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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妄為的人。

魔君讀懂無名眼中的含義,起身將折扇收起,指著閃爍著光點的河水,“這是你的識海中心,裡麵的東西必定隻屬於你,否則你和擅入者,至少有一個非死即傷。”

話音未落,魔君的身影就開始淡化,在無名的眼前消失。

無名因為確定灰白霧氣安全而愜意的搖擺的大尾巴逐漸僵硬。

魔君說走就走,他要怎麼出去?

另一邊,魔君神識歸位,近在咫尺的人瞬間刷足了存在感。

感覺到臉上溫熱的呼吸,魔君想也不想的慌忙伸手。

‘哐’的一聲,癱軟在魔君身上的人倒在地上。

魔君目光定定的望著安靜躺在地上的人。

明知道無名因為境界未到就進入識海,還要很久才能出來,並不會因此感覺到痛,還是有點久違的心虛。

他輕咳一聲,強迫無名的肉身變成原型,故技重施的放在水靈珠中。

然後出門,直奔虎將和狂刀的住處。

一刻鐘後,魔君悄無聲息的跳下飛船,朝著和飛船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陽光照在他身側漂浮的水靈珠中,映得安靜躺在貝殼上的錦鯉鱗片越發閃亮,在無人注意的時候顯現出特殊的紋路,僅僅兩秒便徹底消失不見,短暫的仿佛從未出現過。

第26章

無名認清魔君不會再回來接他的現實後,乾脆又去河底找讓他感覺特殊的灰白色霧氣。

蹭蹭這個,仔細觀察下那個,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過去。

沒研究出什麼所以然,就開始眼皮發沉,不得不陷入睡眠。

無名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又換了。

正臥在綠茵茵的草地上,抬頭就是幾乎捅破天際的各種大樹,和張牙舞爪,肆意生長的不知名植物。

哪怕已經在夢中見過了類似的參天大樹,無名還是對滄瀾界‘粗狂’的植物們禮貌的表示了下震撼。

說真的,他穿越前不知道有沒有,但真的沒見過比三十二層樓高十多倍的參天大樹,和足足有……

無名變成人形,抬頭望去。

足足有他三倍高的‘野草’。

彎腰將水靈珠握在手心壓驚,無名四處張望,試圖能在附近找到個眼熟的人。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沒有變,法術和隨身空間也能正常使用,無名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毫無所覺的時候又穿越了一次。

這就是傳說中的旭日之森嗎?

雖然在預料之外,但想想旭日之森那些人的畫風,竟然也沒什麼太大的違和感,無名苦中作樂的想。

並開始考慮,他是不是要飛在半空中才有可能看到人或者被看到。

“醒了?”魔君的聲音從無名頭上傳來。

無名正要抬頭,魔君已經在他身邊落下,伸手遞給無名個儲物袋,“每三天一顆,可以縮短時間但不能超過三天。”

無名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順便看了眼,密密麻麻深藍色的妖丹,修為都在真仙。

看來魔君家裡也沒有餘糧,從前他修為低的時候,都是越級磕丹,現在就隻能吃同等級的了。

想到魔君可能和禦棋仙尊一樣的‘窮’,無名心中唏噓的歎了口氣,嘴角的笑意卻什麼都擋不住。

這種隱形富豪的感覺太爽了,可惜他現在還不敢炫耀。

“我要自己建造洞府嗎?”無名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魔君。

不知道是不是龍裔的個人愛好,秘境主人的每份傳承中都有個價值相對低些的儲物戒指,這些儲物戒指的特點極度相似。

裡麵無論是材料還是成品,都徹頭徹尾的貫徹了炫目二字。

什麼土豪金、琺琅青、寶石藍、鴿血紅……總之很符合無名的審美。

“你在這裡安家做什麼?”魔君滿臉莫名其妙。

無名同樣滿頭霧水,“這裡不是旭日之森?”

魔君眼中的費解幾乎要凝結為實質,看了眼周圍自由生長的植物們,又看無名,危險的眯起眼睛,“望仙城告訴你們旭日之森的人都生活在靈氣斑駁、資源匱乏的野林子裡?”

“不是,那你帶我來野林子做什麼?”無名下意識的反問。

難道這能怪他嗎?

飛船的終點就是旭日之森。

他醒過來後又沒再見到過飛船和其他人,下意識的以為所處的森林是旭日之森有什麼錯。

不過話說出口後,無名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魔君似乎也有和無名相同的感覺,盯著無名的目光逐漸詭異,繼而轉化成無語。

兩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移開目光。

“這裡是蠻荒森林最深處,我將你放在這裡後去了趟風鳴海獵取這些妖丹。”魔君用目光示意無名看他在周圍樹上留下的印記。

他離開前除了留下個迷陣,還布置了不少攻擊印記。

如果有妖獸闖入外層,會被迷陣迷惑自動離開。

如果闖入了內層,立刻就會被印記貫穿立刻變成灰燼,連屍體都不會留下,免得血腥味引來更多的妖獸。

無名被這一連串的地名繞的頭暈眼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都是哪,越發摸不到頭腦。

他當初從望仙城離開,一路向北到達三不管地帶,倒黴的遇到譚樊,然後掉入旭日之森封鎖的秘境。

出了秘境後,又跟著魔君一路向北前往旭日之森。

怎麼一覺醒來,反而回到了和望仙城近在咫尺的地方?

見無名滿臉的小問號,魔君臉上的表情逐漸不善,連聲音都低沉了不少,“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

無名眨眨眼睛,試探著道,“羽龍骨?”

