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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月光,你我隻怕一出門就要叫人發現。”

李寒山覺得江肅在胡說八道。

憑他二人的輕功,莫說進絕情穀內穀,哪怕是深入皇宮大內,隻要他們想,便不會有人有所察覺。什麼時間不對?以他對江肅的理解,他覺得江肅應當隻是不想這麼早過去罷了。

可江肅想留在此處……

李寒山腦中遲緩,半晌也不曾回神弄明白江肅為何想要留在此處。

他隻能將衣服先放在床頭,而後局促不安坐在江肅身邊,眼見江肅給自己倒了杯水,他方才回過神來,匆匆道:“這水太冰,你方喝過酒,還是先彆喝了。”

江肅抬眼看他,笑了笑,問:“還有這種講究?”

李寒山:“……”

不知為何,今日江肅隻要一笑,李寒山便覺得心跳微促,而後禁不住麵紅耳赤,反倒是更不敢去看江肅了,他避閃著江肅的目光,如此過了好一會兒,方聽江肅歎了口氣,道:“我覺得與你相比,我反倒更像是邪道中人一些。”

李寒山:“……”

江肅略微湊近了一些,直視著李寒山的雙眼,問:“你用劍之時,難道也如此退縮?”

李寒山:“我……我覺得你喝多了。”

他想彆開眼,可他做不到。

他控製不住自己將目光停在江肅身上,而江肅見他如此,倒還退了回去,似乎是看時間已差不多了,便動手去解自己的衣物,可不想李寒山更緊張了,道:“你……就在這兒換?”

江肅蹙眉。

李寒山:“天氣冷,小心彆著涼……”

江肅:“……”

江肅深吸了口氣,憋著氣轉身看向李寒山,正咬著牙想要說話,卻見李寒山戰戰兢兢,似是猶豫了許久,拿著他自己的衣服,小聲同江肅道:“我……幫你?”

江肅:“……”

“時間不多了。”李寒山咳嗽一聲,道,“多少能快——”

話音未落,江肅卻按住了他的手,幾乎是抓著他的手,一點點拉著他的手下滑,按在了他自己身下。

“時間是不多了,可你既然有所感覺。”江肅說,“總該再主動一些。”

李寒山:“……”

“還好。”江肅說,“你我之中,還有一人,能夠主動一些。”

第100章 我來帶你回顧

李寒山說得不錯。

他們的時間不多,而江肅又趕著去內穀中找尋孟渡的下落,因而李寒山很清楚,而今所剩下的時間,顯然並不足以他與江肅來做太多的事情。

江肅今日所為的一切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他從未想過江肅會突然願意與他如此親近,也從未想過,在這種事上,江肅竟然還是較為主動的那一方。

他也不能否認。

江肅的每一下觸碰,都令他心跳如鼓,難以平靜,而江肅握著他的手,緩緩引而往下,待二人交疊的指尖碰至軀體的那一瞬間,他隻覺脊骨往上躥升一股麻酥之意,他急匆匆反手按住江肅的手,低聲喝止,道:“你做什麼!”

江肅不徐不疾抬眼看了看他,反問:“你不想要?”

李寒山:“……”

李寒山頭一回經曆如此激烈的心理鬥爭。

他看著江肅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神,覺得江肅喝了酒,這神色好像都與平日不同了,那目光中好似有了以往從不曾有的情動,反令他心中的爭鬥越發激烈。

可他害怕江肅隻是喝醉了酒,到明日酒醒之時,江肅若是想起二人之間發生了何時,隻怕更要退縮,無法再麵對他二人之間的關係。

李寒山隻能深吸一口氣,竭力平緩心神,而後再認真同江肅道:“若你是聽了他人言語,賭氣胡鬨——”

“誰在賭氣胡鬨?”江肅挑眉,莫名有些慍怒,“你怎麼能覺得我是在賭氣胡鬨。”

他想,他是聽了師兄聽他說了這些話沒錯,可這又怎麼能算是賭氣胡鬨?

他分明是聽了師兄教誨,領悟了師兄話語之中的真諦。

他沒什麼欲念不要緊,感情嘛,那可是兩個人的事,反正他本來就對情[yù]之事並無多少想法,也無渴求,他不怎麼需要,可若李寒山需要,他也可以用些其他辦法,至少能令李寒山魘足。

而這些辦法,他大致知道不少,在烏歧的書中也看過一些,反正二人情意相通,那私事之上也該儘善儘美地和諧,可偏偏等他想清楚了,李寒山又說他是在胡鬨。

江肅看著李寒山那滿麵正經的模樣,沉默片刻,想著年輕人血氣方剛,親一親就受不了了,那若是要瓦解李寒山的防線,他其實也隻需要做一件事。

江肅對李寒山微微笑了笑,認真一字一句重複,道:“我沒有賭氣——”

話音未落,他抬起李寒山握著的那隻手,將手搭在李寒山肩上,自己再湊近一些,幾乎抵到了李寒山麵前,趁著李寒山被他引開注意,他便緩緩將另一隻手下伸,按在了李寒山腿上。

李寒山一僵,道:“你莫要……唔……”

江肅已用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我都說了。”江肅道,“我師兄就在隔壁。”

李寒山:“……”

談話之間,他的手已探入衣擺,隔著衣料,五指交疊,他聽見李寒山因他的動作猛地倒抽了一口氣,心中不知為何反倒是浮現出了一絲滿足感——當他在意之人,因他的動作而有所反應時,他竟好像也忍不住跟著一道浮現了一股奇特的喜悅之感。

