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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那麼高尚。她的打算是,隻要榮華答應了,她就有機會離開太上穀去修真界各地作死了,她不信天下五十五宗,高手如雲,竟然沒一人能弄死她。

“嗬嗬……”空氣中響起一聲輕笑,趙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內心的想法又暴露了。

榮華的聲音忽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你彆做夢了,在你打消你那些危險的想法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你獨自一人離開太上穀的!”

趙姒瞬間惱羞成怒:“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想不想活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乾涉我的人生?”

榮華聲音涼涼:“就憑我是你師尊,我不想讓你死,你就絕對不能死!”

趙姒認命地閉了閉眼,為今之計是得趕快從這裡出去。於是,她笑著問榮華:“師尊,太上穀的鎮派妖器是什麼?”

“你手裡的鎮邪。”

趙姒狡黠地一笑:“所以,太上穀的鎮派之寶認了我為主?這是不是說明,我其實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師尊,你怎麼可以關天命之子禁閉呢?”

榮華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趙姒的腦袋:“就算你真的是天命之子,你也依然是我徒兒。妖物的事情我會繼續調查,禁閉繼續!”

“師尊……”趙姒欲哭無淚,她是得多倒黴,才會攤上這樣一個師尊啊。

兩人很快回到了先前關禁閉的那間石室。因為趙姒之前的狂轟濫炸,石室內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崩裂的石塊,仔細看去才能發現,無論是石壁上還是地上的碎石上多少都染著點殷紅的鮮血。

“不過隻是關禁閉而已,你又何必做到如此程度?”望著石壁上的斑斑血跡,榮華幽幽地歎了口氣,“幸虧太上穀的禁閉之地是山崖上的石室,如果是普通的房子,你是不是會把房子拆了?”

“是!”趙姒沒臉沒皮地點了點頭。

“小瘋子!”榮華又是一聲歎息,忽然抓起了趙姒的手,仔細端詳了一番,“疼嗎?”

“之前不覺得疼,現在開始疼了。”

他的表情太過溫柔,趙姒原以為他要安慰自己,卻沒想到,聽到她的話,榮華卻忽然嘴角一勾。幸災樂禍地道:“疼就對了!自作孽,疼死活該!”

然後,白衣飄飄的仙尊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倏忽間從趙姒眼前消失了。

趙姒:……

這人活了這麼多年沒被人打死,真的隻是因為平時人設高冷少說話。

榮華一離開,趙姒立刻原路返回。

真要作死,再強的大能也不如那些擁有奇異特性的神秘物品管用,她決定回封印之地,試著激活一下高危險等級的妖物,看看能不能順利送自己回家。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站在封印大廳門口,她才鬱悶地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開封印之地的大門。無論她怎麼推,怎麼按,那扇石門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為什麼我能打開密室大門,卻打不開封印之地的大門,這不科學啊!”

“這很科學!因為封印之地需要穀主權限。”

趙姒聞言驀地回頭,恰好對上了榮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怎麼回來了?”

“擦藥。”

榮華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瓷瓶:“為師想來想去,還是沒辦法坐視你疼死。好不容易收徒,要是疼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切!”趙姒冷哼一聲,徹底看穿了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密室裡不僅有洗漱用具,甚至還有一口不大的泉眼,榮華替趙姒清洗了傷口,開始替她上藥包紮。他此刻的動作很輕很柔,連眼神都是柔和的,絲毫沒有先前說疼死活該時的冰冷淡漠。

那雙修長如玉,第一次見到就讓趙姒驚豔不已的玉手輕輕蘸取著藥膏,溫柔地替她上著藥,藥膏擦在傷口上冰冰涼涼,趙姒隻覺先前那灼熱的疼痛感仿佛烈火被澆了冰水般降了下來,冰火交織之間,竟有種異樣的舒服。

上完藥,又用乾淨的紗布仔細地將趙姒的傷口裹好,榮華忽然抬頭,冷冷警告了一聲:“小瘋子,下次再見,如果你讓我在你身上看到一點傷痕,你信不信我把你關在混沌崖直到地老天荒?”

榮華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趙姒忍不住一陣瑟縮。

大魔王不生氣的時候又蠢又萌,生起氣來倒真有幾分可怕。

“我信……”她隻能乖巧地表示明白。

榮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你在混沌崖玩得挺開心?”走到密室門口,他麵無表情地在門上拍了一道符印,“從今天開始,不準出這間密室。”

趙姒慌忙跑過去查看,發現石門外麵竟被榮華加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她能打開石門,但卻破不開榮華留下的屏障,一樣隻能被困在密室出不去。

雖然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但等到幾天後,手上的傷勢恢複得差不多了,她又忍不住想要作死了。

這次她倒沒再蠢到直接用拳頭,她學乖了,改用忘憂了。喜新厭舊的女人就是這麼可怕,有了鎮邪,忘憂這樣的神劍都舍得拿來砍石頭了。

可惜,沒用。

連續拿著忘憂劈砍了好幾天後,趙姒終於知道榮華為什麼選擇把她關在這間密室,而不是丟回到之前的石室了。

這間密室的牆壁,它,竟然,挖不穿!

