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的?”
池中月一笑,“你就不能換換口味嗎?”
任清野打量她一眼,“我喜歡這種,怎麼著?”
池中月說:“這些女人有什麼好?你不嫌臟?”
任清野往前一步,站她麵前,“咱們誰都不是多乾淨的人。”
池中月一時無話,任清野轉身就走。
董娜娜在裡麵看了這一幕,想起池中月就是以前在KTV出現的那個女人,心裡很不舒服。
她走出來,挽住任清野的胳膊:“怎麼這麼久不來啊?”
任清野看她一眼,說:“忙。”
兩人就要往裡走。
池中月突然說:“任清野!你要是摸她一根手指,我就剁了她的手!”
任清野和董娜娜都停住了,以看瘋子的表情看著她。
池中月冷笑著說:“你要是摸她腿,我就剁了她的腿!”
任清野皺起了眉頭,明顯開始生氣了。
池中月不管不顧,說:“你要是跟她上床,我就宰了她!”
“你神經病吧!”董娜娜朝著她吼,“哪兒來的瘋子啊你!”
任清野倒是沒說什麼,怒氣隻化為一聲嗤笑,拉著董娜娜就往裡走。
剛進門,董娜娜眼邊閃過一道明晃晃的光。
“咚”的一聲,董娜娜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一把刀從自己臉邊擦過,直挺挺地釘在麵前的木櫃子上。
董娜娜臉色都嚇白了。
“她、她來真的!這人是瘋子吧!”
任清野頓時火冒三丈。
他茫然轉身,看見池中月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倆。
“任清野,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啊?我占有欲很強的。”
任清野走到她麵前,差點就想拎起她衣服領子,“池中月,你他媽有病吧?”
池中月說:“對,有病,我還他媽是個殘疾人呢。你就是嫌棄我是聾子是不是?不然你為什麼找這種女人都不要我?”
任清野怒極反笑,“你知道你死纏爛打的樣子多難看嗎?”
池中月臉色一變,那耀武揚威的神氣一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渾身打寒戰的冷漠。
“是,我死纏爛打,我不要臉,怎麼樣?”
任清野說:“你走不走?”
池中月說:“我今天就不走了,又怎麼樣?”
任清野抿著嘴角,點頭。
“行,你不走是吧,我走!”
他立馬上了車,用力關上車門,踩了油門就走。
一路上,他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車上,跟飆車族似的。
今天秦唯平就在按摩店裡麵等他,有任務要安排,偏偏池中月就他媽跟個瘋子似的。
真他媽的觸黴頭!
一路開車市區,他才慢了下來。
他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去買了包煙,正巧接到了董娜娜的電話。
“阿野,你這幾天千萬彆來找我,也彆跟秦隊聯係!”
任清野問:“出什麼事了?”
董娜娜說:“今天有人盯著我們,恐怕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
任清野呼吸一滯。
%e8%83%b8口裡一股氣亂撞,撞得他心煩。剛才池中月那凶悍的表情又蹦了出來,滿腦子都是。
還有他罵的那些話。
“操!”任清野砸了一下方向盤,“池中月你他媽真的……”
第23章
任清野一邊開車, 一邊打電話。
“他怎麼盯到董娜娜這來了?不是說一直在盯我家裡嗎?!”
電話那頭的人也很急躁,說:“我他媽怎麼知道他突然跑去董娜娜那裡了!你呢, 沒露馬腳吧?”
任清野閉眼長籲氣,“沒。”
這會兒, 劉啟浩也離開,往池榮貴公司去。
池榮貴在辦公室坐著喝茶,見他來了, 問:“怎麼樣?”
劉啟浩說,“在他家裡盯了幾天,沒見到有什麼可疑人物。”
池榮貴放下茶杯, 點了根煙。
他這幾天專門讓任清野和劉老三出去辦事兒。如果任清野真是臥底, 那他這幾天聯係不到上麵的人,上麵的人自然會去想辦法聯係他。
坐等上麵的人出現, 比抓任清野小辮子更容易。
“那行了。”池榮貴說。
“我今天還去盯了任清野常去的那家按摩店。”劉啟浩說,“但是……”
池榮貴問:“發現什麼了?”
劉啟浩說:“沒什麼,就是遇到小月了,她好像還跟任清野激烈地吵了一架, 還動刀子了。”
池榮貴沉默著,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她就是這個性格。”
*
池中月沒回家, 也沒去藍釉那裡。
她開著車到處晃, 也沒個目的地,就這麼晃到了晚上。
大街上車水馬龍,鳴笛聲此起彼伏,但她耳邊卻一直回蕩著任清野的話。
“你知道你死纏爛打的樣子有多難看嗎?”
真他媽沒意思。
誰要死纏爛打你, 誰離了你就活不了了似的。
池中月死死踩住油門,車狂飆起來,往網吧奔去。
路上,她給藍釉打了個電話。
池中月:“出來陪我喝酒。”
藍釉:“乾嘛突然想喝酒?你傷口好了嗎?”
池中月:“早好了,你來不來?”
