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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換作其他門派,破陣法,入陣救人,化解咒術,禁止毀屍滅跡,缺一環她都可能死無全屍。

至於何秀蓮一事,還需要地下宮搜集信息,看其與蘇霓裳與其是否有過聯係。

“不過,如果涉及到青雀司神脈,恐怕就不止蘇霓裳一人參與。”

衛南映淒淒嚷嚷,“那合著我想的那些辦法都沒用上?”

慕魚默默將蓬起的蒲公英絨毛給按了下去,“怎麼會,聲東擊西這一招用得還是極好。”

“不過蘇霓裳那丫頭搞這麼大陣仗,就為了殺你一人,小魚兒,你命還真大。”

衛南映拍拍那慕魚肩上那炸開的流蘇,“為慶祝你死裡逃生,說吧,想要什麼禮物。”

慕魚不假思索,目光劃過衛南映,又劃過聞雲兮,“我想要封一銘離我遠點。”

彆一個個給她做媒似的攛掇,封一銘雖然長得不錯性格不討嫌,但在情感這一事上,她還真招架不住。

“封小公子多好啊,俊朗俊朗的。你不喜歡那樣的?”衛南映一想,放下茶盞,湊過去試探性地,“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寂靜無聲,慕魚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她無意掃過聞雲兮,又立刻將目光收回。

慕魚輕輕拍一拍衛南映肩膀,臉比身上的粉蒲公英仙子裙還要紅,好不嬌羞好不造作。

“二祭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衛南映愣了一下,忽然麵上一喜,心上更一喜,“真的?!”

聞雲兮放下茶盞。

一顆心本是懸起,像是預知了什麼,並不想知曉進一步的內容,卻又迎麵撲過來一陣風,將燃起的活撲滅了。

至於蘇霓裳的事,在程牧風過來賠罪道歉之前,慕魚都不想再提。

或許在知道玉簫門手段後,程牧風也有意調查,而那些事或許本身也不難查。當年蘇霓裳妄圖拆散二人,對進山的妖狐用以豚血草進行誘導,迫使妖狐暴走傷人,引得自己被傷,並嫁禍給上山采草藥的慕魚身上。

程牧風在看到慕魚背簍中那一把豚血草後便不管不顧,罵她歹毒心腸睚眥必報。他所不知道的是,當年她入山,不過是他生辰,想采些草藥換些靈石送他一份好禮。

結果自己受到一份大禮,獨一無二的霓虹玉髓,可不驚天動地?

慕魚正與聞雲兮以及衛南映從學堂回來,看到程牧風,聞雲兮望向她。

慕魚搖搖頭。

剛被慕魚假心假意仰慕的衛南映,毫不知情自己是個可憐的工具人,見到程牧風,擋在慕魚前麵,“不用解釋,遲來的歉意,比草還輕賤。”

“以後呢,我們小魚是要嫁在司祀閣的,以後無論吃穿用度全部無憂,你儘管放心,散了吧散了吧。”

嫁在司祀閣?程牧風不可置信望向慕魚,甚至有些怒意。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忠貞且深情,也決不可說出這種話。程牧風問,“嫁?小魚你要嫁給誰?”

衛南映大手一揮,司祀閣二祭師的排麵就出來了。他笑得頗具風采,他指向自己,“雲兮,你看我怎麼樣?”

