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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你高壽……貴庚啊?”

樓鄢:“……嗬。”

他是真的生氣了,壓根不想去回答江肅的問題,而江肅見他不言,想著樓鄢或許是有什麼不能讓彆人知道他年齡的奇怪禁忌,便自動繞過了這個話題,點了點頭感慨,道:“哦,原來你和謝教主還是忘年交啊。”

“誰和他是忘年交了。”樓鄢還在氣頭上,一時未曾分辨,脫口而出,“我和他絕對沒有那種關係!”

江肅:“……”

樓鄢:“……”

江肅:“……你不對勁。”

樓鄢沉默片刻,忽而又開口,理直氣壯,道:“我可是梅幽宮宮主,不對勁怎麼了?!”

“沒什麼……既然你是梅幽宮主,你不必折損內力也可以幫他壓製毒性啊?”江肅皺一皺眉,忽而想起另一件事,有些疑惑詢問,“你們不是可以雙修嗎?”

樓鄢:“呃……”

“你教他雙修就好了啊,謝教主那麼好的武功底子,又很有經驗,學起來肯定很快。”江肅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不錯,“這樣你二人都不會損耗內力,豈不是雙贏。”

樓鄢:“……”

江肅:“那咱們也不必去什麼梅幽宮了,先回魔教。”

“等一等。”樓鄢打斷了江肅的話,有些支吾,“你覺得謝則厲他……願意被我……什麼嗎?”

江肅不太懂。

“就是……雙修總得有個上下之分。”樓鄢認真說,“可謝教主絕不可能雌伏人下,這讓我有些為難。”

江肅迷惑不解:“這……有區彆嗎?”

“當然有了!我學的是在上的功法!”樓鄢說,“這很不一樣的!”

江肅:“……”

這顯然已經不是江肅能了解的世界了。

他想了片刻,覺得自己想出了個切實有效的辦法,便又開口道:“不如你們打一架?以武論高低,這才是最公平的。”

樓鄢:“……還是讓我姐想辦法給他解毒。”

事情還是繞回到了梅幽宮聖女身上,而江肅卻並不想去梅幽宮,他還是需要一個阻止樓鄢的理由。

“我覺得……這樣不太合適?”江肅委婉說道,“你讓謝教主到梅幽宮內求醫,就謝教主這脾氣,梅幽宮內的人又那麼熱情,再有人強留他下來吃飯,或者有人撲上來要與他比試,我擔心他會當場發作。”

樓鄢:“……”

“他若是在梅幽宮這種地方犯病了,那這事情,隻怕就再難以收拾了。”江肅說,“你是梅幽宮宮主,自然知道你門下弟子——”

樓鄢抬起手:“你不必再說了。”

江肅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他深知自己宮內的都是什麼如饑似渴的洪水猛獸,其中還有不少人早對謝則厲有所窺伺,畢竟那可是魔教教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樣貌也生得很不錯,著實令人喜歡。

如今謝則厲身中此毒,再到梅幽宮中走一圈,怕是要被人連骨頭都啃了。

不行,他絕不能讓謝則厲去梅幽宮。

“既然隻是要尋梅幽宮聖女為謝教主診治,不如請她出宮一趟,咱們另約個地方,讓她到那個地方來。”江肅說,“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

樓鄢一怔:“……為了我的身體好?”

江肅:“他發作了你就要替他壓製毒性,一兩次還好,次數一多,誰受得了啊?”

樓鄢:“……”

樓鄢沉思片刻,握住了江肅的手。

“江少俠一語驚醒夢中人。”樓鄢懇切感謝,“就這麼定了,我先寫信給我阿姊,讓她下山一趟!”

……

兩天之後,還在武林盟內的方遠洛,收到了江肅寄來的信。

他不識字,而他一拆開信鴿腿上的小竹筒,裡頭卷起的紙條外邊封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看得他萬分頭疼,可江肅寫給他的信,他又不敢隨便拿給其他人看,畢竟武林盟內已漸漸傳出消息,說江肅結交邪道中人,好似還犯了什麼大事,已叛出武林盟了。

方遠洛雖然不信江肅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他還是得防備,以免讓其他人知道了江肅的下落,他思來想去,覺得此信應當還是交給張問雪來看最為妥當。

誰都知道張問雪最疼愛自己的師弟,而張問雪也是出了名的護短,找他準沒有錯!

方遠洛立即找到張問雪,私下神神秘秘將那封信拿出來遞給張問雪,道:“張掌門,我不識字,你幫我瞅瞅。”

張問雪還不知這是出了什麼事,他接過信,看了眼裹著字條外封條的字,一顆心一瞬便跟著揪起來了。

這是江肅的字。

江肅離開武林盟已有數日,始終未有回音,他甚至不知江肅是否平安,如今見江肅來信,他方鬆了口氣,這才定睛認真去看信封上寫的字,一字一句為方遠洛念出來,道:“此信需你親信之人開啟。”

張問雪抬頭看一眼方遠洛,倒不知自己該不該去拆這封信了。

他以往同方遠洛的關係隻算一般,絕對算不得方遠洛最親近信任的人,若依照江肅在信上所言,這封信不該由他來看,可他又擔心江肅,想要儘早知曉江肅近況,他難免有些猶豫,而方遠洛倒是不客氣,乾脆直言道:“行了張掌門,你念。”

張問雪:“我……”

“我是想找傅神醫幫我讀信,可傅神醫都好幾天沒理我了,也不知道他咋回事。”方遠洛歎氣,“你是江兄弟最親近信任的人,沒差,念。”

