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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好事,連錢都不用付,這正規單位辦的正規活動就是跟彆的亂七八糟的活動不一樣。

隔壁老劉頭家的孫子,去年暑假去了個遊學夏令營,聽說一個多禮拜可是花了快小十萬。

為著這事,覃爸覃媽不僅自己樂嗬,還逢人就說,窘得覃蒔差點沒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雖然很窘,但覃蒔還是接受了嶽致騷操作。

嶽致說的也有道理。他把那天南地北的九個人給騙過來,最多隻能保證他們在這裡待上一個多星期。如果覃蒔想要他們儘可能的多學習,那就必然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來來回回的趕路上,最好一起全給關小黑屋裡集中管理。

要說,他這人心還真黑。都是他的發小、兄弟,說騙就騙,還帶全套計劃,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嶽致還已經安排好了,他家在東湖有一個獨棟的小宅子,平常沒什麼人過去,剛好適合把一堆人關在裡麵進行昏天黑地的集訓。

聽起來挺沒人權,像是要把他的那些好朋友全部送羊入覃蒔的虎口,而覃蒔就是那黑化的魔女,甩著鞭子威脅人不分晝夜的嗷嗷學習。

隻有一個禮拜時間的話,還真的是需要不分晝夜呢。

因為看原書,這一群人的腦袋瓜子是真的不怎麼樣呢。

關小黑屋施壓,似乎真是個好方法。

就是事到如今她不知道怎麼跟看破的吳珣解釋,這大半個月究竟是要去乾嘛。

她如果過說,她要去抓著一幫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們好好搞學習,這誰能信啊。

所以,覃蒔隻能雙掌合十對吳珣道:“拜托拜托,幫我保密。”

吳珣蹙起眉頭,很嚴肅的問:“是跟男朋友嗎?”

話題一轉,覃蒔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自從那次嶽致來搞事,覃爸覃媽表麵雖然不再提,但能感覺到他們還是不太相信覃蒔的說法。

所以他們逮著空就讓覃蒔多跟吳珣相處,似乎覺得如果覃蒔能多跟吳珣相處一下,就能自己發現自己的眼光究竟有多歪。

他們或許是認為,嶽致的問題,來源於覃蒔跟異性的極少接觸。

覃蒔一直以為覃爸覃媽隻是自發的這麼乾,吳珣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吳珣這麼一問,覃蒔就知道了,八成覃爸覃媽在哪次聊天的時候跟吳珣提起過關於嶽致的事情。

說起來,他們居然都覺得嶽致是她的男朋友?

覃蒔氣都喘不勻了:“沒有,不是。”

她一臉訕笑:“怎麼可能,我才多大啊。”

她眼光再不好,也不會找嶽致吧!

這麼想著,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那個帶著笑的近在咫尺的目光,以及那覆在唇上的微涼溫度。

覃蒔的耳朵尖刷一下就紅了。

吳珣定定看著她半晌,從臉頰看到那紅通通的耳尖,吳珣忽然笑了起來,他說:“好吧,我幫你保密,可是我想聽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嗎?”

嶽致是個什麼人?

覃蒔她不知道啊。

該怎麼形容呢?

還真是傷腦筋。

最重要的是,覃蒔強調:“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說話間,覃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然而跟嶽致電話的前8位數是一樣的。

覃蒔刹了話頭,立即接了起來。

“你好?”覃蒔主動道。

“請問,”一個小奶娃的聲音嬌滴滴的問,“這幾天我哥哥都是在跟姐姐你在打電話嗎?”

“你哥哥?”覃蒔疑惑,“你說的是嶽致嗎?”

“嗯,我哥哥是嶽致。請問是姐姐這幾天跟我哥哥在打電話嗎?”

雖然這個問題挺奇怪,但覃蒔還是回答了:“是我。你是……”難道是書中提到的那個跟嶽致關係最好的小妹妹嶽芩嗎?

“姐姐你好,”小奶娃並沒有跟著覃蒔的邏輯走,她問,“我能知道姐姐的名字嗎?”

“我叫覃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接下來都要去嶽致安排的小獨棟住上一個星期,說不定還會遇上小奶娃呢。

似乎因為覃蒔說話的乾脆和坦蕩非常高興,電話那頭的小奶娃開開心心道:“謝謝姐姐,我叫嶽芩,很期待一個星期後能跟你見麵。”

看看她剛剛想的,還真沒錯。

嶽致跟他這同父異母的妹妹感情是真好,都要關小黑屋了,還把人一起給帶著。

就是這聲音聽著真顯小,覃蒔不由好奇的問:“小妹妹,我能問一下你幾歲嗎?”

“我五歲半啦!”那孩子歡歡喜喜道。

覃蒔絕倒。

天哪!這帶去是要乾什麼!

掛了電話,覃蒔和等待她說話的吳珣麵麵相覷。

“我需要說話嗎?”覃蒔問。

吳珣笑開來:“好吧,那就不說了。”

覃蒔不知道嶽致既然已經安排好了,為什麼非要等到一個多星期之後。

不過聽他那氣若遊絲的聲音,仿佛他這人至今還在鬼門關前遊蕩。

覃蒔覺得吧,他可能是生了病在養身體。

可能還不是一般的病,是真病到要死了,不然為什麼說話不僅不陰陽怪氣,還仿佛提不起一口大氣?

