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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將人摟了過來,語氣篤定地問:“又替關明娜抱不平?”

杜羨寧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不住跟他說:“你說現在的人怎麼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人家都離婚了,他們不但不去安慰,還捏造事實,顛倒是非,甚至用最齷鹺的想法揣測彆人……”

耐心地聽完她的吐槽,邵赫才哄道:“彆氣了,網上的言論看看就好,你跟他們較真做什麼?”

杜羨寧很倔:“我就要較真!”

邵赫扶額:“較真就較真吧。”

杜羨寧望向他:“你有什麼辦法?”

他沉%e5%90%9f了下:“請她去走紅毯怎麼樣?”

由於沒有影視作品,今年國際電影節受邀的藝人自然不包括關明娜,杜羨寧懵了一下:“她也可以去?”

邵赫笑了笑:“你說可以就可以。”

不知道邵赫用的什麼方法,反正在國際電影節開幕的當天,關明娜就風風光光地走上了紅毯。

她身上的禮服是某位著名設計師的得意之作,雖說不上豔壓全場,但也足夠的抓人眼球,酒會開始以後,不少導演和製作人都躍躍欲試,試圖上前攀談。

邵赫沒有讓楊至益隨行,隻帶了杜羨寧在身邊。以往他都是帶男助理出席的,這回卻是個女人,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杜羨寧並未在意旁人探究的目光,挽著邵赫的手臂充當的一會兒花瓶,她就躲到角落登陸微博po出關明娜在紅毯上豔光四射的照片。

照片是邵赫發給她的,他請來的簡直是神仙攝影師,原本她對自己的拍攝和修圖技術很有信心,然而跟這輯美照一對比,她瞬間被碾壓成渣渣。

跟鍵盤俠惡鬥了幾個回合,杜羨寧的小號居然積累了一定數量的粉絲,除了這些黑粉,其餘多是關明娜的粉絲,微博發出後,她的消息盒子很快又被擠爆了。

不管黑粉怎樣潑臟水,關明娜依舊資源在手、備受追捧。就算被他們逞到一時口舌之快又如何,反正他們越叫囂,她的愛豆就越風光,杜羨寧想想就覺得解氣。

這樣的好心情持續了一整天,用過晚餐,杜羨寧便隨大夥回酒店休息。

下榻的酒店是她親自打點的,為了掩人耳目,她特地跟邵赫分訂兩個房間。

房卡交到邵赫手裡時,他眉梢一挑,卻沒有說話。

兩人一同走進電梯,杜羨寧低頭刷著微博,時不時抿著唇竊笑。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朝兩旁打開。杜羨寧率先出去,正準備分道揚鑣,衣領就被人從後方揪住,頓時動彈不得。

在她分神的瞬間,邵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利索地奪走了她手中的房卡:“把你哄得這麼高興,不打算給我什麼報酬嗎?”

第八章

像是被掐住頸脖的貓,杜羨寧微微縮著腦袋,假笑道:“夫妻一場,談錢多傷感情。”

邵赫也在笑,不過是奸詐陰險的笑:“你也知道夫妻一場,弄兩張房卡是幾個意思?”

杜羨寧這下就振振有詞了:“出門在外也要保持形象,跟隨行的秘書進同一個房間像什麼話?”

邵赫自然不會被唬住,正準備把她連拖帶抱把人擄走,另一台電梯的兩扇門緩緩開了。

出來的是兩個高大的男人,在此之前,杜羨寧已經狠狠地拍掉邵赫的手,並火速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

原以為是星望旗下受邀的藝人或高層,結果竟是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的明競川和一個陌生男人。

明競川顯然也把她認出,對她點了點頭,隨後才跟邵赫打招呼:“這麼早回酒店做什麼?下半場還沒開始呢。”

與他同行的男人扯開那係得講究又正式的領帶:“怕是跟我們一樣,隻是回來換衣服的。”

邵赫還沒回應,一旁的杜羨寧已經開口,她轉著眼珠子,語中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雀躍:“你們等下還是Party(派對)嗎?”

“去喝兩杯解解悶而已。”明競川望向她,“你有興趣嗎?秘書小姐姐。”

邵赫根本來不及阻止,杜羨寧就已歡天喜地地說:“有啊有啊,可以帶上我嗎?”

“當然可以。”明競川爽快地答應下來,並沒有察覺邵赫那張逐漸拉長的臉。

趁著邵赫被他們纏住,杜羨寧找出另一張房卡飛快地奔回房間換衣服,免得他們一聲不響把她丟下。

即使在秘書室裡待了好一段時間,杜羨寧也沒什麼跟邵赫去應酬的機會,更彆說這種私人小聚會。她一直很好奇,男人們的派對是怎麼樣的,同時她也很想知道,像邵赫這種看似正人君子實質斯文敗類的家夥是怎樣Hold住全場的。

在明競川答應帶上杜羨寧夜蒲的時候,邵赫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當她換上嫵%e5%aa%9a又性感的衣裙出現,他的臉上更是寫著一個大寫的不爽。

杜羨寧直接無視她的不滿,踩著漂亮的紅色高跟鞋,她覺得自己走路都帶風。

麵對如此妖嬈美豔的小嬌-妻,邵赫張嘴就是煞風景至極的兩個字:“難看。”

“怎麼就難看了呢?”杜羨寧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你畢生的眼光肯定全用來選老婆了。”

察覺旁人側目,邵赫伸手摟過她的腰,那動作占有欲十分:“你就得瑟吧。”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杜羨寧倒有些顧忌。如今在秘書室混得風生水起,她可不想那麼快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就沒有現在的各種樂趣了。她試著掙開邵赫:“有人,快鬆手!”

