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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垂下,再沒有風能夠吹進來。

做完這些,奚淮抬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尖輕輕親%e5%90%bb了一下,隨即從他另外一隻手中拿走了團扇,給他扇風。

外界的風太肆意,容易讓池牧遙著涼。

但是布下結界後又太悶,隻能奚淮親自扇風,免得池牧遙覺得他身上熱而不願意靠著他。

等法器到了終點,其他法器上的修者紛紛離開了,隻有奚淮他們二人遲遲未動。

月暮宮宮主站在法器旁邊,也不說話,用眼神示意奚淮所在的法器。

樽月宮宮主則是歎氣,不想去管,他現在已經在頭疼宗主知道這件事情後,暴跳如雷打兒子的時候他要不要幫忙攔著了。

兩位元嬰期天尊也是百餘歲的人了,居然為少宗主的情竇初開頭疼。

看上誰不好,偏看上了合歡宗的,還是個男弟子。說好聽了他們是卿澤宗,說不好聽了,那就是青澤宗,或者青青草原宗。

這時奚淮乘坐的法器終於動了,朝著奚淮暫時居住的洞府去了,顯然是準備直接將人送過去。

二人對了一個眼神,都沒管,任由奚淮去了。

奚淮等人暫住的洞府也都是附近條件最好的,且足夠安靜。

他控製著法器在洞府外停住,接著抱著池牧遙進了洞府內,打開了洞府結界。

有了這層結界,就算是元嬰期天尊都很難窺到洞府內的景象。

將池牧遙放在石床上後,他遲疑了一會兒沒有拿出照明的法器,而是在洞府內輕手輕腳地整理東西,接著脫掉了法衣外衫,搭在了一邊。

他又走回石床邊盤膝坐下,打坐調息。

他可以清晰地聽到池牧遙翻身時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是覺得身上的鏈子有些硌,池牧遙掙紮著拿掉了桃花白蝶鏈。

又過了一會兒,池牧遙又翻了一個身,腳開始往他的腿底伸。

他睜開眼睛,扭頭看了池牧遙一眼,用控物術拿來了自己的法衣給池牧遙披上了。

時間流轉,到了清晨時分,池牧遙終於悠悠轉醒。

醒來後並沒有立即起床,而是迷茫地看著洞府內的環境,回過神來後突兀地坐起身來,看向奚淮。

奚淮扭過頭與他對視。

他先是掀起奚淮的法衣看了看自己,確認自己還穿著衣服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奚淮還沒有那麼禽獸。

他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使用小洗滌術清洗乾淨自己,還非常特意地用奚淮教他的那種小洗滌術。

奚淮突然開口:“我呢?”

他回頭看向奚淮,接著使用小洗滌術也幫奚淮洗乾淨。

這個人真離譜,當初在洞%e7%a9%b4裡不方便,他幫忙也就罷了,現在有手有腳的還非得他來幫忙,明顯就是戲弄人呢。

奚淮站起身來,伸手鉤了一下池牧遙的衣襟,低下頭對他說道:“好了,你可以敞衣襟了。”

“一定要這樣嗎?”

“嗯。”在外麵的時候,他不願意讓彆人看,但是在洞府裡麵了,他還是想看一眼的。

池牧遙依舊在惦記自己的同門:“我的同門她們還安全嗎?”

“應該吧。”

“那、那我敞了,你能放了她們嗎?”

“可以。”

池牧遙抬頭看了看奚淮,嘴唇緊抿,最終還是咬牙去鬆自己的腰帶。

他的衣服一向穿得整整齊齊,想要敞開也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將衣襟抽出來一些敞開,他也豁出去了,轉過身展示給奚淮看:“敞了。”

“中衣工工整整的,你敞個外衫有什麼用?”

他隻能繼續扯衣服,將衣襟再敞開了一些,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身板,真覺得這麼敞著不太好看。

“行了嗎?”他轉過身給奚淮看,表情委屈巴巴的。

奚淮看完揚起嘴角,問:“就這?”

“可以了!”說著就要整理好衣服。

但是奚淮沒讓,大步朝他走過來,低下頭來突然%e5%90%bb住了他。

他被%e5%90%bb得一怔,下意識朝後躲,卻被奚淮撈回了懷裡。

他被控製著,隻能仰起頭來,桃花麵的珠簾順著臉頰分開,讓奚淮%e5%90%bb得更為順利。

似乎是覺得一直低著頭很累,奚淮乾脆將他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緊緊地抱著他。

屬於奚淮的味道,伴著奚淮獨有的霸道,氣勢洶洶而來。

他手足無措之時,隻能扯著奚淮的衣襟。

池牧遙下意識地蜷縮膝蓋想把奚淮頂開,卻被奚淮用手拽著向前,更難逃離。

他隻能推開奚淮的臉,求饒似的說道:“奚淮,你彆……”

“你該知道我不會聽。”

“我會生氣的。”

“阿九。”奚淮側過頭,壓低聲音說道,“在洞%e7%a9%b4裡你哭得厲害,也讓我彆那樣,可是你隻要離開我,我就抓不到你了。但是你一次都沒離開,你是喜歡的,對不對?”

他聽得身體僵直,羞得耳朵和臉頰都紅透了,像是要熟了似的。

他一向脾氣很好。

但是極度害羞後容易惱羞成怒。

當然,有關乎尊嚴的事情被質疑的時候,他也會生氣。

此刻的池牧遙生氣了,簡直要拍案而起:“我在洞%e7%a9%b4裡是為了誰?!”

