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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的電話打了幾十通也根本沒人接,原來罪魁禍首在這呢!

既然會罵她騙子,那他八成是該猜到的都猜到了。

思來想去,或許早在那天教訓完嶽致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今天她是一大早就去了三中的,要不是提前知道了這事情,陸哲不可能乾得這麼乾淨利落,讓覃蒔連嶽致的影子都沒看見。

原本在那天教訓完嶽致又遇見陸哲之後逃跑時,她就想過陸哲是不是有可能先於嶽致的離開而發現嶽致,會不會知道她讓嶽致背了好些詩?

陸哲隻要知道她讓嶽致背過詩,必定就知道她說了他是唯一的那個謊。

可第二天陸哲完全沒有提過這事情,覃蒔就又覺得他可能不知道這事情。

畢竟那麼容易爆發的陸哲,怎麼可能沉得住氣。

被陸哲罵了句騙子,覃蒔略心虛的撇了撇嘴。

看來還是她高估了陸哲的神經病狀態,陸哲這人居然真的能沉得住這口氣。

覃蒔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那雙被陸哲緊按住的手。

健康狀態倒計時隻剩2分鐘。

覃蒔默然放鬆了手上的力氣,無語歎氣:“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按的,我都不想看了。”

她卸力,從陸哲緊按住的雙手下撤回手,可卻又在那撤回手的瞬間左臂屈肘向下,狠狠地磕了陸哲的手背一下。力氣用得很大,陸哲那張青白的臉一黑,眸色也洶湧起來。

她不主動惹事,但事情來了也不怕事。

陸哲自己不願意幫助覃蒔不說,還要斷覃蒔其他的路子。所謂斷人後路如殺人父母,覃蒔揍他一下都算是輕的了。

現在很後悔,後悔第一次求助陸哲想讓他幫忙賺積分的時候說了那一堆半真半假的話。當時為什麼要跟這種人費那麼多口舌呢?當時就應該像對待嶽致那麼對待他,直接麻袋套頭綁起來不背完不放人就好了!

他不知道那些真真假假的話,自然不會有現在這些糟心事。

覃蒔迎著陸哲危險而洶湧的神色緩緩朝他靠近:“你小心我也把你綁起來,不背完不放人!”她梨渦淺淺,昂著脖子威脅人的時候下頜修長曲線優美,像是一隻驕傲的天鵝。

明明是在威脅人,但陸哲偏偏感覺不到她那應當高昂的氣勢和應當凶狠的目光。

陸哲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他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覃蒔。覃蒔壓著閃亮的眼眸,斜挑著眼看向他,儘量冷淡了眸光,不是虛張聲勢,她是真的很生氣。

可那因抿唇而微鼓起的兩腮,那淺淺漾起的梨渦,卻又削弱了那股她傳遞出的淩厲感。

像是一隻拱背炸毛的小貓,本質上還是一副軟軟糯糯的模樣。

陸哲突然冷笑一聲,然後將兩手手腕相合,伸向覃蒔,像是在說:來吧,有本事就現在綁我。

很自然很坦蕩的等待著覃蒔的下一步動作,好像還很期待覃蒔來綁他。

威脅人卻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的覃蒔十分內傷。

她按住陸哲並攏的兩隻手腕道:“你等著吧,肯定會有那麼一天我會來綁你的!”

陸哲勾起唇,連眼睛都開始亮閃閃。他說:“好,我等著。”

覃蒔氣滯:【果然是神經病!】

健康狀態倒計時隻剩1分鐘。

覃蒔默默坐下,收了手機,抽空斜了陸哲一眼,趴了下來。

切換的瞬間,那蓄滿於全身的力量陡然被收走,覃蒔重新回到了那個軟綿綿的沒有力量的皮囊之中。

她重新坐了起來,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冷汗,周身洋溢的精神氣也湮滅了大半,隻那雙眼睛裡仍有奕奕的光芒。

覃蒔默然望著陸哲,陸哲默然望著覃蒔,不知道為什麼,陸哲方才還亮閃閃的眸光這會兒卻暗淡了下來。

覃蒔掛上書包道:“走了!”

她便真的走了,步履緩慢的消失在了闌珊的燈火深處。

嶽致是因為主動攻擊她,她才會把人給綁了的。綁了之後覺得反正羊都這樣了,不薅白不薅。

但陸哲這樣的雙手奉上,綁起似乎有些理虧。

可想想又覺得不算理虧,畢竟是他斷了自己的後路。

不能細想,一想腦子裡就亂糟糟的。用覃蒔的思維很難想明白陸哲這樣的人究竟想要乾什麼,發起瘋來大約一切皆有可能。

覃蒔又想起了他並攏兩隻手腕,挑釁地眼角噙笑道:“好,我等著。”

那模樣那表情看起來是真的很瘋。

覃蒔回想起來覺得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覃蒔忍不住猜測他是不是有後招。是不是隻要自己敢動彈,他就會開始怎麼怎麼樣對付自己?

唉,頭痛。

像她揍嶽致就不用想這麼多事情。

還是嶽有病那隻羊更得她心。

覃蒔埋頭想要刷題,結果腦子裡亂糟糟的。

陸哲怎麼說都是這本書裡的大反派,自己掐了他又揍了他一下,他大約沒可能輕輕放下。

咽不下這口氣,肯定想要伺機報複自己,覃蒔覺得最近可能要躲著他點,踩陷阱裡的感覺總是不美的。

下定決心,覃蒔對陸哲更疏遠。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反正陸哲也很生氣,又開始找張瑩瀅借東西了。

很好很好,下學期她要帶著張瑩瀅一起遠走高飛,離他遠遠的!

