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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隻會哭,她卻會狠狠打回去。幼兒園的小朋友,就算再喜歡一個小姑娘,被打疼了,也會不顧一切反抗,在跟她那群愛慕者的戰鬥中,她小小年紀就已經練出了不俗的身手,打遍幼兒園無敵手。

彆的小姑娘練舞蹈,她卻偏愛武術,那種殺氣淩然,那種拳拳到肉的筷感,又豈是軟綿綿的舞蹈可比?這一練就是十幾年,雖然算不上高手,卻也不是尋常人可比。

至於原主這邊,清玄根本沒把她當成孩子養。八歲的時候,就曾試過把她一個人丟到狼群裡。雖不是妖狼,隻是群普通的野狼,對於一個剛剛踏入修真門檻的孩子來說卻已經是噩夢難度了。

整個玄天宗同輩人中,趙姒的修為或許不是最好的,但實戰經驗絕對是一等一的。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戰鬥意誌,又豈是陸瑉那宗門保護之下練出來的花拳繡腿可比。

原主先前之所以不反抗,隻是因為她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反抗這個意識而已。在她單純的意識中,陸瑉是同門,不可以傷害同門,就這麼簡單。所以,哪怕被罵成小傻子,哪怕心愛的娃娃被毀,她也隻會選擇默默忍耐。

可惜,這世上總有人把容忍當軟弱,把涵養當無能。是時候讓陸瑉知道誰才是玄天宗年輕一輩中真正的老大了!

趁他病要他命!

趙姒的意識中從來沒有武德這種東西,趁著陸瑉坐在地上沒能起來,她掄起拳頭,狠狠朝他那張迷得玄天宗上下的小師妹們嗷嗷直叫的俊臉砸去。

就這種欺淩同門的渣渣,就因為一張臉好看,卻能得到宗門上下的一致喜愛,被稱為玄天宗新一代的天驕,簡直侮辱了天驕這兩個字!

少年被這一拳打得側過臉去,噴出滿嘴血沫,隨之飛出的還有兩顆牙齒。

看著地上的兩顆牙齒,陸瑉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在他的意識裡,同門比鬥,曆來都是優雅地比拚法術,最多再加上法器符籙,哪怕你來我往,鬥得天昏地暗,也很少會真的傷到人。哪有人會像趙姒這樣,二話不說,一上來就掄拳頭的?還直接打臉!

這哪是高貴的修真者的打法?分明是潑婦,不,野獸!

陸瑉定定看著趙姒的眼睛,被她此刻眼神中淩烈的殺意驚到了,恍惚間,他竟想到了前段時間師父剛剛帶他收服的一頭妖獸,同樣的眼神,同樣的氣息。他頓時脊背一陣發麻,一種被妖獸視線鎖定的恐懼感迅速席卷了全身。

就在他愣神間,趙姒的下一拳已經裹挾著勁風直襲他麵門,他慌忙調動周身的土靈,在麵前築起一道土牆堪堪擋下。

趙姒的這一拳力量絲毫不輸之前那一拳,土牆在她這一擊下轟然碎裂,大大小小的土塊劈頭蓋臉砸了他一臉。

到底是築基修士,短暫的錯愕過後,陸瑉終於回過神來,他慌忙就地一滾,滾出趙姒的攻擊範圍,雙手往地上一拍,一排土刺迅速破土而出。

趙姒以手撐地,輕巧地一個空翻避過。

陸瑉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下一瞬間,她已一把抓住地上的土刺,飛身就是一個回旋踢。

眼睜睜看著一雙小腳丫殺氣騰騰朝自己麵門踹來,陸瑉隻能慌忙一個下腰,狼狽躲避。

“不過隻是一個娃娃而已,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我替你保密還不行嗎?”他此刻已經快哭了,他做夢都沒想到以前跟包子般柔軟又好捏的小丫頭竟會突然暴起,如此咄咄逼人,如此不依不饒。