藍釉:“來,當然來,你等著,我換身衣服。”
掛了電話,池中月下了車。
華燈初上,酒吧裡人還不多,池中月找了家最熱鬨的,占了張四人小桌子。
這酒吧不大,但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中間的大桌子都坐滿了人,燈光一打下來,濃妝豔抹的女孩子就像剛從盤絲洞裡出來一樣。
池中月點了杯尼格羅尼,又澀又苦。
她喝了兩口,看著旁邊那小小的舞池裡人們跟下餃子似的擠著跳舞,也不知道他們在晃個什麼,要是關了音樂看起來跟瘋人院差不多。
音樂也鬨騰得很,池中月突然後悔自己怎麼來了個這地方,於是決定換個酒吧。
她剛準備起身,隔壁桌一個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他說:“美女,一個人啊?”
他腦袋上留著一半長發,梳成個小辮子,後腦勺剃得很短。
身材高高大大,穿著白襯衣西裝褲,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說話的時候,嘴角有意無意帶著笑。
是能勾住人的那種長相。
池中月說:“等人。”
那男人說:“多難等啊,我陪你等?”
他沒經過池中月同意就自己坐了下來,“叫我陳四就可以了。”他說,“姓陳,在家排老四,名字太拗口了。”
池中月低著頭,攪動杯子裡的酒,說:“能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嗎?”
陳四沒想到池中月就這麼直接的拒絕他,不過麵上卻沒表現出來。他常年在夜店混的,這種女孩子見得多,多聊一會兒,沒有搞不定的。
“彆這樣啊姑娘,我也一個人在這兒,陪你說會兒話吧,不然多寂寞。”
池中月沒理他,端起酒杯,打算一口喝了就走。
她剛仰起脖子,就看到一個女的從後麵拍了一下陳四,陳四從包裡摸了一小袋東西給她。
池中月放下酒杯,說:“那是什麼?”
陳四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往池中月身邊靠,低聲說:“這可是好東西。”
池中月說:“給我看看。”
陳四說:“你真要看?”
池中月勾勾手指,“看看唄。”
她一抬手,陳四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紋身。
原來好這一口啊。
陳四心裡竊喜,從包裡摸了一小袋丸子出來,拿給池中月看。
池中月打開,聞了一下,隨手就丟回桌子上。
“爛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嘿!”陳四驚訝地說,“行家呀!”
池中月眼波轉向彆處,冷哼了一聲。
陳四又壓低了聲音,說:“我家裡有好貨,要不要去嘗嘗?市麵上很少見的。”
池中月掀了掀眼簾,說:“什麼好貨?”
陳四說:“豬油,吃嗎?”
池中月說:“豬油算什麼好貨。”
陳四挑了挑眉,“純度百分之九十三,怎麼樣?”
池中月倏地抬頭看他,眼裡全是嘲弄的笑。
“百分之九十三?你當我傻子?”
陳四嘴裡的“豬油”,就是癮君子們對□□的彆稱。至於這個百分之九十三的存在,池中月知道他是在吹牛。
她雖然沒進過池榮貴的製毒車間,但這純度她也是知道的。
市麵上絕對沒有百分之九十三的□□,陳四就是想用這個引誘她去他家裡而已。
這是這兩年癮君子們誘騙女孩兒的常用手法。
“真的!”陳四說,“我騙你乾什麼?不信我叫幾個朋友過來,你問問他們,他們都吃過,那感覺可不是現在那些普通豬油能比的。”
池中月嗤笑著站了起來,打算離開這裡,懶得跟陳四多說。
陳四見她要走,一急,直接拉住她手腕。
“彆走啊!我真沒騙你,你擔心我是壞人啊?要不你叫上你朋友一起去玩兒啊。”
陳四想,難得遇到一個這麼漂亮的獨身女孩兒,不能放過了。
池中月甩開他的手,“你彆跟我動手動腳的。”
陳四立馬說:“行行行,我剛才不是看你要走才著急了嘛,怎麼樣?去不去玩兒一玩兒?”
這時,酒吧門後的簾子被人掀開。
池中月一看,藍釉和任清野一起走了進來。
媽的,他怎麼來了。
池中月的心情瞬間降到冰點,她突然坐下,不再看門口。
陳四以為她改主意了,說:“怎麼樣?考慮考慮?”
池中月說:“我朋友來了。”
陳四往那頭看去,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藍釉。
藍釉頂著一頭紫色頭發,臉上沒化妝,蒼白的臉色和發色相得益彰,像個二次元人物。
她穿了件吊帶抹%e8%83%b8和短褲,露出肩膀上、手臂上、腿上的大片紋身。
陳四想,還真是一群誌同道合的人。
他說:“叫上你朋友一起唄?”
池中月看了一眼任清野,他也看了過來,兩人眼神一對上,池中月心裡就又是氣。
她說:“那你問問她們嘛。”
此時,不明情況的藍釉走了過來,坐在池中月對麵。
任清野打量著陳四,緩緩拉開椅子,坐下。
池中月看著藍釉,說:“他怎麼來了。”
看都沒看任清野一眼。
藍釉說:“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他說他送我過來。”
池中月笑,“喲,你可真好心啊。”
任清野聽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氣得肺疼。
這女人,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好好說話?
“你來這兒乾什麼?”任清野看了陳四一眼,問池中月。
池中月說:“我一正常女人,你說我來這兒乾嘛?”
任清野:“……”
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