上完課一起吃飯的時候,吳珣主動提了一下他家現在的情況。

覃爸覃媽想要趁著這夏令營開始前的一個星期,讓覃蒔把後頭幾節說好的課給上了。但吳珣家的護工正好這幾天請了假回家,他要照顧外婆沒有辦法過來,原本今天也是想要商量商量這禮拜上課的事情。

吳珣主動問:“如果可以的話,覃蒔能不能去我那?雖然可能有時候會因為照顧外婆被打斷,……”

不等他說完,覃蒔立即道:“可以啊。”

腦子好使背書迅速的大反派的時間,她是很願意見縫插針的等一等。

沒想到覃蒔答應得這麼爽快,吳珣愣了一瞬。

轉頭,他又問覃爸覃媽:“叔叔阿姨可以嗎?”

覃爸覃媽相互使了一番眼色。

小蒔都答應了,吳珣還會再跟他們倆老問意見。

這年頭,知書達理目有尊長的孩子,可不多見。

況且,……

這孩子溫溫和和的沒什麼脾氣,在B大讀研究生看起來大概率以後的前途光明,家裡頭除了外婆身體不好都沒了彆的直係長輩,……

覃媽一失神咬了舌尖一口。嗨,自己是不是想得有點太多了。

小蒔這才多大啊,自己想的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兩家算是知根知底,覃爸覃媽覺得覃蒔去沒什麼問題,覃蒔自己也覺得沒問題。

吳珣臨走的時候覃蒔給他揣了本全唐詩,邊揣邊笑眯眯的說:“先麻煩你拿過去,這麼重,省得我明天扛過去了。”

吳珣就揣了起來,沒說二話。

磨磨蹭蹭穿了鞋,覃蒔問:“我走路慢騰騰的,你這是何苦要讓我送呢?”

關鍵是覃爸覃媽還真的就讓她送了,雖然就在門口不遠,可明明以前原主出門走幾步他們都很擔心。

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獨立自主了,讓他們有了一種她能獨立待客的假象?

覃爸說:“去學校都沒事,這才幾步路?”

最後還是不大放心,覃爸跑廚房窗子那裡喊了一嗓子:“那你走慢點!”

陪吳珣等車的時候,覃蒔問吳珣:“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呢。”

公交漸近,吳珣道:“你號碼多少?等會兒慢慢說。”

第63章 二章

陸哲發現, 他被拉黑了。

覃蒔這一次的炸毛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原本還在因為那天差點咳撅過去的事情惱火,這會兒看著“你還不是他(她)的朋友”的提示,陸哲燒了幾天的心火瞬間就熄了。↓思↓兔↓網↓

她是真的生氣了。

很生氣。

覃蒔出門的時候特地看了看天氣預報, 陰天, 不下雨,不用帶傘。

對她來說, 揣把傘也是負擔。

走到站台發了個信息給吳珣,覃蒔刷卡上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吳珣的家住在城南, 跟她家有點距離, 坐車得要二十幾分鐘。

覃蒔就趁著這時間趕緊又看起她穿的這本書。現在已經差不多看完第五本了, 陸哲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覃蒔現在看到他的名字就不舒服,但都做好了通讀全書的心理建設,那也不能特意跳過這個大反派的劇情。

想了想, 覃蒔決定善用搜索功能,把係統之前幫忙摳出來的陸哲的劇情線提拎出來,直接拉到最後一句話, 複製後,使用全書搜索功能一查。

覃蒔差點倒仰, 要想徹底沒有陸哲的劇情,得等到第十三冊 之後。

這持續時間還真是有點長!

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看……

今天出門早, 一路上路況都還不錯。

很順利的到了站,覃蒔一起身,看見了站台上等著的人。

吳珣搭了把手,扶住了摸著車門顫巍巍走下來的覃蒔:“外婆剛好睡著了,我出來接一下你。”

“離了人沒關係嗎?”覃蒔問。

吳珣淡笑道:“這一會兒,沒事。”

舊城改造, 城南的老房子是重點。街對麵那一區拉了很多橫幅,都在鼓勵大家積極簽約,應該已經走到了談賠償的階段。

街這邊就顯得寂寥得多。

老城的房子都很舊,不像覃蒔家的那塊地方,一片舊房子裡間或有幾棟突兀的新房。

吳珣這邊房子的年頭更久,外牆上灰黑的痕跡似乎連城建新刷的那層漆也幫不了太大的忙。青苔的痕跡隱隱可見,磚牆上間或有些裂縫。舊時的房子一貫不太高,一棟大約隻有四層樓,每一棟之間隔得也遠,所以同樣的麵積,拆起來他們這邊的賠償更少,開發商也更熱衷於這片地段。

從主街插進來,又轉了幾條小巷才最終走到。

覃蒔回頭往來時的路看看,一臉為難。

她路況一向不太好,雖然說不上路癡,但進入這種像迷宮一樣的窄巷之中,缺乏地標判斷,就很容易迷失方向。

吳珣問:“下次會自己走了嗎?”

覃蒔想了想,道:“應該……可以吧。”說的很猶豫,其實自己也知道不太行。

吳珣笑道:“那下次還是等我去接你吧。要在這裡迷路我也很為難,估計你都說不清楚自己迷在了什麼地方。”

各條巷子看著都一樣,每棟都看著挺相似,要是迷了路,確實也說不清楚人究竟是在哪了。

覃蒔認真看了一下,吳珣那棟的四樓,養了幾盆蘭花。

吳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問:“喜歡蘭花?”

覃蒔說:“我記一下,你家這棟有花。”

吳珣家住在二樓,開門的時候他問:“你喜歡什麼花?”

覃蒔道:“假花。”

吳珣一愣。

覃蒔哈哈笑:“因為養不活真花啊。”

開了門,覃蒔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