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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集萬千視線於一身的——守擂擂主。

先是肯定你的學識和比賽中的良好表現,等站上擂主位,迎接的便是來自各方的車輪攻勢。

就算不是社恐,這種戰力消耗也是吃不消的,還真是體麵淘汰的不二選擇。

但真正令覃蒔憂愁的可不是這個。

做擂主她不怕,怕的是做擂主之後的時間消耗。

守擂的擂主將要接受各方攻擂的車輪戰,她想要在台上成功守擂,就需要兌換不止一個小時的健康。

一說到健康時間,這就是一個比較憂愁的話題了。

開源節流,開源節流。

節流是真的努力再節流了,開源要怎麼辦呢?

難道還真上隔壁幾個市去找人嗎?

覃蒔認真考慮了一下可行性……就真的不怎麼可行。

她一破身板,想要跋山涉水去找人得兌個健康,不兌健康長途汽車上都得折騰掉半條命。找人需要時間吧,還得耗精力,也得兌個健康。等找到人了,還得想辦法去說服人,這也是要花時間的。

最後成不成功還得另說,然而成本已經很高。

這買賣不劃算。

覃蒔想東想西神遊天外,張瑩瀅給嘰嘰喳喳的張楚楚使了個眼色,張楚楚眨巴眨巴眼,閉起了嘴巴。

正這時,一個身著黑白運動服,頭上罩著的運動服兜帽內裡還壓著個黑色棒球帽,將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少年突然站到了她們三個的麵前。

張楚楚嚇了一跳,哇靠叫了一聲。

張瑩瀅的第一反應是將突然擋在覃蒔跟前的那少年推開。

然而少年側身飛快避過了張瑩瀅企圖推開自己的那隻手,被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少年勾唇笑了起來,對覃蒔道:“好久不見。”

已經迅速兌換好健康的覃蒔轉頭對張楚楚和張瑩瀅道:“可能要先跟你們拜拜了,我的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我們要聊一下。”

目送張楚楚和張瑩瀅遠去的背影,覃蒔轉頭麵無表情對那少年:“好久不見,需要我再踩你一腳嗎?”

嶽致那雙豔色的薄唇揚的更高了些:“你還真是……”

他微微昂起先前刻意垂下的頭,那雙鳳眼中的光便因為他略帶刻意的遲滯而更顯妖冶。四圍陸續有人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顯然都是嶽致的人。

嶽致笑容更甚,他雙手插兜,傾身向覃蒔,額頭幾乎快與覃蒔的貼在了一起。而後,他輕言慢語道:“……很囂張。”

迎著他那妖豔鬼魅的笑容,背著手的覃蒔突然笑開來,彎彎的眉眼裡有一泓透亮如泉的光。

係統喟歎:【唉……我為你們點一首《默哀》……】

校後深巷,覃蒔拍拍手開始點人頭:“1、2、3、4、5。”

她踢了腳被捆成粽子的嶽致:“你一個大老爺們你羞不羞?堵我一個女孩子,你還帶這麼多人!”

覃蒔半蹲下來,對臉上七葷八素的嶽致道:“你行走江湖有沒有一點江湖規矩?我特麼第一次看到要揍女孩子的男人!”

反派出場不都愛說那句“我,從來不打女人。”嗎?

可見嶽致是真的沒什麼底線和覺悟。

嶽致冷哼一聲,白了覃蒔一眼,被捆得狼狽但樣子還很囂張。

旁邊那堆跟班裡就有人說話了:“我們老大不打女人。”

覃蒔叉腰:“那帶你們這群人來乾屁吃?”

跟班們七嘴八舌嘰嘰呱呱一通的說,覃蒔總算是聽明白了。

他們這幾天堵人堵得不太順利,建中的陸哲總在找他們麻煩。陸哲本來就跟嶽家不對付,他們也沒多想,就覺得來得人多一點能分散陸哲那夥人的視線,怎麼也能留幾個下來繼續盯。

但今天剛好遇見嵐姐她們,所以今天嶽致的人才會全軍覆沒在覃蒔手上。

覃蒔偏頭向被扔在中間的那個藍色頭發問:“嵐姐是誰?”

