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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榮光 翹搖 4460 字 4個月前

任清野:“……”

他一個健步上前,緊緊摟著池中月的脖子,“你這張刁鑽的嘴,是不是要我學一下你剛才的叫聲?”

池中月瞪他,“你敢!”

任清野捏著嗓子,還真開始學她,“任清野……輕點兒……我痛……任清野求求你了……我不行了……”

“你閉嘴!”池中月惱了,拚命地打他,手腳並用,完全忘了自己現在□□。

任清野看她這樣子,笑了起來,把她死死抱住。

“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她很漂亮,很乖,很溫柔,她的這些特質,是每一個青春期的男生都會喜歡的。我曾喜歡過她,是因為她身上剛好有這些特質,就算換了一個人,是張西晨,李西晨,都沒差。”

“那你還挺花心的啊,厲害厲害。”

任清野掐了一把她的腰,繼續說:“但是你,池中月,因為你是池中月,是誰都成為不了的池中月。”

“就算有人跟你一樣,脾氣爆,個子高,牙尖嘴利,都不是你。”

“我愛你,因為你是池中月,也因為我是任清野。”

“隻有任清野,才愛這一麵的池中月。”

池中月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她說:“任清野,你到底誇我損我呢?”

任清野放聲笑了出來,“自己想。”

池中月懶得想,反正,現在,任清野是她的,他要是敢再來個張西晨李西晨,得先問問她手裡的槍同不同意。

任清野站了起來,把準備去洗澡。

這時候,池中月突然厲聲叫住了他。

“任清野!你給我站住!”

任清野不明所以地回頭。

又怎麼了?

池中月拿起床頭那一盒剩下的避\\孕\\套,說:“你家裡為什麼會隨時備著這玩意兒!你給我說清楚!”

任清野頭疼。

這是他一朋友,有一次給他送煙,順帶稍了兩盒這玩意兒。當時,他朋友說,“美國貨,好東西,輕薄無感,賊爽。”

可池中月現在,小獠牙又露出來了。

任清野說:“正常,這東西得隨時備著,誰知道哪天就又有你這樣需要治一治暴脾氣的女人呢?”

池中月磨刀霍霍,準備收拾他。

可低頭一看那盒子,表情順便變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任清野問。

池中月說:“都他媽過期兩年了!”

第36章

任清野去洗了個澡, 穿好衣服,回到房間, 坐在床邊抽煙。

池中月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盯著任清野看。

他的唇線很清晰,特彆是吐煙的時候,嘴唇微張, 尤其性感。

讓人一看就想%e5%90%bb上去。

任清野發現池中月在盯著他看,微微垂頭,說:“看什麼?”

池中月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 捏住任清野的煙, 拿下來,放嘴裡。

她深吸一口, 在肺裡過了一道,然後緩緩吐出來。

事後煙,不過如此嘛,不及任清野萬分之一可口。

“沒什麼。”

池中月把煙還給任清野, 他接著抽了幾口,然後放煙灰缸裡滅掉。

“起來洗個澡, 出去吃飯。”

池中月去浴室洗了澡, 裹著浴巾出來。

她的衣服被任清野弄臟了,上麵粘了不少泥土,沒法穿了。

“任清野,我衣服臟了。”

任清野說:“要不穿我的?”

池中月皺了皺眉, 一臉嫌棄的樣子,“算了,我去找藍釉借衣服。”

池中月敲了藍釉的門,許久,才等到主人家來開門。

藍釉黑著張臉,眼神落在池中月身上,頗為不善。

她對今天這對狗男女的行為,十分嗤之以鼻。

“喲,我還以為你們今天得大戰三百回合呢。”

池中月對此不可置否。

“要不是人類體能有極限,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藍釉再次嗤之以鼻。

“狗東西,你裹著個浴巾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炫耀這些?”

“炫耀是一方麵。”池中月說,“你能不能借一套衣服給我穿?我衣服弄臟了。”

藍釉:“……”

借你大爺啊!衣服都弄得沒法穿了還專門來她這裡借一套!秀給誰看呢?!

於是,藍釉從櫃子最裡麵那一層找了一套她媽媽放在這裡的衣服給池中月。

“喏,愛穿穿,不穿就回去穿你那□□臟的衣服。”

藍釉把“弄臟”兩個字咬得特彆重,池中月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但也沒解釋。

畢竟這種誤會讓她挺爽的。

池中月隻看了一眼衣服,一件棕色薄毛衣,一條藍白色牛仔褲,不錯。

她拿了衣服就走,回到任清野的家裡一看,這件棕色薄毛衣上起碼鑲了一百顆水鑽,而那條看起來不錯的牛仔褲正麵繡了一大朵牡丹。

她一臉黑線,穿上這套衣服,站在鏡子前看了半天。

感覺春晚小品女主角非她不可了。

任清野進來的時候,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準備送家電下鄉去?”

