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1 / 1)

事,他不可能不救李寒山,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李寒山身陷情蠱掙紮,他無可奈何,隻能想辦法為李寒山解除情蠱,若說此處隻需紓解欲念,而若到了下次,若還有再嚴重的時候……江肅根本不敢去想,那一日真到來時,他該怎麼辦。

他多少還是清楚自己心意的。

他將李寒山當做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那幾乎便等同於是他身邊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可若將這情感談為情愛,似乎又缺了一些什麼。

江肅已回到了客棧之外,他帶著李寒山閃身進入客棧,摸到李寒山屋內,將尚在昏迷的李寒山放在床上,心中方才恍惚浮現了一切的答案。

這時間一切情感,至深之時,其實並無多大區彆。

無非便是將對方擺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視若珍寶,他人不可欺,也不能欺,而情愛除卻這等珍視之情外,還多了幾分欲念。

對,他始終認為自己僅將李寒山當做是朋友的緣由,便是因為他沒有這分欲念。

不僅對李寒山,更是對其餘所有人。

他好似從來都沒有過那種想法,所以他方才覺得自己這輩子或許又該要孤獨終老,想來到死都不會尋得自己能夠相伴至老的愛侶。

他本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他身邊有朋友,還有劍,對他而言,這一切似乎便已是夠了。

可今日事至此處,他不由覺得……待過了今夜,隻怕一切便已再難回複最初模樣。

江肅關上房門,看著床上的李寒山。

方才他去捏李寒山後頸時,用了不小的勁道,照他的經驗而言,他覺得李寒山至少得昏上一個多時辰,絕不會輕易醒來。

可他不敢冒這個險。

他方才問過花時清,在那種時候,李寒山忽而上前%e5%90%bb他,便已是受情蠱影響至深,他自己意識全無,因而才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神智恢複之後,他自己應當是記不得這些事情的。

可若江肅為李寒山解蠱,這欲念紓解,蠱毒哪怕僅是解開一半,他便能恢複些許神智,他眼前所見之事,待他清醒之後,多少也會留下些許印象,還可能會乾脆銘記於心。

江肅不能讓他記得。

他想了想,翻箱倒櫃,找到李寒山的衣物,從中抽出一條係帶,先捆住李寒山雙手,以免半途他清醒,再有什麼出格舉動,而後又找出李寒山的腰帶,二話不說,直接蒙住了李寒山的雙眼。

他想得簡單,若是李寒山真醒了,情蠱半解,意識尚且混沌,眼前漆黑一片,那在李寒山心中,這一切,或許就隻是一場夢。

一切準備就緒,江肅深吸了一口氣。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天底下的男人,誰沒做過這種事?

就算偶爾幫彆人做這種事……也代表不了什麼。

江肅並不垂眼去看,他知道李寒山聽不見,可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好似為自我辯解,亦或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道:“我是為了幫你解蠱。”

而後衣料窸窣,江肅自己倒也不由閉上了眼,不願去看,隻將這一切當做是不得不為之事。

他掌心一片滾熱,那情蠱果真已令李寒山起了反應,而江肅歎了口氣,又多補上一句,道:“你若是醒了,便將此事當做是大夢一場,你我之間,仍與昨日並無不同。”

李寒山沒有回應。

他昏睡不醒,對於這一切,他本就不會有什麼回應。

可李寒山如此,對江肅而言,實在是最好的情況。

他手中動作,而屋中燭火正將二人身形映於牆麵,那燭光搖曳,牆麵之上,兩人身影拂動,如同情深癡纏,曖昧難言,江肅沉默片刻,抬袖拂熄燭火,外頭卻又有月光,他便將床幔拉下大半,正將二人遮擋其間。

床榻之間昏暗不已,僅能勉強視物,而江肅屏息,不願發出任何響動,卻無法控製住那必然會出現的些微聲響。

他隻慶幸,其餘幾人或許還在山寺之間,來不及趕回到這客棧內來,自然也不會發現任何異樣。

他從未幫彆人做過這種事,甚至自己也鮮少這般胡鬨,畢竟對他而言,時間太少,他拿去看劍譜都不夠,又怎麼能浪費在自瀆這種事上。

而那止水劍法,似也有些抑製心中雜念的效用,至少對江肅而言,他鮮少在這種事上放上心思,可不想到了今日,方倒是令他有些難堪。

也許是他動作生疏,無論如何,掌中之物也未有任何變化,如此下去,他擔心其餘人便要趕回來了。

他隻得想方設法,到最後,乾脆整個人爬到了床上去,十指交纏,足過了好一會兒,這件事才終於到了最後一刻。

江肅鬆了口氣,卻避閃略遲,下午方換過的白衣弄臟了一些,他鬆了手,到此刻時,腦中所想的,竟還是若有下回,他絕對不會再穿著白衣了。

不,這種事,怎麼還會有下一回。

他來不及為李寒山整好衣帶,隻是左右一看,扯過枕頭暫且做了遮擋,而後深吸一口氣,想起花時清最後同他說的一句話來。

這最後解蠱的關鍵,是津液相合。

若是尋常交合,這一步自不用多說,可江肅並未對李寒山做出那等事情來,那到了這一步,他便也隻能用些其餘辦法。

他抬首,看向麵前的李寒山。

青年劍眉星目,眉目俊朗,算得上是風度翩翩,隻可惜……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偏要喜歡上他。