張楚楚偷偷跟覃蒔說:“你這狀態吧,我覺得跟我杠完孫知年之後那感覺是一樣的。”不是說杠不過,就是很傷腦筋,所以想著能不能簡單點過。

這麼說來,張楚楚還跟孫知年杠過?

覃蒔很好奇,不折手段底線如此之低的孫知年還有這樂趣跟人杠?他是怎麼跟張楚楚杠的?

張楚楚得意洋洋:“會哭的孩子有人疼知道不?”她想說她隻要淚光閃閃,全家上下沒人不怕她的!孫知年自然也怕,但他的那種怕又不一樣,應該是怕她爸爸媽媽轉頭揍他!

覃蒔和張瑩瀅聽了之後兩人相視半晌,拉長了哦的尾音,來回的反複的哦了個透徹。

嗨!

這傻姑娘。

期末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張楚楚也越來越興奮。

不為彆的,主要是快放假了,張楚楚期待已久的白盛年的演唱會也馬上就要開始啦!

因為這期待,張楚楚居然覺得考試周沒有了往常的難熬,也可能是因為試卷上會做的題目多了很多,所以不再需要對著空白考卷巴巴的乾瞪眼。

直到最後一門考試完畢,張楚楚興奮地對她媽媽和爸爸說:“我這回可能不止不用吊尾燈哦!”

她有可能可以進入了中等行列。

第41章 二合一

考完之後的兩天節假日, 覃蒔選擇在家裡蒙頭大睡。

她身體不好,一動不動坐在那裡考試不算什麼,但精神高度緊張了幾天, 考完之後就想一動不動的躺著睡大覺。

上午十點半起床叼了點東西吃, 她看看手機,小姐妹們已經在群裡水了一堆信息。

覃蒔一點, 未讀信息嘩啦啦自動翻到了開頭,張楚楚九點半說她已經出發去A市了。

張瑩瀅問:你晚上的演唱會去那麼早乾什麼?

他們這跟A市也才兩個小時的車程。

張楚楚說:在那等跟從這往那使勁趕的心態是不一樣的!讓你一道來體會體會吧,你又不乾。

覃蒔身體不好, 她倒沒拉覃蒔。

張瑩瀅立即說:你拉倒吧你, 你不知道人間疾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楚楚那張內場票的票價驚到了張瑩瀅, 這麼貴吃點什麼不好,反正微博上、視頻網站上都有人直播。

不是追星女孩,所以完全體會不到追星女孩的興奮感。一路上張楚楚大約非常無聊, 所以拍了幾張路況照片。

張瑩瀅敏銳發問:你媽媽開車載你去的?

原本這兩母女是說好了坐高鐵去的,但張楚楚這拍的是高速路況。

張瑩瀅這一提,張楚楚的苦水嘩啦啦的倒起來:我媽媽昨天崴了腳今天也沒好。爸爸說律所忙走不開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去, 大早上給孫烏鴉打了電話。

張瑩瀅嗬嗬嗬:所以是要跟他一起看演唱會啊?

張瑩瀅想說這倒挺浪漫的。不過人孫知年並沒有把話說開,她這旁觀者隻能看破不說破。

傻姑娘張楚楚發了個嚎啕大哭的jpg道:是啊, 我太不容易了。

覃蒔翻著聊天記錄翻到這裡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咯噔一聲響。

大約是看了孫知年的劇情線, 這會兒看到張楚楚說他載著她上高速,心裡就有點慌。

覃蒔跟張楚楚說:你把安全帶綁好。

張楚楚回她:我們小蒔蒔就是不一樣,上來就是安全你我他,和諧靠大家。

覃蒔想了想,問張楚楚:你瞧著孫知年開車怎麼樣?穩不穩?國外駕駛艙的位置還有交通規則都跟我們這裡不大一樣,他要小心。

張楚楚好半天才回, 她說:孫烏鴉說你很謹慎,但說的很對。

覃蒔想跟張楚楚說,一路上千萬小心。但張楚楚人已經在高速路上了,這句話說了之後好像也沒有什麼用。

她於是問張楚楚準備怎麼回來。

張楚楚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坐孫烏鴉的車回來啦!我一個人回去我爸爸媽媽也不放心呀!

對於張爸爸張媽媽來說,孫知年是家人,是值得信任的人。

張楚楚跟覃蒔和張瑩瀅提起過一些有關孫知年的事情。早年孫知年家裡的光景還很好的時候,孫媽媽和張媽媽是很好的朋友。後來孫爸爸生意失敗一下子欠了好多錢,孫爸爸想不開尋了短見,就隻剩了孫媽媽和孫知年兩個人。

後來孫媽媽又得了急病沒了,家裡就隻剩了孫知年一個人。

原本就一直有幫襯孫家的張爸爸張媽媽做主想要收養孫知年,但孫知年自己不同意,這事情也就作罷了。

在張楚楚的描述中,孫知年從小就是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心機頗深的人,總有陷阱坑她,每天都不重樣!

但在張爸爸張媽媽心裡,孫知年的形象卻完全不一樣,那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很有擔當的對張楚楚頗為照顧的大哥哥。雖然不是法律上的家人,但張爸爸張媽媽看他就跟看張楚楚的親哥哥似的。

所以張媽媽沒法陪張楚楚去演唱會的話,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孫知年。

張楚楚也想一個人到處逛逛再一個人開溜回來,A市有很多她想去閒逛的地方,但她的小詭計八成在孫知年那行不通。

想都不用想。

這是她與孫知年過往多次戰鬥後得到的血的經驗和教訓。

覃蒔想到白盛年的這場演唱會將會持續到今天淩晨,不由對張楚楚道:那你要在A市住一夜的吧,可彆開夜車回來。

開夜車的疲勞程度以及危險程度要比白天精神奕奕的時候大很多。

張楚楚的信息立即回了過來:想什麼呢!我當然要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