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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鎖 弄酒 4427 字 4個月前

騙了她那麼多年,前段時日還為了從馮武的手裡把你救出來讓她身邊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險些斃命,你說她會不會一槍崩了你?”

哐當一聲,江%e5%90%9f捏著的瓦蓋鬆開,不偏不倚落到瓦罐上,長睫顫栗,唇色發白,“不可以……不可以說出來。”

江%e5%90%9f轉過頭眼眶泛紅,身體險些站不穩,她活了二十多年,現在就隻有那麼點東西在意,一個知己,一份還算體麵的工作,她不怕死,但是卻怕生不如死,鞏書蘭要是昭告於世,無異於將她推進深淵,萬人唾棄,她無法想象哪一天阿煙也會用憎恨嫌惡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你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麼?”鞏書蘭勾唇。

“……知道。”江%e5%90%9f望了一眼還在煮的中藥,捏著手帕開始解開衣襟,一件接一件,鎖骨瘦削貼上來。

鞏書蘭摟著她柳腰,繼續不久前沒儘興的事,這女人身段一絕,膚質細膩白皙,不算豐盈卻該有肉的地方都有。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e5%90%9f從不算大的餐桌上巍巍顫顫撐起身子,空氣中的藥味更重了,她懇求道,“書蘭……藥快好了,你讓我去關火好不好?”

鞏書蘭意猶未儘從她白玉之間抬起頭來,放開她,雖未言語,卻是準了她的請求,看著江%e5%90%9f小心翼翼赤足踩著板凳下來,臉皮薄地扯過一件圍裙係著前麵,關了火,又從碗櫃裡拿出兩個碗各自倒了一碗黑呼呼的中藥,燙手地把兩碗藥捧到桌上。

“書蘭……這碗藥是熬給你的。”江%e5%90%9f低眸,這幾天鞏書蘭都窩在她這裡不走,鞏煙也是拿她沒轍,於是就拜托她給鞏書蘭熬藥照顧一下,說是有利於治療她腿疾。

放下碗,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小盒冰糖,正要打開鐵蓋子。

“熬給我?”鞏書蘭輕笑,眼底卻是不達笑意,“你先喝一口。”

江%e5%90%9f下意識順從,卻在下一秒頓時想明白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她這是怕她下了毒,要害她。

%e8%83%b8口漲得難受,明知道在她眼裡自己就是個撒謊的女人,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不過是承鞏煙的情照顧她,卻被懷疑她要害她。

“……好,我喝。”江%e5%90%9f捧起碗喝了一口,皺著眉頭強行咽下那苦澀的藥。

鞏書蘭盯著她臉色好一會,為自己猜測錯誤暗自惱怒,接過那碗藥眼也不眨喝下去,冷漠道,“我先去洗漱。”

說罷,鞏書蘭推著輪椅出廚房。

大概太苦了,江%e5%90%9f忍不住嘔吐出來,就著水槽吐出黑色的汙漬,待她吐完又接了杯水漱口才返過身,麵帶愁容盯著她那碗藥。

大夫說她身子骨弱,加上這幾天又受涼,要多補補,抓了幾味藥讓她回來煮,聞了幾年的藥味,現在擺在她麵前還是抵觸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喝,再也沒有人會催著她喝藥,她必須得要自己督促自己。

江%e5%90%9f坐在板凳上,捧起碗閉眸喝了一大口,入口便是直衝腦門的苦澀,咽下去則是滿腔的苦味,她忙從旁邊摸來一小塊冰糖含著,才堪堪忍住快掉出來的眼淚。

……

花曼依和伊恩兩人散完步,伊恩把人送回來便辭彆,說明天晚上八點鐘會來接她過去。

花曼依點頭表示感謝,“路上小心,伊恩。”

回到風海歌舞廳,剛回到房間沒多久,一名男子自稱是什麼衣裝店的店員,說定製的禮裙已經做好,讓她簽收一下。

“我沒定製禮裙啊。”花曼依覺得奇怪。

那男子說,“是一個叫伊恩的洋人女士定製的,讓我在明天之前做好給你送來。”

