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後期血厚輸出也高,卿澤宗都堅持不到大結局。
不過也是,奚淮沒喜歡上明韶洛,也沒和席子赫建立起仇恨,也沒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想做魔尊也正常。
過幾年再看看吧,現在奚淮已經放棄他了,接著會漸漸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女孩子,再次對明韶洛感興趣,這劇情就支棱起來了。
誰知,奚淮不感興趣,其他人反而不願意了:“一直聽聞少宗主總在往正派那邊跑,還救了不少人,怎麼?魔門留不住你們卿澤宗了,你們想朝正派發展了?現在不想做魔尊,是不是不想與我們為伍了?”
奚淮煩得很:“那行,我做。”
問話的人:“……”
千宗其他人:“……”
這麼隨意的嗎?
樽月宮宮主也跟著改口了:“那就恭喜魔尊大人了。”
卿澤宗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道賀。
一唱一和的配合得默契非常。
提議的男子有些慌張:“就、就這麼定了嗎?”
樽月宮宮主當即不悅,沉聲問道:“怎麼,我們少宗主想做魔尊你們有什麼意見?不妨現在便到本座的麵前說說看。”
言下之意:隻要你敢站出來,看老子打不死你。
卿澤宗的無腦護短體現得淋漓儘致。
在座眾人麵麵相覷,魔尊就這麼定了?
但是看著卿澤宗來了幾位天尊,他們哪敢造次?天尊稍微有些動怒,他們就已經感到了威壓,隻能趕緊起身行禮:“見過魔尊。”
池牧遙捧著茶杯看得目瞪口呆。
想當初奚淮做魔尊也是用了些手段的,千宗不服,卻不得不為了生存妥協。
現在這個場麵不太對勁,至少池牧遙這個原著黨看著有些心理落差。
不過,他還是被同門拽起來跟著行禮。
奚淮冷淡地回應:“嗯。”
待眾人重新坐好之後,奚淮又掃視了一眼,接著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一人當即站起來說道:“是該聲討一下羅刹宗了,上一次……”
奚淮手指一抬,說道:“直接滅門吧。”
奚淮這麼乾脆,提議的人一愣,遲疑了一瞬間又說道:“不、不至於,我就是想跟那個煉了我爹屍身的修者要個說法。”
奚淮不解:“這與殺父之仇有何不同?為何不滅了羅刹宗?”
那人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爹也死了十幾年了,他們若是賠我一件法器,我——”
奚淮直翻白眼:“就你這種不孝子還不如死了,你自殺去吧。”
“可——”
“再廢話我親自殺了你。”
那人站著也不是,坐下也不是,杵在中間尷尬萬分。
奚淮又問:“還有其他事嗎?”
這位新任魔尊的處事方式著實讓人不敢恭維,其他人有事也不提了。
奚淮終於完成了任務,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擺說道:“那我可以抓人了吧?”
彆的人不解,合歡宗弟子卻懂了,徐冉竹當即低聲說道:“疾!”
話音一落,合歡宗眾弟子一瞬間消失不見,之前被池牧遙捧著的茶杯也跟著落在地麵上摔得粉碎,顯得孤零零的。
奚淮早有防備,對身邊的幾位元嬰期前輩示意。
這幾人當即得令,跟著追了出去。
奚淮不急不緩地在其他人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後跟了出去,走出去不久便看到了信號彈,不由得揚眉。
短短的一瞬間還跑得挺遠的,信號彈發射的位置距離這裡頗遠。
他禦物飛行過去,到達時衣袖翻飛像是在夜裡燃起了一團火來,他燃火而來,走向被關在透明結界中的十幾名合歡宗弟子。
徐冉竹趕緊擋在池牧遙身前,說道:“少……魔尊大人,有話好好說。”
“在此之前我還沒與你們說話,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好好說話?”
“呃……”徐冉竹竟然回答不出了。
奚淮歪著頭,仗著個子高,能夠看到人群中低著頭的池牧遙,終於沒了之前不耐煩的表情,微微彎起眼眸來,似笑非笑,表情看起來並不算凶惡。
池牧遙本就比這群女孩子高一些,低著頭也沒辦法完美地隱藏在人群中。
池牧遙隻能認命地走出來,詢問:“能把她們放了嗎?”
奚淮有一瞬間的錯愕,這居然是阿九的聲音,而非池牧遙的聲音。
原來還能變回去。
他的目光在池牧遙的身上遊走,從上看到下。
他幻想過很多次池牧遙穿上合歡宗門派服裝,戴著桃花麵的樣子,這次終於看到了。
以前他總覺得一個男人穿粉色門派服裝,那畫麵簡直沒法看。
現在看到這樣的池牧遙,他竟然心中一蕩,心口癢得厲害,似乎被千根羽毛輕輕地刮著。
原來這天地間還有這麼適合穿粉衣的男子,不顯得娘氣,粉衣隻會突出他的溫柔秀美,白皙的皮膚和衣服極襯,桃花麵下的珠簾半遮半掩著那漂亮的下巴,嘴唇顏色紅得恰到好處。
奚淮一看再看。
奚淮沒回答,走到他身前伸手戳了一下饅頭,接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池牧遙覺得,他羞得腦袋都要炸開了。
奚淮在他腰帶的位置點了一下,問:“你的衣襟不是敞到這裡嗎?敞一個我看看。”
池牧遙:“……”
讓他死了算了。
第42章 千宗會
合歡宗的修煉方式特殊,能夠修煉到金丹期已實屬不易,元嬰期修者更是隻有知善天尊一個,憑借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在場的合歡宗弟子多是築基期修為,隻有兩人是金丹期修為,他們想要逃離元嬰期天尊的追捕簡直是天方夜譚。
合歡宗弟子看到池牧遙被逮到,個個心中忐忑,搞不清楚卿澤宗的少宗主對池牧遙究竟是什麼態度,真抓住了會不會為難他。
不過看到奚淮看池牧遙的眼神,這群老狐狸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
奚淮在會議時冷著一張臉,仿佛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在見到池牧遙之後眼睛都亮了,眼眸彎彎的,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分明是少年人墜入愛河的模樣。看到喜歡的人,便會控製不住眼底的喜歡。
池牧遙慌張無措時,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同門,支支吾吾地重複問:“你能不能放了她們?”
