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動作。
可除了在下的人姿勢古怪之外,上頭的那個人……還是很正常的。
賀靈城沉默片刻,有了全新的想法。
他想過了,少主和江少俠都是男人,做這種事時,總得有個上下之分,而出於私心,他更希望少主能夠在上麵,好重振魔教雄風。
既然少主覺得下麵這人姿勢扭曲奇怪,常人難以達成,那讓少主學習上麵那個人的動作就好了嘛!至於往後江少俠要怎麼辦……江少俠自己一定能領悟。
賀靈城咳嗽一聲,重新提出自己的建議,將書攤在李寒山麵前,道:“少主,你認真看一看,上頭這個人的姿勢,還是很正常的嘛。”
李寒山果真湊上前,認真鑽研,而後點頭,道:“對,這才是個正常人啊。”
賀靈城:“少主,那你就學上麵這個人吧。”
李寒山卻皺眉:“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賀靈城直接說道,“我翻過了,這本書上麵這個人的動作全都是正常的,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剩下的事,等你研究透了再說。”
李寒山哦了一聲,竟也真的伸手接過了那本書,塞進懷中。
烏歧:“……”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兩個人要湊在一塊看小黃書,還看得如此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有中原人該有的背德禁欲感!
烏歧有些委屈,站在二人身後,用那一口並不周正的漢話,難得說了個長句。
烏歧:“這本書是窩和波斯的旁友借的,你們不要弄壞了,窩還要還給他的。”
賀靈城回過頭,挑眉:“朋友?”
他的眼神看得烏歧心慌,烏歧也不知自己為何緊張,咽了口唾沫,又說:“他……他還有不少這樣的書,少主要是想看,等肥魔教之後,我再去找他借。”
賀靈城咋舌:“你的朋友就是你吧?”
烏歧:“……不是。”
“你不用掩飾,我知道你們波斯人都很開放。”賀靈城道,“這書畫得也著實放得開,比起中原春宮的委婉,你們確實玩得蠻大的。”
烏歧:“我是大食人!這不是我的書!”
賀靈城一點也不相信。
他二人忙著爭吵這書究竟是誰的,李寒山卻已經將那冊子在懷中藏好了,而後想了想,將手中烤魚塞到烏歧手中,握緊烏歧的手讓他將烤魚拿好,道:“這本書借我幾日,這算是書資。”
烏歧:“……”
烏歧看了看手中烤魚,再轉頭看向肩上伸長脖子努力去夠烤魚的黑貓,毫不猶豫地妥協了。
“我那兒還有好幾本書。”烏歧認真說,“少主要是想看,找我便是。”
賀靈城:“嘖,你朋友果然就是你自己吧。”
烏歧:“……”
烏歧不理他,隻是看著李寒山,揮了揮手中的魚串,好以此來告訴李寒山,若是想看這種書了,拿魚來換就好。
他二人平日都沉默寡言,如今竟也真的能依靠這麼簡單的幾個動作來交流,李寒山明白他的意思,衝他點了點頭,又轉頭看了看,順手抓住一個魔教教眾,問他江肅去了何處。
那魔教教眾目睹一切,而今簡直滿心莫名,他不明白為何護法副使還有少主要湊在一塊看西域春宮圖冊,還如此耐心鑽研,這畫麵看起來太過詭異,偏偏少主還將那書收好拉住他,要問他江少俠去了何處 。
教眾以為,少主這是要去找江少俠一道看春宮圖了。
可怕,太可怕了。
看不出來,沉默寡言的少主竟然和教主差不多喜好,不,可能比教主還要直接一些,畢竟教主可不會在這麼多人麵前看春宮圖。
教眾腦中風起雲湧,麵上波瀾不驚,隻是默默抬手,給李寒山指了個方向。
李寒山點了點頭,放他離開,而後二話不說,直直朝著那方向便快步走了過去。
他這段時日都是如此,離開江肅身邊之後,總是想要快些再見到江肅。
可在這魔教教眾眼中,這件事,那就更不一樣了。
嗬,男人。
總是被下半身欲望所驅使的男人啊。
不就是為了看春宮圖嗎?少主今日走路的速度都不一樣了呢!
……
李寒山在那個六扇門捕快周洲身邊,找到了蹲著同周洲問話的江肅。
江肅不用回頭便知道身後之人是李寒山,他見周洲抬首看向他身後,他頭也不回,直接便道:“周捕快,這是我的好友,木一川,那日就是他從河上將你救起來的。”
周洲急忙一抱拳,道:“木少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李寒山:“……”
李寒山雖不知為什麼江肅介紹他時又用了化名,可他覺得江肅說話肯定有他的道理,便微微點頭,並不言語,隻是站在江肅身後,耐心傾聽二人交談。
而江肅卻注意到了一件事。
當他說李寒山才是救了周洲的人時,這周洲怎麼就不當牛做馬來回報了?連道謝的話好像都一瞬簡短了許多,這人……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他已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都同周洲問了一遍,如今李寒山收拾妥當,他們便可直接動身,結伴去周洲口中所說的汝平縣看一看。
周洲身受重傷,江肅並不願意帶他同行,可周洲實在擔憂徐卿言的安危,他聽說江肅決定出手相助,恨不得立即掙紮起來,要同江肅一道進汝平縣。
他是內傷,而此處距離汝平縣也已算不得太遠了,若是周洲一定要同行,江肅也不是不能將他帶進汝平縣中。
隻是……
江肅上下打量周洲片刻,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武功就不太好,腦子也不靈光,這一看就是要拖後腿的啊。
他可不想打架的時候還要照顧身後的拖油瓶,
江肅咳嗽一聲,重新在周洲身邊蹲下,耐心勸說,道:“你有傷在身,還是彆跟我一塊去了。”
“不行。”周洲態度拒絕,“徐捕頭是為了掩護我逃離方才出事的,我不能拋下他!”