花曼依想到那個晚會頓時就明白了,“麻煩了。”

男子走後,花曼依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一條朱紅色的旗袍映入眼簾,說是旗袍,卻又與傳統旗袍不太一樣,側身不開叉,從腰際到雙肩是鏤空的蕾絲布料,腹部的蕾絲邊狀是不規則的花瓣一樣的形狀,最中間是拳頭寬的朱紅色,視覺上讓腰更加纖細。

紅裙長至腳踝,上方包%e8%87%80凸顯身材,線條曼妙,膝蓋以下猶如喇叭狀飄逸輕盈。頸部的設計是一個紅綢緞係著的簡約蝴蝶結,最讓人挪不開眼的是這旗袍還鑲著閃鑽,人穿上乍一看猶如一隻火狐,嫵%e5%aa%9a張揚。

“曼依,在不在,今天的事想給你解釋——”鞏煙從樓下上來,經過花曼依房間時猶豫了會,還是想解釋解釋,卻不料門沒關緊,一推開便看到站在梳妝台前照鏡子的女人。

花曼依把這旗袍穿上,站在鏡子前,由於拉鏈在身後,她有些夠不著,忽然身後傳來聲響,她捏著拉鏈返過身,看到來人,原本還算有些愉悅的心情頓時因為散步時看到她車後坐著江%e5%90%9f的一幕消散如煙。

“鞏媽……你怎麼過來我這?”

鞏煙看她衣服拉鏈拉不上,便走過去站在她背後,提手拉起來,“我是想給你解釋今晚是我考慮不當,忽視了你的想法。”

“鞏媽已經解釋過,曼依明白的。”花曼依鬆開手,垂眸看著鏡子裡站她身後的女人,思緒越發複雜。

“這衣服還鑲了鑽,不錯。”鞏煙讚賞般打量她,讚賞完才後知後覺這衣服的造價之昂貴恐怕不是花曼依能付得起的,“你定做的?”

“不是,伊恩讓人定做送來的。”

鞏煙倏然就頓住了,“她怎麼知道你尺寸?”

花曼依沒察覺她語氣變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曼依姐,你在嗎,有個叫伊恩的洋妞托人送了一束白色的玫瑰給你。”李珍出現在門口,探頭探腦問。

花曼依走過去,“伊恩送給我的?”

李珍點了點頭,直率說,“對啊,我還是第一次見有女人送女人玫瑰花呢。”

“我知道了,謝謝,麻煩你送上來了。”花曼依接過,低頭嗅了嗅,是新鮮的玫瑰花。

“那曼依姐,我先下去了。”

花曼依點頭,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轉身進房,鞏煙坐在她沙發上,自然而然抽起煙來,低著眉眼在點火,花曼依看不清她神情,這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隻好先去接電話。

鞏煙抿緊紅唇,默不作聲,抬起眸看著她窈窕身段從眼前掠過。

“喂,我是花曼依。”花曼依雙手捧著銅製電話柄,溫聲問。

來電的是伊恩,她已經回到她家裡,打電話過來是給她說一聲,讓她安心,“花收到了嗎?喜歡嗎?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它,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來送你了。”

聽到這話,花曼依正打算小聲回複,可是開口前腦海閃過一幕,她崴腳那晚江%e5%90%9f也是這樣在電話裡回應鞏媽送的花。

“伊恩姐姐,你送的花,我很喜歡。”花曼依嘴角抿了一點深意,語氣真摯歡喜,“你送的禮裙我也很喜歡,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來遲了,叭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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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妻成功遼

喜大普奔

第31章 白鷗飛1

鞏煙站起來, 來到花曼依跟前,瞥了一眼她懷裡捧著的玫瑰花,“你喜歡這種花?”

