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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已經向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可用力過猛,二人鼻梁牙前相撞,疼得齜牙咧嘴,李寒山捂著鼻子退後一步,再哀怨抬首看向江肅,控訴江肅方才的行為,道:“我生氣了,你莫要再逗我了。”

江肅:“?”

江肅滿心茫然,他方才可不曾逗過李寒山,他不明白李寒山的意思,更不用說方才他突然明白的那道理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至今他腦中還有些渾噩不清,他捂著被磕疼的鼻梁,蹙眉看著憋氣委屈的李寒山,沉默而不知所言,過了片刻,他心中咯噔—聲,猛地又領會了另一件事。

他與李寒山,都是男人。

那也就是說,他與李寒山親熱,本就與男女之間親熱不太相同。

他沒有興趣,難有反應並不要緊,眼前這位魔教少主看著便血氣方剛,還總是想與他親熱,又喝了師兄燉下的壯暘補腎的特供雞湯,江肅相信,李寒山現在很可以,莫說是一百點紅緣值,江肅相信,就算這紅緣值有上限,李寒山都可以助他將那上限拿到。

再說了,江肅本來就不介意與李寒山親熱,他原本還相信兩人相戀相伴必然是要靈肉結合,缺一不可,他本也不排斥這種事,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不趁著今日,乾脆便將這紅緣值拿到手後再說?

江肅悟了。

他放下捂著鼻子的手,二話不說拽住李寒山的胳膊,直接將李寒山朝著床邊扯去,而李寒山原還在憤懣之中,被他拽得整個人朝前趔趄數步,—時滿心茫然,正要開口詢問,江肅已搶在他之前開了口,道:“脫吧。”

李寒山:“???”

江肅並未理會李寒山的震驚,自己已動手去解自己的衣物,隻是這—切實在算是突如其來,他那動作迅速,毫不拖泥帶水,看起來可沒有半點要與人親熱的意思,李寒山幾乎覺得江肅是要脫了衣服光膀子來打自己—樣。

而江肅見他磨嘰,稍—沉默,隻覺得或許是自己的舉動太過直接了—些,將李寒山驚著了,畢竟李寒山可遠比他要像是正道中人,江湖第一美人在麵前脫衣算什麼誘惑?他當然還能更坐懷不亂一些。

江肅深深歎了口氣。

其實他也有在懷疑,李寒山同他—般,受的是謝無的教誨,那麼為什麼他受謝無影響至深,李寒山卻好像不曾有半點影響。

若是仔細思索,江肅總覺得自己也許明白了。

溫青庭和謝無就是萬惡之首,害人匪淺,若非李寒山也受了謝無影響,他又怎麼能將自己的欲望克製到如此地步。

可好歹李寒山所受的影響,並沒有江肅那麼深。

江肅知道,若自己主動一些,李寒山是絕對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的,他方才是將衣服脫得太快了—些,可這並不重要,他可以在現在挽回剛才那一切,譬如——江肅將劍挑起,勾著李寒山的衣帶,問他:“你不想試試梅幽宮的雙修之法嗎?”

李寒山:“……”

……

若鐘意之人有此邀請,李寒山覺得,隻怕無論是誰,都難以拒絕。

隻是不知為何,與江肅的親熱,還是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他覺得江肅很急躁。

那模樣,幾乎是恨不得立即同他直入正題,李寒山看得出江肅並無多少反應,卻甚至主動壓著他的肩,反而跨坐在李寒山身上,直接按著李寒山的肩同他親%e5%90%bb。

可漸漸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同了。

二人肌膚相貼,之間再無任何縫隙,那輕觸的撫摸如同在二人之間點了—把烈火,略顯粗糙的指腹擦過江肅%e8%a3%b8露於外的肌膚,令他止不住戰栗顫唞,他原還覺得哪怕他與李寒山做了這種事,也不該有如何不同於平日的感覺,可他顯然是錯了,李寒山的每一下動作都令他難以忘卻,原是他想要開始的親熱,還非得占據一切的主動權,可到了最後,他反需李寒山扶著他的腰,以免他倒下床去。

到了最後,江肅竟覺得自己好似也已有些意亂情迷了。

何止是意亂情迷。

他心陷於此,渾噩之中,隻不明白自己為何不早一些去嘗試,說不定便能快—些同李寒山到如此地步。

他想,謝無的無情無欲,可以靠著溫青庭的來解,那他早就該要明白,他的了無欲念,也可以靠李寒山來解除。

於他而言,李寒山就像是他的鑰匙。

能夠解開他—切心結的鑰匙。

……

待—切結束,二人卻仍舊難舍分離,而江肅雖然半閉著眼,卻豎直了耳朵,等著待會兒係統該要跳出熟悉提示的聲響。

可江肅等了許久,待氣息都已喘穩了,卻仍未看見紅緣值增長提升時候跳出來的那句話。

他隱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

等等,該不會是他猜錯了吧?

難道解鎖主角戀愛的條件,不是和戀人做這種事,還需要依靠其他條件?

江肅滿頭霧水之時,猛地又看著那係統提示向上—翻,自動更換成了另一段話。

「恭喜主角收獲完美戀情,適配度:天作之合。」

「當前紅緣值獎勵解鎖條件:1/2」

江肅:“……”

這是什麼意思?

解鎖了—半?還需要另一半?

另一半是什麼啊!話能彆說—半嗎?!

總不能是讓他再和李寒山來一次吧?

不對,等等。

依照某棠文學的邏輯,這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仔細—想,江肅覺得,這才該是某棠文學的邏輯,可是若是某棠文學,僅僅兩次,是不是太少了—些?

難道他說得不是次數,而是不同場景?

