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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玩兒的!”

染也就算了,還是綠的。

難道基地公認小太陽也要和宋一沉一樣走上叛逆的路子了嗎?

盛鈞在旁邊發出一聲笑:“這很正常。”

目前,他們仨都進了《Boss》組。前三名都在同一個組,攝影老師覺得後麵的選手壓力應該挺大的。

程風鈺不解:“為啥啊?哪裡正常!”

盛鈞指了指莊想的耳釘:“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他和宋一沉本來就是一類人?”

程風鈺卡了殼:“這倒是。”

嗯……畢竟,隻有宋一沉能欣賞莊想的耳釘。

非主流雙人組。

《Boss》不算熱門。莊想是看中那種慵懶又強勢的成熟感,這首歌節奏上整體給人的感覺應該類似西裝暴徒,讓他蠢蠢欲動想要嘗試。

而其他很多沒把握的選手就算心動也隻能放棄,畢竟是比賽不是遊戲,一次失誤他們就可能會淘汰了。

於是大多數選手進來之後驚歎了一下他們組的陣容之後,就萬般慶幸,感慨還好自己沒選這首歌。

前三啊!都在!!還都是實力顏值兼具的大佬。他們進了這組,就彆想有多少票落在自己身上了。

莊想這組很晚才滿員。組成的六人小組除了他們前三名之外,還有上次合作過的袁沅,以及兩個不算特彆熟悉的麵孔,洛明原和孟真。

組隊完畢之後就分配練習室,選手們各自告彆進入了自己隊伍的練習室,準備在晚上先定下隊長和C位。

莊想坐在地上,看大家都不說話,率先舉手:“我想爭C位。”

盛鈞:“沒意見。”

程風鈺也聳肩:“沒意見。”

當然沒意見了。

莊想舞蹈是啥樣已經沒人不清楚了。這他自己的領域主場,誰都沒法跟他爭。

其他三個選手也點頭表示同意。

“至於隊長呢……”

正說著,門忽然被輕輕敲了三下。

輕一下,重兩下。

莊想有點不祥的預感,道:“……請進。”

哢嚓一聲。

門被打開。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像裹著外麵的雪風,不緊不慢走進來。

來者放下手裡拿著的本子,淡淡道:“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選手:“……”

震驚。

他們齊刷刷看向莊想。

莊想抱頭。

“彆躲,躲了我也不會走。麵對現實,想想。”項燃似有似無地勾了勾嘴角,偏頭把衣服放在椅背上。選手們敏銳地發覺他耳朵上戴著枚和莊想一摸一樣的耳釘。

選手:“……”

果、果然是公費追星嗎?

莊想不甘心道:“那個,你要不要先去彆的組?晚點再來。”

這不然也太尷尬了吧?

簡直就像是家長盯著你做作業啊!!

項燃垂眸,纖長的睫羽在他眼瞼落下影子,他笑了下,認真道:“不要。”

莊想:這真是太不敬業了!!

社會性死亡.jpg

其他選手安靜如雞。

“當我不存在就好,你們繼續。”項燃發話。

仍然一片死寂。

過了會兒,程風鈺開口繼續剛剛的話題:“呃……隊長……誰想當嗎?”

沒人舉手。

他:“莊想?”

莊想拚命搖頭,一頭漆黑的小卷毛被他甩得亂糟糟。

程風鈺卡了會兒殼,依次問下去,沒一個人要當,他隻好委屈巴巴地:“那、那就我來好了。”

隊長和C位都選出來之後,他們在影帝的監督下度過了一個畢生難忘的可怕夜晚。

等好不容易下課,莊想滿懷期待地問:“明天你還來嗎?”

彆來彆來彆來彆來!

項燃看著他,偏就翹了翹嘴角:“嗯,來。”

莊想捂臉。

其他選手:“……”

草生。

近距離接觸影帝明明該感覺到開心的,為什麼開心不起來qwq

項燃垂眸撥開莊想淩亂的發絲,順手捏了捏他的臉:“跟我來。”

莊想回頭和大家對視一眼,在他們莫名敬佩的恭送目光中歎著氣跟上項燃的腳步。

倆人前後腳離開之後,練習室裡麵才爆發出一片討論聲。

“誒,他和弟弟到底什麼關係啊……”

“總覺得不隻是追星?”

“太難了,之後的日子不好過啊qwq”

休息室裡。

項燃給莊想接了杯水,讓他坐下。

莊想端著水杯盯著他看。

項燃抬眸道:“看我乾什麼?”

莊想委屈巴拉道:“在想為什麼你這麼閒。”

項燃失笑,坐到他身邊,一雙蔚藍蔚藍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看到我不開心嗎?”

“……倒也不是不開心。”莊想眨眨眼。看到項燃嘴角牽起來似乎要笑,他立馬義正言辭地補充,“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你在學校好好讀書,忽然發現自己老媽老爸辭職來自己班當班主任,你開心嗎?”

項燃搖搖頭。

莊想眨眼,沒想到這次這麼好說通。

項燃接著說:“可是,我已經簽合同了。”

莊想:“……噢,沒辦法了。”

沮喪。

“是啊,沒辦法了。”

項燃一邊輕聲回應,一邊垂下眼眸喝了口熱水。氤氳的熱氣蒸騰,看不出他的神色。

莊想選擇接受現實。他仰頭倒在沙發上,一側頭才留意到項燃的耳釘,伸手摸了摸,詫異:“你居然真的戴出來了。”

居然不嫌棄。

明明之前一直在說爛包子爛包子什麼的,可現在還肯戴爛包子出來,真稀奇。

而且他記得項燃沒有耳洞的。老乾部怎麼會有耳洞呢?莊想第一次打耳釘回來被項燃看到,項燃氣得兩天沒理他。

而現在,為了戴這個耳釘還特地打了個耳洞。

震驚.jpg

項燃側眸看他一眼,抓住他在耳朵上搗亂的手湊到臉頰蹭了下。

少年的手骨節清晰,摸著有點玉石一樣的涼意。他把莊想的手揣進口袋裡,道:“多穿一點。秋褲穿了嗎?”

