妻馬上要跟彆人跑了,一天都等不了就來跟你談分手,雖然你現在這樣子是挺耽誤人家的,但這麼迫不及待也太傷人心了。”

“不過要我說這樣薄情寡義的,早點看清也好,等我將你身上的魔種給拔了,以你的資質再練個十七八年,回頭又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讓她們後悔去,是不是?”

曉樂一邊碎碎念,一邊往四周看了看,最後再瞄了一眼山口,發現這裡除了山澗瀑布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很好,他做什麼也沒人發現。

短時間內這倆兄弟應該是不回來的吧,於是他將龍%e5%90%9f放在邊上,叮囑了一聲:“給我望個風,有人來了你提醒一下。”說完他大著膽子下了水潭,抑製住把根須全部抽出來的衝動,朝沈逸之淌過去。

可惜他繞著沈逸之一圈,最後皺著眉頭捧著臉蹲在水裡,一臉的苦惱,因為他發現居然無從下手。

魔種雖然屬於植物科,可這玩意兒就跟曉樂一樣有自己的意識,雖然不強也知道盤踞在丹田內最安全,畢竟是元嬰所在,輕易動不得。

這不斷吸取宿主生命力和修為的同時,還能防止被針對,魔種哪兒肯挪地方,將這裡完全當做自己的窩,觸須扒得牢牢的。

這就意味著曉樂不能用粗暴的方式直接將自己的根須紮進沈逸之的丹田,否則取出魔種的同時也將沈逸之給玩完了。

而且通過皮肉紮進去,不得把昏睡的沈逸之給疼醒了?

“靠,這是逼著我用絕招啊!”

眼看著大好時間快速流逝,再猶豫機會就錯過了,曉樂抹了一把臉,目光盯著沈逸之緊抿的唇,%e8%88%94了%e8%88%94嘴角道:“提前說好,我這可不是為了占你便宜,是在救你的命。再說咱們修真之人,不拘小節,都是男人,沒必要介意,對吧?”

說完他稍等了一會兒,見沈逸之毫無反應,便當人默認了。於是深吸一口氣,迅速低下頭,猛地沉下水潭,對著那張唇就貼了上去。

用舌頭將對方的唇頂開,一根細白的根須從曉樂的口中伸入沈逸之的嘴裡,一路順著喉嚨而下,根須小心刺入筋脈拓開。

曉樂全神貫注地感受著根係,發現沈逸之這身體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經脈仿佛剛剛被大肆破壞過一樣,幾道不同的真元正勉強修複著。

曉樂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在主根須上,到達丹田之中,很快就感覺到了一團濃鬱又純正的魔氣。

找到了!

曉樂眼前一亮,更加用力地貼住沈逸之的唇,將自己的氣息也一同釋放,直接嚇得那魔種縮成一團。接著不管是魔氣還靈氣統統吸收的根須纏繞上那顆魔種,試圖將它拔.出來。

然而……

似乎知道自己一出去就是什麼命運,這混蛋種子居然膽大包天地伸出觸須死死纏繞上丹田內的元嬰不撒手!

給我出來!

曉樂額頭蹦起青筋,差點破口大罵,可惜魔種抵死不從。

難道以為這樣他沒轍了嗎?

他心底冷笑了一聲,不出來,那就吸乾你!

曉樂的根須頂端凝成尖銳的刺,猛地紮進了魔種之中,準備從內部將魔種吸乾,變成乾癟的死種後,心道總能乖乖地出來了。

可憐的魔種也就因為沒發芽,不能動也不能反擊,才由得曉樂耀武揚威。

但它畢竟不傻,作為種子,生存便是本能,是以本來隻是纏繞在沈逸之的元嬰上的觸須,乾脆也有樣學樣直接刺進去,瘋狂吸收沈逸之的生命力以補充自身。

沈逸之的元嬰本就虛弱,如今更是折磨,這股疼痛延伸到了肉.體,讓他全身顫唞起來,昏迷之中居然活生生地就這麼被痛醒了。

曉樂懵了,他居然拿魔種這玉石俱焚,要死就拉著墊背一起死的架勢沒辦法!

一陣僵持之後,曉樂隻得放開魔種收回根須,準備回頭另想辦法,可沒想到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沒什麼溫度的黑眸,冰冷冷的散發著寒意,就這麼看著自己……

曉樂忽然覺得這山澗的加熱陣法失效了,不然怎麼會覺得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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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當場抓包

曉樂猜得不錯,玉心閣主的女兒樂音仙子李夢瑤來了,今日為了避免尷尬,李夢瑤便沒有前往大殿,不過聽說沈逸之九死一生,心裡不免過意不去,便前來探望。

陪同的還有她的大師姐華淩仙子和其餘幾位同門,另外便是淩劍宗昊絕峰和仙羽峰的弟子。趙飛鳴雖然受了傷,但不重,現在也一並來了。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襯托著妄墟崖更加凋零稀落,再者趙飛鳴與李夢瑤肩並肩,走在一起,在簇擁之下,猶如一對璧人,這副場景簡直比什麼都刺眼。

陸江河和駱清清看得拳頭下意識地就硬了,良好的涵養沒讓他們罵出臟話,不過陸江河卻冷言拒絕道:“逸之昏迷未醒,柳師叔要求靜心修養,閒雜人等不得打攪他清淨,請回吧。”

“那我在這裡等他,若是醒了,還勞煩陸師兄通報。”柳夢瑤道。

陸江河皺眉,麵上頗為不耐,駱清清就直接冷笑了一聲:“通報什麼,告訴二師兄他未婚妻跟著彆的男人情意綿綿,一同來耀武揚威,看他會不會聽了再吐口血出來,好早點成全你們?”