奚淮不肯:“千宗會不算太平,魚龍混雜,她們一群女孩子不安全,不如大家在一起,還能互相照應。”
“可……她們跑得快啊。”
“這不也被抓住了嗎?”
“是被元嬰期的前輩抓住的呀。”
“對啊,千宗會元嬰期的前輩很多……”
徐冉竹率先說道:“沒事,一起就一起。”
也算是安慰池牧遙。
池牧遙覺得很愧疚,抬頭看了同門一眼,最後歎了一口氣,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們。
認命後,他微微側過身去,把饅頭從衣服裡拿了出來,最後沒舍得丟,怕浪費了,又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裡。
奚淮一直看著他,看到他的舉動忍俊不禁。
池牧遙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思考著該如何敞開衣襟才符合徐冉竹說的話。
他又抬頭問奚淮:“敞外衫行嗎?”
中衣就彆敞了吧,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奚淮反而瞬間變了臉色,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鬆腰帶,看向周圍。
原本還在看熱鬨的樽月宮宮主立即仰頭,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
接著,奚淮伸出手握住了他纖細的手腕,說道:“隨我來。”
他被奚淮帶上了雙人的飛行法器,奚淮一路護著他回了之前那條街。
千宗會第一日的夜間有千宗夜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謂的千宗夜行,便是每個門派都有幾個人可以乘坐上統一的飛行法器,排著隊進入夜行街。
街道兩側會有各式各樣的燈與其他裝飾,還會在石雕玉刻周圍放上可以發出熒光的法器。
這一路上可以路過很多地方,所經之地都會布置上彩燈以供觀看。
下了奚淮的飛行法器,奚淮一直拉著池牧遙的手腕進入人群。
在魔門的地界,人人都熟悉卿澤宗的少宗主,奚淮額頭的龍角實在太具有標誌性,就算不認識他也能認出龍角來。
當然,大家也熟識合歡宗的門派服裝。
當奚淮拉著一名合歡宗弟子走進人群,這著實是引人矚目的一幕。
那一身暗紅色衣衫的男人牽著一抹粉,與粉紅沾了邊,似乎連那個高大的男人都跟著溫柔了三分。
其他人議論紛紛。
“少宗主怎麼和一個合歡宗的弟子在一起?看起來關係不錯,難怪之前那麼維護合歡宗。”
“我怎麼覺得這個合歡宗的弟子是個男的?”
“男的?不可能吧,合歡宗還有男弟子?”
“真的,你看他的身高,再看身材,確實是個男的。”
池牧遙明明覆著桃花麵,依舊覺得有些窘迫,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可惜奚淮不鬆開。
他趕緊提醒奚淮:“你彆拉著我,彆人看了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奚淮突然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使得他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再抬頭便與奚淮四目相對了。
那侵略感十足的目光讓他對上奚淮眼睛後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心口猛地一跳。
他避開奚淮的目光解釋:“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
“我們、我們……是老相識。”
“哦,對啊,我們是老相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對不對?”
“嗯,可以這麼說。”
“所以我拉著你有什麼不妥嗎?”
“不妥,我們並肩走行嗎?”
“好啊。”
池牧遙還當奚淮突然通情達理地答應了,誰知手剛鬆開,諸多鴛鴦袖便到了他的袖子上,他的袖子和奚淮的袖子粘在了一起,迫使他隻能和奚淮手臂貼著手臂走路,靠得更近。
他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彆扭了,跼天蹐地的,還頻頻回首去看自己的同門安不安全。
宗斯辰和鬆未樾姍姍來遲,到了之後追上了奚淮和池牧遙,繞著兩人走了一圈。
覺得沒看清,他們又追上兩人仔細打量。
鬆未樾本就有一雙大眼睛,此刻更是睜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舌尖一直懸著。
宗斯辰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難得暫時放下了平時的儒雅,接著和鬆未樾對視了一眼。隻需一眼,就可以確定對方眼裡的震驚。
活的阿九!
就在奚淮的身邊!
兩年多了,終於找到了!這讓他們覺得有些神奇。
鬆未樾還想和池牧遙說話,卻被宗斯辰拽住了,最終隻是跟在他們的身後。
鬆未樾盯著前麵的兩個人看,看得直撇嘴,神識傳音給除池牧遙的另外二人:“我雖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