江肅側首,按著李寒山的肩,欺身而上,雙?唇交纏,津液相合。

那蒙麵的布帶係得並不算緊,江肅一時又尋不到順手的東西,這帶子頗長,江肅按著李寒山的肩,無意按住了帶子一端,而他看見布帶之下,該是李寒山眼眸所在之處微有動彈,江肅方才猛然退開,原想躲避,卻不料那布帶纏著他的衣袖,一下便將蒙著李寒山雙眼的帶子扯下。

二人目光相對,江肅停頓片刻,開口,道:“是夢。”

李寒山:“……”

他目光沉沉,看似還並未完全清醒,可卻已能辨認出眼前的究竟是何人了,

江肅又道:“快睡。”

可李寒山隻顧看他。

月光灑進屋中,映照在江肅側臉,床幔微拂,而他還未完全清醒,腦中混沌不堪,眼中朦朧,隻覺得眼前美人風華,一目難忘。

江肅見他一動不動,乾脆伸手,想要故技重施,先扣住李寒山的脖頸,將他弄暈了再說。

可情蠱已解,他不過抬手,李寒山便下意識躲閃避過,而後猛然意識到,眼前之人,是江肅。

他呼吸微窒,再度回首,卻正見江肅眼眸之中,似有春水漣漪,星星點點。

是那雙一貫沉如清潭的眸中不該有的雜念。

江肅也正看著他,停頓許久,方才開口,道:“你中蠱了,我是為了給你解蠱。”

李寒山:“……”

江肅略退一些,又道:“你睡吧,今夜無事發生——”

李寒山閉眼,道:“幫我解開。”

方才江肅縛住了他的雙手,以免他再做出什麼奇怪舉動,如今蒙眼的布帶是掉了,可李寒山的手卻仍被反縛著,他總不能這樣過一晚上。

江肅也想,反正李寒山已神誌清楚,顯然也全部都已看見了,他隻能破罐子破摔,隻要他不要臉,咬死了是自己是為了給李寒山解蠱,想來李寒山也不能多說什麼才對。

江肅清了清嗓子,問李寒山:“你清醒了?”

李寒山:“嗯。”

江肅想了想,又說:“那情蠱……”

李寒山:“我沒事了。”

江肅想來也是如此。

他已照著花時清所說的做了,他也還記得,方才情蠱發作之時,李寒山神智渙散,根本無法言語,更不可能如此清晰與他問答,那麼說起來,此時的李寒山,應當已是徹底恢複了。

江肅便伸手去為李寒山解開縛住的雙手,一麵還試圖為自己所為之事做出解釋,道:“你或許已不記得了,你方才中了情蠱,好像瘋了一樣,若我不為你解蠱,你根本恢複不了清明神智。”

李寒山不言。

那縛住李寒山雙手的布條略鬆,江肅又補上一句,道:“既是解蠱,你我還是隻當做今夜無事,一切如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話音未落,李寒山已反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脈門。

與習武之人而言,此處幾乎便是一切的死%e7%a9%b4命脈,李寒山不過於指尖微微施力,江肅半側身子便已卸力軟倒,幾乎站立不穩,驚詫之語尚未出口,李寒山卻已拖著他的手,將他朝身前一帶,令他倚坐了自己腿上。

江肅一頓,道:“你要做什——”

李寒山另一手扼著他的下顎,側首%e5%90%bb了上去。

江肅腦中嗡然炸響,可脈門被製,他手中並無半點氣力,他根本無法將李寒山從身前推開,而這顯也不是真正清醒時的李寒山能夠做出的事情來,他腦中空白,隻是猛地浮現出一個念頭。

花時清自己自學蠱術,他根本未曾見過情蠱結蛹,對他而言,這一切應當也是頭一遭。

他是紙上談兵,他根本未曾實踐過解蠱的方法。

李寒山或許隻恢複了一半神智。

他身上的情蠱,根本還未完全解開。

第68章 繼續解蠱

江肅開始有些慌了。

如果李寒山身上情蠱未解,而武功又已恢複如初,那對江肅而言,如今幾乎就等同於是最糟糕的情況。

他不能傷害李寒山,不敢使出全力……不,如今脈門被製,他也沒辦法使出全力。

他得想辦法,先讓李寒山鬆開手。

江肅以未被李寒山製住的那一隻手,去推李寒山的%e8%83%b8口,隻是如今手上使不上勁,李寒山雖有察覺,卻不願後退,這一%e5%90%bb幾乎令江肅喘不過氣,幾乎頭暈目眩時方才分離。

江肅總算逮著了說話的機會,恨不得立即搶著開口,道:“李寒山,你如今不清醒,我不與你計較,可待你醒了——”

李寒山又傾身%e5%90%bb了上來。

江肅:“……”

江肅很想罵人。

李寒山簡直準確無誤挑戰了他的底線,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可這又能怎麼樣呢!李寒山現在腦子不清醒,他當下所為之事並不是他真的想這麼做的,江肅心知自己不能怪他,他隻能試圖從李寒山的桎梏之中掙脫出來,可掙紮許久,李寒山不鬆扣著他脈門的手,他便無可奈何。

他已喘熄急促,等這一回親%e5%90%bb結束,江肅抬手擋在二人之間,抬起頭略帶惱意看向李寒山,堅持要將自己方才的那句話說完。

“李寒山,我不知道你聽不聽得見我說的話。”江肅輕聲喘熄,慍道,“你記著,待你醒來,我非得狠狠打你一頓。”

李寒山:“……”

李寒山湊上前,蜻蜓點水一般,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江肅:“……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