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池中月,從後背解開她的內衣,“伸手。”
池中月一直惡言惡語,揮了兩拳頭,在任清野看來就跟撓癢癢似的,躲都不躲一下。
把池中月脫了個精光,任清野滿意地上下打量她,“不錯。”
池中月就這麼讓他看著,惡狠狠地說:“哪兒不錯?”
任清野指%e8%83%b8,“這兒不錯。”
指腰,“這兒也不錯。”
指腿,“這兒更不錯。”
池中月輕翹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趁她不注意,任清野迅速把裙子從她頭上罩了下來。
真絲的連衣裙根本不用整理,往身上一掛,自動就利落得垂了下來,沒有一絲皺褶,如同湖麵,波光粼粼。
任清野把池中月的頭發放下來,濃密的黑發配上正紅色的連衣裙去,對任清野造成的視覺衝擊直接體現在了生理反應上。
“不錯。”任清野低聲說,“我的手感果然很準。”
池中月乾脆就大大方方讓他看,半倚在沙發上,腿往他麵前伸,“你過來。”
任清野坐到旁邊,屁股剛沾到沙發,池中月就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不行。”
“不行?”池中月手上用力,掐他後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任清野想%e5%90%bb她唇,剛沾到唇角,池中月就扭頭躲開。
“行,你問。”
“秦西晨怎麼會有你電話?”
“不知道,我刪了行嗎?”
“第二個問題,除了秦西晨,還有彆的女人嗎?”
“沒了。”
“真沒了?”
“不信我?”
池中月把頭埋在他脖頸兒,“感覺像身經百戰而已。”
任清野不屑地笑,抱著她的腰把她翻到下麵,“以前沒有身經百戰,現在倒是可以試試。”
“唔……”
事實證明,男人那方麵,既損不得,也誇不得。
他會像最原始的雄性動物,拚命證明自己。
*
事後,任清野照常一根煙,池中月把玩著他的打火機。
一下一下,火或燃或滅。
每次這個時候,池中月總會想很多。
“任清野,其實,我真的想問的不是那兩個問題。”
“那是什麼?”
池中月坐了起來,披上一件衣服,“秦西晨走之前,說你沒有爸爸,不知道爸爸是誰。”
任清野十分淡定,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伸到煙灰缸裡彈煙灰,“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你媽媽是得抑鬱症走的,她是因為你的家庭原因才和你分手。”
“嗯。”任清野說,“她說的都是實話。”
“不過……”任清野抽了最後一口煙,滅了,雙肘撐著膝蓋,燈光下,他臉部的輪廓很深,鼻梁印著一層陰影,眼睛裡閃著亮光。
“她不知道的是,我有爸爸,我也知道我爸爸是誰。”
池中月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坐得端端的,衣服也穿好了,等著任清野講。
任清野也坐直了。
他幾乎從來沒有向外人提過自己的父親,但是一旦提起,他一定會莊嚴的坐著。
“我爸爸,是一名緝毒警察。”
“……”
池中月心口一緊。
她設想了很多,但實在沒想到他的爸爸居然也是一名緝毒警察。
“我爸爸和我媽在結婚之前就懷上我了,嗯,沒經過家裡人同意,先斬後奏。”
“結婚日子定了,但我爸爸卻接到了任務。”
“他犧牲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和我媽去民政局領證。”
“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沒有人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更沒有人能為他歌功頌德,這是他作為緝毒警察對家人最後的保護。”
“所以,我就成了他們嘴裡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第41章
“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也沒有人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更沒有人能為他歌功頌德, 這是他作為緝毒警察對家人最後的保護。”
“所以,我就成了他們嘴裡沒有父親的野小子。”
這兩句話, 一直縈繞在池中月耳朵裡,久久不能消失。
窗外月亮,照得屋子裡慘白。
池中月從來說不出安慰人的話, 當然,任清野此刻也根本不需要安慰。他從容地抽了一根煙,回頭揉了一下池中月的頭發。
“怎麼了?心疼我啊?”
“嗯——”
任清野笑著把衣服穿上, 說:“難得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話。”
池中月沒接他話, 看著他穿上外套和鞋子,問:“你要出門?”
任清野說:“嗯, 貴爺傳召我呢。”
“家裡還是公司?”
“公司。”
池中月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其實穿衣服,“我要跟他說一聲我的去向。”
池中月利落地穿好衣服,把頭發一捆,拿上手機, 說:“走吧。”
任清野低頭打量池中月,一襲紅裙, 掐出了腰身, 蜜色的肌肉在燈光下發亮,明豔動人。
任清野帶著她出門,下樓的時候,兩人並肩走著, 雙臂總碰到一起。
他的衣服沒有溫度,但摩攃之間,能感受他手臂的力量。
池中月不知不覺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任清野嘴角微挑,十分受用。
池中月儘量讓自己的手隨意一些,彆顯得那麼刻意。
但從樓梯到停車的地方就那麼短一段路,池中月不得不自己往副駕駛走去。
她以前不懂,情侶之間為什麼走個路都要黏在一起。
可這一刻,她算是體會到了。手挽著手,是一種所有權都象征,她恨不得在任清野臉上寫上“池中月所有”五個大字。
到了公司,前台小妹看著池中月挽著任清野上來的。
她正倒著熱水,飲水機的熱水嘩啦啦地流著,溢了一絲出來,她尖叫一聲,水又立即灑到了自己身上。
小妹慌地不知所措,池中月從前台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臉上掛著笑。
小妹紅著臉接過,倉促地擦了擦身上到水,眼珠子轉來轉去,“月、月姐,你們來找老板?”
