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也不愛彆人占她的,儘管分手後將禮物儘數退還這種行為很小學生,但她就是想做。她身邊不要留著半點跟他有關係的東西。

至於蔣萱那邊……

陳家對工作多年的幫傭都很厚道,蔣父死於一場意外事故,也是他死後,陳家不僅給了一筆慰問金,還特意讓蔣母帶著女兒來這邊繼續上班,給了母女倆棲身之所,也是因為這一份穩定的工作,蔣萱才有出國念書的機會。

陳仙貝覺得,之前是家裡太過仁慈了。

東家跟幫傭的關係不該這樣。蔣父蔣母是為了陳家鞍前馬後、儘心儘力,可是也得到了應有的酬勞,說到底,隻是一紙合同的關係。他們是他們,蔣萱是蔣萱,更何況,陳家從來都不欠蔣家的。

蔣母的身體不是那麼好,五十歲就退休了,現在在陳家本家養老。

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就是要讓人知道,惦記她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即便她已經決定不要這樁婚約了,可想到有人這樣算計自己,仍然是不痛快的。

回到房間,陳仙貝看著媽媽的照片,輕聲說:“我做不到。”

她努力過了,努力地勸說自己,不要跟這樣齷齪的人攪和在一起。

可這一兩年裡,她被蒙蔽了無數次,也被算計得那樣深,不做點什麼,真的意難平。

思及此,她給本家那邊打了個電話,管家說,大伯出去釣魚了。

“王叔,大伯回來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好的,小姐。”

蔣母想在本家養老是不可能的了。

她不準蔣萱再沾惹陳家半點,蔣萱的一點痕跡都不準留下。

*

陳仙貝已經幾天沒跟江家那邊的人主動聯係了。

隻是幾天,很難有人會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可笑的是,江家那邊第一個發現不對的竟然是江柏堯本人。

傍晚時分,他推了不必要的應酬回到家,這幾天家裡也是愁雲慘淡,飯廳裡,江父臉上難掩疲倦。江夫人還是心疼兒子,在他坐下以後,端量了一會兒,說道:“柏堯瘦了好多。”

江柏堯扯了扯唇,什麼都沒說。

這幾天除了應對工作,他還在試圖安撫封家的情緒,可惜的是,他現在連封辭的助理都聯係不上。

毫無疑問,江柏堯的內心是惱怒的,他什麼時候低過頭?現在這爛攤子事,甩也甩不開,要處理也棘手得很,這是他上任以來,最大的危機。

“喝點湯。”江夫人跟兒子的關係並不親密,有些話想說,但她怕兒子不會回應,隻能用彆的方式來表達她的關心,她喚來一旁的傭人,“給柏堯盛碗湯。”

傭人的速度很快,端了一碗瓷碗放在江柏堯的手邊。

瓷碗裡是一碗噴香四溢的雞湯。

他喝了一口,鮮甜在嘴裡蔓延開來。

很奇怪的,沒有防備的,他想起了陳仙貝之前給他送的煲湯。這一年裡,他格外的忙,加班也是家常便飯,幾次深夜,他的胃隱隱作痛時,目光所及之處,是她送來的保溫壺。如今想起那些加班的晚上,首先闖入到腦海中的竟是那一碗碗煲湯。

江柏堯對這個未婚妻無疑是滿意的,這是他自己挑的,身家背景還有個人履曆,都是門當戶對,他知道,陳仙貝絕對當得起江太太這個位置,她的性情也無可挑剔,像他這樣的人,喜歡的是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也能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儘管內心深處,有彆人的影子,但是他分得清楚,江太太隻能是陳仙貝。

喝著湯,他突然想到,有幾天沒見到陳仙貝了,她似乎也沒有給他打電話過來。

還是她打過電話,隻是因為他太忙,周助理給應付過去了?

這倒是有可能,她一向貼心懂事,也許是見他近期焦頭爛額,所以沒來打擾。

江柏堯想起了陳仙貝,母子連心,江夫人也想了起來,隨口說道:“好幾天沒見仙貝了,也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之前還想帶她去訂做旗袍。”

江先生也滿意陳仙貝這個準兒媳婦,瞥了江柏堯一眼,“你呢,這幾天跟仙貝聯係過嗎?”

“前天見過。”

這個回答,讓江先生也放心了。

作為父親,對兒子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問太多,隻不過陳仙貝不一樣,是江家未來的兒媳婦。

“仙貝真是個好女孩。”江夫人見飯桌上的氣氛終於好了一點,心頭一鬆,話題便往陳仙貝身上攬,“今天我碰到麗珍了,麗珍跟我說,昨天還是前天在上商場碰到了仙貝在逛街,”說到這裡,她神秘一笑,“你猜仙貝在買什麼?”

江柏堯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之所以想起陳仙貝,也是因為喝了湯的關係,他低頭斂目,沒有附和。

江夫人已經習慣了丈夫跟兒子不是捧哏的料,他們不回應,她自顧自的往下說:“麗珍說仙貝在買男士刮胡刀。柏堯,你看,仙貝多體貼,你對旁人性子冷淡些沒什麼,但仙貝畢竟是女孩子,還是你的未婚妻,你可得對她好一點。公司是很重要,但家庭一樣重要。”

刮胡刀?

