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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好好的,仙貝是個好女孩,我還是那句話,工作重要,家庭一樣重要,都需要用心去經營,這一年多來,仙貝對你怎麼樣,不需要我說吧,你自己好好想想。”

江柏堯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話聽進去。

他拿出手機,猶豫著想跟陳仙貝發條短信,但點進短信箱裡,裡麵躺著一條信息。

【跟江老師預約半個小時補習好不好。來自被課題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蔣同學。】

他眉目舒展開來。

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著,也暫時的忘記了要跟陳仙貝發短信。

江夫人側過頭看了兒子一眼,見他在看手機,以為他是忙公事,收回視線去看窗外。

*

陳勝遠不讓陳仙貝在醫院裡呆著。

天還未黑,他就趕她回家。

司機送陳仙貝回去,經過車庫時,陳仙貝也看到了那輛顯眼的卡宴。她走進屋子,喚來芳芳,問道:“張秘書那邊訂購了卡宴嗎?”

芳芳不算是陳仙貝的助理,但她的日常,都是芳芳幫忙打理,因此對於這些事情是再清楚不過。

芳芳想了想回道:“已經跟張秘書說了,張秘書說大概半個月就能提新車。”

陳仙貝滿意了。

分手就要分得乾乾淨淨,斷也要斷個徹底。

“好。”陳仙貝自問,不能將用舊了的車還給江柏堯,那就買一輛一模一樣的,至於這倆舊車,說實話她這輩子都不想開了,也不想再看到了。

這輛卡宴,也就一百多萬,沒必要因為這麼點錢惡心自己。

陳仙貝有了更好的點子。

她又帶著芳芳來到車庫,圍著這輛卡宴繞了一圈,說道:“芳芳,你去聯係一下,我想把這輛車賣掉。”

芳芳隻感覺自己最近都跟不上大小姐的節奏了,懵了一會兒。

雖然隱約猜到大小姐要跟江家那邊斷了,可賣車什麼的……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陳仙貝笑,“賣掉吧,反正就以差不多的價格賣了,我不想再看到這輛車了。”

芳芳訥訥道:“賣掉?”

大小姐不缺錢。

那這麼做是……?

陳仙貝還真的不差錢,不然她也不至於支持蔣萱去國外念書,她完全可以自己在外麵找個有國外留學經曆的助理,絕對有很多人應聘,之所以答應蔣萱,不過是看在過去交情的份上。

一開始,她的確也沒想過要讓蔣萱還這筆錢,如果蔣萱跟她那去世的父親一樣老實忠懇的話。

可很顯然,陳家式的善意,被人當成了台階踩。

六十萬而已,她不在乎,可她的錢,也一分不想用在白眼狼身上。

“對,賣掉。”陳仙貝淡淡的點頭,她抱%e8%83%b8審視著這輛車,“應該能賣幾十萬,反正有人出價,隻要不太離譜就賣了。”

芳芳覺得肯定還有下文,又問道:“然後呢?”

“然後?”陳仙貝眼裡有著淺淺的笑意,“我聽說,最近有很多公益項目都在招攬資金,這樣吧,你去聯係一個公益項目,這輛車賣了的錢全都捐了。偶爾也要為國家建設出一份力。”

不等芳芳繼續發問,陳仙貝最後看了那輛車一眼,說道:“就捐給垃圾分類的公益項目吧。”

“啊?”芳芳傻了。

陳仙貝輕笑,重複了一遍,“對,就是垃圾分類。我覺得挺好的,也很合適。”

第19章 019. “聽說這車好像是那臭傻逼送……

陳仙貝有泡澡的習慣。

她的浴室連接著這附近的一個天然溫泉, 沒一會兒,芳芳就在浴缸裡放滿了溫泉水。

陳仙貝的房間裡有獨立的衣帽間以及浴室,幾乎這一層都是她的地方。浴缸很大, 可以容納好幾個人,她幾乎每周都會泡兩次,有時候會往浴缸裡放一些中草藥, 也會放牛奶以及玫瑰。也許跟這個習慣有關,她的皮膚尤其白皙細膩, 即便身材纖弱,但麵色很好, 唇紅齒白,即便最近因為江柏堯跟蔣萱的暗度陳倉氣惱悲憤, 她的氣色也沒有受到心情的影響。

今天有些累了,陳仙貝在熱氣盎然的浴缸裡, 泡得昏昏欲睡,小臉通紅, 比塗上了胭脂還要漂亮。

好在芳芳在外麵算著時間,等到差不多了,進來柔聲提醒她。

等到陳仙貝躺在床上時, 已經快十點了。

她的作息時間十分規律,每天晚上都會睡夠七到八個小時。

她睡著後, 芳芳起身,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沒忘給她關上窗簾。

等陳仙貝醒來時, 已經進了空間,一瞬間,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原本荒蕪的莊園,在Leo先生的打理之下,竟然煥然一新,沒了雜草叢生,看起來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封硯就從她身後竄了出來。

他頭上還頂著幾根雜草,臉上也有著泥土,但即便是這幅狼狽的模樣,也沒損他的顏值。

他將衛衣袖子擼了起來,露出精瘦的手臂。隻見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他身上有一種陳仙貝很豔羨的朝氣,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候,他還是很有活力,身上不見半點疲態。

封硯叉腰,臉上是得意的神情,“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

為了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可一刻都沒休息,拿起鋤頭就是乾。

這輩子就沒為這麼拚命過。

陳仙貝點頭,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很驚喜很意外,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真是厲害。”

準確地說,鋤草很厲害,做農活很厲害。

封硯聽了這話,尾巴恨不得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還好啦。”

其實他內心彆提有多得意了。

“你再看這個。”封硯從一旁拿起一把簡易版的掃帚給她看,“我自己紮的!”