最重要的是,打人竟然還專打臉……

他已戰意全無,趙姒卻沒打算放過他,一擊落空,又是一擊。這次改踹為劈,一個旋身,手刀如風,如閃電般直襲陸瑉麵門。

剛剛那一拳的餘威尚在,臉頰依然在陣陣抽疼,再被打中,陸瑉覺得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會毀容,避無可避之下,他隻能順勢往後一仰。

險險避過那記直搗麵門的手刀,他剛想起身,腿彎忽然一陣劇痛,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趙姒的膝蓋已狠狠頂在他的%e8%83%b8口上,一雙冰涼的小手正殺氣騰騰地扼著他的喉嚨。

“我認輸!”陸瑉一秒認慫。

手掐著陸瑉的脖子,趙姒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這個世界真好啊!就算殺人也不會被判死刑,我還真想試試扭斷人的脖子與扭斷動物脖子的感覺有什麼不同。”

不知是被她剛剛那一頓亂拳打怕了,還是被她此刻的語氣嚇到了,被她壓在腳下的陸瑉聞言竟覺脊背一陣發涼。

“彆開這麼可怕的玩笑!”

趙姒聞言卻隻是微微一笑。

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在原世界是個麻煩,在這裡,在這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恰恰正好!

“對了,你剛剛叫我什麼?”

“小傻子!”放柔了聲音,這三個字聽著竟莫名有幾分寵溺的味道。可惜,趙姒聽不出來。

她非但沒能從已經褪去了所有棱角的陸瑉臉上感受到任何彆樣的情意,反而還被這三個字激怒了,膝蓋狠狠往陸瑉%e8%83%b8口一頂:“我再問你一遍,你叫我什麼?”

陸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半晌,終於痛苦地憋出了三個字:“大師姐……”

趙姒終於滿意。

“賠錢,還是接著打?”

“賠錢……”

陸瑉已經徹底沒脾氣了,苦著臉準備打開儲物袋。

趙姒卻搶先一步,一把將他腰間的儲物袋攥到了手裡。

陸瑉慌忙一把扯住了儲物袋的另一側,弱弱問:“能給我留一點嗎?”

趙姒什麼都沒說,隻是冷冷盯著他伸出的手。

陸瑉被她冰冷的目光一刺,猶如被針紮了般慌忙縮回了手。

趙姒滿意地掂了掂手裡的儲物袋。果然這世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一票,簡直賺死了。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後果你懂的!我不殺你隻是不想弄臟手。不要把我的容忍當軟弱,如果有下次,我不介意真的扭斷你脖子。畢竟,手臟了,多洗幾次也就乾淨了。”

欺負完小朋友,自然要例行警告對方不要告家長。要是讓清玄知道了今天的事,就算她把過錯全推到陸瑉身上,到時比較慘的那個,也肯定是她。這是她從原主的記憶中學到的經驗之談。

說完,為了加強威懾力,她故意在陸瑉麵前捏了捏拳頭。可惜捏完才發現,眼前的已不是那雙她熟悉的纖纖玉手,而隻是一雙小孩子還帶著軟肉的小手。

雖然她的這雙小手明顯沒什麼殺傷力,然而,經曆了剛剛那一幕,陸瑉還是被她這番話震懾住了,聞言立刻點頭如搗蒜,趙姒一鬆手,立刻狼狽地落荒而逃,仿佛生怕趙姒真的押著他給自己磕頭。哪還有半點仙門天驕的倜儻風流?

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趙姒長舒了一口氣,剛想去撿之前被她丟出去的魔尊娃娃,腳步忽然一僵。

不對,有人!