聞雲兮冷眼相對,“如實說,不怎麼樣。”

慕魚笑而不露,也跟一句,“是不怎麼樣,大祭師你等等我。”

“你、你們……”

第33章 詭異的氣息

何秀蓮一事, 也在羊地下宮的案卷送來之後變得清晰明了。

羊烏仍有些懼怕聞雲兮,站得遠遠地。

“何秀蓮與玉簫門確實有往來。玉簫門看中了何秀蓮古青雀司的神脈體製,所以想利用她製成無所不迫的魂魔,並將其暗中絞殺, 以回溯法掩以罪行。”

平裡山竹樓隱蔽, 本就與世隔絕, 而能認出回溯法的不超過五人,本來此事可以天衣無縫, 隻可惜,其中一人就是聞雲兮。

慕魚作為事件的主角,也清楚了清楚其中來龍去脈, “所以說平裡山那靈位,無非是多一層擾亂視線的保障, 將案發現場布置得如同白無度所為, 即使案發, 白無度死無對證, 也必不能再翻案。”

確實迷障層層,蘇霓裳為了陷害她, 還真是下了不小的功夫。

轉念一想, 又有什麼不對。

慕魚問道,“可是蘇霓裳算不上頂級禦靈師, 修為淺,智力麼, 小打小鬨算得上, 並不是十分聰明,我不認為她背後無人支持。”

聞雲兮看了一眼慕魚,“玉簫門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羊烏離開時, 並恭恭敬敬奉上道歉的賠禮,“慕小姑娘,我認錯了人做了錯事,還請您見諒。”

認錯了人?慕魚早就察覺到什麼,也對那個與她極像的對象起了好奇之意,多問了兩句,羊烏有些驚訝,瘦長臉微微蹙起,“你不知道慕虞姑娘?”

羊烏這下不僅奇怪,更是不解,“我還以為大祭師救你是因為你長得像她呢。”

也不是一次兩次對此事產生獵奇心態,一直到晚膳,慕魚才尋到了機會找衛南映問清楚,“二祭師,慕虞是誰?”

“是你。”衛南映莫名其妙,“你是跟著同曦學本體與外世,分不清自我走火入魔了?”

“不是說我。”在此之前,慕魚倒是翻過有關卷宗,也是知道“慕虞”是古青雀司的大劍仙,修為大乘,放在現在這五洲四脈上,也是一人敵過無極脈十大門主的存在。

慕魚仰慕會使劍的修者,尤其是這等英姿颯爽之輩,仰慕到脖頸都望酸了,“大祭師是不是與她認識?或者是是我不是我長得像她,又或者名字像她,導致羊烏認錯了人將我丟入了生死台?”

衛南映明顯頓了一下,“不太像。”

其實還是極像的,外貌上所差無幾,但兩者的性格狀態等差太多,慕魚過於乖,且從不張揚,也隻有羊烏乍一見的人才會認錯。

衛南映將慕虞的生平一筆帶過,讓人望其項背的元嬰期劍仙,也在滅魔一役中生死道消,而且隨著昆侖一脈的衰落,這位劍仙,連同那把聞名的本命劍都消失無蹤。

慕魚道,“無虞劍?我聽過。”

不止聽過,她甚至是想買一把類似的劍體,雖說易楚閣的仿劍有本劍醇厚靈力的一半,但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劍,比她平日見的同等級仙劍都要特彆。

猜想到易楚閣封若驚與聞雲兮有點交情,可能是因為她的名號與那位慕虞劍仙有些像,所以怕多惹事端。不過封一銘說那把劍可以賣,還是姑且一試。

於是當天晚上慕魚又去了易楚閣,一進門便根據封一銘給的地點進了五樓高閣,果然看到江攬月站在那裡。她如同一江溫柔的水,唇角微微彎起,算是打了個照麵。

封一銘介紹,“嫂嫂這就是慕魚,我跟你說過的,她想買那把仿無虞。”

江攬月打量慕魚一眼,點了點頭,請她坐下,又讓小童上一壺茶。

“我知道你想買那把劍,隻是閣主不肯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未必我願意賣給你便可脫手,你再看看,是否有其他的佩劍,我可以送你一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話鋒明顯轉了過來,封一銘“啊”一聲,“你早前不還是說願意賣給她的嗎,現在怎麼又突然變卦了?”

封一銘也是盯這把劍有一段時間了,也莫名其妙為何江攬月會變卦,“我都答應彆人了,你這叫我怎麼做人?”