花曼依掛了電話, 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含了一股氣, “嗯。”

話落之後,久久等不到對方回應, 她忍不住抬頭看, 就隻看到門口一道綽約的背影, 還有一句“我知道了”回蕩在耳邊。

花曼依頓時彎了彎眼, 摸著新鮮嬌嫩的玫瑰花瓣。

第二天的晚會花曼依跟著伊恩去到時,廳裡的人幾乎已經全部到場, 敬酒的敬酒, 跳舞的跳舞,舞池裡嫋嫋升騰起煙霧。

鞏煙在聽江%e5%90%9f講話,說到最近百樂門發生了一件好笑的事,嘴角剛翹起來, 就看到不遠處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的笑容頓住。

“依依, 小心點, 牽著我手。”伊恩今天穿了一件洋裙, 高潔大方, 牽著花曼依如同一個大姐姐領著小妹妹進門,紅毯很長, 時不時有說著英文的洋人過來和伊恩打招呼,花曼依聽不懂,尤其是當對方眼裡含笑看向她時, 她更是無措得緊緊抓住伊恩的手。

她怕給她丟人。

但好在伊恩在她耳邊說,“這是奧菲娜,她說你很漂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花曼依立即回了句thank you,誰知道伊恩和奧菲娜突然笑開,花曼依噌噌噌臉紅起來,附到伊恩耳旁,“為什麼你們都在笑……我是不是說的不對。”

伊恩把奧菲娜打發走,這才慢悠悠帶著花曼依來到一位置坐下,“你沒說錯,但是音有點不標準。”

花曼依:“……”

“生氣了?”伊恩給她倒酒,笑意盈盈湊到她麵前想仔細瞧瞧,花曼依撇臉躲著她,她才不要被她看到,自己尷尬又丟人的一麵。

“你耳朵都紅了誒,依依。”伊恩打趣。

花曼依簡直想找個縫藏起來,“我是不是說得很差勁?”

之前在國中時不好好念書,現在好了吧,丟死人了。

“不會啊,”伊恩忽然把手伸到花曼依兩邊耳朵,虛虛捂住,微微刺棱的蕾絲手套摩挲過耳廓,花曼依僵硬了一瞬,耳朵冒紅連她自己都感受到了,看著眼前性感的伊恩,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伊恩?”

伊恩朝她眨了眨右眼,“我替你捂捂,這樣不會有人看到你耳朵羞紅了。”

“可是……這樣不會更引人注目嗎?”花曼依狐疑望著她,“你是不是在耍我?”

“什麼叫‘耍你’?”伊恩一本正經裝起糊塗,“依依這是什麼詞彙,我好像沒學過。”

“真的不懂?”花曼依看她眼神真摯,一副涉及到不了解的領域求知若渴的模樣,心下信了幾分。

“‘耍你’就是玩弄。”

“依依,玩弄又是什麼?”

“玩弄就是……”花曼依餘光瞥到某人翹起來的嘴角,忽然恍然醒悟,佯裝生氣,“伊恩!”

“好了好了,依依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想欺負……”伊恩忙抓住她手,解釋說。

花曼依不想吃她這一套,自顧自喝紅酒。

“依依,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逗你。”伊恩站到她身後,下巴湊到她肩膀上,“依依,原諒我好不好?”

花曼依不吭聲,悶聲喝酒,伊恩沒轍,提出跳舞的要求。

“依依,你看鞏夫人也在跳舞,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伊恩把手伸到她眼前,作邀請狀。

聽到那個名字,花曼依頓了一下,視線落在舞池裡,沒多會便找到那道身影以及她身旁的江%e5%90%9f。

受西方文化影響,交際上的習慣和開放態度在海城受到鼓吹,海城很早就有了雙女子交際舞,甚至舞池裡也有不少洋妞和姨太太貼麵跳舞,她們不僅不以為恥,反而覺得很摩登。

“你看她們跳得多好。”伊恩仍然在她耳邊吐息。

花曼依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緊,她們何止跳得好,還跳得很有默契,有說有笑。

伊恩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