邵赫偏偏不放手,嬉鬨了一番,才擁著她一同上了明競川替他們準備的轎車。

富家子弟的生活向來是越夜越璀璨、越夜越糜爛。

走進那家其貌不揚的私人會所,杜羨寧才發現裡頭彆有洞天,花花世界,酒池肉林,說的大概就是這種地方。

明競川選的位置正對舞台,抬眼就能欣賞到一群辣妹的勁歌熱舞,杜羨寧落座時,也情不自禁地多看幾眼。

將酒推到她手邊,明競川道:“我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

“我認識你,明耀娛樂的小明總。”說完,杜羨寧偏頭看向坐在他隔壁的男人,“這位我真的不認識,請問您是?”

那男人倒是輕佻得很:“要不你猜猜,猜對了你想怎樣都行。”

邵赫有點坐不住,他直接揭曉:“單越霖,二世祖賽車手。”

單越霖“靠”了一聲:“老子憑實力玩車,跟二世祖扯不上半毛錢關係,你可彆在漂亮小姐姐麵前詆毀我。”

明競川插話:“我可以作證,你老板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單越霖炸毛,狠狠灌下一杯威士忌大呼:“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杜羨寧笑起來,單越霖也跟著笑起來:“小姐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叫小杜。”

單越霖摸了摸下巴:“小度小度,你是導航還是機器人?”

明競川很不給麵子:“爛梗笑話,真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邵赫話最少,明競川便撞了撞他的胳膊:“在這裝什麼深沉?我都把《不為人知的女神》的踢館名額拱手相讓了,你居然不給我一張笑臉?”

他嗤笑一聲:“你又不是女人,對你笑也是浪費力氣。”

“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去捧那個過氣女星?你剛簽了蔣遙,集中火力捧她不是更好?”明競川從冰桶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酒,隨後手法嫻熟地撬開瓶蓋。

邵赫微微垂著眼簾,漫不經心地說:“沒辦法,誰讓我老婆看中了她。”

單越霖馬上起了興致:“老實交代,到底是你老婆看中了還是你看中了?”

邵赫涼颼颼地掃了他一眼,嚇得他頓時埋頭喝酒。

幾杯烈酒下肚,明競川倒有點止不住:“怕是做了對不起老婆的事,所以才費勁心思給人家補償吧?”

杜羨寧一聽就來勁了,他問明競川:“還有這種操作?”

明競川放下酒杯,擺出一副專家的模樣:“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追女人的時候,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來,畢竟女人沒到手,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至於老婆嘛,已經是跑不掉的熟鴨子,彆說摘星星,就連滿天星都懶得送一束。要是他突然像我們邵總這樣大獻殷勤,十有八.九都是乾了某些壞事,譬如包養小蜜、酒後亂.性之類。所以你啊,可彆太快讓男人追到手,到手的女人,男人一般不會珍惜……”

杜羨寧聽得一愣一愣的,邵赫則沒好氣地說:“這種打了三十年光棍的男人,他說的話你也敢信?”

被洗腦的杜羨寧在心裡默默讚同老光棍的話,看來得不到才是最好果然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就是不知道她現在離婚還來不來得及……

明競川也不惱,他半眯著眼睛說:“不過我看小杜也不容易降服,畢竟是連瑪莎拉蒂都敢懟的女人啊!”

杜羨寧的心“咯噔”了一下,餘光悄悄瞄了邵赫半秒,果然發現他正目光淩厲地望向自己。

邵赫曾經就因為她危險駕駛十分淩厲地批評教育過她。

那是他們剛結婚的時候,有個晚上回大宅吃飯,邵赫幾個叔父都在,長輩們的盛情難卻,他喝得有點多,雖然未醉,但眼裡卻少了幾分精明。

飯後回家是杜羨寧開的車,她滴酒未沾,駕起車來宛如醉漢,並不是她技術不精,而是因為她開得太野。

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男人特彆能講,儘管安全到家,但邵赫還是板著臉說了她半個晚上。

他那唐僧念經似的教育方式實在讓杜羨寧吃不消,當她終於忍受不了囔了句“你煩不煩”,那男人就炸了,所有耐心和溫和一掃而光:“你就是這樣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嗎?”

邵赫動怒的樣子真的讓她記憶猶新。其實他並不算喜歡發脾氣,很多時候她跑去鬨他,他都一笑而過,頂多就是說她兩句,很少跟她較真。她真沒想到那男人會因為這件事大動乾戈,自那以後,每次與他同行,她開車都是小心翼翼,連龜速的車輛都不敢超,全然是一副接受批評努力改進的乖巧模樣。

看出她有把自己的教育放在心上,邵赫算是滿意,此後就沒說過她什麼。可惜千年道行一朝喪,明競川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讓她的努力化為烏有。

杜羨寧試圖給那個話多的男人使眼色,不料他意會不了,還越說越起勁:“那台瑪莎的油門已經踩得轟轟作響,彆的女司機見了都腳軟,虧你還敢不讓他的道。”

說著,他將手搭向邵赫肩頭:“我欣賞你這秘書,夠味兒!”

杜羨寧有膽子懟瑪莎拉蒂,卻沒有勇氣看邵赫的臉色,她弱弱地擺著手,努力替自己解釋:“我平時開車不是這樣的,那天隻是趕時間,真的!”

並未發現她字裡行間那滿滿的求生欲,明競川長臂一伸,豪邁地與她碰杯:“來,敬我們的女車手一杯,你就該跟老單混,窩在秘書室簡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