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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沒有胡說八道,禮部尚書乾什麼要封書?

“這不是因為長青侯破了一個拐子案,把禮部尚書多年前丟失的孩子給找回來嗎?聽聞李尚書直接當當當地給侯爺和侯夫人磕頭,還給上了長明燈!這聽聞了這本書的存在,長青侯沒說什麼,反而是李尚書不乾了,覺得旁人這樣窺視他恩人的生活,可能是和長青侯商議之後,沒追究那個寫話本的人,隻讓各個書局都不能再印這本書了。如果要是真寫了不當寫的,我給您留這個書,隻怕都不好。”

想到了什麼,掌櫃連忙繼續說道,“對了,侯夫人自己還買過這本書,後來也沒見她來說什麼,倘若是不妥,肯定來直接找我了。”

裴寶彤一愣,帶著狐疑眼光看著書肆掌櫃,“你怎麼知道是長青侯夫人,不是其他家的女眷?”

“在狀元遊街的時候,夫妻兩人當街牽手,那一幕不少人都見到了。”掌櫃笑著說道,“而且好巧不巧,當時我正好看到了,我還愣住了,後來就被我家夫人揪住耳朵,念叨我年輕時候胡鬨的事情。”

他們兩人拉著手是那樣的自然,本來掌櫃得下意識想要說不妥當,結果見到了那兩人視若無人的模樣硬是說不出口。

因為長青侯在大街上和侯夫人牽手,之後還有人在朝堂參長青侯,結果還沒等到長青侯或者是禦史那邊駁斥,禮部尚書就臉紅脖子粗替長青侯辯駁。

那朝堂上的辯駁傳播得很廣,這讓書肆的掌櫃都開了眼,原來這讀書人的一張嘴這麼厲害,長青侯和長青侯夫人牽手簡直是牽得好、牽得妙,要是不牽反而是各種罪過。

那兩人牽手之後,整個京都裡都發生了悄然改變,這個古老的城池似乎一夜之間像是被春風吹化了堅冰,年輕的男女走得近一些不會被用審視的目光去看;老夫老妻靠的近那是感情好,是家庭和睦;年輕的夫妻拉著手,那是意在情濃。

就連裴寶彤也與溫澤宴在夕陽下拉著手在護城河邊走。

明明更為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那種在光天化日之下拉著手的感覺還是不一樣,像是心尖兒都泛著淡淡的甜意,做什麼都忍不住嘴角翹起來,笑意在唇瓣上綻開。

裴寶彤聽到了掌櫃的解釋,終於拿了這本書,而掌櫃擦了汗,連忙說道:“不賣,這書直接送給您,剛剛也說了,李尚書都說了,這書不再版,就是知道您喜歡看話本,我特地給你留了一本。”

既然是長青侯夫人的熟人,掌櫃心想這書直接送給裴寶彤好了,反正平時也從裴寶彤這裡賺了不少銀子。

等到裴寶彤拿著書去找喬宜貞的時候,後者正在躺在躺椅上,手邊敞開一本書,這書的扉頁和自己手中的正是一樣。

喬宜貞聽聞了裴寶彤的來意,拿起了手中的書,笑著說道:“這話本子沒寫什麼,也不知道小姑娘打聽了多少消息寫得這個話本,有些事還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些,不過在小姑娘的眼中,那就是緣分天定,寫的可美好了。”

喬宜貞自己都不知道,一個未及笄的小丫頭怎麼就寫的情意綿綿的話,倘若不是話本的主角是自己,喬宜貞會覺得這話本還算是不錯,因為自己是話本中的主角,她一邊起雞皮疙瘩,一邊又忍不住往下看。

裴寶彤大方說道:“你不在意就好了,我之前在書肆裡聽人說李尚書封書,以為寫了什麼不當寫的東西。”

喬宜貞彎了彎眼,“李尚書是個敞亮人,有他一句話這書不再版就夠了,因為讓話本的作者少賺錢了,他還給了對方一百兩銀子。這銀子本來我家侯爺想給,隻是李尚書怎麼都不肯。”

話本的作者見著不追究她,又得了銀子,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喬宜貞對這位禮部尚書印象很好,身為禮部尚書,按道理她和丈夫在大街上拉手確實有失體統,這位禮部尚書卻堅定地站在他們這邊,隻因為這位李尚書實在是重情。

李尚書丟的那個孩子生辰都給改了,改成了被找回來的那一日,第二年的那一日,李尚書還帶著孩子到長青侯府門口磕頭。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不用什麼軟墊,直接磕在青石地麵上,讓喬宜貞都心中發憱,磕頭了一次之後,第三年的時候,喬宜貞提前堵人,怎麼都不肯讓對方這樣磕頭。

兩家因為這件事往來密切,喬宜貞時常和李尚書的夫人打牌九,身為禮部尚書的夫人不識字,卻很會計算,打牌九的水準很高。

裴寶彤沒接觸過牌九,不過聽喬宜貞說的有趣,兩人就相約下次一起去打牌九。

喬宜貞把裴寶彤堪堪送走,池蘊之就踏著夕陽歸來,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池蘊之說道:“聖上有意讓我外放為官,有幾個地方讓我選擇,你看你想去哪個地方?”

池蘊之固然可以做京官,但是在裴胤看來,這位讀書不多的池蘊之這官做的不錯,若是想要更進一步,最好的鍛煉方法就是外放。

池蘊之願意外放,隻是選擇什麼地方,還是要和妻子商議。

“那豈不是錯過了嘉木的婚事?”

池蘊之笑了笑,“外放的事情還沒有定下,萬歲說了,怎麼都等到嘉木婚事之後再離京,我想這,這次外放帶上子晉和長生,有夫人教導,他們兩人也不如嘉木那般嗜書如命,不如也外出遊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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