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1 / 1)

池牧遙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貼著奚淮出去,因為他整個人都被吸在了奚淮的身上,拔都拔不下來。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第29章 考學

看著這兩個人貼在一起出來,原本在罰站的兩個人也是目瞪口呆,也不怪學堂內的人議論紛紛。

這畫麵當真……有些神奇。

被鴛鴦袖吸引在一起的是衣服,而非身體。

池牧遙的衣衫嚴絲合縫地貼在奚淮的衣服上,衣服牽製著池牧遙,拽著他貼在了奚淮的身上。

禹衍書臉色鐵青,眉頭微蹙,看得目瞪口呆,許久沒動一下,甚至忘記了呼吸,半晌才想起來深喘了一口氣。

一向無腦護友的鬆未樾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噝……”了一聲。

就算鬆未樾和奚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奚淮就是殺人放火鬆未樾都能拍手叫好,偏偏耍流氓他有點受不住。

他總不能去誇奚淮你好不要臉哦,你耍流氓的方法真棒。

“你、你鬆開我。”池牧遙努力掙紮,想要離奚淮遠一點。

奚淮似乎很無辜,攤開手示意:“我沒控製你。”

偏兩個人的衣服貼在一起,奚淮動,他也跟著動,他的手跟著奚淮舉了起來,手舉在奚淮的兩耳邊,像是要求抱抱似的。

他一瞬間羞惱得眼眶都紅了。

他努力去扯自己的衣服,想要將自己從奚淮身上扯下來,然而太過用力,竟然聽到了布料撕裂的聲音,他瞬間不動了。

這身衣服要堅持到考學結束,若是現在壞了都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他們禦寵派真的很窮,一套富餘的衣服都沒有。

一旁的禹衍書單手掐訣,想要幫池牧遙解除這些鴛鴦袖的控製。

鬆未樾意識到了,當即按住他的手:“彆多管閒事。”

好兄弟不但要在關鍵時刻兩肋插刀,在兄弟耍流氓的時候也得鏟平一切困難,讓兄弟的流氓耍得足夠順利。

“我還當你們有心向善,結果來了暖煙閣就做這種下三爛的事情嗎?”禹衍書氣得雙目圓睜,厲聲問道。

鬆未樾揚起下巴臭不要臉地回答:“挖地三尺有神明,天地為證,我們三個人從來就沒有過一心向善的時候。”

禹衍書不愧是禹衍書,就算在吵架也依舊嚴謹,還能糾正鬆未樾的錯誤:“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鬆未樾想了想“哦”了一聲,突然回過味來:“用得著你提醒嗎?!你是不是就瞧不起我不識字?”

“你不識字?”禹衍書詫異地問。

“……”鬆未樾做了一個深呼吸,“你我二人水火不容,今日你若真的多管閒事,就彆怪我不客氣。”

池牧遙扭頭去看那邊兩個人吵架,偏奚淮再次用控物術掉轉了他臉的朝向,迫使他看向自己。

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還這樣四目相對,更顯曖昧。

奚淮低著頭,垂著眼眸,瞳中映出他的輪廓。

他隻能仰起頭像要吞劍一樣才能與奚淮對視。

這是一片繁茂的竹林,竹林深處一棟三層高的小樓,便是暖煙閣的學堂。

他們此時在學堂三樓的露台上,林中的竹葉垂到了圍欄邊。

清風徐徐,林中竹葉搖擺如濤。

林中有小泉丘壑,流水叮咚,潺潺流水載著竹葉緩緩而過。

水聲、樹葉沙沙聲交伴,草木清香與衣服上的熏香味道交織在一起被吸進鼻腔,他們的距離近到呼吸裡都有對方的味道。

池牧遙又掙紮了幾下,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無聊,你比較有趣。”

“你鬆開我,不然……”

“不然怎麼樣?”

“放鳥啄你!”

“哪個鳥?”

“……”

奚淮覺得滿足了,揚起嘴角收回了鴛鴦袖,池牧遙終於重獲自由。

他連續往後退了五六步才停下,下意識地想要躲到禹衍書的身後去,才走了沒兩步,鴛鴦袖的磁性再次出現,吸得他不得不靠近奚淮。

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身體,雙腳撐著地麵,身體卻還是移了幾個身位,直到遠離了禹衍書才停下。

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奚淮不許他看禹衍書,不許他靠近禹衍書。

這讓他很為難,最後遠離他們三個人,獨自一人站到了角落的位置。這裡靠近窗口,可以悄悄使用控物術將書拿出來,站在窗口繼續聽學。

他本就身材纖細瘦弱,身著煙青色道袍,站在角落裡拿著書看,顯出了幾分文弱的書生氣來。

一陣清風拂過,吹動池牧遙額前的碎發,手中的書本也跟著風肆意擺動。

池牧遙用手按住書,手指蓋在書頁上,指尖上落了一抹光,像是在指甲上鑲嵌了一輪太陽。

奚淮一直看著池牧遙,不舍得移開目光似的。

奚淮的心中想法明確。

池牧遙就是阿九,隻是不能最終確定他是阿九而已。在彌天桐陰陣內的人他都去觀察過,隻有和池牧遙相處的時候,最有和阿九相處時的感覺。

奚淮認定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他是他,卻無法確定是他。

奚淮很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最終確定,池牧遙比他想象中狡猾。

他也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意識到,洗澡之前不去拆絲帶,洗完澡了才去拆,演給誰看呢?在拆絲帶之前,池牧遙穿衣服確實有一陣慌張,明明可以用控物術,卻自己去取,顯然亂了分寸。