嶽致冷眼掃去,藍頭發縮縮脖子,覃蒔隨手揀了地上一顆石子朝嶽致一扔,啪一聲打到了嶽致的眉心上,痛得他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覃蒔繼續叉腰,頤指氣使對藍頭發道:“你說!”

藍頭發佝著頭,哆哆嗦嗦:“這個,那個……就是……呃……”

覃蒔斜著眼看縮頭縮腦的跟班們,跑去牆角摞了一把小石子。

她逮著一顆在手裡,顛一顛就衝一個人的肩膀上扔過去,沒人說話,就開始扔第二個人。她扔石頭的力氣控製得剛剛好,不大也不小,剛好讓他們痛得發顫,但不至於內傷。

“趕緊把話給姐姐說清楚了,疼不疼自己心裡明白哈。”囂張兮兮的覃蒔轉頭望了眼表情像要吃人的嶽致,嶽致雙眼冒火,簡直下一秒就要自燃了。

覃蒔甩了顆石子給他:“你省著點力氣,還沒到你呢,彆在那裡乾瞪眼。”

轉頭,覃蒔繼續威脅嶽致的跟班們:“有人要坦白從寬嗎?啊?”

令覃蒔萬萬沒想到的是,有人嚶嚶嚶起來了。

覃蒔:“……”

覃蒔扶額:“哭什麼哭!你哭什麼哭!!”

還沒認真開揍呢,喂!

先是一個人哭,之後一個兩個開始眼泛淚花。

很氣,特彆氣。原本是來堵人的,結果反被殺。被反殺也就算了,還是被個女的反殺的,真是怎麼想怎麼窩囊。

媽的,她一個人怎麼秒了他們的?怎麼把他們全給綁這了的?他們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而且把他們綁了還不算完,還要逼供,還要上刑,又氣又急又覺得窩囊,結果大家眼淚都出來了。

覃蒔吃軟不吃硬,都哭鼻子了她很方。

說好了行走江湖頭可斷血可流男兒有淚不輕彈,怎麼眼淚流得那麼響?

覃蒔氣勢洶洶的叉腰也叉不下去了,氣鼓鼓的看他們眼泛淚光嚶嚶嚶。

覃蒔轉頭,斜眼問嶽致:“你這小弟都是些什麼人?”

嶽致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媽的!”

覃蒔冷眼:【他又罵我,我是不是要再揍他一頓?】

係統:【我怕宿主你火氣上來下手沒輕重,等會兒逼他搞學習說話囫圇了你聽不清。】

覃蒔摸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瞧了五官變形的嶽致一眼:【說的有道理。】

她正想著開源節流呢,這位仁兄就來送人頭了,可謂是瞌睡了送枕頭。覃蒔原本還沒瞧上他,但人送上門來又不一樣。

綁成這樣,怎麼也能背個“鵝鵝鵝”吧。

覃蒔看著臉上開染坊的嶽致,越看眼神越詭異,像是看一盤非常符合口味的菜。嶽致眼神漸縮,他擰眉道:“要乾什麼?”

覃蒔什麼也不乾,笑眯眯捧著張臉蹲在嶽致的麵前:“來來來,背首鵝鵝鵝給姐姐聽。”

嶽致表情龜裂:“什麼?”

“背書啊!鵝鵝鵝會不會背啊你!”吃□□一秒鐘後,覃蒔重新平複好情緒,微笑對嶽致,“來,背幾個就讓你們走了,鵝鵝鵝,開始。”

嶽致抿著唇。

覃蒔笑容漸深,掐著嶽致的腮幫子陰惻惻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覃蒔:【本姑娘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快沒了,這死人還不趕快給本姑娘掙點分數回來!】

係統歎氣:【完完全全的暴力恐嚇,唉……】

嶽致就不說話,一臉的一言難儘和難堪。

那群被綁在一起的跟班眼看老大吃這麼大的虧,趕緊一個兩個踴躍道:“我來背,我來背,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

“住嘴!”覃蒔淩了他們一眼,牙齒咬得哢哢響,“你們背個屁,我就要他背!”