莊想這次沒把手拽出來,隨他牽,反正暖和。不過為了年輕人的秋褲自由,他還是反駁了一句,“都要開春了。”

言下之意就是穿不穿沒什麼所謂。

項燃歪了歪頭,口袋裡的手指抵住少年指縫,隻要稍微稍微用力,就能和他十指相扣。

“……”項燃看著麵前喋喋不休的少年,垂垂眼,最後隻牽了他的指尖,態度平和地說道,“聽董夏說你想染頭發。”

莊想震驚道:“他是你派來的間諜嗎??”

項燃緩慢地眨眼,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唔,好像可以這麼說。”

莊想歪了歪頭:“那你不想讓我染頭發?”

“染不染都可以,我想你開心。”項燃捏捏他的臉,“去做你想做的所有事,我會永遠支持你。”

莊想盯著他看兩秒,詫異說:“老媽子變開明啦。”

項燃輕笑了下:“因為我的小朋友已經長大了。”

磁性的嗓音從喉間溢出,淡淡的溫柔聽起來磨人得很。

哇,好感動。

莊想期待地湊過來:“既然都長大了,那我要染個綠的。”

項燃:“……”

他打量莊想兩秒,啞然,食指點著他腦門把他輕輕推開。俊美的男人在莊想困惑的目光中垂著眸,一本正經道:“不,你還是個小朋友,小朋友怎麼可以染頭發。”

莊想:“……”~思~兔~在~線~閱~讀~

好家夥,出爾反爾:)

第39章

莊想被項燃攥在手心的手泄憤般狠狠捏他一下。

勁兒不小。

項燃輕嘶一聲, 把他的手攥更緊揉了揉,歪了歪頭,輕聲:“生氣了?”

莊想癱在沙發上懶洋洋覷他一眼。

項燃嘴角微不可查地揚起來, 正要說話, 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他放下水杯拿出手機看了眼, 眉一揚,道:“接個電話。”

莊想眨眨眼, 趁機想把手抽出來。

項燃手指收緊, 慢條斯理在他手背輕輕摩挲:“彆動, 就這樣。”

手背上癢酥酥的感覺。莊想歪了歪頭:“可我已經不冷了。”

“我知道, ”項燃一本正經,“我隻是想牽著。”

莊想:“……”

也不知道項燃為什麼這麼喜歡拉手。

啊, 還喜歡擁抱。

電話接通。莊想拿起之前被放在一邊的水杯喝了口, 敏銳從電話裡聽到了幾個耳熟的字眼。

“新樂快娛”、“舞台約”……什麼的。

嗯?這不是他的公司嗎。

莊想隱約意識到了點什麼,眨眨眼, 手指在項燃手心動了動。

項燃不為所動,把他搗亂的手指包起來圈在掌心。

莊想扭頭,看他冷峻好看的側臉, 他正在和電話那頭對話, 強硬又懶散的態度總有種說不出的淩厲帥氣。起碼現在莊想看著他一本正經像覆了寒霜的臉, 都懷疑現在牽著他手不放的怕不是另一個人。

這一通電話來得快掛得也快。

項燃處事風格一向都是雷霆手段, 三兩句交代完就掛斷電話,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手機一轉收進口袋,話音是透著涼意的輕諷:“無聊透頂的小公司。”

連眉頭都懶得皺一下。

“新樂快娛?你把他們怎麼了?”莊想好奇。

項燃淡淡地勾了勾唇道:“一點小教訓。”

莊想眨眨眼:“我跟小叔說讓他搞定來著。”

項燃挑眉:“他不行, 優柔寡斷。”

“有嗎?”莊想遲疑地琢磨著。笑麵虎小叔經商, 手段向來細長流水追求致命打擊, 這也叫優柔寡斷?

“有。”項燃篤定。

如果他那段時間沒去封閉拍戲, 一定當時就把這個惡心人的公司解決掉。而不會拖延這麼長時間,給死魚瞎撲騰、把水花濺到莊想身上的時間。

他冷淡地想。

新樂快娛給出的負麵營銷實在太多了。

從錄製開始前一個月爆發,甚至那個爆出莊想唱跳不行想靠臉出道的營銷號也是他們自己炒作,是為了熱度和錢什麼都不管的黑作坊。

除此以外,在節目播出之後,惡意捆綁cp炒作也有他們的一份手筆。炒cp也是有優劣之分的,好的炒作可以讓雙方事業更上一層樓,而新樂快娛運行的手段就屬於惡劣的一類,完全就是把選手掛出去當靶子讓人罵的。這一點隻能慶幸現在暴露得並不明顯……

嘖。

CP。

項燃滿臉冷淡不虞,把莊想都看笑了:“怎麼了?”

項燃盯著他看兩秒,湊近揉揉他的臉。俊美麵容上神情一鬆,冷酷的神態輕易破了防,藍眼睛裡說不出的悵然:“我的想想還是個小朋友。”

是他守護長大的寶貝,怎麼忽然誰都可以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