他尋思著這些草也得處理,最後動動他那聰明絕頂的小腦袋,學著記憶裡看到的樣子,做了一個掃帚。

四舍五入一下,掃帚就是他發明的。

陳仙貝“哇”了一聲:“這是你自己做的?你動手能力也太強了吧!”

“你真棒,居然會紮掃帚,而且這個掃帚看起來也很好用,你怎麼做到的啊?太不可思議了!”

她的誇讚句句走心。

她是真的打心底裡佩服眼前這個男人,或者應該說是少年。她比誰都知道他目前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困境,每天她可能隻有一兩個小時呆在這裡,剩下的時間裡,他要一個人呆在這裡,這裡沒有活物,隻有他,他也走不出來。

如果心智不那麼堅韌的話,可能早就瘋了。

而他,除了之前的暴躁跟抓狂以外,他挺過來了。

如果是彆的人,比如她遇到這種事,她絕對笑不出來。

之前她還想過,等他恢複記憶了,就聯係他的家人,看能不能想辦法把他解救出來,哪知道她才跟他說了這個想法,第二天涼亭的石磚上便閃現一行血紅色的字——

【此處乃秘境,不可讓第三人知曉,否則後則自負!】

其實後來想了想,也猜得到應該是不能隨便說給彆人聽的,彆人會不會信姑且放在一邊,真要說出來了,誰又敢保證自己能承受“泄密”的後果呢。

封硯被她誇得耳根微紅。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真誠的誇獎,說出來彆人可能不相信,他今年二十四歲半,離二十五歲的生日隻有幾個月,可從小到大,他記事以來,彆人除了誇他長得好以外,就沒彆的了。當然,彩虹屁他也聽過,但他知道,那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封家,因為他爸跟大哥,大家不得不違心去吹彩虹屁。`思`兔`在`線`閱`讀`

那都是有目的的,家人朋友誇他也是帶有十八層濾鏡。

現在雪餅不知道他是封家的人,不知道他爸爸跟大哥有多厲害,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或者感情牽扯,那麼她說的就是真的。

她說他厲害,就隻是因為他厲害。

這讓他怎麼扛得住,他臉皮這麼薄。

“很簡單的。”封硯說,“我隨便紮紮就成了。”

這樣說,是希望她能再多誇他幾句。

顯然,陳仙貝是真正的善解人意,又誇了他好幾句。

封硯是沾沾自喜的,作為家中次子,從小到大頂頭上有個做什麼都第一的大哥,壓力不可謂不大。大哥從幼兒園開始,就什麼都是第一名,似乎在大哥的字典裡,做什麼都很容易,很容易的就考了第一考了數一數二的名校,很容易的就接過了公司,很容易的就將公司發展越來越好。

他也曾經很努力過,背著家人躲在被子裡看書,等全家人都睡下以後,他起來做題,恨不得頭懸梁錐刺股,好不容易考了個全班前十,他拿著成績單喜滋滋的回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爸爸媽媽驚呼大哥連跳幾級還考了全校第一。

他:啊這……

那時候叛逆,遭遇這種對比鮮明的打擊,乾脆就懶得學了,反正學著也沒什麼意思。再後來,他二十多歲了,凡事家裡有什麼大事,公司有什麼大事,爸爸跟大哥都是在書房裡單獨討論,這種家庭會議,他沒有參加的份。他自己也明白,連大哥都心煩的事,指不定他連聽都聽不明白。

後來,他安慰自己:旁人想當廢物還當不成呢,他有爸爸跟大哥護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現在聽了雪餅這樣說,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除了有錢跟長得帥以外就沒彆的優點了嘛。

陳仙貝又問封硯:“這個第二個任務你也完成了,還完成得這樣出色,這次想要什麼獎勵,希望我給你帶什麼進來?”

封硯努力地想了想。

正準備說“本少要遊戲機、鞋子、打火機、煙……”時,他看著她的麵龐跟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這話給咽了回去,他自己都沒控製住,裝逼的話就脫口而出:“書吧,想看點書。”

給本少來點精神食糧。

這話一出,封硯都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了。

陳仙貝有些意外,“書,你要看書?”

“嗯。”封硯點頭,一副“雖然我受儘了苦痛但我還是會努力地提升自己,彆誇我,我會驕傲”的雲淡風輕模樣,“我喜歡看書。”

陳仙貝噢了一聲,“那你想看什麼書?”

封硯:“你看著買。”

陳仙貝:“哦哦好。”

“對了。”封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那什麼,你給我買了刮胡刀,又要給我買書,花多少錢你記著啊,等我出去後我還給你。”

陳仙貝想說不用了,但見他心情不錯,也笑眯眯地應了。

封硯又補充了一句,“給你算利息,我十倍還你。”

陳仙貝:“那什麼,我也不是放高利貸的,十倍不用啦。”

“也不是利息,也有跑腿費。”

陳仙貝:“呃……”

封硯心情不錯,等到陳仙貝走後,他又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