覃蒔:【一小時健康倒計時,還有10分鐘。】

係統:【彆急彆急,今天肯定多少都能給你掙幾分。】∴思∴兔∴在∴線∴閱∴讀∴

“背啊。”覃蒔火氣上竄,兩隻手掐上了嶽致左右兩邊的腮幫子,“這麼簡單你都不會背嗎?兩三歲小孩都會背的東西,背完不要半分鐘,你背一下會死啊!”又氣又急又焦慮,看看係統裡健康倒計時,隻有9分鐘了。

係統:【我就說暴力恐嚇還是不行嘛,要不換換策略?來點軟的?】

覃蒔咬咬唇,吞下兩口氣後突然換了副麵孔。她鬆了掐住嶽致麵頰的兩隻手,笑容和煦的擦了擦剛剛嶽致掐青了的臉:“這樣,我們說好了,你要是能背幾首,我就讓你們走,成交不成交?”

嶽致斂目勾唇,鳳眼微微一凜。他坐直了些,湊近覃蒔小聲問:“你是不是有病?”

覃蒔淺笑時梨渦淡淡,配著那雙明亮的杏眼,明明是很甜美的長相,卻又有著難以直視的煞氣。覃蒔學著他那低聲淺%e5%90%9f的語氣,回複他說:“我可能有病,但肯定沒你病得那麼厲害。”

四目相對,兩人眼神裡火花四濺。

嶽致率先笑了起來,妖冶的目光在覃蒔的臉龐上流轉,他聲如呢喃問了句:“那,說話算話,幾首?”

覃蒔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出現在巷口道:“我靠,現在都這麼激情的嗎?”字句含混,尾音虛浮。

說完這話,那寸頭青年便轉頭出了巷子,便走還邊大聲啐道:“雖然是個死巷子,那也是公共場所,你們小年輕激情四射不能找個小酒店嗎?我靠,我眼睛都要瞎了!”

丈二摸不著腦袋的覃蒔:“???”

笑容發顫乾瞪眼的嶽致:“……”

被綁成螞蚱的跟班們:“他沒看到我們嗎?”

“我擦,我們這麼多人綁在這裡他沒看到?”

“喂!喂!喂!”

覃蒔朝那喂叫嚷嚷的小跟班砸了個石頭:“閉嘴!”

腦門被砸石頭的小跟班倒吸幾口氣後,聽旁邊的藍頭發道:“剛那人喝醉了看不出來嗎?走路跟走海綿似的。”

“擦,我說怎麼看不到我們!”

“所以,這醉鬼覺得他看見了什麼?”

……

眾人轉頭,朝被威脅中的老大看去。

覃蒔半蹲在嶽致跟前,笑容淺淡煞氣全開。嶽致捆坐在那,充滿危險氣息的斜眼看向覃蒔。

所以,那醉鬼看到了什麼激情???

他們為什麼隻看到分分鐘要互毆對方的兩個人?

係統提醒:【還有三分鐘哦……哦……哦……】

覃蒔抿抿唇,回複嶽致:“11,不,22首。”

本來想跟騙陸哲那台詞統一標準,但嶽致這種擼了一次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擼得上的羊毛,不一把擼深一點還真對不起人家大老遠過來過來送人頭,覃蒔果斷給嶽致加了兩倍任務。

嶽致鳳眼微挑,那眼神既危險又邪%e5%aa%9a:“行啊,那開始吧。”

係統說:【我聽見了他牙咬得哢哢作響的聲音。】

覃蒔:【嗬嗬嗬,我就等他咽不下這口氣下次再來送人頭!】

覃蒔笑容恬淡:“那就還是,鵝鵝鵝?”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捆作一團的跟班群裡,大家%e8%88%94唇低聲道:“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