池中月嗯了一聲,往公司裡麵張望。
這幾年來,公司就沒裝修過,燈已經壞了不少盞,有幾隻不明飛蛾在燈下亂躥,燈罩裡躺著的密密麻麻的屍體正等著它們去作陪。
前台小妹說:“老板去銀江大酒店了,讓你來了直接過去找他就行。”
任清野說好,帶著池中月就走了。
銀江大酒店就在公司旁邊,平時池榮貴有什麼應酬都在那裡搞。
兩人一走,前台小妹立即跑到公司寫字間,找財務處的朋友。
“嘿!你猜我剛才看到啥啊?”
出納正在飛速敲著電腦,破舊的鍵盤反應有點慢,有幾個鍵她每次都要很用力才能按出東西來。
“看到啥了?”
前台小妹說:“我看到月姐跟阿野一塊兒來的!”
“哦。”出納頭也不抬,“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兩人挽著手來的!”
“哦?”出納終於從一堆單據中抬起頭來了,“兩人在一起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不是嘛!”
出納一笑,說,“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那長相,看對眼很正常。”
“嘖……”前台小妹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有點不舒服,“上個月劉老三還說幫我給阿野牽線呢。”
“噗!”出納一巴掌拍她腰上,“人家現在當了老板的乘龍快婿,還能看上你不成?”
“哎呦喂!這不是一個月之前說的嘛!”前台扭著腰走了,浮誇地揚著自己的手,“況且我這%e8%83%b8,這腿,差了嗎?”
*
銀江大酒店,頂樓包廂。
池中月和任清野到的時候,包廂裡麵已經坐了四五個人。
觥籌交錯之間,時不時傳出幾聲豪爽的笑。
這個點兒,桌上的人都飯飽酒足,隻耗著喝酒。
池中月一眼望去,除了池榮貴,還有兩三個中年男人,打扮千篇一律,就是那種穿著襯衣,啤酒肚撐開了扣子,頭發早已退到頭頂,臉早就因為白酒而紅透了的男人。
好像每一個應酬酒桌上的中年男人都長一個樣子。
池榮貴眼光往門口一瞟,嘴邊都笑還沒收,“王總,這是阿野,我跟你提過。”
那個叫“王總”的人看了過來,舌尖在嘴邊一掃,“這是你女兒吧?我幾年前見過,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哦。”
池榮貴眯著眼笑,“嗯,那個阿野,今天叫他來,給你認識認識。”
王總這才把眼光轉移到任清野身上,一來,就看到一張冷得要吃人的臉。
“喲嗬,帥小夥啊。”
池榮貴招手,“阿野,來,陪王總喝兩杯。”
王總說:“叫你女兒也來啊!”
池榮貴笑著給他倒了杯酒,“她不會喝酒。”
“啊喲……不會喝就學嘛,現在哪兒還有人不喝酒呢?這年頭,不喝酒怎麼混,老池,你說對不……”
“王總。”任清野一酒杯擱他麵前,“你想怎麼喝?”
王總被震了一下,“嘿,小夥子有點兒厲害啊,來來來,坐下,咱們好好喝。”
池中月慢悠悠地走到任清野身邊的位置,坐下,手搭他大腿上,“阿野,這可是我們最大的客戶,咱們大大小小的貨都從他手裡經手。”
任清野微微一回頭,兩張臉挨得極近,“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讓王總喝高興。”
池榮貴看了他們倆一眼,什麼都沒說,叫服務員拿菜單來加菜。
另外的服務員給任清野上了分酒杯和小酒杯,一套擺著,有模有樣的。
任清野把小酒杯推到一邊,端著分酒杯,說:“王總,咱們拿這個喝?”
王總愣了一下,他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了,讓他直接拿這個玩意兒喝,還真有點受不住。
他正想著怎麼周旋一下,不失麵子地換小酒杯喝,任清野直接就倒滿了一大杯,說:“王總,我先乾為敬了。”
任清野舉杯,喉結上下一滑,一杯酒就下肚了。
王總還沒動。
任清野把酒杯倒轉,示意自己一點不剩。
這下,王總推脫不了,隻能硬著頭皮乾了一杯。
這一杯下肚,胃裡頓時就火辣辣的,腦子也懵了一陣。
緊接著,任清野不給他緩衝的時間,又滿上了。
“王總,杯乾不過十秒,這第二杯,我再敬你這些年跟咱們做生意一直豪爽仗義。”
“王總,這第三杯,我先乾了,以後還得你多照應著。”
“王總,第四杯,我敬你……”
這一杯又一杯下肚,任清野麵不改色,王總卻實在來不起了,他打個酒嗝,冒出來的酒氣都能熏倒一片人。
任清野看差不多了,就問:“王總,要不咱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