“你亂說什麼,三師姐也是好心,趙師兄不過是陪同,為了成全同門之誼,難道沈逸之身體有恙,修為倒退還是他們的責任?”

“我們都沒說晦氣呢,幸好沒合籍,不然豈不是讓師姐跟著遭殃?”

“是啊,要是個有擔當的,無需我們閣主多說什麼,就自覺將婚事給退了,還理直氣壯地來質問我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玉心閣中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地反駁,聽得駱清清差點要動起手來,還是陸江河按住了他,對著柳夢瑤道:“若這就是你所說的探望,李師妹,恕我直言,實在欺人太甚!”

李夢瑤忙欠了欠身賠罪:“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妹們年紀小,不懂事,還望陸師兄海涵。”接著又回頭看了自己同門師妹一眼,肅容道,“不管如何,沈師弟如今遭難,本就令人痛心,你們怎能這麼無禮?若是繼續口無遮攔,便給我立刻回閣內自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夢瑤話落,再無人多言,一個個垂下頭不說話了,看著還挺不服氣。

她沉了沉氣,繼續道:“至於趙師兄,如今我與他並無關係,還望不要誤會。”

“不錯,今日因那一劍,讓沈師弟身受重傷,我深覺內疚,便帶了上好靈藥前來探望,沒想到剛好碰上李師妹,這才一道過來。”趙飛鳴依舊是彬彬有禮,仿佛今日那番死鬥隻是一個幻覺。

“不過是巧合,萬萬不要誤會,皆是同門,陸師兄,駱師弟,實在無需如此敵意。”

臉皮真是要多厚就有多厚!

“什麼不要誤會,玉心閣和昊絕峰都已經聯合爭奪妄墟崖了,難道玉心閣主給的那件法寶是假的?”

遠處傳來一聲嗤笑,這個時候,原來星辰峰的弟子也到了,為首的大師姐易遙也是元嬰修士,在淩劍宗乃是大姐大的存在,本命劍是一把比她自己還大的重劍,與趙飛鳴一樣,是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易師姐。”駱清清高興地喊了一聲。

易遙對他一挑眉,示意彆慌,她看著趙飛鳴道:“趙師弟,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坦坦蕩蕩一點,遮遮掩掩的反而讓人看不起,你的李師妹也不是什麼人都稀罕的。”

“就是,二師兄根本不在乎,要不是師尊亂點鴛鴦譜,誰知道誰是誰。”駱清清嘀咕了一聲,就是聲音有點重,大家都聽得見。

趙飛鳴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隻是易遙麵前,他倒是強忍著沒有發作。雖然論資質和潛力,易遙不比他,可是畢竟後者比他入門早許多,實力現在還強他一分。

雖說昊絕峰吹噓他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可是跟當初沈逸之全天下都心服口服的不一樣,光淩劍宗各峰的首席弟子就有好幾個不認,呼聲之中,易遙也不比他低多少。

李夢瑤咬了咬唇,看向易遙道:“我的終身大事不勞各位操心,今日來此,也無他意,便是因為我求了家母帶來了閣中至寶連心海棠,想要儘早交給沈師弟,解他燃眉之急。”

“連心海棠?”陸江河和駱清清驚訝了起來,沒想到玉心閣主還真是說話算話。

玉心閣的大師姐淩華仙子道:“不錯,師妹求了很久,師尊才鬆了口,沈師弟不幸,她比誰都難過。不過不管有什麼恩怨,總歸是他的身體重要,諸位,我說的對不對?”

這話讓陸江河和駱清清都沉默下來。

易遙對著陸江河點點頭,如今隻要能壓製沈逸之的魔種,彆的就放一放吧。

陸江河思索片刻道:“那就多謝李師妹了,逸之在後山溫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隻是這麼多人不能一起進去,其餘弟子便留在此處吧。”

靈泉之水在熱氣之中顯得朦朧如同仙境,逸散的靈氣當真如同仙靈洞府一般,讓人流連忘返,隻感慨寒嶽劍尊的大手筆,對獨子的憐愛之情。

然而再如何令人驚歎,也比不上水潭中相擁而%e5%90%bb的兩位來得有衝擊,不亞於天雷轟轟。

說實話,曉樂此刻已經傻了,被當事人直接抓包,他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根本沒想過先起來,就這麼愣愣地四目相對。

“小師弟,你在乾什麼!”這略微尖銳的聲音顯示著駱清清的失態,那份難以置信,仔細聽甚至都有點顫唞。

“我……”曉樂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有了圍觀群眾,頓時心中一慌,然而一開口,水就直接往嘴裡灌,咕嚕嚕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