江攬月不由失笑,也轉了口風,問道,“那慕姑娘你為何想買這把劍呢,我們家劍矢並不少,比仿無虞好的劍也比比皆是。”

確實如此,按照他們的退讓,以一萬靈石買一把同仿無虞更高級的劍倒也不差,況且那神劍認主,戾氣如烈火,以慕魚的體製或許更適合一把溫和的劍矢。

但慕魚顯然就看中了那把劍,對其他興致缺缺,本要離開,又聽江攬月歎了一聲,“遇到合適的劍也是種緣分,我也是劍修,知道本命劍的珍貴與得來不易,那把劍我送你。”

江攬月看劍的目光極其敏銳,與那柔柔軟軟的氣質有些違背,慕魚也好奇,剛想問點什麼,結果被封一銘推出去,“走走走,你買到劍就大功告成,問那麼多乾什麼?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仿無虞你說不定還拿不起來。”

剛這樣一說,一道紅光衝來,橫在慕魚麵前,劍氣與周身協調成一度,毫不相衝。

封一銘:“……還真拿起來了?”

“廢了這麼大力才拿到了劍,我也功不可沒,你有時間可得幫我的忙,彆忘記我這個恩人。”看到慕魚拿到長劍,封一銘可沒拿自己當外人,一點沒客氣。

“行。”

慕魚望向窗外,五樓的視野很高,且易楚閣本就在一處高峰之上,便將半個無極脈的景致儘收眼下,天色已經晚了,落日餘暉映在這把劍之上,同樣一片血紅。

臨出門前,慕魚看到一個紫衣長袍的男人入了易楚閣,頓覺有些眼熟,這不是玉簫門的人麼?這個人是蘇霓裳麵前的紅人,好像叫姚輝,與嶽運轉關係一直不差,看他神色匆忙,像有什麼急事。

雖說蘇霓裳的事已經解決完,但其背後究竟藏匿了多少東西誰也說不清,但經此一事,玉簫門一整門都不可能再摘聯係,慕魚對玉簫門裡麵的人多多少少也有所戒備。

慕魚稍微留了點心。

姚輝買東西倒是快,挑了幾瓶丹藥便出了門,慕魚從小童的賬單上看了一眼,都是些尋常的丹藥,尋跡草、菩提草、東冶丹等,階級普通,倒也不用十分注意,便起身回司祀閣。

這些天要說又什麼大事,除了蘇霓裳成了司祀閣刑房裡的客人外,程牧風也成了司祀閣的常客,這天又是一樣,慕魚還未回到司祀閣,遠遠看到他手裡捧著些禮物,還有兩支沾著山間霧氣的花枝,如果沒記錯,這是絕雲峰懸崖上的野枝,香氣撲鼻。

程牧風果然三句話離不開道歉,希望她能不計前嫌,以後說不定都沒機會再與她說話。但慕魚實在沒心思聽他嘀咕,連句話都吝嗇給。

天底下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迷之自信的男人,明明就平平無奇,卻覺得她不會嫌他煩一樣往她眼前湊。

“也許以後你也見不到我,同你多說一句,我心中也好受些。”

這讓慕魚越發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奪舍了,她以前居然會死心塌地愛慕過這樣一個男人?

他的風言風語讓她有點想試試新買的佩劍。

“你有完沒完,程牧風,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已經變了,也不是一心一意求你回心轉意甚至動用禁術的蘇霓裳,你是向日葵啊臉那麼大覺得我還能接受你,你自己看看你有哪一點配讓我回心?鑽泥洞裡的鯰魚還知道成雙成對都比你乾淨。”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慕魚連罵人都這麼利落,這麼被撕破臉,程牧風臉色那叫一個又紅又白,說姹紫嫣紅那也不為過。

“等等。”在慕魚離開前的那一瞬,程牧風在後麵叫住她,“你以前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