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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後,隻導致啾啾肥碩的肚子一蕩,再無其他的反應。

靈獸和人類不同,尤其是這種和人類契約過的本命靈獸,都有主人設置的特殊禁製。

鬆未樾也跟著放下書來盯著啾啾看,疑惑得不行:“這麼一隻黃鸝鳥,拿它做本命靈獸是怎麼想的?它有攻擊能力嗎?打架的時候讓它去啄對方嗎?”

宗斯辰認真回憶:“從未見過池牧遙用過它,每次它仿佛都在……放哨。沒錯,是在放哨。”

奚淮又問:“一點都沒查到嗎?”

“也查到了一些,要麼是主人發布命令讓它解除禁製,要麼是它進入戰鬥狀態後自願解除禁製好使用靈力。”

三個人對著一隻鳥陷入焦灼狀態。

鬆未樾懶得動腦子,直接取出夕照來,說道:“我揍它一頓吧,它被揍了回擊的話不就破除禁製了?”

奚淮當即抬手護住了啾啾:“不可,如果它真的隻是一隻普通的黃鸝鳥呢?豈不是被你打死了。”

鬆未樾拎著錘子幾乎崩潰:“那怎麼辦?!池牧遙那個小師姐也不是善茬,和你都敢動刀,她把師弟的本命靈獸弄丟了,肯定會去找禹衍書,之後鬨得滿門派找一隻鳥,結果鳥在我們這裡?我們怎麼說?覺得它肥想把它烤了?”

這時受到侮辱的啾啾突然張開翅膀“啾”了一聲,接著飛了起來。

三個人抬頭看著啾啾滿屋子飛,不敢下重手怕傷著它,畢竟他們都是資質極佳的修者,隨便一下攻擊都夠這隻鳥受的。

於是他們不動用靈力,隻用手或者網類法器捕捉。

彆看啾啾身材肥碩,動作卻十分敏捷,三個人縱著輕身術都抓不到它,它還瞄準鬆未樾,在鬆未樾頭頂拉了屎。

鬆未樾到底是卿澤宗一宮之主的兒子,還是有所防備的,在頭頂布下了結界。

但是看著那泡屎在自己頭頂的屏障上散開也非常惡心……

宗斯辰看笑了,說道:“哈哈哈,它還是有大招的,我們小瞧它了。”

鬆未樾趕緊蹦開老遠,動作利索得像一隻猴,最後蹲在一邊的桌麵上,腳底還踩著一本書。低頭看了看,多少覺得這般踩著對書不太尊重,又把書扯了出來。

雖然看不懂,但是也是知識。

他拿起書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接著說道:“這個池牧遙也是有意思,進了禦寵派,沒怎麼修煉就算了,本命靈獸還是一隻黃鸝鳥,沒上進心到這份上的也是少見。”

奚淮垂著眼眸回答:“人各有誌,他隻是喜歡其他的生活方式吧。”

宗斯辰點頭,跟著分析:“所以,他喜歡的生活方式跟你完全不同,明知道你在尋他卻不承認,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原因?被你尋到注定要經曆很多,卿澤宗的日子從來都不太平,他如果到了你身邊也會跟著經曆這些,而這些不是他想要的,於是乾脆不認,這樣還能回避。”

現在他們倆也算是看明白了,奚淮就算找到阿九了,也不會懲罰他或者殺了他,不然沒必要保護阿九的同時還保護了彆人。

瞧著奚淮的狀態就知道,奚淮心中喜歡上了阿九,隻是一直沒說而已。

現在幫奚淮分析這些,也是在分析二人的未來。

鬆未樾聽笑了,說道:“你還真覺得池牧遙就是阿九了?少宗主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非得讓他是阿九,不然哪能偽裝得這麼麵麵俱到的?我看我們還找什麼阿九呢,真正的阿九看到少宗主整日去勾搭小美人,自然不願意出來。”

“可是……”宗斯辰有些猶豫,“在陣中有阿九,上次遇到嫻悅老尼姑的時候也有阿九,兩次都在的,且條件符合的不過數人。我漸漸也懷疑阿九是池牧遙了,難不成還能是席子赫?”

奚淮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分析,臉色鐵青。

一直沒有確定答案,他的心中總是不踏實。

一顆心就像碧波中搖擺的浮萍,無所依靠,忽上忽下。

他的目光一直跟著啾啾,發現啾啾飛了一圈之後又落回到了他的肩膀上,並且在他的肩膀上跳躍著跟鬆未樾示威。

膽子還挺肥。

鬆未樾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它在氣我,它怎麼那麼自信?”

宗斯辰也覺得有意思,笑道:“它知道少宗主護著它,說起來,它還真挺喜歡少宗主的。”

奚淮讓啾啾落在他的手上,再次試探性地注入靈力,依舊無法探知。

之後能想到的法器和方法都用了,依舊一無所獲。

三個人都有些頹然,最終隻能放棄,鬆未樾歎氣:“看來此路不通。”

奚淮隻能再將啾啾送回去。

他並未將啾啾送到伊淺晞那裡去,而是送到了池牧遙居住的房屋裡,將門窗都關上,省得它飛走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伊淺晞推門進入池牧遙的房間,看到啾啾落在屏風上,歪著頭看著她這才安心。

她當即走過去將啾啾召喚過來,捧著啾啾罵道:“你怎麼自己飛回來了?我都要找瘋了,嗷啊啊!”