他突然提高音量,這般氣勢洶洶地吼出來,反而讓正在耍流氓的奚淮一怔,詫異地看著他。

他繼續跟奚淮講道理:“我為了你才努力修煉到築基期的,還因為不熟練一直在磨練,吃了不少苦,還暈過去過!哪一次沒疼得直哭?就這樣我也堅持了三年,卻換來你這樣的對待嗎?我沒有拒絕是因為禮貌,不想打斷你的努力,你怎麼反而數落起我來了?拿這種事情來嘲笑彆人最過分了!你這個人真!差!勁!”

奚淮:“……”

他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上一次池牧遙這麼生氣,還是奚淮質疑池牧遙技術差的時候。

奚淮輕咳了一聲想要開口,池牧遙再次補充:“奚淮,你有沒有良心?!”

一向能噎人的奚淮居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

“你沒有!我就連離開的時候都在替你著想,怕你因為做過爐鼎而被人嘲笑,還幫你隱瞞。你再看看你,大張旗鼓地抓我,現在還關押著我的同門,你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嗎?!”

“對。”

“呃……對?”池牧遙罵到卡殼。

“我想讓彆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你不覺得……”

“不覺得,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了?”

池牧遙的這一口氣居然又憋回去了。

怎麼救的你,你心裡沒數嗎?

我什麼身份你心裡不清楚嗎?

做爐鼎做得這麼驕傲你爹知道嗎?

池牧遙不管了,推開奚淮下了桌子,背對著奚淮整理自己的衣服。

奚淮站在他身後一直看著他,也不著急,反而不受控製地想要笑,覺得池牧遙惱羞成怒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池牧遙剛整理好衣服,便兔子一樣地跳起來,再次對奚淮奶凶奶凶地說道:“可以放了她們了吧?!”

“哦,昨天就放了。”

“……”

“我們沒地方給她們住,所以昨天晚上就放了,你之前隻問我她們安不安全,我想她們應該是安全的。”

“……”

池牧遙氣得握拳,原本就紅的臉頰漲得更加紅,最後走到奚淮麵前踢了他一腳。

還生怕奚淮反過來揍他,用了合歡宗的疾行術躲得老遠。

結果奚淮沒理他,穿上法衣外衫問他:“今天要出去逛一逛嗎?”

“不要!”他不想再跟著奚淮出去招搖了,昨天被人圍觀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我們就留在洞府裡,你我二人,做點什麼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出去!”他瞬間改變了主意。

奚淮帶著池牧遙出了洞府,這一次奚淮很收斂,兩個人身上隻用了一個鴛鴦袖。

池牧遙走在坊市的街道上,回頭看到一處有修者突然打了起來,其他修者喜聞樂見地圍觀,還有人丟靈石過去加油叫好。

再看斜前方,似乎有一名男修者盯著女修者的身材打量,眼神猥瑣,結果被女修者當眾給揍哭了,跪地求饒。

“噝——”這魔門修者聚集的坊市,畫風果然不同,他當年剛剛出了洞%e7%a9%b4藏身的坊市都不及這裡混亂。

才走了沒幾步,便有兩場糾紛,這樣的情況下商家們還在做生意,路過的修者也沒人太關注那些事情。

不過,奚淮和池牧遙並肩走在一起,還是會引起不少人側目。

他們看看這兩個人,再看看兩個人衣袖上的鴛鴦袖,都懂了似的議論紛紛。

昨日夜裡二人一起夜行就已經引起了騷動,今日又結伴而行了,這二人的關係果然非比尋常。

池牧遙連逛坊市的心情都沒有了。

被圍觀也就罷了,身後還有兩位看起來在逛坊市的元嬰期天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二人。

卿澤宗少宗主就是霸氣,元嬰期的前輩被他當保鏢用。

池牧遙小聲問奚淮:“這麼麻煩兩位天尊不好吧?”

“畢竟你太能跑了,我一個人恐怕追不上你。”

“……”

池牧遙第一次逛坊市逛得很有負罪感,感覺自己麻煩了不少人。

奚淮的架勢還真的是要買東西,到了一個店鋪裡說道:“飛行法器,合適他的。”

說著指向池牧遙。

池牧遙剛剛進店便聽到這麼一句,當即搖頭:“不必不必。”

奚淮說得坦然:“買給我的救命恩人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

“怎麼能沒什麼?你是為了我才辛苦修煉到——”

“我要!”池牧遙趕緊打斷他的話,生怕他說出什麼渾話來。

店主看到奚淮後當即笑得格外燦爛。

在修真界,卿澤宗可以與另外幾個字畫上等號——財大氣粗。

隻要卿澤宗少宗主高興,包了他們店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隨手的事情。

奚淮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懶洋洋地托著下巴對池牧遙示意:“你跟他說你想要什麼樣的。”

池牧遙隻能思考了一會兒,問:“能做筋鬥雲嗎?”

“大聖的?”“嗯嗯,就是類似那種的。”

“可以可以,但是沒有那麼快,但品階也可以達到地級。”

“玄級也行……”池牧遙的氣場有點弱,地級是他消費不起的。

這時奚淮突然很嫌棄似的說道:“要天級的,需要什麼材料跟我說,卿澤宗給你們備齊。”

池牧遙趕緊擺手拒絕:“速度太快了也不行,容易造成空中交通事故。速度快力量更大,就好像控製變量法,假設因素恒定,加速度越大,相同條件下受力……”

奚淮:“……”

池牧遙解釋完認真地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奚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