可李寒山呼吸急促,他覺得這樣不好,想製止江肅的動作,卻又聽見江肅開了口。

“我沒有受人蠱惑,也沒有賭氣胡鬨。”江肅低聲道,“我隻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他被溫青庭坑害出的了無欲念,並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更不用說而今他看著李寒山眸中壓抑的神色,倒覺心中感覺甚好,而他還想看李寒山露出其他更不一般的神色——江肅本不會做這種事,他根本沒有經驗,若是一定要說,也隻不過是在書中看見一些,近來更是從烏歧的書中領會了更多奇異之物,他抬首見李寒山呼吸急促,還忍不住迎上前去,方觸及李寒山唇畔,便忽而被李寒山一把攬住了腰,幾乎抵著他將他壓到了床上去。

他好像還擔心把江肅撞疼了,一手護著江肅的後腦勺,而後唇舌交纏,幾乎糾葛於一處,而李寒山將膝尖卡入江肅腿間,另一手效著江肅的動作,正要解開江肅衣襟,卻被江肅一把按住了手。

李寒山有些不解。

可江肅握著他的那隻手,將他的手拉起,湊到唇邊,笑%e5%90%9f%e5%90%9f張唇將那手指含入,驚得李寒山幾乎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想將手抽回,卻又舍不得將手抽回,不過一愣神的功夫,已被江肅按著腰翻身,一把將他按在了身下。

眼前江肅唇帶笑意,連發絲都已散了下來,他還握著李寒山的手,像是在指尖流連親%e5%90%bb了片刻,卻死死製著李寒山不令他起身,李寒山不知他想乾什麼,江肅卻抬首看他,含混詢問,道:“你可還記得,你身中情蠱時,究竟做了什麼嗎?”

李寒山:“……”

這件事實在令他內疚不已,他顯然不願想起此事,事後他也曾數次試圖回憶起當初發生過的事情,可他始終一無所獲,隻要去想,便覺頭痛欲裂,待到此刻,江肅在這時候忽而提起這麼一件事,反令他極為不知所措,萬分愧疚垂下眼眸,低語道:“我……我想不起來。”

就連這短短四個字,他都覺得極為負疚,如有千斤之重,隻覺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事後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這分明就是他的過錯。

可江肅隻是饒有興趣一般看著他,而後俯首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可以告訴你。”

李寒山稍稍一怔,未及回神,江肅已一手狠狠扣住了他的脈門,直接卸了他渾身的氣力,令李寒山一驚,愕然看向江肅,道:“你要做什麼?”

江肅反問:“你當時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李寒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寒山還是想不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情蠱之下,他對江肅竟然會有如此攻擊舉動,他愧疚不已,正要開口,卻又聽江肅冒出了另一句話來。

“我便不去封你的%e7%a9%b4道了。”江肅緩緩說道,“強行衝開%e7%a9%b4道,著實有些難受。”

李寒山:“……”

李寒山更內疚了。

可江肅好像是故意如此,他看李寒山神色愧疚,手上動作反倒是更為曖昧,掌心貼著細瘦平緩的腰線,一寸寸摩挲下去,而李寒山心中愧疚萬分,卻又抑不住滿心胡思亂想。

他被卸了內勁,江肅還按著他,他實在難以動彈,隻是喘熄低沉急促,而江肅俯身在他腰間,稍稍一頓,李寒山繃緊脊背,驚慌道:“你做什麼!”

江肅悶聲回應:“這要問你當初做過什麼了。”

李寒山:“我……”

李寒山所有想說的話,都一瞬被堵了回去,偏偏江肅還要說些歪理,道:“你當初做了什麼,我向你討回來,也不過分吧?”

李寒山竟真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不過分。”

江肅抑不住唇邊笑意,心想,這魔教少主,的確比他要像是個正道中人,隨便糊弄幾句,他竟然信了。

哪有道德感這麼高的魔教少主啊?

江肅將手往下,而後垂首,緩緩親%e5%90%bb上去。

他以牙扯開衣帶,方略有些動作,抬首時便見李寒山繃緊腰腹脊背,一聲不吭,顯然是在極力壓抑喉中的喘熄言語,而他莫名便有了些興奮之感,如同在武學上有所精進,不,好像較此還要更為開心一些,他並無經驗,也隻能儘量靠自我領悟,而他覺得自己好像還頗有這方麵的天賦。

他勉強抬眼,去看李寒山麵上的神色,便見李寒山心神不寧,麵如火燒,卻又因為被他製著脈門而無法動彈,那副情難自禁的模樣,著實令他難以移開目光。

……

江肅換上李寒山為他準備的衣物,一麵將自己脫下的衣服挑得略遠了一些,丟在床頭,想了片刻,道:“還是拿去丟了吧。”

李寒山:“……”

“此處畢竟是在絕情穀,不是止水劍派,也不是你們魔教。”江肅神色平靜,隻如同是在說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若拿出去洗,一定會叫我師兄發現的。”

李寒山:“……”

江肅:“無妨,我也不止這麼一件衣服。”

李寒山小聲囁嚅,道:“……明日我幫你洗吧。”

江肅顯然並未聽清李寒山所說的話,隻是蹙眉,問:“你說什麼?”

李寒山的聲音稍稍略大了一些,道:“我弄臟的,我賠你。”

江肅:“……”

於是江肅放下手中的白帕,停頓片刻,問李寒山,道:“那你去打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