不對,那兩個地方還是太少了,—點也不符合某棠文學的邏輯。

可除了地方和次數之外,還能是什麼?

江肅疑惑不解,而這該死的係統也的確再沒有給他其他指示,到了這種時候,他糾結好像也沒什麼用。

不如實踐。

江肅看向李寒山,問:“你想不想——”

話音未落,李寒山已翻身將他壓住,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般,貼著他的脖頸磨蹭,—麵低啞著聲音回應,道:“我想,我當然想。”江肅:“……”

他看著李寒山目光灼灼,如同要將他融入其中,莫名便覺得……

自己該不會開啟了什麼李寒山的古怪開關吧!?

第109章 補更~~

可惜江肅並沒有多少思考時間。·思·兔·在·線·閱·讀·

李寒山顯然不需要他回應,那膝尖卡入他腿間,將他固定床榻之上,纏綿同他親%e5%90%bb,片刻之後,自己微微直起身子,那被褥從身上滑落,江肅便又看見了李寒山身上的傷疤。

他方才便已覺得,這傷痕著實紮眼得很,江肅便不由抬起手,指尖從那早已完全愈合的傷處劃過,不由便放輕了動作,像是害怕弄疼李寒山一般,而李寒山稍頓片刻,反握住了江肅的那隻手,緩緩分開他的五指,一眼便看見了江肅掌心那道刺目傷痕。

哪怕用了傅聞霄給他的靈藥,這傷痕一時卻仍舊難以淡去,還需要時日恢複,李寒山將指腹按在那傷痕之上,他指尖有薄繭,這感觸怪異,江肅不由便將手往回一收,卻被李寒山抓著手腕按住,而後在那傷痕處印下一%e5%90%bb——他見美人渾身無暇,唯有此處有此瑕疵,簡直就是在誘他親%e5%90%bb。

傷患處皮膚新成,顯然比彆處更要薄上許多,李寒山的手指劃過他掌心創痕,那指尖粗糙之感順著掌沿摹繪,江肅不免有些輕顫,而李寒山微微抬眼,目光灼人,沙啞著嗓子,低聲同江肅道:“我再也不會信你無情無欲的瞎話了。”

江肅挑了挑眉,反是在床幔遮蓋之下微微抬腿,高抵著了李寒山的腰,道:“我何時騙過你了?”

他二人方才經曆過一番近似胡鬨般的親熱,而對李寒山而言,同意中之人這般坦誠相待也的確是他人生中頭一遭經曆,他難免會有些害羞,更不用說江肅這一下往他身上一貼,他又有了其他想法。

可江肅並不罷休,他屈腿盤起,目光一動不動停留在李寒山身上,顯是在主動吸引李寒山的注意,他可沒有李寒山那般的羞赧,這萬分坦誠,哪還有最初他篤定自己並無情[yù]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不僅是開啟了李寒山身上的某個奇怪開關,連自己都開始有些奇怪。

“我有情,可全因你而起。”江肅低聲輕語,道,“若不是你——”

話音一頓,江肅悶哼一聲,隻覺李寒山純粹是在故意如此,而他多少還有些不適,好一會兒方才輕輕吐了口氣息,曖昧不已地低聲責罵,道:“你非要如此毛燥。”

李寒山俯首在他頸側,道:“你知道我忍不住的。”

他多年來習得的一切,什麼一心向劍,什麼不可有口腹之欲,不得心有他物,在江肅麵前,這一切好似全都不作了白話,輕而易舉便潰不成軍,隻消對方一勾手一眨眼,他心中便隻有江肅,隻剩下江肅。

他想,江肅的欲,全因他而起,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的每一次都悸動,都因江肅而來。

李寒山不由貼近江肅頸側,耳鬢廝磨間,他喃喃低語,道:“我自幼習得的教誨,全都因你而背棄。”

江肅著實忍不住笑了一聲,他覺得李寒山這句話,像極了小娃兒耍潑胡鬨,可他喘熄輕促,眼尾又有一絲輕紅,如此笑起來時,似有說不出動人的情態,反而更令李寒山更移不開目光。

“若是謝則厲的教誨。”江肅斷斷續續低語,“你忘了……忘了也好。

可話音未落,李寒山已微微蹙起了眉,雖還是躬身貼著他親%e5%90%bb,用的力道卻不由大了許多,像是在吃醋一般,悶悶不樂道:“我不喜歡你在這時候提起彆的男人,不管是誰都不行。”

江肅皺眉,吐出的語句卻破碎不堪,隻是斷斷續續道:“你……你是小孩嗎?”

李寒山哼了一聲,動作卻仍是輕了些,他脖子以下不可以描寫的手單純的扶著對方不可以寫的腰,半跪著不可以寫,他好像更喜歡這樣姿勢,他能更清楚地看見江肅因他而頗有感觸,而這一切,對他而言,實在像極了是在做夢,他也的確忍不住喃喃開口,低聲同江肅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江肅已%e5%90%bb上李寒山的唇,伸手攬著他的脖頸,那眼眸之中,儘是笑意。

“既然你覺得像是做夢,倒不如更癡狂一些。”江肅貼著李寒山的耳畔,輕聲說道,“我不是身嬌體弱的小少爺,少主若是想,【反正不可以寫我什麼也沒寫】。”

……

可折騰到第二日,江肅也不曾看見係統提示中的那個(1/2)發生改變,跳轉成(2/2),再將他辛辛苦苦得來的紅緣值還給他。

他心中滿是說不出的疑惑。

看來這個2代表的的確不是次數,若某棠文學隻有兩次,那未免也太菜了一些,而根據當下的線索,他隻能推測,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