池中月眼角抽抽。

不過,就算再醜,她也不敢再去煩藍釉了。

記得有一次,她喝多了,跑藍釉家蹭床,還吐了她家一地。

結果記仇的藍釉幾個月後借著給她紋身的當兒,悄悄咪咪在她肩頭紋了一個熊本熊,以報複那一次醉後爛攤子。

在熊本熊洗掉之前,池中月都沒穿過短袖。

藍釉的記仇心理,不是一般的強。要是現在再去刺激她,她可能會把她浸豬籠。

池中月還是和任清野出門了,到了外麵,她倒是不在乎這身衣服有多奇怪,總之該乾嘛就乾嘛。

任清野說去小區外麵的一家飯館吃飯,不遠,走過去。

池中月說好,然後就跟著任清野走。

但是一路上,任清野頻頻回頭看她幾次。

也不是看她這衣服,就是不知道在看什麼。

池中月問:“我臉上有東西?”

任清野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刻意傳達什麼。

池中月往四周看了一眼,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算了,沒什麼。”任清野說,“走吧。”

池中月哦了一聲,又跟上他的腳步。

轉了個角,任清野帶著池中月往一條狹窄的巷子走去。

這條巷子兩個走並肩走正好,要是有三四個人,就顯得擁擠了,得挪開走。

恰好,迎麵就走來了一堆情侶。

小情侶咯咯的笑聲被悠長的巷子放大幾倍,老遠就能聽見。

任清野側身,抬手示意池中月也站到邊上。

他們給那對小情侶讓路,小情侶經過時,也向他們點頭致謝。

就這一瞬間,池中月看到了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男人灰色的牛仔外套袖子和女孩兒粉色的茸毛袖子撞在一起,顯得那麼和諧。

池中月好像有點兒明白任清野剛才為什麼頻頻回頭看她了。

她跟著任清野走出來,腳下生風,目不斜視,兩人肩並肩,虎虎生威,跟兩個好哥們兒似的。

但池中月還是伸不出去手。

她覺得兩人牽著手招搖過市,太膩歪了。

可任清野不這麼覺得,他發現池中月一直不開竅之後,直接握著她的手。

什麼也沒說,大步前行。

任清野的手心粗糙,熾熱。

池中月幾乎是本能地回握,指縫穿過指縫,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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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野帶她來的,是一間小飯店。

廚房就在檔口處,油煙,蒸汽,炒菜聲,香味,全都夾雜在一起,同時衝擊客人的視覺嗅覺和聽覺,這樣最能勾起人的食欲,池中月頓時就覺得自己饑腸咕嚕。

這家店也沒有菜單,抬頭看牆上貼的展板就行。

菜不多,但樣樣都是廚師的拿手菜。

任清野常來這家,點了幾個招牌菜,池中月就沒什麼好點的了,加了個湯。

這家店小,客人卻不少,僅有的三個服務員忙前忙後,腳不沾地。

池中月的眼神瞟到最外麵那一桌,頓時一凜。

任清野一看到她那眼神,就知道,這妖精又要搞事情了。

果然,下一秒,池中月就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坐在門口那一桌的,是三個男人。

剛好,這三個人池中月都眼熟。

麵對她坐的兩個,是池榮貴貿易公司裡的兩個“業務員”,而側身對著她的那個,就是上次在雲陽縣吃了她豆腐還叫人來報複她的那一個男人。

老朱感覺身邊一陣涼風,麵前兩個朋友也一下子不說話了。

他一抬頭,看見池中月抱著雙臂,嘴角夠著笑,看他。

笑得陰森森的,要吃人一樣。

但老朱仗著有倆本地朋友,心裡一點兒不虛。

“你誰啊你?”

池中月對旁邊那兩個男人說:“帶他去邊上處理點兒私人恩怨,沒意見吧?”

那倆男人點頭如搗蒜,“沒意見沒意見!”

老朱一怔,“強哥,老趙,你們……”

池中月不給他多說的機會,抓著他後領子把他給拎了起來,往剛才來的巷子裡拖。而老朱口中的強哥和老趙低著頭假裝吃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更彆說去打圓場。

任清野無奈地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池中月雖然餓著肚子,但打起人來一點兒不手軟,兩腳下去老朱就縮在牆角嗷嗷叫了。

就如任清野所說,像這種人,就是純人渣,除了教訓他,沒彆的辦法。

“叫你管不住自己手!”

“誰的豆腐都敢吃?!”

“還敢找人報複老娘?!”

老朱抱著頭,縮成了個龜殼,池中月扯著他的手,露出臉,啪啪又是兩巴掌。

“欺負女人倒是很在行,你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老朱鼻血都被打出來了,還敢說什麼。看強哥和老趙那態度,他大概是猜出來池中月搞不好就是這兒的地頭蛇。打又打不過人家,還到了人家的地盤兒上,隻能認栽。

池中月一肚子氣撒完了,居高臨下地看著老朱。

任清野在後麵看了全程,沒有插手,這時候看她消氣了才走過說:“你也不嫌手疼,走吧,菜該涼了。”

池中月冷哼了聲,跟著任清野走了。

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對著老朱豎兩根中指。

模樣囂張極了,就像個耀武揚威的不良少女。

隨著池中月這個肇事者的離開,巷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老朱也爬起來灰溜溜的走了。

巷子儘頭,夕陽的光線照得景色晦明交替,看不清人影。

秦西晨站在那裡,不可置信自己親眼見到的這一幕。

池中月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囂張地打人,完了還粗魯地豎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