眼見魔君神色轉晴,明白自己是猜對了,無名卻沒有半分喜色。

他苦笑著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進得去望仙城的大門嗎?”

“這些妖丹能改變你身上的氣息,隻要你不變成原型,在彆人眼中你就是個蚌精,暫時改變相貌的方法就更多了。”魔君說著又拿出個儲物戒指,裡麵都是玄仙修為能用得上的天材地寶和法袍陣符。

罷了還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向無名,“可惜我這裡實在沒有真仙能用得上的東西,裡麵有百萬靈石,你到了望仙城附近再置辦,以前在望仙城用過的東西都不要用了。”

無名見魔君準備的這麼齊全,再一次認識到了魔君對羽龍骨的執著,明白這趟是非去不可了。

不過在行動之前,無名不得不提醒魔君,“禦棋仙尊不會再給我能進入寶庫十層的鑰匙了。”

所以他再次混入望仙城又有什麼用?

“羽龍骨不在禦棋的寶庫。”魔君肯定道,“你隻需要打探到羽龍骨的具體地點,我自能破除一切禁製,拿到羽龍骨。”

無名對魔君猖狂無話可說,那你直接去強搶羽龍骨難道就不香嗎?

沒等無名繼續詢問,魔君已經耐心耗儘。

揮手間將樹上的剩下的攻擊印記抹去,收起陣盤,提著無名的腰帶上了飛劍,朝著望仙城的方向急行而去。

無名久違的又產生暈車的感覺。

一個不用劍的人,為什麼要用劍作為代步工具?

眼角餘光不小心又看到隻有腳掌寬的劍身,無名頭昏之下重心一歪,整個人都朝著側邊倒去,慌忙間手臂瘋狂的揮舞,竟然真的拽到了救命稻草。

“你要做什麼!”被扯著腰帶的魔君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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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鴻早就習慣了身體破敗瀕臨崩潰,隻簡單調息,讓身體暫時能維持平衡,就出來主持大局。⌒思⌒兔⌒在⌒線⌒閱⌒讀⌒

禦棋已經倒下了,他就不能再倒下。

飛鴻出麵後,果然讓飛船上層次不窮的流言和躁動暫時穩定了下來。

禦棋仙尊哪怕如今隻是金仙,畢竟曾經是仙尊的修為,回到仙尊修為也輕而易舉,這些人本身也不願意將禦棋仙尊得罪徹底。

最重要的是,禦棋是目前望仙城唯一一名仙尊的師弟。

而且旭日之森的魔君在這次探索秘境過程中,給了望仙城更大的壓力。

讓望仙城的人清晰的認識到,他們必須要有兩名仙尊才能保持和旭日之森搖搖欲墜的平衡,隻要禦棋還有修為回到仙尊的希望,他們就不能失去禦棋。

尤其是在已經失去一名極大可能未來達到仙尊修為的天才,那名天才的去處還恰好是旭日之森後。

禦棋醒來的時候,飛鴻正在畫符。

很少有人知道,身為傳統劍修的飛鴻劍尊,術法和雜門也都十分拿手。

禦棋麵無表情的盯著頭頂的清心陣法,拜這個陣法所賜,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剛醒的迷茫都沒有。

禦棋仙尊倒是寧願自己不清醒,也不願意麵對既定的事實。

無名因為抽骨之事要和他決裂,還投奔了讓他深惡痛絕的魔君和旭日之森。

他仿佛跳梁小醜似的,被魔君當著旭日之森和望仙城的眾人麵前玩弄,還險些被引導走火入魔。

最後被他始終暗自較勁的師兄一劍將修為打回了金仙,才能僥幸保留根基。

單單一件事,都足夠驕傲的禦棋痛不欲生。

偏偏這些事同時發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淒涼又沙啞的笑聲響徹在房間內,禦棋仙尊笑著笑著,眼中竟浮現了血淚。

飛鴻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甚至連眼珠都沒動一下,靈筆蘸上淡綠色的清汁,行雲流水的在特殊煉製的符紙上留下完美痕跡。

待飛鴻將靈筆挪開,原本隻是普通的符紙,竟然閃過了寶光。

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隨手一畫便是極品清心符,連專修符咒的人都未必能做到。

禦棋越想越恨。

恨無名如此無情,竟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恨司曜仗著修行的時間遠超過他,便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屢次對他百般淩.辱戲耍。

也恨飛鴻,若是飛鴻早告訴他無名是妖族,那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越是深思,禦棋雙眼中的猩紅就越是濃重,他頭上的清心陣都被他眼中的紅光染上了不祥的色彩。

就在禦棋頭上的清心陣出現裂痕的瞬間,飛鴻拿著剛剛畫好的一遝符咒走到禦棋身邊。

揮手灑去,一半貼在禦棋的身上,一半貼在了已經出現在細碎裂紋的陣盤上。

清潤的淺綠色逐漸蔓延開,不但讓出現細紋的陣盤恢複如初,還讓禦棋的雙眼清明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禦棋率先開口,仍舊是那句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無名是妖?”

飛鴻心中閃過濃鬱的失望,一個字都不願多說,“按照望仙城的規矩,有天賦絕佳的妖族進入望仙城,被封印妖魂和血脈後,除非他修為達到真仙,否則任何人都不能議論。”

禦棋卻不願意接受這個答案,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五官再次變得猙獰可怖,嘶吼道,“我們是要共享仙緣、永生相伴的伴侶!我為什麼不能知道?