為了讓啾啾和自己的紅狐透透氣,不至於整日裡在靈寵袋裡憋著,伊淺晞特意去了後山。結果啾啾突然失蹤,她急得要瘋了,

她滿暖煙閣地找,生怕發生啾啾被人當成練習火彈術的靶子,被人擊中了之類的事情。

她第一個找的自然是禹衍書,禹衍書又召集了幾個弟子幫忙,一群人到處尋找。

伊淺晞實在沒辦法了,來了池牧遙的房間,發現啾啾在這裡終於放下心來,捧著啾啾便開始放聲大哭,哭聲震天響。

禹衍書站在她身邊有些尷尬,伸手想勸,卻又收回手來。

他不擅長做這種事情,隻能發出傳音符給幫忙的弟子,告訴他們啾啾找到了,接著看向四周,說道:“窗門緊閉,啾啾應該飛不進來,是有人將他送進來的。”

轉移話題是有效果的,伊淺晞立即問:“它真的是被人擄走的?”

“看來是的,之後又給送了回來。”

“卿澤宗的人做的?”

“不知道。”

伊淺晞終於擦了擦眼淚,氣得跺腳:“登徒子,死斷袖,看我師弟長得好看就動歪心思!”

“池師弟考試這幾日你照顧好啾啾,我會一直盯著他們幾個的。”禹衍書說完指了指啾啾,“它有受傷嗎?”

伊淺晞查看了一番後,眉毛微動,接著回答:“沒有。”

“那就好,我先走了。”禹衍書不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太久,趕緊走了。

等禹衍書離開後,伊淺晞才再次查看了啾啾體內的禁製,接著再次加固。

如此看來,啾啾真的是被人擄走的了……

*

池牧遙坐在鳳凰亭內,晃著腳,看著其他的修者忙碌。

對比他們的焦躁,他的冷靜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此處的鳳凰亭是三座亭子相互連在一起,中間亭子較高,簷角翹起優美的弧,兩側的亭子如同展開的翅膀。

他坐在六邊形的主亭內,清風徐徐,帶來一陣草木清香。

試煉之地的九九琉璃塔,每一層都有諸多法陣。參加考試的修者需要在每層進入三個法陣,三個法陣皆通過方可上升一層。

考試已經進行了一天,池牧遙堅持到了第三層,進來後看到明韶洛等人便覺得眼前一黑。

終究沒能躲過。

其實從見到木仁起,他便預料到了自己誤打誤撞地還是進入了規律裡,會和明韶洛等人遇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明韶洛對於能在第三層看到池牧遙顯然非常震驚,不然也不會表情不受控製地盯著池牧遙看了許久。

待準備就緒後,明韶洛成了領導者,開始帶領所有修者共同破陣。

到了第三層後,法陣就要複雜許多,這一處法陣便是這樣。人像是置身於真實的景象之中,草木有香氣,涼亭可以坐,風裡還夾雜著涼意。

霧還未散,涼亭前有一片青草在風裡慢慢地搖,柳枝拂過河岸花,青石布青苔。

一方天地,彆有風情。

隻是這陣太過迷惑人,霧氣是乾擾,會讓人分辨不清方向。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人們在陣中周旋,走了許久都沒有到儘頭,恍惚間仿佛又回了原處,但此處又與之前有所不同。

迷陣,困人的法陣,如若不找到陣眼,怕是會一直在陣中徘徊,永遠出不去。

這個陣太平靜了,平靜到他們無從下手,甚至看不出哪裡可以是陣眼。

池牧遙看著他們忙碌覺得有些無聊。

這種陣他熟,他們合歡宗最擅長用幻術,這陣中便蘊含了幻術。

他隻需要大致看一眼,便可以看到破綻,卻不想搶了明韶洛的風頭,還不想跟著他們一起奔走。

不過他坐在這裡等待時竟然也感到了一絲疲憊。

他最終還是坐不住了,起身打算跟著一起忙碌。

他在陣眼周圍徘徊,研究陣眼的玄妙時聽到了旁人的議論聲:“那個禦寵派的在石階旁徘徊好久了。”

“不會覺得這種東西是陣眼吧?”

“我剛才在這裡走了幾趟了,也不見有什麼不同,果然是來混分的,還不想表現得太明顯,真虧得他能堅持到三層。”

“先是傻坐著,現在開始研究石階,笑死人了。”

木仁由遠至近而來,歎了一口氣:“你們又怎知他不是在認真觀察?”

聽到木仁幫池牧遙說話,這些人紛紛閉嘴了。

明韶洛也在不遠處,笑著問:“木仁,你對他的態度不太一樣了,之前遇到過?”

“嗯,遇到過一次。”木仁不願意多說,也沒再關注池牧遙,獨自尋找。

木仁木係靈根比較出眾,進入涼亭內盤膝打坐與草木神識相連,準備感受這陣中的不同之處。

陣中其他修者能夠堅持到第三層自然也非等閒之輩,開始各用各的方法。

待木仁再睜開眼,便和池牧遙對視了。

木仁有一絲尷尬,還是朝著池牧遙走了過去。

“你為何……”木仁似乎想問池牧遙為何不直接解開米幻陣,隨後又看向了明韶洛,他也是心思通透的人,便不再問了,陣由他破解。

一瞬間,天地一變。

晝夜交替,明月掛空,繁星如秋時落的葉散落天際。

鳳凰亭消失,草木變為石板地麵。

這地麵由陣眼的那一段石階無限延伸開來,變為看不見儘頭的地麵。

月色下飄散著紅綢與鼓陣,鼓是常見的紅鼓,牛皮的鼓麵,有金色鼓釘、鼓環點綴。

紅綢環繞著這九九八十一個鼓,鼓在動,紅綢也在動。

這時陣中有琴聲響起,旋律悠揚卻又有著分明的節奏感。

依舊是具有的迷惑性的法陣,紅綢是乾擾,夜色也是乾擾,隨機的變化導致人們很難尋到鼓變化的規律。

這個法陣每次隻能由一名修者去擊鼓,在合適的時間,擊中指定的鼓。此人還需要精通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