最終的確定,也隻是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就好像阿九明明就站在他的麵前,在距離他不到三尺遠的地方,他卻不能去觸碰阿九。

沒有最終的確定,始終不能放肆。

如果……確定了,他估計會把池牧遙抱進懷裡,恨不得揉進肋骨裡。

就看池牧遙什麼時候能夠露出破綻了。

可是,少年心性。

他意識到自己中意的人就在眼前,總是安分不下來。

戲弄也好,撩撥也罷,隻要池牧遙能夠看向他,他能夠吸引池牧遙的注意就好了。

僅此而已。

禹衍書見奚淮不再調?戲池牧遙了,便站在一旁繼續罰站,站得端正。

鬆未樾則是坐在了欄杆上,懶洋洋地抬頭吹風,像是午後慵懶的貓。

這時,應該是學堂中的紙張被吹了出來,紛紛揚揚地從窗戶飛了出來。

池牧遙想去撿,卻看到有人比他還快。

是坐在窗邊的席子赫跟韓清鳶縱身出來,一起去撿散落的紙張。

青澀的少年,嬌俏的少女,周圍是竹子與飛揚的紙張,兩個人同時伸手去撿一張紙,手指觸碰後抬頭看向對方,停頓,四目相對時有火光流動。

池牧遙捧著書看著這個畫麵,感歎,男女主無時無刻不在撒狗糧。

回過神來時,奚淮居然站在了他的身邊跟著往樓下看,仿佛隻是在看一個無趣的小場麵。

他再去看旁邊,禹衍書和鬆未樾也在圍觀男女主四目相對的畫麵。

集體圍觀男女主談戀愛。

他和鬆未樾也就罷了,這男二和反派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奚淮對韓清鳶不感興趣也就罷了,禹衍書呢?

你不吃醋的話,男女主都要結成道侶,三年抱倆了!

可禹衍書隻是看了一眼後便繼續認認真真地罰站了,似乎沒什麼感覺。

池牧遙有點著急,問道:“禹師兄,你對席師兄怎麼看?”

禹衍書當他在問三係靈根加入第三宿的事情,坦然回答道:“他對陣法有些研究,人也很有悟性,心地善良,進入第三宿也沒什麼問題。”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那韓師姐呢?”

“哪個韓師姐?”

“她。”池牧遙指了一下樓下的韓清鳶。

禹衍書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努力回憶,接著說道:“她非第三宿弟子,應該是第五宿的,我並不熟悉。她人很乖巧,資質不錯,如若努力也有修成元嬰之時。”

“沒了?”池牧遙又問。

“呃……”禹衍書猶豫了一會兒,“和席師弟很相配。”

池牧遙捧著書陷入沉思,目前看來禹衍書甚至和韓清鳶不熟。

他沒參與到他們三個人的劇情裡,沒有外力乾擾,怎麼禹衍書和韓清鳶的感情線突然夭折了呢?

那邊鬆未樾突然開始頭疼,走過來安慰奚淮:“哎喲,消消氣,消消氣。”

池牧遙這才疑惑地看向奚淮,發現奚淮一臉不悅地站在他身邊。

鬆未樾和奚淮神識互認過,能夠感知到奚淮的情緒,意識到奚淮不高興了過來勸兩句。

可池牧遙看得明白,他們能神識傳音,自然可以神識內提醒,這般坦然地說出來,怕是說給他聽的。

於是,他開始裝沒聽見。

池牧遙看似淡定,心中卻在腹誹:醋勁真大。

不能一起修煉過就是你的所有物啊!再說修煉前都說好了出了洞%e7%a9%b4互不乾擾,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你說你大好年華的,跟我一個老頭耗什麼勁兒呢?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你的折騰。

*

入暖煙閣三日後,暖煙閣終於出了考學的告示。

暖煙閣的告示自然也非同尋常。

第三宿正院圍繞著七七四十九根玉柱,玉柱頂端雕刻著不同的吉獸,姿態不一,煌煌威勢。

廣場的正北方是前殿,南方是玉堂,告示展示在東南方位的鳳闕樓一側。放眼望去香焚寶鼎,紫霧漾漾,一棵參天巨樹枝椏橫生,斜倚著樓閣一樣。

樓與樓之間有飛閣輦道連接,告示便在輦道前。兩根立柱聳立一邊,中間本無一物,發布告示時才會出現一片屏障,上麵有金字浮空展示。

比較受人重視的文考和最後的大考在最後,從今日起,修者們便可以去參加加分項的考試了。

池牧遙和伊淺晞混在人群中去看告示,伊淺晞看得需要掐著手指頭算。

池牧遙此次前來考學,主要目的是獲得結丹的輔助丹藥。

他升築基期沒有築基丹,全靠自己努力,險些走火入魔,築基時非常吃力。

這一次他得到了金瞳天狼的妖丹,有機會衝擊金丹期。可他資質有限,能夠獲得修為,結丹卻是吃力的事情。

少則三年五載,多則二十餘年才能結丹成功。

如果他在這次考學中能夠達到一定名次,可以獲得輔助結丹的丹藥,這樣還能快一些。

修真界的丹藥多種多樣。

輔助結丹的丹藥是其一,還有穩固修為的丹藥,在結丹成功後服用,資質好的可以順勢繼續修煉,修為還能推進一些,逐漸靠近金丹中期修為。

池牧遙想著能拿到一些是一些。

最後的文考他可以試試看,本來就是一個學霸,人也不算笨,稍微努努力估計也可以考得可以。

大比他就不指望了,畢竟他修為不夠,比了也沒什麼成績。

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