江柏堯總算有了反應。

其實他對禮物並不是很在意,陳仙貝之前送給他的,有些包裝都沒拆,他便讓助理放進了衣帽間。

不需要江夫人提醒,吃完飯以後,江柏堯準備給陳仙貝主動打個電話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周助理打來的。

周助理辦事認真負責、效率又高,在電話裡,用詞精簡的將工作上的事交待了一通,知道江柏堯已經焦頭爛額、筋疲力儘,正準備貼心的快速結束這通工作通話時,那頭卻破天荒的問了一個問題。

江柏堯聲音沉沉:“那邊給你打過電話嗎?”

周助理怔了怔,反應過來,江柏堯問的是陳仙貝。

這真是一樁稀奇事。

周助理也就順勢回想了一下,謹慎地回:“沒有。”

陳小姐那邊的確也很奇怪,這幾天竟然都沒打電話過來。

周助理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天去送藍寶石項鏈時,陳仙貝的奇怪反應。

不過那隻是他的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捕風捉影的事,江總最是厭惡。

再說了,他就拿了一份工資,也犯不著為了老板跟未婚妻之間的感情操心太多吧?那麼多新聞都證實了一件事,就是彆摻和到人家情侶之間,做了好事,不會被人誇,年終獎也不會有多豐厚,要是好心辦了壞事,那還要挨批,怎麼想怎麼不劃算。

江柏堯有些詫異,但很快地又平靜了。

他覺得,陳仙貝應該是體諒他現在的情況,所以才沒打電話過來添亂。

“恩,我知道了。”他回道。

等掛了電話後,他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翻了翻通話記錄,上一次跟陳仙貝通話,還是在訂婚周年紀念日那一天。

給她打個電話吧,他這樣想。

於是,他將她的號碼撥了出去。

“滴——”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第14章 014. 他、受、夠、了。

給陳仙貝打電話,顯然隻是江柏堯的一時興起。

他以為她在跟彆人通話,便沒再撥過去,這件事也就拋在了腦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柏堯不知道陳仙貝在知道他跟蔣萱那點聽了都臟耳朵的事後,第一時間就將他拖黑了。跟他相關的人的來電,她通通轉移到了芳芳那裡,跟芳芳說了,那幾個人打電話過來,都說她在忙,沒時間。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等婚約取消了,她就全部拉黑,一個不留。

她也不知道,江柏堯給她打了電話。

傍晚時分,大伯給她回了電話。

房間裡,她讓芳芳先出去了,大伯現在是養老狀態,對公司還有家族的事情都不過問了,全部交給了她的姑姑、他的妹妹陳勝羽。本來,她跟姑姑之前通話,也沒有說過要將這件事提前說給大伯聽,可是她想要讓蔣母從本家離開,那一定得知會大伯一聲。

“貝貝,什麼事啊?”

陳勝遠年輕時是暴躁的性子,見誰懟誰,以前也意氣風發過,認為自己是陳家的頂梁柱,結果投資的幾個項目紛紛撲街,意識到自己沒有商業方麵的天賦是一件很殘酷的事,好在他接受了,將公司交給更出色的妹妹後,他就提前進入了養老狀態,搬到本家,沒事養狗養貓釣魚,實在是恣意快樂。

陳仙貝沉默了。

她總覺得,如果這事讓大伯知道了,搞不好會出人命。

陳勝遠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還有些納悶,又喊了她兩聲,“貝貝,貝貝。”

“大伯。”陳仙貝想了想,這事遲早大伯也是會知道的,與其從彆人口中知道,還不如從她這裡說出來,“有件事我想征求您的意見。”

陳勝遠樂了,“這麼鄭重其事,說吧,什麼事。”

“劉媽,也就是蔣萱的媽媽。”陳仙貝目光冷淡,語氣也很平靜,“我不想她留在家裡了,能讓她走嗎?”

陳家並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是事業單位,還包幫傭養老。

之前留蔣母在陳家,不過是善舉罷了。

如果有人明明享受著這種善意,不僅沒有抱著感恩的心態,反而理所當然的算計陳家,難道陳家還要上演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嗎?

陳勝遠了解自家侄女,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就趕人走的性子,“是不是蔣萱做了什麼?”

“嗯。”陳仙貝想起這一年多裡自己遭遇的惡心,哽咽了一下,“反正我再也不想看到蔣萱跟她媽媽出現在陳家了,大伯,行不行?”

聽到陳仙貝帶了哭腔,陳勝遠也急了,“怎麼了,貝貝,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彆哭,說給大伯聽!”

“也沒什麼,就是,我發現她跟江柏堯……”說他們兩個都感覺是臟了嘴巴,陳仙貝不作聲了。

陳勝遠卻明白了,短暫的沉默後,那邊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大伯,您彆生氣,氣壞了身子是便宜了他們,不值得的。”她趕緊勸道。

陳勝遠氣得血壓飆升,卻不想嚇到了侄女,壓抑著怒火說,“我今天回燕京一趟,去江家。”

“大伯,姑姑也知道這事……”

“那江柏堯這小崽子怎麼還沒死??”陳勝遠這些年在家庭醫生的告誡下,已經儘量平心靜氣,但這會兒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怒了,他還以為陳家沒長輩知道這事,既然妹妹知道,那為什麼江柏堯沒上頭條新聞,還好好地活在世上?

“大伯,我的意思是,姑姑說了,就這段時間要取消婚約了。她需要提前做好準備,儘量不讓公司還有家裡受到影響。”

“影響個……”屁!陳勝遠猛地站了起來,“她現在眼裡是不是隻有公司?家裡姑娘受了欺負還要忍氣吞聲?!”

“不是這樣!大伯,您聽我說,”陳仙貝不得已隻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