之前注意力全在陸瑉身上,所以沒什麼感覺,停下來之後,那種令人芒刺在背的被窺伺感簡直令人窒息。身為頂流,時不時會被狗仔偷拍,這種被窺伺感她再熟悉不過了。

確定不是自己神經過敏,趙姒猛地抬頭,目光如箭般直刺天空。

第7章 7嚇死了 正所謂,太上一出,誰與爭鋒……

雲端上果然有道白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衣勝雪,長身玉立,依稀是個男人。

那人就這麼靜靜懸停在半空中,仿佛天邊的一朵雲。

看對方那不緊不慢的模樣,應該全程圍觀了剛剛那一幕。

趙姒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對方的模樣,可惜逆著光,根本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一抹被陽光鍍上了耀眼金邊的白色剪影。這個角度,這種效果,讓趙姒莫名想到了神話劇中站在雲端俯視眾生的菩薩。

然而,這裡不是西遊世界,那當然不可能是菩薩。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玄天宗上空的,隻可能是宗門師長之類的角色。就憑那抹白影屹立雲端不動的實力,她敢肯定,雖然她看不清對方,但對方肯定能清楚地看到她,包括先前發生的一切。

揍同門現場被師長抓包,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趙姒認命地歎了口氣,苦笑著抬頭,朝那抹遠到看不清麵目的白影露出一抹典型的愛豆營業式微笑。

這個表情她曾經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遍,在她的粉絲口中純良無邪,乾淨純粹,仿佛無憂無慮的天使,隻一眼就讓人感覺心都要化了。哪怕最古板的師長,看到她這個笑容,也沒辦法再對她太過苛責。

可惜,那抹白影巋然屹立,沒有半點要給反應的意思。既沒有因為她揍了同門,憤怒地飛身而下,興師問罪,也沒有要就此放過她的意思,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雲端審視著她。

那種冰冷的凝視感讓她微微有些不自在,仿佛學生時代被教導主任盯上。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她剛剛真的一時衝動扭斷了陸瑉的脖子,那人一定會從雲端一躍而下,後果一定是她無法承受的……

她在腦中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反應,揍人還搶劫,在原世界,這種程度的確已經足夠報警了,但這裡可是弱肉強食的修真界。

僅僅隻是把人打一頓而已,既沒死也沒殘,應該算不了什麼吧?這種程度,她原世界的父母都可以替她兜住,宗門師長日理萬機,應該沒無聊到會管這種閒事……吧?

趙姒僵硬地維持著臉上的假笑,笑到臉都要僵了。

白影不走,她也不敢動,二人就這麼僵持著。最終,那白影還是選擇了放她一馬,一個轉身,翩然而去。

趙姒如蒙大赦,長舒了一口氣。直到那抹白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她才敢挪動腳步去草叢裡撿起了之前被陸瑉扔掉的魔尊娃娃。暗自慶幸剛剛那人來得夠晚,沒看到娃娃,不然,她今天一定逃不過一頓責罰。

褻瀆師祖,這罪名,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陸瑉會把魔尊的化身人偶認成師祖?難道魔尊跟師祖其實是同一個人?

腦海中閃過這個瘋狂的念頭,趙姒頓時被自己逗笑了。怎麼可能?她雖然沒見過師祖本人,但卻聽過不少師祖大戰魔尊的精彩故事,如果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那些故事是怎麼回事?沒事無聊了,放出身外化身,自己打自己玩?瘋了嗎?

唯一合理的解釋,大概就是人有相似吧。

果然不愧是魔尊的身外化身,普通的火焰根本燒不毀它,趙姒的掌心焰隻是將他從一個盛裝娃娃變成了%e8%a3%b8娃。魔尊那標誌性的繡著繁複曼珠沙華紋樣的玄色長袍已被燒成灰燼,金絲步雲履隻剩一個空殼,發冠也融成了銀白色的一團,而娃娃本尊,卻連頭發絲都沒被燒掉一根。

不想再惹來之前那樣的麻煩,更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著一個製作精良的%e8%a3%b8娃招搖過市,趙姒一把將娃娃揣進懷裡,大步流星朝玄天宗大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