張問雪這才匆匆拆了信,蹙眉看下去,便見第一句便是請方遠洛來找張問雪,幫他報個平安,張問雪麵上不由便帶了笑,幾日來持續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他再往下看,江肅卻並未提及魔教內發生了什麼事,隻說自己一切平安,之後所言的,便全是方遠洛與傅聞霄之事。

張問雪並不知道方遠洛喜歡傅聞霄,也不知道江肅竟然在幫助方遠洛追求傅聞霄,他有些哭笑不得,就江肅這榆木腦袋,自己的事都拎不大清,竟然還想妄想撮合其他人。

可他隻是念信,信後江肅說要方遠洛去尋傅聞霄教他讀書,至少這辦法張問雪覺得不算離譜,也許可以一試,他便也不再多言其他,心中反倒是想起了其他事。

若江肅覺得教人讀書是有來有往,容易再有什麼感情方麵的進展,那若是他……主動給江肅寫信,向他求問劍術上的問題呢?

這也是有來有往,師弟也的確喜歡彆人問他劍術上的問題,反正現在木一川已經走了,他努努力,說不定還能有些希望。

想到此處,張問雪不由握住了方遠洛的手。

“方副幫主,我帶你去見傅神醫,幫你求他教你習字讀書,你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告訴我。。”張問雪握住了方遠洛的手,認真說道,“你下回給我師弟寄信時,能不能幫我帶一句話給我師弟?”

方遠洛很是感動。

天啊,看看!止水劍派都是好人!

方遠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脯。

“張掌門,你放心!”方遠洛說,“一句話的事情,我幫你!”

……

又過幾日,江肅等人方才趕到樓鄢與聖女所約的城鎮中。

此處距梅幽宮還有數日路途,樓鄢也已經與他阿姊說了,此事隱秘,希望她莫要聲張,千萬不要帶太多人前來。

他們在城中客棧等候,這幾日江肅聽賀靈城建議,避著謝則厲走,樓鄢又每日為謝則厲壓製毒性,謝則厲這幾日倒是沒有怎麼發作過。

江肅還在苦苦思索騙謝則厲說出鑰匙所在的辦法,依他在書中所看到的一切來說,忍淚%e5%90%9f應當沒有常規解法,可這位梅幽宮聖女並未在書中出場,他不知道聖女會不會有辦法,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豔毒的解法,應當也不會太過正常。

他們等了半日,終於見得梅幽宮聖女到來。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梅幽宮聖女名喚樓遠音,是樓鄢的同父異母的阿姊,時年應當也有四十歲了,可從外貌來看,她倒像是一名不過二十餘歲的年輕女子,她趕來此處,身邊隻帶了幾名婢女,進到客棧屋中來,第一件事便是看著謝則厲笑,道:“謝教主,想不到有朝一日,你還得這樣求我。”

謝則厲冷哼一聲,並不言語。

而後樓遠音的目光便落到了江肅身上來。

“這位便是江少俠。”樓遠音%e5%90%9f%e5%90%9f笑道,“不愧是江湖第一的大美人,這眼睛——”

她根本來不及說出下半句話。

樓鄢匆匆踏前一步,握住她的胳膊,急匆匆與她道:“姐,你不要說了,他更可能先把你眼睛挖出來。”

樓遠音:“……”

江肅:“……”

樓遠音疑惑看向樓鄢,樓鄢湊到她耳邊與她低語幾句,告訴她謝則厲中毒始末,她忽地便變了臉色,再尷尬轉過頭來時,看江肅的眼神中莫名寫滿了退避三尺的敬意,道:“江少俠,方才我所說的,都是玩笑話。”

江肅點了點頭,道:“無妨,你先看看謝教主的情況。”

“我已在信中看到了,謝教主中的,是忍淚%e5%90%9f。”樓遠音小心翼翼開口,道,“此毒並非無解,可解毒之法……也許謝教主並不能接受。”

謝則厲巴不得早日擺脫這該死的豔毒,這些時日他連一點內息都調不起來,幾乎形同廢人,還需得每日保持情緒平和,好以此來控製體內毒性不再複發,哪怕如此,他夜間休息時,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整夜的春夢,更恐怖的是,這些夢境,每一個都是他雌伏人下,身為魔教教主,這簡直就是噩夢!

他聽樓遠音說忍淚%e5%90%9f有法可解,恨不得立即開口,道:“你說說,是什麼辦法?”

樓遠音欲言又止。

謝則厲追問道:“你快說,無論什麼辦法,本座都能接受!”

片刻,樓遠音才終於開了口。

“教主隻需融會貫通我門功法,自然就不必害怕這類豔毒了。”樓遠音尷尬說道,“也就是說,教主需要與人雙修。”

謝則厲:“……”

謝則厲莫名鬆了口氣。

他原先聽樓遠音這麼說,還以為是什麼要斷手斷腳之類的大事,亦或是要忍受什麼極端酷刑,想不到僅僅隻是雙修,這事算什麼為難?他教中養著無數小美人,雙修而已,這種事他實在有經驗得很。

“這並非什麼大事。”謝則厲恢複了冷靜,“你門功法本座略有了解——”

“教主可能誤會了。”樓遠音打斷了謝則厲的話,小聲道,“我說的雙修,恐怕並不是教主所想那麼一回事。”

謝則厲:“……”

謝則厲莫名有些不祥預感。

“想必教主這些時日也已有所察覺,忍淚%e5%90%9f之毒,有些特殊。”樓遠音委婉說道,“此毒……並非是為教主這樣的人準備的。”

謝則厲:“……”

江肅不解詢問:“什麼意思?”

樓遠音看向江肅:“就是……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