不過想想也對,如果當初那些用來封印妖邪之物的石室那麼容易被破壞,以妖物那可怕的破壞力,太上穀也留存不到今天。

意識到再多的掙紮也隻能是徒勞後,她終於認命了。好在密室裡有床有被,有桌有椅,倒比先前在石室的時候舒服得多。

實在太過無聊,她隻能一遍遍翻看《降妖手劄》。翻著翻著,就不由自主開始學習起了手劄裡的法術。

大概姒恒在書寫《降妖手劄》的時候,就是抱著給後人以參考的心態寫的,不僅降服妖物的過程描述詳細,甚至還用簡明直白的語言詳細描述了施法的過程。其通俗易懂,簡單明了的程度甩清玄十條街,甩榮華一百條街。

讓趙姒油然而生一種拜師當如是的感慨,可惜,斯人已逝,惟留手劄。

第47章 47出來了 不會真有人覺得異魔難殺吧……

然而, 有些人哪怕僅僅隻留手劄,也比某些活生生的師尊更有用。

同樣一個禦火訣,榮華會扯半天什麼“感而通, 憑而剛,入秋毫之微, 察變化之體”,然後才慢悠悠進入正題。趙姒這種閱讀理解經常拿零分的菜雞學渣, 往往要費半天勁才能從他那玄之又玄的理論中提煉出重點。大部分時間,不等他說到關鍵處, 她往往就已昏昏欲睡了。

而姒恒就簡簡單單一句話:聚靈氣於指尖,經華蓋, 神闕, 天樞, 天池, 運行一周天後施放。哪怕是再蠢的學渣,對照著%e7%a9%b4位圖, 也能完成得七七八八。

巧合的是, 姒恒跟她一樣是火靈根,他在手劄中提到的所有法術,她都可以毫無障礙地依樣畫葫蘆。

成功了幾次後,趙姒都忍不住開始震驚於自己的修真天賦了:“原來我是個天才, 隻是不幸,拜的師尊一個更比一個蠢。為什麼我就不能拜個像姒恒那樣的神仙師尊?”

後來仔細一想,姒恒可是當初的魏國國主, 在那個修真者高高在上,貴胄才是人,平民不如狗, 賤民如螻蟻的時代,那就是天上的星星。哪怕她有幸跟他生在同一個時代,大概也連摸到他一片衣角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而此刻,她卻有幸坐在他曾住過的密室裡,拜讀他留下的手劄。

唯有好好珍惜這份緣。

從被他改良過的禦火訣,到具有大範圍攻擊力的烈焰焚天訣,到淨化術,封魔訣……隨著輕而易舉掌握一個又一個法術,趙姒的自信心空前暴漲,甚至隱隱體會到了傳說中學霸的筷感。

學習使我充實,學習使我快樂!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原來根本不是學霸用來刺激學渣的裝逼之語,而是真的!

趙姒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自己在密室內使用那些大範圍的攻擊性法術,會不會一不留神把自己轟回家去。她可還沒玩夠呢!

然而,真正上了手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不愧是傳說中琳琅公主用來囚禁姒恒的密室,密室內所有的物品對火係法術的抗性都高得嚇人,哪怕威力最強的烈焰焚天訣也傷不到屋內的東西分毫。練習到後來,趙姒甚至會故意用法術去攻擊屋內的物品,結局依然是毫發無損。

當一個人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的流逝就會顯得特彆快,之前令她度日如年,煩躁到甚至不惜自殘以拆了石室的禁閉時間竟然一眨眼就過去了。

當密室門口榮華留下的符印因為到期自動消散,趙姒竟還覺得有些意猶未儘。

意猶未儘歸意猶未儘,在密室內悶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趙姒將《降妖手劄》放回它原來的位置,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一半,她又忍不住退回來。嘴角一勾,從儲物袋裡掏出忘憂,跟鎮邪交換了劍穗,然後,若無其事地把忘憂放入了原屬於鎮邪的劍匣,把鎮邪丟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劍比劍得扔。

見了忘憂才發現九思不過一柄凡鐵,見了鎮邪才發現忘憂也不過是一柄凡劍。這世上還有什麼劍能比鎮邪逼格更高?

所有人都用不了,隻有她一個人能用,想想都爽翻天啊!

她可還沒玩夠呢,先狸貓換太子偷出去玩一陣再說。反正在她手裡鎮邪也是柄再正常不過的劍,量旁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回到最初的石室,石室外麵果然已經停了可供離開的升降籃。

趙姒跳入升降籃,輕鬆到了崖頂,才發現守在崖頂的竟是蘭歌和白雪一人一狗。

“我師尊呢?”她下意識地開始尋找榮華的身影。

蘭歌麵無表情地答:“今日剛好有異魔作亂,尊上前去平亂了。”

“有異魔作亂?”趙姒眼前一亮,仿佛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臉惟恐天下不亂地直奔無塵宮而去。

指著沙盤便問蘭歌:“在哪裡?在哪裡?”

“上清派附近。”

“咦,這麼遠,我師尊從太上穀趕過去,趕得及救人嗎?”

“這個少主無須擔心,尊上在各大宗門留了傳送陣盤,宗門一旦發出求救信號,隻要激活陣盤,尊上便能通過這個法盤直達現場。”蘭歌指了指趙姒麵前的修真界全景圖,一臉倨傲。

趙姒直接無視了她眼神中的那絲輕視,興致勃勃地查看起眼前的全景圖:“這沙盤還帶傳送裝置,這麼先進?”

“不然,你以為尊上為什麼需要守在太上穀?”

趙姒咂了咂舌:“有趣有趣!也就是說,各大宗門都在把他當成最強召喚獸使用。”

似想到了什麼,她忽然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望向蘭歌:“這個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