江肅:“有我在,我一定會將他救出來的。”
他早就知道徐卿言不會死在此處,當然將話說得極其圓滿,相信自己能將徐卿言帶離那廟中。
可周洲一聽他如此說,反倒是更加執著,道:“江少俠為我涉險,咳咳,我又怎麼能一人留在此處。”
江肅:“……你受傷了。”
周洲:“還好,不太重,我還可以,我一定可以!”
江肅挑眉,心情逐漸暴躁。
“你還是彆勉強自己了,身體要緊。”江肅認真說道,“你放心,這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傷到我。”
可那周洲扶著樹,還在努力勉強自己,一麵努力一麵握拳並在口中碎碎念道。
“努力哦,周洲,你可以的!”周洲念道,“你不可以輕易放棄,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站起來!”
江肅不想再委婉了。
“你武功太差了,給我留在這裡。”江肅麵無表情直白說道,“拖我後腿。” 思 兔 網
周洲:“……我可以做些其他事。”
江肅一點也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彆跟過來,跟過來打斷你的腿。”江肅一頓,又改口說,“不如現在就打斷你的腿吧。”
周洲:“……”
周洲:“哦QAQ”
……
江肅當然不會真的打斷周洲的腿。
他就是覺得這人實在奇怪,這種我努力我能行的架勢看著他便覺頭疼,再聽方才周洲所表述的和徐卿言一道往寺廟查探的事情,他深刻覺得,這個周洲,可能隻會拖後腿。
他當然不可能讓周洲跟著他一起去,這種隻會感動自己的人,還是留在賀靈城身邊比較安全。
江肅帶著李寒山去牽了馬,忽而想起自己趕到此處,卻還未來得及洗個澡換身衣服,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濕了又乾濺滿泥點的白衣,這白衣一臟看起來就狼狽不堪,比路邊的乞丐好不到哪兒去,可即便如此,他也隻能皺眉,想著出門在外不容易,還是忍一忍,等到了汝平縣內,再尋個客棧換身衣服便是。
江肅在路上將自己所知之事全都同李寒山說了,他想做什麼,李寒山本就不會反對,他說要去救人就救人,李寒山覺得自己隻要跟著就好。
此處離汝平縣不算太遠,他們不過騎馬不過行了半個時辰,便已到了汝平縣中,江肅先去尋了家客棧,飛快沐浴更衣,換了身乾淨衣物,而後方才同李寒山一道出城,順著打聽到的山寺的位置,一道趕過去。
二人出城之時,已是午後。
縣中將這件事傳得萬分古怪,有人說是猛虎吃人,也有人說是山寺內住了專食人精血的妖怪,若夜間往山林,必然要丟了姓名,因而還是午後,街上的商販便已經匆匆收攤,出城之路更是空無一人,看上去隻覺說不出古詭。
他們順山道不過行了一刻多鐘,便已見到了縣太爺的儀仗,不少縣衙內的捕快小吏站在路邊,他們像是剛從另一側的一座山上下來,正要繞過這小路到官道上去,卻恰好同江肅等人撞了個正著。
江肅來不及讓路,那轎子便已停了,轎夫開口衝著走在前頭的李寒山罵罵咧咧,鬨得李寒山滿心莫名,又不能隨便發脾氣,隻能回頭看向江肅,等著江肅回答。
江肅很不喜歡同朝廷中人打交道。
因而他來書中這麼多年,江湖上正道各門派的人他結識得七七八八,卻從未想過去認識六扇門中的人,可如今這件事他卻是必然是要與朝廷打交道的,他懶得同這人多嘴,也懶得計較這縣太爺是不是魚肉百姓的狗官,隻是輕輕扯了扯李寒山的衣袖,引著他一道騎馬靠向路邊。
可這路太小,轎子想要過去便已很是勉強了,江肅若要讓開,便好走到邊上的密林裡頭,而後再站在林間等著這縣太爺早些過去。
轎子過了一半,那縣太爺掀開車簾,往側邊看了看。
他或許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擋他的路,可那目光停在江肅麵上,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他看得出來這兩人或許是不好招惹的江湖人,可這個……這個白衣服的,那張臉,未免也太好看了一些。
他急匆匆讓人停下轎子,從轎子上爬下來,看著江肅,匆忙開口責罵轎夫,道:“怎麼能讓美人讓路呢!”
江肅:“……”
江肅聽見這稱呼,便覺得渾身都難受。
他退後一步,正巧李寒山跨前一步,擋在他身前,冷冰冰看著那縣太爺,眸中警示意味不言而喻,可偏偏這位大爺視而不見,隻仗著自己是本地的地方官,覺得強龍難壓地頭蛇,這等絕世美人,他怎麼也得多言幾句,就算無緣沾光,也得把美人扣住了朝上送一送,那未來保不齊可就是輝煌騰達。
縣太爺罵完了轎夫,又巴巴湊上前來,同江肅道:“這位美人……敢問芳名?”
江肅:“……”
江肅一身雞皮疙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